飞天眼一亮,咧嘴一笑,看得温宴儒心中一荡,身体涌入一股热流。
纱帐滑下,满室风情,只剩下隐隐约约的呻 吟声。
月亮害羞得躲在云朵后,看着人间上演的春情。
“飞天,谁给你喝酒了,恩?”温宴儒挑着飞天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着。
飞天摸着酸疼的腰,委屈地望着温宴儒,拍下对方的手,哼一身,转身过去睡。过分,明明说给我的,结果还不是这样。
“啥?你让飞天喝酒壮胆了?”凌晨望着燕熙,心里蓦地同情飞天。
燕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拥着凌晨,“飞天跟我是至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不能翻身吧?”理由充分。
“你给风下药了?”凌晨不确定地问。
“当然,难得找到机会啊。”
凌晨望着洋洋自得的爱人,叹一口气,拍拍燕熙的肩膀,“熙,风可是下药的高手。当然也是解药的高手。”他实在不得不提醒燕熙。
“……”
“放心。我会在风报复你的时候为你求情的。”
“你这个不算安慰。”其实,燕熙很怀疑,凌晨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像想到什么,燕熙戳戳凌晨的胸膛,“你真的不打算让沐染见秦焉?”
凌晨一把推开燕熙,瞪大眼睛,“死也不让。月死过了一次,还不够吗?”
“看月的意思吧。”
“不要就是不要。”
燕熙叹一口气,这种事,对错难辨。堵上凌晨的唇,燕熙可没打算为别人的事,辜负这美好的月夜。
玄武国,皇宫中。
月光散落一地,无限风华。玄沐染再一次驾临到怀焉殿,曾经的未央殿。挥退众人,玄沐染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属于他们俩的地方。
缓缓走近内室的大床,飞舞的纱帐,仿佛回到那段过去。
满眼的血色,胸前的匕首,都在说明心爱的人危在旦夕。以为从此阴阳相隔,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男子,好像凌晨唤他“风”,带来了续命的灵丹妙药,在太医们不眠不休的五天救治下,焉还在他怀中,还活着,真好。
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三天后,秦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此生情尽,再也不要再见。”
或许是的,每一次见到他,秦焉似乎总是要倒霉的。不是没想过用强制手段留下这个人,但望着秦焉苍白的脸孔和舍身保护他那一幕,所以的威胁在那双倔强的眼眸中说不出来。
“留下他,然后呢?禁脔?后宫?别忘了,秦焉是一个男子。而你,是一个帝王。”所以你没有任性的资格。燕熙没有吐出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知道选沐染会明白。
就这样,按照秦焉的希望,玄沐染压下了“秦焉还活着”的消息,等秦焉的伤好了后,就让他远走天涯。
但始终放不下心,暗暗让暗卫跟踪他的行迹,向自己汇报。
知道他跟凌晨他们在一起,活的很潇洒很随意。知道他跟凌晨一道作弄风,反被风报复的狼狈,知道他每天都会在偌大的院落中静静地看着夕阳西下。
压下想抓那人回来的念头,想要那人快乐而自由,无忧无虑地活着,幸福就好。
但是,只远远看着那人的幸福,他不知道他可以压制多久,不知道哪天,他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只想把那个人抢回来。
尽管燕熙一再提醒自己。
或许,那一天,自己可以彻底放下,放下那个人,或者放下权力巅峰的野心。
哎,人间多少爱,都付笑谈中。
一夜,很漫长。玄沐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黑暗渐渐散去。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玄沐染望望天色,差不多要上朝了。
走出房间,玄沐染顿时愣住了。
院子中,一个男子身穿月白长衫,倚在大树底下,忧伤而宁静地望着他。
玄沐染生怕自己看错,轻轻地走向男子,伸出双手却不敢触碰男子,“焉,是你吗?”
“是,或者,不是。”男子握住了玄沐染伸出的手。
就是这温度,这感觉,玄沐染终于能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幻觉。
用力扯过秦焉,紧紧抱住,“为什么要来。”
耳边传来轻轻一声叹息,“因为想你。”
望着夕阳西下,守着你的方向。看着凌晨和风的幸福,会忍不住想起你,想你若在一旁会有多好。
狠狠的吻住秦焉,玄沐染吮吸着自己沉迷不已的气息。
“来人,今日不早朝。”
抱着秦焉,玄沐染走近怀焉殿。或许,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他只想抱着怀中想念已久的人好好睡一觉,睡一觉。
阳光照进怀焉殿中,驱散了一切伤感。床上的两人紧紧贴着,唇边都露出幸福的笑容,两只手紧紧牵着。
不能放手,那就牵手吧。
远处,两个人始终望着这一幕。
“你输了,晨。”燕熙拥着凌晨笑眯眯的说。沐染,你要幸福,要多笑笑。
“切。”凌晨不以为然地哼一句。月,请好好守护这次的爱。
“你究竟怎么说服秦焉的?”凌晨疑惑地望向燕熙。
“爱,当然是爱了。如果不爱,我就算告诉他,未央殿改名为怀焉殿,玄沐染每个月都会在怀焉殿几天,沐染越来越憔悴都没有用,不是吗?”
“强词夺理。”
最终的协议结果是,秦焉还是会跟着凌晨他们闯天下。只是,秦焉会不定期地到皇宫陪玄沐染。玄沐染偶尔也会溜出皇宫找秦焉。十数年后,玄沐染退位,正式跟秦焉过上他们的两人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