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情人 (出书版) 上部 BY 淳于绯

作者:  录入:03-31

比赛的拳虽然漂亮,郤远不及实战中淬炼出的管用,可惜很多人弄不清这个道理。
炎莉吓得呆住,眼睁睁的看着石头拉开门。
「庆哥?」
一眼见到的身影让石头张大了口。
舒庆倚在门边,跟里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见他出来,骂道:「还以为你掉进茅坑里了?居然偷偷跑来跟女人幽会!你他妈欠扁是不是?」
说完,一脚踹在石头的屁股上。
「庆哥,我没有……」
石头满腹委屈的道。
炎莉也跑了出来。
只这一会工夫,她已化妆完毕——满脸的泪痕,衣衫凌乱,十足一个饱受欺凌的弱女子。她一把抱住舒庆的手臂,放声大哭起来:「庆哥,你要为我做主啊!石头他要欺负我,还把小罗打成那样。」
泪水哗哗的从她眼中流了出来,她的妆居然没有花掉。
舒庆睨了石头一眼,道:「你喜欢这个女人?」
石头头摇得像波浪鼓。
对于太会用心计的女人,他与舒庆一样敬谢不敏。
「客气什么?喜欢就尽管上大家都兄弟,不必这么见外。」舒庆一脸鼓励的道。
聼到这话,炎莉的哭声嘎然而止,她抬头看着舒庆,发现舒庆说的都是真话。
「庆哥……」
她的嘴唇开始发抖,肩膀开始发抖,整个人开始发抖,她不再流泪,眉毛皱成一团,额头竟有了皱纹:「庆哥,你是开玩笑的对吧?你不是认真的对吧?庆哥……」
她想做出妩媚的笑容,但是肌肉怎么也不聼使唤,她无助的看着舒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知道舒庆常会跟弟兄分享女人,但她一直都只属于舒庆,她以为她是特别的。
舒庆反手一一转,轻易从炎莉的抓握中脱出,淡淡的道:「我从不开玩笑。」
然后转身离开。
石头连忙跟了上去。
妄想捕获舒庆的女人,炎莉不是第一个,但是结局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炎莉的确是在舒庆身边最久的女人,从这一点来说,她很特别。
所以,她成为炎青的乾女儿。
女人的哭叫声越来越远,石头可以想像出她想拼命追上来的模样,不过,在舒庆的地盘上,没有人能违反舒庆的意志,任何人都不行。
而舒庆不要的女人,则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舒庆身边的。
突然发现舒庆是向赌场门外走去,石头忙问:「庆哥,你不再玩一会儿么?」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庆道:「老陈的钱都输光了,还玩儿个什么劲儿?」
「那我们现在去哪?」
「找个地方洗澡,然后回家。」舒庆答。
这个「家」自然指连清篱处。
从住在那里开始,舒庆便养成了回去前刷牙洗澡的习惯,没办法,想住下来,就得配合连清篱的「洁癖」,否则那人就算不赶自己出去,也会唠叨到让他耳朵长茧。
石头踌躇半天,忍不住开口道:「庆哥,难道你不想找个地方打一炮?」
舒庆一怔,停下了脚步,他侧头想了想,道:「最近好像没什么看着顺眼的妞儿。」
石头愣然。
倒底是谁说过「女人关上灯都一样」的话?
而且都有一周没爽到了,他都有些憋得发慌,舒庆怎么可能没感觉?
舒庆向来精力旺盛,最长的禁欲时间不过五天,还是因为他受了重伤。本来每天都要做的男人,这回憋了整整一周还没有一点自觉,怎么看都像……
「庆哥……」他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开口。
「有屁快放!」
舒庆从衣袋里抽出一支烟。
趁着还有时间,再抽一根,回去可就抽不成了。
石头忙帮他点上火,小心翼翼的道:「都一个星期了,庆哥你……真的不想?」
石头忧虑的表情,闪闪躱躱的态度,让舒庆警觉起来:「你有话就直接说,别让我费神猜谜!」
「庆哥……你那方面……没毛病吧?哎呀庆哥,别打,好痛……我也是关心你啊……啊啊啊啊……」
次日,连清篱下班,一打开冰箱,便看到冰箱的保鲜盒里养了两只鳖。
两只都是又肥又大,还是活的。
他忍不住问石头:「舒庆想吃鳖?」
他前些时候还说他一吃就流鼻血,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庆哥他……」
石头则想说,就被躱在厨房门外伦窥的舒庆一个爆栗、砸在头上。
「我想吃行不行?」
冲着连清篱吼完,才又瞪向石头:「多乾活少说话!小心哪天我拔了你的舌头!」
石头被吓得缩成一团,舒庆这才满意的踱出了厨房。
「这家伙越来越神出鬼没了。」连清篱打趣道。
「……」
石头这天果然再没有说一个字。
新鲜的鳖肉,加上枸杞、山药、葱、姜,炖到烂熟,一上桌,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吃吧!」
连清篱盛了一碗放在舒庆面前。
舒庆吃饭总是标准狼吞虎咽的架势,让人看起来便很有食欲。
石头的饭量已是不小,舒庆的饭量郤比跟自己跟石头的加起来还要大些,身上郤没有丝毫赘肉。所以连清篱怎么也想不明白,舒庆倒底把那些东西吃到哪儿去了?
吃完饭,照例是石头洗碗,连清篱收拾,舒庆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觉得鼻子底下痒痒的,舒庆伸手一摸,然后呆住——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别动!」
一张纸压在鼻子下面,被血弄污的手也被连清篱眼明手快的抓在手里。
「别乱动,小心把沙发弄脏了。」
连清篱说完,冲着厨房喊道:「石头,麻烦你帮我拿点冰块。」
他转了个身,坐进沙发,将自己的腿垫在舒庆的脖子下面。
这一会儿工夫,捂在舒庆鼻下的纸巾已被浸透,他急忙另拿了一块,塞进舒庆的鼻孔。
「你还真是——流的鼻血都比别人多。」
看着舒庆两只鼻孔堵着纸团的模样,连清篱很想笑,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笑了,舒庆就算把血流光也要把纸抽出来,便只好忍着。
石头拿来了冰块,他接过放在舒庆的额头。
「明明知道自己火气大,还吃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哼!」舒庆鼻音浓重的冷哼一声,不说话。
「这下看你还吃不吃?」
「吃!」一个字,舒庆说的坚定又坚决。
连清篱诧异的挑起眉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舒庆……」他深思着道:「鳖好像是壮阳的?」
他仔细观察着舒庆的表情,接着往下说:「你不惜把血流乾,也要坚持吃这个,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舒庆的暴跳如雷给了连清篱答案。既然知道答案,连清篱也不再追问。伸手将跳下沙发的舒庆重新拉着躺下来:「好了,不是就不是,你急什么!」明显敷衍的语气。
舒庆气得一脸扭曲:「我没有问题!」
「嗯,没有问题。」
连清篱点了点头,望向坐在一旁、低着头、肩膀不住抽动的石头,道:「石头,你来换下我。」
「你干什么去?」舒庆不悦怒瞪。
笑着摸了摸舒庆的头,连清篱道:「我去煮点莲子羹……石头要不要?」
石头连忙摇头。大冷天吃清热去火的莲子羹?他双不是脑子进水了!
然后舒庆便被移到石头腿上。
舒庆瞪瞪瞪——
石头死死盯着电视——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阿篱,需要你帮个忙!」
卫空远一走进连清篱的办公室,便一脸凝重的道。
连清篱忙放下手中的笔:「你说!」
「你还记得一○六号案子么?」
「你说的是那个杀人奸尸的案子么?」
「嗯!」卫空远点了点头:「警方在X市发现一个男人很像那个在逃犯,但是案犯死不承认,还在拘留期间吞了刀片,现在人在医院,如果再问不出口供就得放人,委托人求我务必去一趟,但是我实在脱不开身……」
「没问题!我去。」连清篱干脆的点头。
卫空远立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连清篱出马,这案子就等于结了一半,他的耐心与细心足以抓到任何一个疑点,然后将对方攻击的溃不成军。
「你可以把你手头的案子移交给我。」
「也好好。不过这两个我弄的差不多了,开庭时间又在一周后,应该赶得及,其他的就拜托你了。」
连清篱一边说着,一边将要交给卫空远的卷宗整理出来。
两人合作日久,没用多长时间,便交接清楚。
卫空远拍了拍连清篱的肩膀,笑道:「一切拜托你了!回来请你吃饭,顺便给你介绍我的新女朋友。」
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连清篱点头道:「知道了。」
上一次的恋情才不过维持了一个月,这家伙又要换女朋友——看来,自己的耳根又要不得清静了。
女权主义至上的何筝最看不惯卫空远视女人如衣服的行为,认为他这是在藐视女性,除了例行的对卫空远口诛笔伐,自己也少不得被警告「不得向卫空远学习云云」。
连清篱暗中叹了口气,可以想见,卫空远的这顿饭实在不是多么「好」吃的。
时间紧迫,连清篱连家都来不及回,带了必要的资料文件,便匆忙上了飞机。给舒庆发简讯时,他犹豫片刻,又加上一句「鳖还是少吃点好。」
他一点也不认为舒庆会有那方面的问题。这些天确实没怎么在舒庆身上嗅到香水味,可是每日清晨醒来时,都会面临被舒庆硬硬顶着的尴尬局面。
可能是没看到顺眼的女人吧!
石头说过,舒庆喜欢新面孔,想来他是厌倦了围绕身边的旧情人,才会提不起兴致。
这一点,倒是和卫空远很像。再好再美的女人,看久了,也厌了,只有换个新的,才能提得起兴致。
何筝对此事的见解,便是讽刺又讽刺的大叹一声:「男人啊!这就是男人!」
然后会紧紧的抱住自己,笑得一脸甜蜜:「还是我家阿篱好!」
轻描淡写便将自己摒除于「男人」这个族群之外!他一直没弄清何筝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刺他?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将视线调向窗外云海。
关于舒庆的「不正常」只好等他回去再讨论了,希望这些天,那家伙不会搞出什么太过份的事来。
眼皮跳了几下,他怔了怔,举起手揉了半天,才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文件。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第七章
如同打仗般的过了五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配合警方,连哄带骗的让那人认了罪。在飞机上便困得险些睡着,回到家里,向沙发上一倒,连动都不想动。
舒庆和石头都不在,应该是上班去了。
连清施歇了片刻,打电话通知卫空远,告诉他任务完成。又硬撑着洗了个澡,连头发都没有擦乾,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朦胧中,觉得胸口似乎压了什么东西,憋闷的难受,他直觉的张开口喘息,立刻一个软软滑滑的物体便探进口中,笨拙的缠绕着他的舌,然后嘴唇一痛……
他倏的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口舌相交,鼻尖相触,睡衣敞开,腰间的手掌粗糙而灼热……
他呆住,定定的瞪着那双在黑暗中依然炯亮逼人的眸,以为自己在梦中。
那男人支起身子,笑了笑,哑声道:「咬到你了?我第一次接吻,是笨拙了点,不过下次就不会了。」
说着,他又俯下头。
舒庆!
意识完全回到脑中,连清篱用力一挣,将男人推到一边,然后跳到地上,隔着床,瞪着那男人,怒声道:「舒庆,你疯了?」
舒庆坐起身,探手按亮床头灯,舔着唇笑道:「我没疯。」
他的笑容邪魅,眼神幽暗,全身上下,都写着危险二字。他全身赤裸,敞开的腿间,可以看到他贲张的欲望。
连清篱不再多言,指着门口,冷声道:「你立刻给我走!」
仿佛没看到连清篱铁清的脸色,舒庆坐在床上,垂着头自顾道:「你知不知道这五天,我是怎么过来的?赌博、练拳、赛马……但凡能玩儿的统统玩了一遍,没日没夜的玩儿,只要一停下来,我就烦得想杀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管乾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回到这个屋子里……明明到处都是你的味道,郤看不到你,摸不到你,我简直连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可是又想着你会回来,一会儿来,一会儿走,简直跟疯子一样!
哪怕女人脱光衣服也不想要,不管吃什么壮阳的东西,就是不想,但是看到你……」
舒庆抬起头,眼中的灼热让连清篱浑身都紧张起来。
「你看到没有?只是亲亲你,摸摸你,我就兴奋的不行,简直像是要爆炸一样……」
「够了!」充满淫欲的话语、充满淫欲的视线,让连清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厉。他瞪舒庆,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你对我抱的是这种想法,那么我们连朋友也不用做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舒庆嗤笑着一跃到地,轻巧灵敏的动作如同一只美丽的豹,他一步跨到连清篱面前,低头看着他坚定的说:「不管怎样,你最终都要属于我!」
强迫自己不要后退,连清篱仰头直视着舒庆,用同样坚定的语气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属于任何人!」
「真美!」
舒庆突然叹道:「让人想吃了你。」
说着便抓住连清篱的手,将他压在墙上,渴切的唇,顺着他的颈滑了下去。
灼热湿腻的感觉在肌肤上游走,小腹抵着的硬物让连清篱愤怒的想杀人,他提起膝,用力向舒庆的跨间顶去,郤被舒庆的双腿牢牢夹住。
他挣不开来自舒庆的钳制,只气得浑身发抖,郤咬着牙,一声不吭。
舒庆抬起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连清篱不闪不避,只狠狠的瞪着他。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舒庆的眸子一暗,沉默半响,低声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到最后!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你别做梦了!」
「不管我怎么气你,你总是那么开关我,你是唯一一个不求任何回报,只是很单纯的对我好的人,唯一一个。」
「如果对你好的下场是现在这样,我当初还不如养一条狗!」
聼到这话,舒庆脸以一变,一低头,用唇堵住了连清篱接下来的话语。
他拼命咬着牙,拒绝舒庆的进入,混乱间,只觉下颌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口,软滑的舌尖便探了进来。
他用力咬下,但是舒庆依然厮磨着他的唇,没有半点闪躲的意思,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充满整个口腔,他有些慌乱的松开牙齿,郤给了对方攻城掠地的机会。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这样灼热的、渴切的、仿佛要抽走他的整个灵魂!禁忌的快感——他的脑中闪过这个模糊的字眼。
口中、鼻中,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舌尖被吸吮的又痛又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他闭上双眼,觉得自己又肮脏又悲哀。
舒庆离开时说了许多话,他郤只记得一句:「你是我的,这就是证据!」
不!不是!绝对不是!
他对自己摇头!
他喜欢的是女人!他喜欢的是何筝!
已是凌晨六点,他此时已无丝毫睡意。冷静的冲了澡,刷了牙,然后将舒庆和石头的东西收拾打包,放在门口。为自己做了早饭,吃完,正好八点半,到了上班时间。
他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简单五个大字:「立刻给我滚!」然后,正常上班。
下班时,约了何筝吃饭,然后他问何筝,今天能不能陪他一晚?何筝便将他带回家中。
何筝的家是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整层打空,是何筝休息和工作的地方。
整间房子布置的温馨甜蜜,十足小女人味。
「你还是第一次到我家里来呢!怎么样?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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