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色猛的扑倒他,把白晚照按照被褥里狠狠的压。
白晚照连声呻吟:“春色…哎呀…”
唐春色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恼怒的指责:“让你胡乱勾搭。”
白晚照脸被他按的埋在杯子里,含糊分辨:“我喜欢你,你又不领情,我又不是没人要了,我也有自尊啊。现在我喜欢别人了,你又不让。”
唐春色掐他:“闭嘴!”把白晚照压在被里,侵犯了他。
白晚照心花怒放,简直想唱一首歌来表达心情。唐春色这么聪明透彻的人,要不是喜欢自己,怎么会这么简单就上当。高兴之余…嗯…好像出血了…这个笨蛋…啊…好疼…
唐春色对他一点也不温柔,咬着牙的横冲直撞。
白晚照柔声哄他:“春色,好了吧,春色,疼死我了。”
唐春色按住他的背:“没好,别动。”
白晚照求饶:“我真不行了,春色,我要被你弄死了。”
唐春色犹豫了一下,命令他:“你说饶了我吧。”
白晚照立刻道:“饶了我吧。”
唐春色狠狠的动了一下腰:“说的不好听!”
白晚照哀怨道:“春色,饶了我吧。”
唐春色从他身上爬下来,把被拉起来盖住自己。
白晚照想起自己和他妹妹出去,回来后他过了两个时辰才发作,担心他真的生气了闷出病来,讨好的凑上去,轻轻抚摸被子里的身体,柔声叫他:“春色,春色”
唐春色一声也不出,白晚照把被拉开一个角,也钻了进去,抱住唐春色:“春色,我逗你的,你去亲近素无暇,我才亲近她哥哥的。”
唐春色翻身过去,背对着他。白晚照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抚摸唐春色的乳尖,这是他们两个每天睡觉的亲密行为。看唐春色没有再动,白晚照放下心来。
唐春色有孩子脾气,只会对亲近的人才发作。白晚照在他耳边低声问:“现在不疼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唐春色哼了一声,白晚照亲吻他的背:“不气了不气了。”
“我饿了,你下去拿吃的。”
白晚照把衣服穿好,眉开眼笑的下去取饭菜。素无暇坐在饭桌边,撅嘴道:“让他自己下来吃,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素无妻拦住妹妹:“算了,唐公子累了。”
白晚照的脸倏地红了,这苗家小楼根本不隔音,何况素无妻素无暇还算得上武林高手。
素无妻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的瓶子给他:“晚照,这里是止血生肌的伤药。”
白晚照脸色更红,几乎烧起一片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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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无暇忽然朝白晚照一扬手,白晚照觉得嗡的一声,接下来就毫无感觉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素无妻吃了一惊,劝阻妹妹:“快把蛊拔出来。”
素无暇咬牙:“不,谁让他抢我喜欢的人!”
素无妻无奈:“唐公子不喜欢你,你欺负晚照干什么。你要下蛊,也该下在唐公子的身上。”
素无暇道:“哥哥,你就偏心吧,你当我不知道呢,唐春色连你的蛊都会拔,我下了他也可以自己拔出来。白晚照身上的宝贝能解毒,可不能防蛊。”
素无妻道:“听哥哥的话。”
素无暇道:“不听,春色说了,他也喜欢像我这样的勇敢大方的女孩子。”
素无妻道:“别闹了,晚照的师父是雪山的伊安莹,你敢欺负她的徒弟,难道嫌命长?!”
素无暇道:“可是你还在他身上下蛊。”
素无妻急道:“那是单只相思蛊,真发作也不会死人的。”
素无暇拉住白晚照:“我不管,反正春色不和我成亲,我就不放开白晚照。我们部落难道还会真的怕那个女人不成?!”
两个人在这边争吵,唐春色已经全听到了,急忙把衣服全穿好,从楼上跑下来。他跑到楼梯的一半,感觉整个竹楼都安静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雪白衣袍的丽人,脸色有如冰雪,人也冷的像冰雪,才一踏进竹楼,就好像将一切都冻结了。
这丽人启齿笑道:“小妹妹,幸亏你哥哥懂事。我劝你快快把蛊拔了,若是我的徒儿有什么不妥当,哪怕是咳嗽两声,我的心情都会很不好。我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白晚照一直没有出声,这是才跪下去,轻声道:“徒儿给师父请安。”
伊安莹走过去,坐在他的椅子上,笑道:“起来吧。”
素无妻恳切道:“我妹妹年纪小,做事糊涂,还望伊堂主不要见怪。”
伊安莹笑着望向素无暇,素无暇咬牙把头扭到一边。
伊安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用小手指在上面插了一个洞出来。练武的人树也打的断,弄碎个被被子实在没什么稀奇。可伊安莹不是弄碎杯子,她是在最易碎的陶瓷上轻轻把手指插了进去。
素无暇自问再练六十年的武功,也做不到这一点。伊安莹却又把那杯子放在手里揉一揉,最后洒在地上的是一堆洁白的粉末,就像伊安莹的脸色一样白。
素无暇的脸也一瞬间白了下来,她在白晚照的身上点了两点,把自己下的蛊招了回来。
伊安莹不再看她,转头望了楼梯上的唐春色一眼,向他招了招手。
唐春色迈步下了楼梯,先摸摸白晚照的头发,才做了下来,他不知道该管伊安莹叫什么好,一时没有开口。
白晚照忙给他介绍:“晚照,这是我的师父,你也叫师父好了。”
伊安莹冷道:“他又不是我的徒弟。”
白晚照对师父的话有些意外,疑惑的看了伊安莹一眼。
伊安莹对他笑笑,对唐春色道:“春色,你喜欢我徒儿么?还是像素无妻说的,你也喜欢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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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色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我都喜欢,喜欢晚照,也喜欢女孩子。我觉得女孩子总比男人美一些温柔一些。”
伊安莹笑了一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花心?”
唐春色看了白晚照一眼:“我天生就这么花心。”
白晚照柔声道:“春色,好好和我师父说话,别和她开玩笑。”
伊安莹笑道:“晚照怕我欺负你呢,春色,你长得很好看。”
唐春色道:“你长得也很好看。”
假如是一般人赞自己,唐春色早已听得烦了。可白晚照的师父却不一样。伊安莹生的绝色,肯赞别人长得好,自然让被称赞的人大觉得意。
伊安莹站起来道:“走吧,和我回雪山去。”
白晚照拉着唐春色向素家兄妹告辞后跟着伊安莹走了,唐春色推了他一下,白晚照摇了摇头,示意他听自己的话。
伊安莹的马车十分舒适宽敞。唐春色仔细打量她,总觉得她像是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算保养得宜,也不该超过二十岁才是。
白晚照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这么大方的看自己师父,悄悄踢了他一脚。伊安莹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吓的白晚照不敢再动。
伊安莹柔声道:“春色,你不知道喜欢男人都还是喜欢女人多,我可以帮帮你。”
唐春色奇道:“怎么帮?”
伊安莹道:“你见没见过比我更美丽的女子?”
唐春色诚恳的摇头。
伊安莹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有些微微的凉意,却颇柔软。
白晚照迟疑道:“师父…”
伊安莹笑了笑:“我要借春色用用,你别这样小气。”
唐春色一头雾水,白晚照的师父太过神秘,他也不敢随便招惹。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捷径,天刚擦黑,已经到了雪山脚下。山脚下有一排起伏的院落,修建的十分雅致,是中原风格的宅院。
院落围了一条雪山上的山溪当作院中的景色,在傍晚满天彩霞映照下,溪水闪耀着星星般的光芒。
溪水边的草地上坐着一个穿浅灰色衣袍的青年,看见他们的马车,笑着站起来。
伊安莹先下了车,白晚照和唐春色跟在他后面。
溪水边的青年走了过来,他的头发乌黑,眼睛明亮,神情里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温柔。
伊安莹迎上去,笑着道:“爹爹”
唐春色几乎摔了一个跟斗,那青年看起来最多比伊安莹大五六岁,竟然是她的父亲。
白晚照扶住他道:“我师父修炼的醉花功可以让容貌不变。”
唐春色羡慕道:“我也要学。”
伊安莹的父亲道:“要从小学起的,还要从未动情的人才能学。”
唐春色脸色微红,白晚照吐了下舌头。
伊安莹柔声道:“春色跟我来,我有事和你商量。晚照,你随便去作点什么。”
白晚照道:“师父?”
伊安莹轻轻哼了一声。
唐春色看得出白晚照十分害怕这个师父,他却觉得这样的美人不亲近太可惜了。何况丝毫也不觉得伊安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笑着和伊安莹走了。
白晚照自己去从前住的房间等唐春色,连晚饭也没怎么吃。唐春色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就被下人带到白晚照这里来。他脸上神色古怪的很。一进来就紧紧的抱住了白晚照。
唐春色微微发抖,白晚照轻轻抚摸他的背。
过了一会唐春色道:“我不喜欢女人了,你师父,你师父,呜呜…”
白晚照完全摸不到头脑,只是一直温柔的抱着他。
唐春色撅嘴:“我们明天就回家!”
白晚照道:“好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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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照不知道唐春色被怎么了,但听他说不喜欢女人了,心中自然欢喜。唐春色委屈至极,夜里还翻来覆去,抱着白晚照摇晃,一夜都没有睡好。
天一亮白晚照就去和伊安莹请示,启程返回中原。
伊安莹笑问:“唐春色还花心么?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了?”
白晚照苦笑:“师父把他怎么了?他还哭了呢。”
伊安莹做了个调皮的神色:“我是不会和人成亲的,想要个孩子。在你的春色身上借了点东西,本来说的好好的,可我还没碰到他,他就哭了。”
白晚照听明白原因,虽然知道不会这么简答,也放下心来:“春色从小受宠,还没有长大,是个孩子脾气。以前我欺负他,他哭的更厉害。不过他也常常欺负我就是了。”
伊安莹道:“唐春色太娇气了,你倒比从前长大许多。”
白晚照笑了笑:“师父想要的东西拿到了么?”
伊安莹点了点头。
白晚照关心另一个问题:“将来我可以和春色来看孩子么?”
伊安莹轻敲茶杯笑道:“他的孩子,他当然可以看。”
唐春色老老实实的等着白晚照回来,老老实实的和他做上马车。伊安莹的父亲送了他一块玉佩,他也老老实实地装在袖子里。
直到马车远远的离开了雪山,唐春色才渐渐恢复了活气。看起来真被欺负的不轻。白晚照把他抱在怀里揉,他都不反抗了。
白晚照笑问他:“怎么样,女孩子美一些,未必就更温柔吧,是不是伤心了,觉得没面子?”
唐春色懊恼的吐了口气,半晌道:“我还以为你师父喜欢我了,没有想到是要我给她的孩子当父亲。还不让我动,你师父相貌是没的说,做事太吓人了。”
白晚照抱着他斜躺在马车里铺的松软的被褥里,也不问春色详情:“我师父自己便是这样生下来的,她很喜欢你的,否则师父认识我在先,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才见你一面,喜欢你就比喜欢我多了。”
唐春色丝毫不信他的话:“是和你太熟悉了不好意思开口吧。”
白晚照放声大笑,马车在草原上驰骋过去。
唐春色离开家已经接近两个月了,这次回到蜀中,看见大门就觉得一阵辛酸,拉着白晚照就冲了进去。
唐夫人正在院子大树下乘凉,儿子远远的窜了过来,钻进她的怀里。
唐夫人笑:“哎哟,羞不羞?”
唐春色在母亲的脸上蹭蹭,过了一会道:“原来爹认识的苗疆长老叫素无妻,这个名字还是爹给他取的。”
唐夫人问:“他为难你们没有?”
唐春色摇头:“他对我和晚照都很好,他妹妹长得挺美的。”
唐夫人道:“你喜欢他妹妹?”
唐春色抖了一下:“不喜欢。”
唐夫人奇道:“怎么了,看着不大对劲,你不是说天下的女孩子你都喜欢么?”
唐春色缩在母亲怀里:“我一个也不喜欢了。”
唐夫人摸摸儿子的头发:“哎,怎么撒娇,谁欺负你了?”
知子莫若母――
她话是问唐春色的,目光却飘到走到近前的白晚照身上。
白晚照咳嗽了一声,才想开口,唐春色在母亲怀里扭了扭:“没人欺负我。”
院子里有人笑着叫他:“春色。”
声音低沉动人。
唐春色从母亲怀里弹了起来,扑向声音的来源“爹爹”
白晚照打量来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白晚照的师父伊安莹更加年轻,自然不会觉得保养的好算是什么本领。然而来人与唐春色相似的俊秀面孔上有着远远胜过唐春色的冷峻气质,使他的现在的笑容越发像融化冰川的春风。
春色无双(43)
唐风雨道:“这孩子,看见爹娘就撒娇,怎么不给爹介绍介绍你的朋友?”
唐春色脸色一红,对父亲道:“这个是杭州的小侯爷白晚照。”
白晚照恭敬作揖:“见过伯父。”
唐风雨笑着道:“好孩子,来,坐下说话。春色眼界高的很,很少理睬外人的。难为还能交到好朋友。忍了不少他的坏脾气吧。”
唐春色不服:“我和醉梦他们关系可是好的很。”
他很久没看见父亲了,蹭蹭的跟父亲撒娇。
唐风雨脸色沉了沉:“不是不准你在我出关前出门么!不打你不长记性。”
唐春色吐了下舌头,抱住父亲的腰求饶:“爹啊,我只是去看朋友,一点都没有胡闹。而且我也十七了。”
唐风雨哼了一声:“素无妻也是你朋友?!”
唐春色把头贴在父亲的肩上:“爹你比我还会捉弄人,怎么给人家取这个名字。”
唐风雨把他拉开,招呼白晚照坐下,然后笑道:“他又不喜欢女人,不叫无妻叫什么。”
唐春色皱了皱眉,嘟囔:“我也不喜欢女人。”
唐风雨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望着儿子。
唐春色讨好的贴近父亲:“爹爹,如果我喜欢男人你会不会生气?”
唐风雨宠爱的抚摸儿子的头发:“不会生气,你要养小倌么?”
唐春色吐了吐舌头,摇头:“不是,我才不养。爹你都出关了,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唐风雨道:“你弟弟的资质和你差不多,两个人一起修为,应该比你快些,中秋左右应该可以出关。”
唐春色道:“娘说你中秋才会出来,没想到爹提前了两个月。”
唐风雨笑问:“想你弟弟了?”
唐春色点了点头:“这两个混蛋练这么久,难道要把我彻底比下去才肯出来。”
唐风雨把儿子拎起来,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你自己不用功,怪别人把你比下去。”
素兰看他们谈笑,一边吩咐人准备酒菜,给眼前的这两个孩子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