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在惨白的灯光下轻轻笑了笑。
这时,电脑上有消息传来,苏毅又输入了另一长串密码,上司的命令显示了出来。
“平安为上,暂时不要行动。”
关掉游戏,苏毅知道,他不能听从上司的命令。因为那次鲁莽的性爱,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余震廷的耐心不会超过三个月,他也不可能把醉情人一号交给毒贩。必须赶快行动,在余震廷不耐烦之前有所作为,然後离开──或者被杀。
苏毅又打开CS,不动声色地玩了起来。
他其实蛮喜欢玩电脑游戏的,但一直没有大块时间,现在终於可以放开手脚大玩特玩,用以放松比发条还紧张的神经。
夜已经很深了,方越骁却还没有回来。苏毅非常不爽,心里一烦躁,游戏就打不好了,频频被别人一枪爆头。最後终於关掉电脑回房间蒙头睡觉,可是脑子里却不断蹦出些让他窝火的画面,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公义,私情,复杂的现状几乎在他脑子里打了一个死结。
与此同时,方越骁也在忍受煎熬。
刚才,他一走进继父的房间就察觉到不对,果然,继父拿来捆他的,不是平时用大毛巾,而是一条很细的皮质绳索。
继父好像喝了酒,毫不吝惜地用绳索死死缠住他的手腕,细绳勒进皮肉里,方越骁痛得挣扎起来。
他已经不是十六岁的惨绿少年了,继父也再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他很快就挣脱开了绳索,缩在床角倔强地看著继父。
已经无法再体力上控制他了,这个事实让余震廷大怒,他朝门口喊道:“阿威和木子进来!”
方越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了,如果在下属面前被强暴,就永无出头之日了。他连忙软下来央求道:“父亲,都是我不对,你别让他们进来,我保证听话!”
阿威和木子推开门,看著床上的绳子和衣冠不整的二少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兴奋。
“父亲!”方越骁眼中含著泪光小声说,“您真要毁了我吗?我求您了!”
余震廷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忍,挥手让两个手下离开了。再次拿起绳子的时候,方越骁乖了下来,不挣扎也不反抗,任他动作,呆滞得就像一块石头。
“知道今天为什麽叫你来吗?”余先生托著方越骁的下巴说,“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做主的人,你胡闹任性我也答应了,可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飞出我的五指山。”
方越骁咬著牙不出声,这在余震廷看来无疑就是不肯屈服的表现。其实他也隐隐意识到,这个孩子可能从来也没有真正屈服过。
正在这个时候,方越骁的电话响了,余震廷抓起来放在他耳边。是拦住苏毅进书房那个手下打来的,方越骁小声答道:“是我说的,你放他进去就是。另外,你们对他礼貌点,不要欺负他新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余震廷就将手机扔到一边冷笑道:“你对那个小情人还蛮关照的!是你上他还是他上你?”
方越骁扭头不语,余震廷越发生气,几下撕开他的衣服,把他的双腿举起分开,完全暴露出他的私处来。在这种情况下,方越骁当然不会有什麽反应,他淡色的下体安静地垂在一边,後面的洞口也紧闭著。
“看著是很纯洁的样子,”余震廷的手指蛇形地游移在继子的胯下,“其实不知道多少人上过了,你跟那个前警察,也是你在下面吧?”说著,他一把抓住前面软软的东西,百般揉搓。
四肢都被束缚固定,根本无法反抗,全身的快感都集中到那一点,方越骁只能闭著眼睛任那里充血肿胀。余先生很了解他喜欢的方式,一再用指甲刺激头部下的系带和横沟。指甲的刮擦让方越骁呼吸紊乱,他强忍著咬住下唇,不让呻吟泄漏出来。
“到现在还跟我闹别扭!”余震廷用手掐住方越骁的下颌,“不准咬牙,大声叫出来!”
方越骁下颌被抓,痛得嘶嘶吸气,下体也有些萎缩。余震廷趁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皮质的环套,不由分说套在了方越骁的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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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越加往BT的方向而去,工具都出场了,囧~~~~
13 强制
方越骁下颌被抓,痛得嘶嘶吸气,下体也有些萎缩。余震廷趁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皮质的环套,不由分说套在了方越骁的分身上。
“我不用这个!”方越骁大声喊道,他尝过这种滋味:漫长的性爱,分身胀痛得几乎爆裂,却始终无法射精,到最後,为了能够达到高潮,他百般恳求,丑态毕露,尊严尽失。
“越骁,平时对你太客气了,知道我有多生气吗?你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可没那麽容易过关。”余先生慢慢地除去身上的衣服。
被黑色绳索捆缚的方越骁,双腿大开躺在床上,任人予取予求。这种刺激太强烈了,余震廷很多次都想跟他玩点激烈的,最後还是有所顾忌,今天终於能够如愿以偿。
草草地做了扩张,挺枪就冲了进去,被强行刺穿的疼痛让那里剧烈地收缩著。
“吁──真紧!”余震廷掰著方越骁的大腿,舒服得大声叹息,“你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料。”
已经熟知了这种性爱的身体很快适应了体内的异物,方越骁努力放松不让自己受伤。继父弯下腰,一边轻轻地抽动一边刺激他胸前的突起。
就像以前每次一样,方越骁的欲火慢慢变得不可抑制,一种酥麻痒痛的感觉爬满了内壁,他难耐地收缩著那里,像是催促贯穿他的人赶快抽动。
余震廷笑了,夜还长得很,身下这个人现在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下,他不会心急,他要慢慢地享受。
方越骁最後清醒的意识是:“他是不是吃药了?简直没完没了。”他已经有两次就要达到高潮,却在最後的关头被阻止,而继父埋在体内的器官却还不见丝毫疲态。
接著,他就陷入了狂乱之中,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明明差一点就能射出,却还是被迫退了回去。旧的欲望不能发泄,新的欲望却在不断积累。被套索套住的器官涨成深紫色,透明的液体不断流出来,可就是无法痛快地发泄。
他好像失去了意识,成了纯粹追求快感的肉身,他讨好地扭动胯部,不断喊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答应身上人一切可耻下流的要求──他什麽都愿意做,只要能让他射精。
美丽的眼睛终於不再倔强,情泪沾湿了纤长浓密的睫毛;那张恶毒的嘴巴也乖巧了,再三恳求著侮辱自己的人。
余震廷终於大发慈悲地拿下那个环套,狠狠地挺入到最深处,一次比一次更猛烈,最後终於满意地释放出来。方越骁的高潮更是如火山爆发一样汩汩而出,在顶点的时候,他完全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继父不在,床单是新换的,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可是手腕上的勒伤非常严重,深红深紫,不断渗血,触目惊心。
洗好澡,穿上衣服走出房门,一位佣人看到他,忙走过来说道:“余先生出去了,他吩咐我们煲了粥,现在灶上热著,二少爷吃完早饭再回去。”
方越骁不耐烦地摆摆手,径直往大门走去。昨天的情景让他觉得恶心,他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
石子路的那边远远走来一个人,身材体量很像继父,但却少了继父的威严,多了几分纨!子弟的轻浮。方越骁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他的“哥哥”余朝晖。
“哎呀,”余朝晖老远就轻薄地笑道,“我以为我来得够早了,没想到二弟还是抢在我前面。”
这就是所谓的揣著明白装糊涂,哪壶不开提哪壶,方越骁心中大怒,但面子上却淡淡地说:“很不巧,父亲出去了,我们改时间再来吧。”
余朝晖马上转身,和方越骁一起往山下走去,边走边说:“父亲不在,能遇到二弟也不枉此行了。听说──嘿嘿,二弟新招徕了一个人,据说是又年轻又英俊,身材更是像职业男模一样,那,他是不是,很棒呀?”
他故意把“很棒”两个字读得又重又长,方越骁气得紧紧捏住拳头。实在不想做无谓的意气之争,最终忍住没有发作,只点了点头当作回答。
看方越骁忍让,余朝晖越发大胆,说道:“自从我们跟父亲分开住,你只在我搬家那天去过一次,什麽时候有空了,也到我那里坐坐,兄弟们也显得亲密些。”
说著,他强行抓住了方越骁的手腕,方越骁有伤,怎麽经得起这一下,马上痛得满身冷汗。
余朝晖拉起袖子看弟弟手腕的伤,哪还有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脑中顿时乱想起来,手下的动作更轻薄了,方越骁大声喝他住手。
“朝晖!”余先生正好带著几个人从陡坡处上来,阴沈著脸说道,“什麽事?大早上在我门前胡闹!”
方越骁忙跟父亲道声早安,一个人往山下去了。
蔑视地看著弟弟的背影,余朝晖哼了一声对父亲说:“您就这麽纵容他?我拉一下他的手您就给我脸色看,倒让他在家养个情夫,这麽下去,他将来更嚣张了。”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余震廷不耐烦地说,“直接说你的事。”
“就是那个叫苏毅的国际刑警,”余朝晖正色道,“我怀疑他可能是卧底,干掉他算了。”
“我派人调查过了,他藏毒被通缉,所以才叛逃到这里。在马来西亚,他差点被捕,大马的警察当街开枪的事情都登上报纸了。看他那丧家之犬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余震廷道,“再说,醉情人一号应该是在他手里,我很想要。”
“国际刑警想派卧底来我们这里都想疯了,什麽手段用不出来?也许都是烟幕。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羊肉没吃到图惹一身骚,”余朝晖阴笑道,“父亲不是常说,对於卧底,只要有嫌疑就是死罪吗?做我们这行的,一辈子犯一次错都嫌太多。”
余震廷也笑道:“本来是不错,不过他有点麻烦,就算越骁的面子不给,我也要考虑醉情人一号的下落。除非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你说说,这该怎麽办呢?”
余朝晖会意地喋喋冷笑,凑到父亲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看著余家父子相对而笑,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余先生的保镖们也不禁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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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爱怜
方越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摆好了早饭。方老爷子和苏毅都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
方越骁脸色铅云密布,一言不发地坐下来闷头喝了几口粥。他伸手把一碗蒸蛋推到外公那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外公突然惊叫起来,指著他的手腕口齿不清地啊啊叫著,像是在询问为什麽受伤。
方越骁连忙拉了拉袖口,勉强笑道:“没什麽,我不是经常受伤?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痛。”
方老爷子半信半疑,却又说不出话,迷惑了一阵子,好像又糊涂过去。这时候,贞嫂拿著汤匙把一口蒸蛋送到他嘴里,老爷子张开嘴,本能地咀嚼开了,不再理论其他事情。
方越骁只喝了半碗粥就离开了餐桌,苏毅连忙扒了几口饭,快步追了过去。
小心地拉起他的手,仔细看伤。伤口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由於皮绳太细,很多地方的皮肤被严重割伤,伤口的结痂还没有完全凝固,不少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这完完全全是虐待。
苏毅突然觉得一阵心疼,内心某个地方变得特别柔软。大概天性如此,他总是对柔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总是很容易心软。
方越骁使劲抽回双手,用面无表情来掩饰羞愧和不安,可脸上被扇耳光的红肿痕迹却还在,历历在目,无法掩饰。
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哪怕是关心的询问都只能让他更难受,半天,苏毅只从牙缝里蹦出“混蛋”两个字。
方越骁低头轻声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毅没再说话,固执地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拉开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取出一个迷你医药包,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地在伤口上打圈擦拭。
“你总是带著这个医药包,”方越骁突然说,“在迈阿密,你就是这样给那个野小子胡安处理伤口的,那时候你把我手腕也弄伤了,却对我不闻不问,很讨厌。”
苏毅哑然失笑,那时候方越骁使劲打胡安的脸,好像确实是抓住他使劲拧了一把,没想到他还在记仇。
苏毅把消毒液换成酒精,擦去碘酒留下的黄色痕迹,方越骁因为剧烈的刺痛皱起了眉头,开始挣扎,苏毅牢牢抓住他的手,涂抹的动作却更小心了。
一个人能把心分成两半吗?
一个是毒贩,一个是卧底,苏毅恨所有的毒贩,他们势不两立。
可是,除了是毒贩,方越骁还是个别扭却惹人怜爱的孩子。十几岁就要担负起成年人也经受不起的东西,守护重病的外公,忍受继父的侮辱,在污浊的金三角苦苦地挣扎求生。
可怜和可恨,在他身上都如此极端。
於是,爱怜和憎恶,在苏毅心里也都变得极端。
他欺骗了苏毅,可苏毅也正在欺骗他。他们之间,每次都用欺骗相连,他们之间,好像隔著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天堑。
可是,苏毅还要继续骗下去,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方越骁会不会像南美雨林里的苏毅那样痛不欲生?大概不会吧,苏毅安慰地想,爱之深才会恨之切,方越骁才不会让自己爱到那种程度,他一向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这时,传来了几下敲门声,王冲在门外喊:“二少爷,你在里面吗?”
“进来好了。”方越骁应道。
王冲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酒精味道。二少爷的袖子挽著,而苏毅则正把碘酒和酒精的瓶子放回医药包。王冲轻轻一笑,二少爷太苦太寂寞了,早该有个人陪著他才是。
看到王冲笑了,方越骁俏脸微红,问道:“什麽事情?”
王冲看了看苏毅,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工厂存货有点紧张,我们本来预定好的一批货,大少爷的人却拦著不让装车。”
听到又是余朝晖,方越骁厌恶地骂道:“这个混蛋,什麽都要跟我作对!听说,父亲把泰国那边给他了?”
“他就是想把货截下来留给泰国市场,现在厂子那边乱成一锅粥了。”
“我过去一趟,余朝晖这个人得寸进尺,生意上的事,一次也不能让他。”方越骁马上站起来,转身对苏毅说,“你刚来,这些事情就别掺和了。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玩。”
苏毅有点失望,如果能一起过去的话,倒是个探听情报的好机会,正想著,方越骁突然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口,板著脸生硬地说道:“赌钱喝酒没事,烟馆和那种地方不许去!”
苏毅还没有转过弯来,他又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苏毅摇头笑了笑,开始在房子里各个房间瞎转,想看看有没有什麽可疑的东西。所有的房间都有普通,只有一间上了锁,苏毅正觉得奇怪,贞嫂走过来解释说:“苏先生,那间房少爷谁也不让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