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随心————绘陵

「呼……嗯……啊……」

「鑫……」

「嗯……云……啊……」

「鑫，可以吗？」嗯？他说什麽了？

啊！「不可以！」我一把推开他，整个人马上自迷醉之中醒来。

他连愕然也不用就气愤的大叫：「为什麽？我们做的已经和最後没什麽分别了！」

「谁说没分别？分别可大了。你想想，现在我们只算是互相摩擦而已。所谓的最後，就是把你的性器官插进我的肠道之内，不停进行充塞活动……」难得有机会再次发挥我好久没出现的让别人更加清析了解我行动原因的讲解，但就是说不了两句便让楚哲云喊停了。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声音柔了下来：「鑫，我不会弄痛你的。」

「不，不，不，所有要吃小绵羊的大色狼又这麽说。」

「你不是绵羊，我更不是色狼。」

「说的也是。不过火火说你是种马耶，种马和色狼比那个厉害？」

「鑫！」

今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真是上班的好日子。我心情愉快的在办公室坐下，不久便有某某部门主管进来找我。

他苦著脸说：「展特助，请问总裁今天又为了什麽而不高兴呢？」

「大概是邻居的猫发春叫的太吵了吧。」

「展特助，现在是冬天了……」

「但是那只猫真的很吵啊，还是狗呢……？」我只记得它是黄色的。

「特助，不管是猫是狗，是龙是蛇，你可否想想办法让总裁……」

「总裁很好啊，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特助…………」

「你是要交企划书吧，我替你通报一下。」

三十分钟之後，他灰溜溜的走了出来。再过了三十分钟，同一事件不同人物又再一次上映。老实说，他们这样真的蛮可怜的，只不过是为了一口饭而已。

到底楚哲云为什麽不高兴呢？是因为我不让他做吗？不对啊，明明是他赞成暂时保持现在的B阶段的。而且……要到C啊…………啊！不要想了，要面红啦！

打开门，看见楚哲云在办公桌上写呀写呀，很辛苦似的。不过……最近应该比较空閒，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没道理公司要忙，我这个总裁特助会不知道的。

「鑫，怎麽站在门口？过来。」

「为什麽你好像很忙似的？」

他挥一挥手上的文件：「你说这个？」

「嗯。」

「你过来就告诉你。」我已经在他的桌子前了耶。算了，我走到他的身边。甫一站定，他马上把我拉到他的怀抱。嗯……上司在我的面前公私不分，我是不是应该提一提他呢？

「又在想什麽了？」

「我说，现在是办公时间耶……」

「我知道。」

「而你在抱著情人……」

「我知道。」

「就是公私不分了！」

「那又如何？我是总裁！」

「话不是这麽说。什麽叫那又如何？你可是整间风云财团的头头呀，所有人都看你办事的。若是连你这个头子也做一些公私不分的事，那麽风云将来的工作效率相信会是人所共知的低。而工作效率的降低，亦会直接影响财团每年的营运。假使盈馀降低，那麽一直依靠我们资助的各间孤儿院呀，安老院等等非牟利机构就会失去资助者。而需要它们的人也会……」

就这样说了一大堆，很难得的他没有阻止我，所以我也很捧场的说了一小时。……或许我该感谢没有人在这个小时内来到办公室吧。

「你为什麽今天会让我说这麽多呢？」

楚哲云好脾气的一笑。好脾气？喔，真是对心脏不好的一笑呀。老实说，虽然他平时对我是很温柔很好（相比起其他人），也会有真心的笑容，但是好脾气的敦厚的笑容就没见过了。

不过这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看，他的面又回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了。「你这是什麽样子？我笑碍著你了吗？」

「没有碍著我啦，只不过是对心脏不好罢了。」

「什麽心脏不好？别人想我对他这麽笑，我也不肯呢。」

「算了啦，这不重要。」

「……也好，就不管这了。你替我安排一下，看能不能尽快空出一星期。」

「一星期？」我想了想，「最快也要下下个月才可以耶。」

「要那麽久吗？算子。到时我们去旅行吧，你想到哪？」

「旅行？」

「是啊。反正我为了风云忙了这麽久，总要休息一下的。」

「忙了这麽久……？我记得你在九个月以前才和丁小姐去过香港耶。」

「……咳，那次也是为了工作啊，不然我到香港去干什麽？」是工作的话不是应该带上我的吗……？「这不重要。你告诉我想到哪儿玩吧。」

「哪儿啊……我想到埃及去！」

「好！那你去把时间表空出来，我呢，就尽快把文件都处理好，好不好？」

「好啊，那你不可以再为难那些部门主管喔。」

「怎麽？他们向你投诉了？」

「没有啦，是我看他们好像蛮可怜的。」

「好吧，我不玩他们就是了。」……玩，原来他只是玩他们啊……「打工仔」，真是难为呀。

还记得前阵子和楚哲云一起到凝的家吃饭，那时他们的样子怪怪的。原来凝就是凌风从前的爱人，分开了很久，最近凌风又回来追求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害得凝一直很没精神。

看。平时当我来到凝的家时，他都会和我待在一起。就算不聊天，也至少会看到他人的。不过，今天他给了我一壶茶之後，便一个人不知到哪了。都是凌风害的凝不理我！

慢慢的，整壶茶都让我喝乾了。百无聊赖的待了一阵子，我决定去骚扰凝的安宁。反正在这种时候，一个人的话反而会想些不好的东西。我记得他是朝庭院的方向走的。

一阵凉风吹过，吹起发丝如水中涟漪一般漾起。它们的主人闭著眼睛，是在感受这阵风吗？嘴角挂著甜甜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变的不再孤高，变的像个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你又发呆了。」凝没辄的说。

「……你刚才在做什麽啊？」

「你看不到吗？我在吹风。」

「风？」我看到他这时的眼神闪了一下。

「这间房子的位置很好，冬暖夏凉的，所以我有空就会出来走走。」

看著他淡淡的说话，我忽然有阵冲动问他和风之间的事，却又不想使他烦心而没问。一直到我回家，我还是想不透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

楚哲云回来了。最近他除了忙著公司的事情外，也常常回他的老家。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我没问，不是不好奇啦，而且要说的话他总会说的。

「鑫。」他挤进沙发，牢牢的抱著我，把头埋在我的项间。他好像很烦恼呢。

「你在烦什麽？」

听到我的问题，他吃吃的笑了起来：「果然瞒不过你。为什麽你会知道我在烦恼？」

「看就知道。」他以为我是瞎子吗？

他吻吻我的唇：「别蹶嘴，小心嘴巴变形。」什麽呀？这怎麽可能？要怎样才会变形呢？

他好笑的说：「我说说而已，不要想的这麽认真好不好？」原来只是说说的……

「对了，你有没有兴趣和我的家人见面？」

「家人？」

「对。」

「这个……以什麽身份啊？」

他在我头上敲一记：「当然是恋人，爱人，情人，终生伴侣，随你挑一个。」

「是吗？嗯……恋人呢，就是谈恋爱的人了，总觉得是那种很快便结束的那种关系。爱人嘛，听上去像是情妇一类的。情人，偷情的人……」啊，我还是住口会比较好。

「你说呀，怎麽不说了？」看到他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面相，谁还说的下去啊？

大丈夫能屈能申，所以我把身体深深的埋入他的怀中，抱著他的双手说：「不是啦，我只不过是想说我最喜欢最後的那个名词。干嘛这麽凶啊？」

「凶？我对你凶？你这叫不知足。算了，你哪天有空，到我的老家看看吧。」

「只是看看吗？不可以待久一点麽？」楚哲云的老家耶，不就是真正的富豪住的地方了？当然应该住一阵子，好好了解一下啦。

「不可以！」欸~~反应不用这麽大吧？「那里全是一堆妖怪，待那麽久干什麽？！」妖怪……？他的家吗？嗯……不知怎的，好像很容易明白。

「什麽很容易明白？」啊？什麽？原来我把想的都说出来啦。

「就是很容易明白，有谓物以类聚嘛。」

「鑫！」他又生气了。为什麽我觉得他最近常常生气呢？小心血压过高喔。

哇~~不愧是楚哲云的老家，有够大的！我现在站在第二扇大大的门口前，只能看到遥远的屋顶，看来该是西式建筑来的。

我靠著楚哲云，伸手拿过他手中像是遥控器的小勾玉来研究研究。为什麽说它像遥控器呢？这是因为刚才楚哲云在它的表面按了一下，大门（我们现在在第二个大门）便开了。

不过无论我怎麽看，就是看不到它哪里有按钮般的东西。嗯……也没有闪灯……顶端呢……没反应……底部……也没有……嗯……要不要把它大力丢在地上试一下？好像不太好……这东西不会是要DNA对证吧？

「研究出什麽成果了吗？」楚哲云问。

我望望他，「没有耶。」拿过他的手，「借你的手来用一用。」他耸耸肩，由得我拿他的手来玩。嗯……把他的手叠上它，什麽动静都没有啊……

楚哲云的手真漂亮，很有力的样子，若是和他打架一定很过瘾吧。嗯……是天生手指骨就长呢，所以看上去手很大，很修长。手指甲的形状也很棒，怎麽剪的？说起来，我都没见过他剪指甲什麽的。他会不会像漫画中说的，是到美容院作全身美容，包括修甲呢？噫？他手臂上的肌肉练的很棒，很结实，好好摸喔。

「鑫，你摸够了没？」

「还没啦，别吵我。」

「平时都看过了吧。」

「没有啊。你老爱穿长袖的衣服，都没机会看。没看了，自然也不会突然间去摸了。」

「啊？我以为我们已经是裸裎相对的关系。」

「那种时候又怎会有心思去研究这些？」

「是吗？」他忽然靠过来，贴著我耳朵说：「那今晚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咦？奇怪？虽然楚哲云平时都爱逗我，但不会这麽做作的。我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和他身处大厅（真的是「大」厅），坐在沙发上，而眼前更有不同类型的俊男美女望著我。

我眨眨眼，顺便掐一下他的手臂，确定我并非作梦。望望楚哲云，他给我一个，不对，不是他给我的，而是他根本正在看戏，都不顾我的感受。哼，再掐多一下。

我再望一次对面的诸位俊男美女，发现要好好向每一个人打个完美亲切的招呼是不可能的。於是唯有很正经的说：「你们好。」

听到我的招呼，他们也回我一句：「你好。」……事实证明，即使是俊男和美女，但当他们人数太多，而说话又不大合拍的时候，听他们一同大声招呼并不是一件好事。证据就是我的脑袋现在晕淘淘的。

不过即使我的脑袋未恢复它应有的水准，我还是知道楚哲云说他们是妖怪的原因。那就是他们的长舌和肆无忌惮！由我打招呼的那一刻算起，他们便无间断的问我问题。诸如几岁，身高多少，时辰八字等基本资料，至和多少人上过床，楚哲云的床上功夫怎样，有没有兴趣玩3P等等私人问题也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什为齐全。

面对蜂涌而来的问题，我终於明白什麽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和他们一比，我从前为自己所为而作的详细解释简直是微不足道。於是我也了解到火火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以及他的伟大。

我自问并不是一个宽容且伟大的人，所以对著他们的问题攻势，我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来面对──装死。

「云~~我头痛。」交代了一句，我便晕倒在楚哲云的怀中。

不是我说，我这想晕便晕的招式真的很厉害。这个是我从前哮喘病还没痊愈的时候练习得来的。当哮喘一发作，我便马上晕倒，这就可以省了不少功夫啦。什麽功夫？就是对著妈妈眼泪的功夫啊。我最不会安慰人的了。看著她哭又什麽都做不了，倒不如乾脆晕倒更好。

嗯，我晕了。

随意随心15

看著眼前如同路易十四寝室的房间，我开始考虑是否要再晕倒一次，我天生不能接受过份奢华的装饰。我记得我应该是在楚哲云的家中，遇到他口中是怪物的亲人。他们火力强劲，最後我不支晕倒。事情应该是这样子的，那现在是怎麽回事呢？

「你终於醒了。」传来楚哲云语气不大好的声音。

我转头看著他，他的脸色黑黑的，真难得。「嗯。这里，是什麽地方啊？」

他嘴唇动了动，好像不知道要怎麽说似的。最後还是死了心的说：「这是，我的房间。」

听完他的话，我更仔细的打量这房间。「原来你喜欢这种设计呀。为什麽你家是现代风格的？」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喜欢这个房间了？这是我妈设计的！」

「楚伯母……」我还未说完，楚哲云的手便捂著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