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苏子墨也只是冷笑,然後轻蔑地抛出一句:“你以为我会为你守身如玉吗?我自然是有伴的,只是不再尝屈於人下的滋味。”
这谎说得太假,夏简看出端倪却没有点破,只是兀自加快了运动的速度,好把更不堪的话语堵在对方的呻吟里。
六年前的夏夜。
漫天的繁星和窗外的虫鸣,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子墨挤上夏简窄窄的床,趴在他胸口缠他陪自己聊天。夏简乐呵呵地讲鬼故事,本想吓一吓苏子墨,却没想到少年不但不怕,还学著故事中的女鬼去咬自己的喉结,湿热的嘴唇贴上脖颈,夏简的身体一下子热起来,悄悄地起了反应。
苏子墨看夏简僵住,有点疑惑地问:“怎麽了?”
夏简嘴上敷衍“没什麽”,脸已经红了一大片。
“到底怎……”苏子墨刚想再问,蓦然明白了,狡黠地笑起来。
“笑什麽,我……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哪里像平日那个二十岁的冷静青年。
“你……你想要我麽?”
“唔?……”
“来抱我吧……”
月色下,少年白皙的身体缓缓舒展开,像一场无言的邀请。
与苏子墨相处这麽久,夏简不是没有想过要抱他,只是他那样的青涩洁净,叫人不忍心弄疼。
“来抱我吧。”少年坚定了语气,声线开始因为情欲而模糊。
一定是这夜色太过催情,让人失控──夏简俯身吻住他,吮吸他稚嫩光滑的唇瓣,手指温柔地探到身下,小心翼翼地进行开拓。
“唔……恩……”
隐秘的部位被触碰,苏子墨难耐地扭动著身子,伸长手臂环住夏简的肩膀,抬腰配合他手指的动作。
“我会很轻的,放松一点。”
男人轻舔少年的耳垂,细言细语地安慰。从脖颈到胸口再到小腹,一路吻下来,留下无数粉红的印记,像是要在对方心里打下烙印。
即便是如此充分的准备,在最终进入的那一刻,苏子墨还是因为疼痛掉下了眼泪。夏简把他捂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脊背,等他完全适应了体内的异物,才温柔地动起来。
摩擦的疼痛似乎比进入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苏子墨大叫一声,几乎昏厥,夏简心下不忍,柔声问道:“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我可以的,”苏子墨挤出一个笑,眼泪沿著太阳穴滑下来,“让我们做完。”
看著少年咬得出血的嘴唇,夏简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给眼前这个人幸福。
他长舒一口气,伸出手掌放在苏子墨唇边,然後一个挺身,没入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苏子墨下意识咬住了夏简的手,顿时齿痕过处鲜血四溢,夏简也在那一刻释放了灼热。
“啊……疼麽……”苏子墨不顾体内的白浊,心疼地握住男人的指尖,脸上写满了自责和懊恼。
夏简忍著痛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
──现在的我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PS:最近更文更得真勤快啊,我都被自己感动了(掩面)
这个H其实不算H吧。。汗。。。我一直都是这麽含蓄!
听说银魂可能完结,有点心伤呢,银桑我离不开你呐~~
桃花依旧笑春风10(古风 HE)
夏简忍著痛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
──现在的我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他永远也想不到,六年前心里的这句话,如今只能成为一道揭不开的暗伤。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苏子墨知道,从夏简宣布交易开始的那一刻起,一块儿他长久以来都万分珍惜的东西从心脏上剥落了,干净迅速,痛楚却绵绵无绝,生生地把眼泪都逼了出来。
【八】
夏简起得很早,确切地说,他一整夜都没睡,天边刚刚泛出些鱼肚白,他就起身穿衣,视线落在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身上,心脏下意识地一紧。
苏子墨睡得很熟,昨夜身心的折磨抽离了他最後一点意识,现在只剩下均匀的呼吸。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一小半侧脸,长长的睫毛上还能看出斑驳的泪痕,嘴唇上咬破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想必是不会再痛了。
“别……夏简……不要……”
苏子墨吐出只言片语的梦呓,眉头微微蹙在一起,像个受伤的小孩子。
用无情无畏将自己伪装得彻底,到头来还是被夏简轻易窥破了真相: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内心柔软的孩子啊。
“乖……”夏简的手顿在半空,咬咬牙贴上对方的背,轻声安慰,“不要怕……”
像是突然找到安心的庇护,苏子墨渐渐放松了身体,恢复深长柔和的鼻息。
子墨,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非要将彼此弄到遍体鳞伤才肯罢手麽?
夏简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走出房间。
“靖王爷。”
刚踱步到正厅,就看见坐在侧椅上的祥公公起身朝自己施礼。
“原来是祥公公。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祥公公面上带笑,心里另是一番滋味,您三月未来早朝,自然是不曾见过的。
“不知祥公公清早赶来,所为何事?”
“清早赶来,自是急事。只是你那小厮蛮横得很,说您正在休息,叫老奴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扰。”
“哦,呵呵,他们也是为我著想,还请祥公公见谅。”
“哪里的话,老奴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麽──”祥公公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皇上请靖王爷速速打点行装,南下私访。”
靖王爷乍听此言,不觉一惊:这个夏清,又要搞什麽名堂?
“这般突然,真是叫人回绝不能了。敢问公公还有何人与之同去?”
“皇上怕人多事杂,惊动了民间,此行只有王爷和苏大人与之同行。”
“苏大人?公公是说新科状元苏子墨?”
“正是。苏大人那边也有人去通知了,一个时辰後就出发。”说到这儿,祥公公的脸上难掩不满:之所以如此秘密紧急,全怪皇上要那个什麽状元郎同行,为了掩人耳目,免去数不尽的流言蜚语,只能出此下策。
夏简会意地一笑:“那麽我就去打点行李了,也请祥公公转告皇上,不必通知苏大人──他就在我这里呢。”
不顾祥公公诧异的眼神,夏简悠悠转身,拳头在宽大的衣袖里握了又握。
微服私访要靖王爷同去是默认的规矩,毕竟只要是羽国人都清楚,这个靖王爷不仅有著常人难及的能力,更是羽国万人敬仰的权力核心,当朝皇帝全凭有靖王爷这个万能军师才能统治至此。可要刚刚任职不久的苏子墨相伴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他虽出身民间,但资历尚浅,不谙世事,况且论官职品级也不足以与皇上这般亲近。唯一能解释的答案便是这皇上对苏子墨有不一般的情谊。
苏子墨心里清楚,夏简又何尝不知。只是平日里都把宫闱秘闻当做道听途说,未曾放在心上,今日私访,便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也让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来到卧室,苏子墨还在熟睡。夏简取了湿巾,为他擦拭身体,顺便找出治疗创伤的药膏涂抹伤口,冰凉的触感惊醒了梦中的青年,他一个激灵,伸手就要把夏简推开。
“别乱动,我在给你上药。难不成过一会儿你准备流著血见皇上麽?”
“见皇上?!”
“没错,皇上微服私访,要你同去。”
“什麽时候?”
“马上。”夏简托住苏子墨的腰,把亵衣扔给他,“这是我的,你先穿上吧。”
“什麽?”苏子墨好像没听清,惊讶写在眸子里。
“刚刚得到的通知。一个时辰後就出发。我和你。”夏简在最後三个字音加重了语气,继而又补充道,“我和你与皇上同去。”
“为何如此紧急?”
夏简递去一个嘲弄的眼神:“你难道不知道麽?!”
“我……”
“没工夫和你闲话,快快穿衣,我叫阿顺打点包裹。”
失去了涂药时刹那间的温情,寒霜重新凝上夏简的面颊──
微服私访,说不定要变成恩爱旅程了。
马车停在王爷府的後门,夏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车夫聊天,把老实巴交的车夫吓出一声冷汗,同时也不停期盼著夏简和苏子墨快快出现。
“哟,皇兄好雅兴,关心起老百姓的生活了。”刚刚走来的夏简看到夏清正和车夫聊得欢畅,不禁揶揄起来。
车夫一听到眼前人大胆的话语,便晓得他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靖王爷,忙下车跪下。
夏清乐得呵呵笑:“老梁,我看你怕靖王爷比怕我更甚啊。”
车夫又惊又恐,忙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快起身吧,既然是微服私访,便没那麽多礼数──简,你可叫我等得好苦啊。”
“皇上……”
夏清本还高高兴兴地和夏简开著玩笑,听到夏简身後怯怯的声音,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苏子墨见势马上要跪下,可一屈腿便牵动了身後的伤口,咬著牙抽了一口冷气。
夏简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起,随即冲夏清挤出一个笑:“苏大人身体不适,皇兄不介意给他一个不跪的特权吧。”
夏清皱起眉,随便发出个气声敷衍。
“皇兄您可别误会,苏大人昨日到府上小坐,本想与我讨论您江山社稷之构想,却不想在花园绊倒,扭伤了脚腕,我不忍他就这麽回去,便叫他住下了。”
夏简气定神闲地解释,悄悄拉了拉苏子墨的衣袖,苏子墨便也附和道:“正是。索性伤不严重,并不会影响此次江南一行。”
夏清看苏子墨脸色苍白,走路也确实不稳,便信了二人,重新露出笑脸来:“那是最好。咱们也不要这麽客气了,既是微服私访,平日里的礼数都不作数,今日起,我们三人便以兄弟相称,直呼名讳便可。子墨,简,快上车来,咱们要出发了。”
出发了。
一段未知的旅程。三人行。
PS:今日更新第一篇!没错啦,是还有第二篇。。。消失这麽久,当然要补回来啦。。。虽然只补了一半(愧)。。。我已经在努力了!
桃花依旧笑春风11(古风 HE)
【九】
苏子墨这一路上甚是辛苦,马车的颠簸让受了伤的他有点吃不消。
夏简本来准备了软垫给他用,但终究碍於坐在二人中间的夏清,没有拿出手;好不容易逢到一个茶店,夏清要停车歇脚,这才趁他下车把垫子塞给苏子墨。
“喂,用这个。”
“……脚伤用这个不太合适,会被识破的……”
“不会的。”
“那皇上要问起我怎麽说?”
“他不会问你。他关心你还来不及。”──言语中透露的意思已然明了。
苏子墨气极,想要开口反驳却又不知如何组织言辞。夏简说得没错,夏清早向自己暗示多次,傻瓜也能懂得其中的深意。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的自己蓦然被人点破,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能得皇上关心是我苏子墨的福气,定会珍惜。”
话说得不温不火,却点中了夏简的死穴:这算是什麽?公然示爱?既然想攀上龙床,何苦在我这里消耗光阴!
而苏子墨似乎嫌这样还不够,顺手把软垫扔到草丛里:“把我弄伤再给我垫子?!哼,你这鞭子与糖的把戏还是留著骗骗小孩子吧!”
本以为自己的好心会缓和彼此间恶劣的关系,不料竟适得其反,真叫夏简又气又急。
“子墨,简,你们愣著干嘛,快来喝碗茶。”夏清笑著招呼,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眼下春光和煦,微风阵阵,虽谈不上鸟语花香,但身边有苏子墨相伴,草地树林也变得有滋有味了。
夏清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哪里明白面前二人复杂的心情;一直赞叹毛尖甘爽可口,却不知他们尝到的只有苦涩。
日暮时分,颠簸了一天的马车进入阳城,清幽的景色瞬间被嘈杂的市井所取代。说起来,夏清并不是第一次微服出宫,但市井街头对他而言毕竟少见,新鲜感一涌上来,不由分说就拉著苏子墨和夏简下了车。
三人一直逛到夜幕降临才想起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客栈,再要车夫去找已经迟了:镇上唯一一家像样的客栈只剩两间房。车夫可以睡在马车上,但是这三位一位是当朝皇帝,一位是新科状元郎,一位是靖王爷,万万将就不得。
苏子墨本想提议自己找户人家借宿,话没出口就被夏清噎回了喉咙里:“子墨,我们俩合住一间房,你意下如何?”
虽是微服私访,宫里的礼数可以免去,但君臣的关系还是在的,夏清这般言语,分明是要乱了伦理纲常,露骨得很。
“这……这恐怕不太合适……”苏子墨好不容易才酝酿出字句,“大……大哥您身份特殊,小弟不便叨扰。”
“弟弟言重了。既是兄弟,出门在外便要互相帮忙,难道你是嫌弃大哥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