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1/2 下（穿越时空）————江河女侠

秦雪殇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忘忧的脸，像在确定真假一般，当摸到右脸颊刀痕处时，眼泪流了出来“天音……对不起”
“又叫错了……我是忘忧，还有，都说不可以吓哭，你还哭”忘忧帮他刮掉泪水。
“你明知道我不是因为被吓哭的”
“雪殇，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伤痕是我自己选的，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责。倒是你的眼睛，是因为我而瞎的，我才应该哭呢”
“不是，不是，这是我应得的”秦雪殇摇头。
“你也伤了，我也伤了，大家也就扯平了。雪殇，不要再自责了，君君不会高兴，我心里也难受”忘忧真诚地说道。
“可我已经得到幸福了，而你……”
“现在不就很幸福吗？”忘忧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你还恨他，可我还是要说，他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
一句话，让忘忧多年养成的镇定出现了破裂的痕迹“雪殇，不说这个话题好吗？”
“天音，听我说，等我说完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只求你听我说完，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秦雪殇紧抓他的双手，语气激动。
看他坚定的神情，怕自己的拒绝会让他不好受，忘忧还是点了点头，就当听八卦吧，左耳进，右耳出。
“我知道你听到了五年前那晚上他说的话……”
没料到秦雪殇以这个开头，忘忧吃惊地看着他。
“你的平安符掉在寝宫门口，被福公公捡到了。”
原来是这样。
“那人……现在还放在胸前，宝贝得很好。他也不知道他会爱上你，所以在你离开后做回了原来的自己……那晚上你不知道他看到那个护身符后是什么表情，苍白得吓死人，一个劲地说‘他听到了，他听到了，他不会原谅我了’。我就想他其实早就爱上你了，只是素来的高傲没有让他正视自己的心罢了。那一晚后，他就开始消沉了。过了半月后，我被召进皇宫，说是皇上快要驾崩了。我就想一定是个玩笑，谁都可能死，就他那个千年祸害绝对不会有事。可我到了皇宫，我才知道他其实已经昏迷好几天了。福公公说他一直在池子里捞一个银戒，捞了两天，早朝没上，饭也没吃，觉也没睡。等到捞起来，正高兴地欢呼时，你的骨灰被送回来的消息正好被福公公报上来，结果他就昏倒在池子里。救上来一直没醒，等到精神稍微好一点也是迷迷糊糊哭着说要去找你。御医说是心病，没办法……若过不了散去高热这一关，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结果，那晚上我扮作你的样子安慰了他一整夜，他才慢慢好起来。你知道吗，他一直在对着扮成你的我说对不起……整整说了一夜，连嗓子都哑了。等到真正醒了，知道那是一个谎言后，差点又崩溃了。我从没看见过男人哭，他那种高傲的男人就更不可能了。可那几日，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像个女人一样蒙在被子里大哭。我受不了他那样子，所以我便不再去皇宫。直到他为了皇后辱骂你的一句话，而废了皇后，又陆续遣散后宫后，我才去看他，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他竟然叫着你的名字用假玉茎自慰。若他迷恋被男人上的滋味，他可以去找一个男人，比如我，不过他只是叫我滚呢……”
已经听不见雪殇后面说了什么，到了这里，忘忧就已经闭上眼睛，摇头叹息，玉茗，你伤害我后再伤害自己，这是何苦呢？
就算现在知道你爱我，我也没办法再爱你啊！
因为我的心被伤过一次后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就算现在我的心被震撼了，再一次为你悸动，为你心疼又能怎样……
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你是皇帝，我是平民。我无法达到你的高度，配得上你。同样，你也无法给我想要的生活。
※※※※※※※※※※※※
相见+番外

开饭前，姬星牙就回来了。
忘忧与他们聊了一会儿仙山的生活。
中午，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后，忘忧就跟席慕远去了杳然茶楼，姬星牙有军务要处理所以先回军营。
席君烜要陪秦雪殇休息，无暇分身。
临走时，忘忧特地问了钟君离的情况。
“他，还是军师”姬星牙回答。
想想钟君离跟自己也算有些相处，他过得不错，自己也就放心了。

忘忧一出现在茶楼，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个明明不是很帅，甚至脸上还有缺陷的男人竟然有一种莫名高贵的气质……引人神往啊！
茶楼有许多今早参加过花乐会的人，所以招呼“忘忧公子”
忘忧都一一点头微笑回礼，迷死一大片人。
“大哥，你这桃花可真厉害”席慕远打趣道。
“没办法，帅也是一种美丽的错误”忘忧得意地捋了捋自己的灰发。
席慕远给他沏上清茶，痛心地问道“大哥的头发是因为解毒而导致的吗？”
“是吃镇痛的药丸吃出来的，不过，我很喜欢这灰发”本来想当叶孤城的，哪知道随着药丸的越吃越多，头发全部变白，然后就变成这种死气沉沉的灰了。这下好，做不成叶孤城，我把它剪短，眼角点颗泪痣，我做迹部景吾。不过一看到脸颊的伤痕，算了，还是改良版的绯村剑心要好些。
“大哥，你受苦了”席慕远道。
忘忧摇头“是我让你们吃苦了，爹苍老了那么多，以后我离开，你要帮我好生照顾爹”
“大哥还要回去？”席慕远惊讶。
“我既然已经是仙宿派的门主，大部分时间必定是呆在仙山，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这次我要带弦璧三人回去。但我会派其他人来保护你们”三个护卫不在门主身边，三师叔吵得厉害。也好，让弦璧他们陪他玩，自己就可以安心地睡大觉了。
“爹已经辞了官，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你啊，真不知我的苦心，你们的安全我永远放在第一位”忘忧道。
席慕远感动不已。
忘忧岔开了话题 “这茶楼感觉不错，清幽高雅”
席慕远点头，神秘地道“你可知道，星牙出了不少意见，我可是很惊讶的”
“征战沙场的人心里其实都有他的一方净土，从这装修就可看出”忘忧点头。
“大哥……没想过找个人过下半辈子？”虽说这话题有些破坏气氛，但见自己的大哥孤零零的，而且越来越淡漠，心里还是着急的。
忘忧放下了茶杯“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吧”
“那如果……”
“慕远，我想起还有事没办，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吧”忘忧看自己的弟弟有开始唠叨的嫌疑，立马借口开溜。
“大哥……”
呼唤不住几乎是跑走的人，席慕远摇了摇头“大哥，你的心结何时才能解开？我们也想你快乐啊！”

一出茶楼，忘忧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宇文文翰，你这家伙，忒大胆了点吧！
不对，宇文文翰脚步轻浮，一看就知道是没练过武的，而后面跟踪的人武艺可以算是高手了。
不过，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动。
虽然如此，但被人整整跟踪了几条街，自己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阁下到底有何事？”实在是忍不住的忘忧在一个转角处猛然转过身。
而跟踪的人来不及躲避也楞在原处，两人就这么望着。
从没想过，自己要如何面对那人，刻意养成的淡漠和冷静却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虽然较之五年前清瘦了许多，但俊美如昔的容颜依旧瞩目……
突然感觉右脸颊的十字刀痕和满头的灰发在嘲笑自己，忘忧的嘴角扯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心脏又开始不可抑制的纠痛起来。
明明毒素已经全部逼出，但每日心脏都会纠痛一次，仿佛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也好，至少能时刻提醒自己。
强装出镇定，忘忧觉得像个小丑一样。
努力忽视额头的冷汗，转身离开。
“天音……”
久违了五年的声音让忘忧打了一个抖。
“我叫忘忧，阁下认错人了”忘忧吐出一句，继续向家里走去。
“天音……”
每叫一次，自己的心脏就会痛一分，噬心的毒根本没有解，因为那个人还在自己心里……
瞳孔猛地收缩，忘忧几乎是下意识地逃跑，轻功……对，他有引以为傲的轻功……
“不要，求你不要走了”胸膛被人紧紧抱住，两个身躯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可以感觉肩胛处浸透着湿润的痕迹，那无声的哭泣一点一点穿透进紧闭的心门。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眼看这里就要围城一个圈，忘忧一把扯开宗政玉茗放在胸前的手，快速离开。衣角被人扯住了，忘忧知道，于是领着后面那人拐进一个无人的巷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席天音，你找错人了”忘忧做出厌恶的样子。
“不，你是天音，我知道，我永远都知道”宗政玉茗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道。
“你知道个屁，你要找的人早就死了！”忘忧否认。
宗政玉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冒出，像个被抛弃的女人般扑到忘忧身上哭闹着“求求你原谅我，我错了。对不起，天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努力证明我是爱你的”
“证明？”拿什么证明，再给我下一次毒。
宗政玉茗牵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衣襟里探去“天音，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些尊严我也不要了，你随便怎么玩都行”
忘忧知道他在说什么，脸差点烧起来。
以前跟他做，他总是因为皇帝的尊严而顾及着姿势，所以从来都是传统的正位，那些骑乘式，后背式……想都不要想。
这人的证明……宗政玉茗，你脑袋硬是比别人秀豆几分。
“可我不想玩”一把甩开他的手，忘忧讥诮道“我想玩的话，随便找个小官玩几天都行，而且技巧熟练，热情大胆，比起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你好多了”
“不……”宗政玉茗不敢置信地摇头，见忘忧又要走，立刻紧抓住他“天音，我可以学，你教我好不好，你不要去找别人……求你”
忘忧看他死缠烂打的样子，心中郁闷全部发泄出来“宗政玉茗，我也懒得再跟你纠缠那些什么称呼问题。告诉你，我活着又怎样，心已经死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说完这句话，忘忧拂袖而去。
“天音……”宗政玉茗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泪水流得更凶，却还是紧紧追上去。
天音，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恨我也罢，想杀了我也罢，我都无怨言，只求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以最低贱的形式——做你的男宠，我也是甘愿的。

宗政玉茗番外篇
因为那人很有趣，我决定把他当猎物。
因为那人是自己的猎物，所以我好心情地跟他玩。
因为那人是百安国际的幕后策划人，我没有再玩，而是准备好了一张精密的网，要让那猎物掉入自己的陷阱里。那张精密的网，网住后就是死亡。
因为那人太过耀眼，自己不得不杀了他。
每日的甜蜜吵闹，都是我在主导这场戏。我一哭，他会哄。我一闹，他会安抚……
如普通新婚夫妻般的生活竟然让自己开始沉溺，似乎忘了自己的目的。
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他的身影。看着左手的银戒，会不自觉地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我已经注意到，这场游戏开始变质。我的主导位置已经慢慢转到了他的身上。
迟早有一天，那人会成为我最大的弱点。
幸好，在那人离开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大的准备，那人必定是有去无回。
只是为何心会这般疼痛……
看着手中的戒指，怕是那人对自己的诅咒。
惶恐地将它甩入水池里，决心恢复以往的生活。
上早朝，批改奏折，陪妃子在御花园闲逛，练剑，翻牌子宠幸委屈了一月的妃子们。
然而，那些妃子在自己眼中的笑容变得很厌烦，浮上心头的是那个坏坏的笑容。
御书房里，自己总是不停的望着那个长长的躺椅，不时会期待地看向门口。
御花园里，看着那一抹矮树丛发呆，不管旁边妃嫔的调笑和娇嗔。
练剑也开始不专心，觉得四处都回荡着放肆的大笑声。
那一晚，淑妃在床上努力取悦着自己，看着她情迷的表情，想起那个火热的东西戳入自己身体的感觉……眼前的女人突然恶心起来。
我一把推开她，大喘着气。刚才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我不相信我会在此时想起那人。
回到寝宫，召了秦雪殇过来，努力地发泄。可发泄后，心里是一股漫长的寂寞与空虚，好想那人回来拥抱自己，就是那种他惯常的像要将自己融入他骨血的拥抱。
秦雪殇突然提起那人，我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告诉了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为的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思念那人。
气氛一直很压抑，雪殇起身要回国师府。自己的内侍太监叫人进来清理时呈上来一个在门外捡起的平安符袋子的时候，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垮了。
怎么这个平安符会在这里，门外捡的？
那人一定是听到了，一定是听到我说的话了。这个认知让周围的事全成了空白，只有自己的心叫嚣着那人不会原谅自己了。方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早已爱上那个人，不然心不会如此痛。
可是……那人不会原谅自己了。
一想到这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许久不再去找那些妃子，又开始独自呆在自己寝宫，冷清的夜里，用手抚慰着自己，高潮中叫的是那人的名字，然后直直地盯住唯一的窗户，心里是一抹期待。
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不时地用手抚摸着肿胀的火热，甚至学着那人用口水沾湿了毛笔的竹竿头，慢慢地伸到身下，想象着那怒张炽烫的肉刃冲入里面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叫着那人的名字。
日复一日，心里的东西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我不想再这般压抑着，我要去找他，就算被骂也好，被打也好……就算那人恨自己，我也要去找他，去求回我遗弃的爱情。
出发前跳下水池，去捞寻那抹银戒，身体周围有着湿透的凉意，但是心里却是暖和的。
一想到能见到那人，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努力地在池中摸索。
看着手中被找到的银戒，微笑开来。
“皇上，席将军的骨灰被送了回来”突来的声音让我一抖。
银戒滑入水中，心底一片冰凉，眼睛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自己已经忘了，那人早已被自己推到死亡的陷阱里了。
我在梦境里徘徊，看着梦中的自己被那人宠爱着，看着自己背着那人做着背叛他的事情……那个是我……
看着那人死前冰冷厌恶的眼光……看着那人无声地说着我恨你，天上地下用不相见。
不要……我不要这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