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 莫哲篇 第五~七卷+番外合集————分野

作者:分野  录入:03-08

  霍去病领四万骑兵出代郡,卫青领一万骑兵,四十万步兵出定襄,势必与匈奴决战。
  当浩浩荡荡的大汉军队向北开出时,举国都沉浸在平匈奴的昂扬之中。  
 

    当卫青大军撞上匈奴单于时,霍去病的奇兵打到了阿尔泰山脉,狼居胥山。
  今夜在此扎营!传令下去,向四方派出骑哨,我要知道百里之内每一个匈奴人的动静!
  是!
  军令如山,下达神速,停下来扎营的大军中立即飞骑出几十骑骑哨,分向茫茫大漠里去了。
  不消一刻,上万营帐宛如草原上的朵朵蘑菇,连绵成片,埋锅造饭的青烟淡淡飘散。
  霍去病和几个亲随骑马上了一处高岗,少年将军扬眉看了一会,对身边一个裹着斗篷的人说:是这里吧?匈奴人逃得慌乱,牛羊都丢了一地。
  那人拉开一些斗篷,露出十几岁少年细致清俊的脸,鸦羽眉下,眼睛玛瑙一般流动着叫人惊讶的纹理。
  霍去病笑了笑,不论何时看到扶暄,都会让人心里舒服,不要说扶苏这个恐怖名声的爹,就连他,对扶暄也宠爱得离谱了。
  他用手指抹去沾在扶暄脸上的一点脏污,扶暄不躲不闪,心安理得地享受这这位少年将军的照顾。
  我记得就是这里,但没看到那
  哪?霍去病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寻找,一人策马走到扶暄身边,声音低沉悦耳:
  阳鸣囚了我二十年的地方,明明是个山洞,可是这周围没有哪里有山洞,大点的坑都没有。
  二十年的心酸,不是一个人的。
  霍去病故意笑道:你在洞里,怎么认得外面?所以我问扶暄不问你。
  月乌抬起眉毛,他也穿着斗篷,不过与扶暄的挡风不同,明显是遮掩作用。
  我看你休想碰上伊稚斜了,大功可是被卫青拿去了。
  霍去病道:你没看出来我故意让给他的吗?
  月乌回以一声冷哼。
  扶暄下了马,月乌顾不得理会霍去病了,问道:发现什么?
  后面跟随的几个,不是屏翳他们几个是谁?别看星君耳尖眼利,扶暄却能看见他们都不能看见的东西,听到月乌问,都伸了脖子看。
  扶暄道:军气如龙,近日内不用担心,只不过
  一个天将,一个匈奴人眼中的战神,全都屏气等着他说,他却宛然一笑:只不过看这花朵特别,我还没见过,所以下来看看。
  
  看到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扶暄笑起来。
  月乌忽然伸手给他,用饭前还有一段时间,来。
  扶暄抬头看他,他的张狂或许少了,可是面对自己的温柔却丝毫未变,他把手递给月乌,月乌轻轻一拉,把他拉到身前坐着,一手抱过腰,一手抖了缰绳让马缓步离开众人。  霍去病似乎想什么事情想入了神,屏翳他们也识趣地没有跟来,只有尾尾愤愤地道:要是我找到的月乌,死都不要让给他,哼!
  不说还好,说了引来众人鄙视的目光还附耳呢!还不是败给扶暄了。
  月乌不着急,任由马散漫着蹄子,到了他们不可能听到的距离,才问:还受得了吗?这么多天没好好休息。
  扶暄靠着他,背部紧紧贴着暖得似乎烫人的胸膛,舒服地叹了口气:
  受得了,二十多年没那么舒服过。
  难得他直言不讳,月乌却想到其他地方去了,扶苏那老头!有老婆有女儿,偏偏还要霸占你!我
  月乌,扶暄叫了他,手摸到月乌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指头交错,爹只是习惯了,你不要怨他,他先有我这个儿子,才有的娘,娘都说在他心里我是第一要紧的,其次才是她和妹妹。
  我知道。月乌的表情,真是憋屈极了。
  扶暄笑:你是为了爹说的,我二十岁前,你不得对我有任何逾越不满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你才多大?十四、五岁!我是这么无耻的人吗!?他疼你,难道你不是我的宝贝?真是!我比他还早认识你。
  扶暄笑得更加开心,好了,爹没说让我们保持君子之交已经够宽容理解的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月乌夸张地露出满脸惊慌:不是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要真这么说,我立马带你走。
  哈哈扶暄边笑边说:爹可是不老不死的人,追起人来没有时限的!那也太可怕了!
  十七岁的扶暄,早已不像当初稚嫩的孩子模样,浑身上下透着娇贵,可是偏偏由内而外散发出强韧的感觉,给斯文俊美的外表添上了更加动人的色彩,月乌笑着笑着,看呆了过去。
  呃
  两人如此亲密的紧贴在一起,月乌身上的反应,扶暄怎么会不知道,白皙的脸颊立时红了几分,连忙转移话题。
  也许昨天匈奴人还在这里,跑得真快,估计只留下好马逃命,牛羊全都不要了。
  月乌喉头滚了一下,沉沉地呼出口气玩笑可以说,但背着扶苏违背承诺,他却不会。
  扶苏照顾了扶暄那么多年,尽心尽力,月乌对他只有尊敬感激。
  扶暄道:落日。
  月乌抬头,他们前方,太阳隐去了白天的燥热,化为奇丽壮阔景色的一部分,缓缓沉入远方的草原山丘,温暖的颜色不仅不会让人觉得热,反而十分舒适。
  扶暄的手指,悄悄滑到他掌心,被他极其爱护地握住。
  只要在一起,任何时候都珍惜得叫人心碎。
  
  几年前,他们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要不是扶暄想出那个办法铤而走险,他们绝对没有今天。
  扶暄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阳鸣的整个帐篷内布置成了反鱼地坤图,却留了最关键一处没有放下,他的头脑,比星君无上的灵力还要厉害,那个在长安几乎呼风唤雨的甘离根本只学到他的一丁点,何况扶暄的急智,是学不去的。
  反鱼地坤图就是把地坤图反过来,地坤图能够打开从阴间到阳间的门,反鱼地坤图就能把阳间到阴间的门打开,一旦图成,图内所有东西都会被带到阴间去。
  匈奴生性凶残嗜杀,阳鸣的帐篷里满布动物皮毛,这种戾气,定然早已吸引了阴间众鬼聚集,一旦没有保护去到那个世界,必定会被立即撕成碎片落入鬼肚!阳蠡虽然能够阻挡鬼,可是扶暄仍然不放心,他在反鱼地坤图内加了一个天乾图,让两图重叠在最重要的地方。
  阳鸣猜疑心起,返回帐篷仔细查看,一脚踏进帐篷,就见那孩子神情紧张地把一颗兽牙放在地上,阳鸣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世界整个丧失了颜色,而帐篷外,忽然出现很多让他心生危兆的东西,它们叫声不绝,撕扯着帐篷。
  阳鸣眼里狠辣神色一闪,直直地扑了过去,意在夺取被孩子抱着的月乌。
  可是,这个除了扶暄,再也没有人能够创造出来的阵图威力强大,硬是把他拦了下来,阳鸣甚至来不及问一句你是谁,就被四面八方伸来的挂满腐肉,断骨参差的手拖入了阴世深渊
  那场面,扶暄至今也不愿回想。
  昴宿星君阳鸣,神兽之体变成了鬼食,魂魄却没有回到天上去,可能在阴狱的什么地方徘徊吧?
  扶暄靠着阳蠡,抱着虚弱得几乎断气的月乌在阴间行走了十多天,离开匈奴王廷几百里,他身上只有少量芝草萃取出的汁液,身体又是底子十分不好那种,到底是怎么撑到满月,撑到月乌恢复过来,谁也不知道,就连月乌也震惊到无法反应,扶暄怎么能够做到!?
  当文父看到月乌打开五星位,让他从井口回到阳间时,他怀里抱着的扶暄眼窝塌陷,瘦成了一把小骨头。
  不过,他回来了,活着,和月乌一起回来了。
  躺在床上半年,扶暄才下得了地,可是即便病沉,他的精神也很好,总是在笑,要握着月乌的手才愿意入睡。
  扶苏在无奈中接受了月乌。
  在这次发兵之前,昴宿中的天馋和卷舌也回了天上,扶暄由星相得知,可是那个没有回去的阳鸣,却成了所有人心上的阴影。
  也因此,扶苏才同意让月乌带着斩神剑,和扶暄一起跟霍去病来大漠。
  月乌是扶暄心上最重要的人,任何让扶暄不开心的事,都要解决干净,这是扶苏的意思。
  蒋薇在生女儿时难产,有很大原因还是当初生扶暄时落下的旧因,女儿健康,她却再也上不了马背了,扶苏无法离开她身边,在郑重地拜托了所有星君之后,他才稍微放下心。
  别说什么扶暄回不去的话,要是扶暄像上次那么回家,月乌、夜明、坤龙、霍去病谁也别想舒舒坦坦地活下去!
  扶暄一想到看起来英武不凡的爹,在他离开时那恶狠狠的表情就很苦恼,真的到他二十岁,要是爹又别扭起来怎么办?私奔?算了,只会死得更难看!
  舒爽的晚风让月乌的心情十分好,但他却不知道身前的扶暄正咬紧牙齿烦恼不已。  
 
绝对和谐的一章!!!
    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军士们早都用过饭,正三三两两说话玩闹,等着晚上的操练。
  扶暄早早睡下,月乌像往常一样,在霍去病的帅帐里呆到军士们操演完毕,才慢慢走回去。
  他和扶暄夜夜同帐,霍去病治军极严,发兵到现在,每天大半时间在马背上度过,扶暄是有些娇生惯养了,每天迷糊着眼睛被拖上马背,还没扎营就睡着在他怀里,却没有一句抱怨。
  因为提前到达狼居胥山,将要在这里停留两天,算是扎营最早的一天,可以让扶暄好好睡一下。
  他走进帐子都轻手轻脚的,坐在塌边看着扶暄的睡脸了无睡意,这么看一看,也傻傻的觉得幸福。
  扶暄翻了个身,背向着他,过了一会,月乌给他拉上毯子,扶暄忽然坐直起来,把他吓一大跳!
  恶梦了?为什么气呼呼看着他?
  扶暄磨着牙齿说:你进来大半天了,不睡觉干嘛?
  月乌莫名其妙,你你没睡着?那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等你睡觉啦!
  扶暄气鼓鼓的,翻身又倒下去,不理月乌了。
  月乌瞪着一对黑眼睛,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悻悻地在外侧躺下,才躺下,扶暄口气不好地又来一句:吹灯。
  哦
  灯熄了,月乌等了半天,扶暄大气也不出,越发奇怪了。
  又是好半天,他还是很精神,可是却发觉应该睡着的扶暄自以为动作很轻地爬了起来,还把手伸到他脸上方晃悠。
  想背着他出去?
  月乌嘴角带笑,可是没隔几个呼吸,差点惊到抽!
  扶暄在轻轻解他的衣带!?
  拉了衣带要开环扣,那金属扣子啪嗒一声,好响!扶暄想缩,月乌可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追着我睡觉要干嘛?
  你一直没睡吗!?扶暄声音惊惶失措,更加令人生疑。
  不说的话月乌蹭起身,双手捏住扶暄两手手腕,向他那边倾,虽然是黑暗中,也给了扶暄足够的压力,迫得他哀鸣起来。
  我!我
  什么?
  扶暄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可是话出口,却气虚得很。
  你答应了爹可是可是我忍不了了
  月乌忽然想笑,但要是现在笑就糟糕了。
  我又没有答应爹,那那我来
  你来什么?绝对不是故意的,但也绝对不是无心的,月乌引诱地问着:你来什么?不是你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吧?
  他贴近扶暄,还没有碰到嫩滑的脸颊,就已经感受得到他散发出来的温度,热烘烘的,就像他抓住了一只正准备偷腥的小猫。
  扶暄心跳得很急,砰砰砰砰震着胸腔,摇晃着身体,可是梦里想了无数遍,就算白天看到,也要悄悄避开视线的温热唇瓣没有落到肌肤上来,月乌保持着一个叫人疯狂的距离。
  扶暄鼓起勇气,你答应了的,不对吗?所以只有我能来,二选一,一是我们各自睡觉,二是我上你。人人都说酒壮胆色,岂不知黑暗也能壮胆。
  月乌收敛了呼吸,不让他听出任何可疑的改变,扶暄屏气凝神,等了一会,月乌握住他手腕的手放松了力度,他慢慢滑出手,小心地、珍惜地,摸到了月乌坚毅的下巴上,然后如同月乌曾经对他做了无数次那般,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只是温热,明明烫得像火,却柔软得诱人深入。
  月乌双手托在扶暄腰后,引导着他进一步探索自己,呼吸交融,带着难以忍耐的躁动。
  唔濡湿了唇舌,扶暄轻轻一叹:你实在太美好了!
  月乌低笑,扶暄一边赞叹真的太好了,比回忆里还要好!一边毛毛躁躁地解他的衣服。
  解到后来,耐心全失,几乎要把月乌的衣服扯坏。
  月乌按住他的手,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耐心点,温柔点,不是曾经你说的吗?我可没有更换的衣服。
  扶暄低低叫了一声,很不甘地,我会温柔的,你放心交给我吧!衣服褪下,手指追逐着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爱不释手。
  不尽光滑,却有令人着魔的触感和温度,扶暄倾身压过去时,月乌顺着他倒在塌上,任由他动作。
  莫非没有感觉?
  扶暄亲了几下,忽然起了疑心,找准位置,忽然一口咬在月乌尚未来得及反应的胸前玉珠上,月乌早已被他弄得心里痒痒,这一下全在意外,忍不住低叹出声,身体也震了一震,犹如给了扶暄鼓励,他的手摸着摸着向下滑去,扯松了裤带就溜进去,摸到了月乌绝对不能说谎的那处地方。
  扶暄嗓子有些发哑,月乌抬了抬身子,又被扶暄压下去。
  我来。扶暄只觉得血冲上头,连说话都带了颤音。
  他的手,握住越来越硬,越来越粗,也越来越滚烫炙人的那里上下摩擦,吐出舌头恋恋不舍地绕在月乌胸前,听到渐渐粗重压抑的呼吸,心脏好像被泡在温泉中一般舒服。
  他的月乌,不惊天动地,不名震四海,身为天将却甘心守在他身边,过柴米油盐简单平凡的生活。
  人世的浮华,在他眼中停留不下来,留住的,仅仅只有爱自己的心意。
  简单、纯粹、心痛!
  要不是想要追随汉武帝,不会让他落到被囚二十年的结果,扶暄每每想起自己当初的决定,都后悔得心脏疼痛,难以负荷。
  祈雨的是他,要侍奉帝王的是他,要去查秦始皇陵墓的也是他,应该说,昴宿七星的下凡最初也是由他而起,都是他做的,却都要月乌来承担!
  心很痛
  可是这个人打开怀抱拥抱他,怕一旦转身走开,就再也找不到,所以,连自杀都放弃地忍受着,在迟迟地二十多年后,一尘不变地说:只要你记得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更加和谐的一章~!
    水滴砸到月乌的胸膛上,他一惊,撑起身体,扶暄贴在他心口,很没出息地哭出声来。
  扶暄?
  扶暄也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在月乌面前没少哭过,可是忍不住!
  我我爱你!再也不想跟你分开!
  明明没有了阵图,此时,月乌却忽然感觉到了扶暄的难过,那感觉洪水一样,淹没了他。
  我也爱你好咸
  海水或许就是这个味道,夹着酸涩,月乌却甘之如饴。
  嘴唇密切地胶合在一起,揉出带有水声的湿润感觉,扶暄呼出的气息甜美浓郁,月乌如饮烈酒,到了这个时候,那承诺再有分量也忘到天边去了,要不是这黑夜太深沉,他的红发赤眼又该吓退了扶暄。
  扶暄薄薄一层衣服很快离开了身体,月乌的手稍嫌粗暴地揉撵着他,陌生的身体,却万分熟悉地找到了甜美的入口,谨慎却不缓慢地扩张起来
  啊!我扶暄忽然想起有哪里不对劲,应该是我来呃!不啊啊!  就在他转移注意,放松身体的时候,月乌乘虚而入了,整根手指没入他的身体  不哈!是、是我,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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