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还没有说完,那根手指带着如电击般的快感把扶暄的话转变成了呻吟,犹如发酵,催化了小小帐篷里的淫靡味道。
月乌身上散发出淡淡红光,这是他刻意为之,他只知道自己忍得辛苦,今天才知道原来扶暄也忍着,两情相悦,比肉体欢愉更加迫切,也让这件事情变得更为甜美,他在还有理智的时候散发出灵气,精纯无上的仙灵之气能够帮助扶暄缓解初次的疼痛。
等到理智全无的时候,他一定会伤害扶暄。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停止,勉强作为一番,扶暄摸到他滚落的汗水,道一声:月乌嗯!要
月乌的理智彻底宣告崩溃,双手握紧扶暄的腰,立时挺进。
扶暄被载沉载浮的欲望折磨得神思昏聩,忽然一瞬间双眼瞪圆,闷声惨叫:呜嗯!
撕裂的疼痛伴随着月乌的深入迅速加剧,滚烫的汗水洒在扶暄身体上,他终究忍耐不过去下体被来回拉扯的疼痛,张口叫道:疼!月乌我疼!啊!
月乌哪里还管得住自己,压住他挣扎扭动的身躯,更加用力一挺
不要!呜不,啊啊!疼
被湿热不可言说的快感包裹,月乌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入地律动起来,扶暄叫我的名字!蛊惑的嗓音,带着灼烧的疼痛和癫狂在帐篷内回荡。
扶暄被动地摇晃着,鬓边发丝湿透,粘腻在宛如滴血的脸上,早已不知是月乌还是他自己的汗水弄湿,眼眶边滚出泪水,更加混杂,他只能紧紧攀着月乌结实的肩背,在一波一波汹涌的浪潮欲海里颠簸在昏厥边缘
要不是月乌强拉回来的理智,也许扶暄真的会晕过去。
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需索无度,身体会受损的。
扶暄射出后,双眼就空空地望着帐篷顶,月乌恋恋不舍地吻了他,就仓惶地披了衣服逃出去。
他要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帐篷挨着河,丢开衣服月乌就跳了下去,被初春冰冷的河水浇熄了欲火,还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头脑清醒下来,连忙从河里爬出来,依旧草草裹了衣服回去。
进帐一看,刚刚的疯狂一目了然,衣服丢了一地,床上乱成一片,扶暄的头发都湿湿地贴在身上,白皙的身体上留下了他的痕迹,那具身体微微蜷曲在凌乱之中,竟然意外地魅惑,月乌差一点又血冲上头。
强压了心火下去,过去把毫无反抗的扶暄抱起来,分开他双腿一看,幸好,没有他想的糟糕,至少他没看见血,只是那小穴可怜兮兮地红肿着,间或吐出他的白浊来,一副不堪负荷的样子。
扶暄。
轻轻拍了拍扶暄的脸,月乌歉疚地道:别睡过去,你满身汗,要洗一洗才能睡。
扶暄看了看他,忽然哀鸣一声:疼不要,不要!我好疼
月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用毯子裹了他,哄着走出帐篷,到了河边,他从浅处慢慢走入水中,本来冰冷彻骨的水慢慢温热起来,扶暄脚趾碰到水面时,滚滚流动的河水已经跟家里温泉一样舒适了。
嗯
舒服吗?
还是疼!两腿之间绵延着疼痛,怎么可能舒服得了?扶暄抱怨着,语气里却满是甜美。
月乌轻轻笑起来,即使扶暄看不清他的眉目,那英挺俊美的轮廓也吸引着他又想去偷吃
不过,还是忍忍吧!月乌一向火气大,招惹容易,承担的代价可不轻。
河水下游有人惊呼:河水是热的!河水是热的!!!
大呼小叫的声音此起彼落,扑通扑通的声音跟下饺子一样,显然有很多士兵懂得享受军旅中的热水澡。
月乌嫌烦,想了想,低头吻住扶暄,带着他完全沉到水里去。
扶暄吃了一惊,险些呛水,连忙紧紧贴着他的唇,只觉温热的水流流过四肢百骸,说不出地舒服,而月乌的手有力地抱着他,根本不用害怕。
不知是谁的头发纠缠了谁的,痒痒的,滑滑的,水一样流淌。
如果就此死去,该多好
两人回到水面,才不过眨眼间,浑身干爽的扶暄就又被裹进了毯子里看来月乌恢复天人身份,还是很有好处的。
还没笑出来,月乌凑到面前,鼻尖顶着鼻尖地说:想死?别想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和我同寿。
和你同寿?扶暄还真没想过,转眼大惊:和你同寿岂非与天地同寿!?惊讶太多,竟然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啊!那有什么奇怪的?月乌抱他回帐,灯火下,还是老样子,拽得鼻孔朝天。 你真是
月乌低沉的笑声被一阵阵大笑声遮盖过去,霍去病试了试河水温度,满脸严肃,已有幸跟随他的螯炬满心惊恐地猜测着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兆头。
霍去病露齿一笑:有热水澡洗,还等什么?
月乌一身的火都入了水,烧热了一条河,洗这种热水澡的机会可不多,霍去病一边笑,一边解了衣服,怪叫着也当了一个饺子。
全军第二天的伙食改良,北地苦寒,冷水河里的鱼都被热昏了过去
洗了澡,吃了饱,五万汉家好男儿士气昂扬准备追击,这时,留在蜀地的文父却送来了扶苏的消息,月乌看罢就对扶暄道:我们回家,不能跟霍去病继续走了。
眉鱼之源(完)
占卜师 莫哲篇 最终卷+番外合集
最终卷
食髓知味
呵
发丝犹如带着云气在飘,悠悠然的,靠在竹帘上的扶暄笑得令美景失色,月乌正从外间走进来,意外道:笑什么?
扶暄看他倒酒,双眼亮亮地说:爹娘没事,妹妹也没事,我怎么不开心?
月乌闷了一下子,你怎么又知道了?
扶暄指着地上,抬走了他丢的饼屑的一群小蚂蚁说:它们告诉我的。
嗯!反正什么都会告诉你,连不会说话的虫子、风、云气都变得会说话了,在你那,到底什么不会说话?
扶暄摸着嫩红的下唇,仰头想什么呢?什么不会说话?
占候之中,石头也不是纯然死物,那么就是石头也会说话嗯!这个世界里还真没什么东西对他而言是全无意义的。
没呜!
月乌是极易撩拨的,扶暄一个小动作,也能引发他的反应,此时便是如此,他凑过来连扶暄的指头带嘴唇全部吻上,等扶暄缩了指头才侵入唇舌,肆意纠缠。
他们离开霍去病大军,这是一个周围没什么百姓居住的馆驿,霍去病给了他们军中令牌,所以能从容住进来。
此刻坐下不久,月乌身上还满是灰尘的味道,就算飞也是会累的。
扶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迷惑他怎么不直接带自己回家,偏要像凡人那么辛苦地赶路。 不专心,想着谁?
啊?扶暄愕然,没想谁啊?
明明不专心!月乌斜着眼睛,乍一看还有点委屈。
扶暄心里乱跳,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个人呢?一时没有反应,月乌马上倾身靠近,眯着眼睛道:想谁?嗯?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不是又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吗?还问了干什么?
月乌道:喜欢听你说出来,知道是一回事,你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就不说!
跟我怄是不是?等一会收拾你,看你在床上能不能憋得住不吭气?
你!
什么?
扶暄瞪着他,心里骂开了无耻、厚脸皮、死色狼
月乌喝着酒,装模作样地说:不知道谁先脱谁衣服的,哎!
心里骂也被他知道,扶暄别开脸,气还没上来,月乌一手环绕过来,把他拖到怀里,不喝?。
喝!
就着月乌的手,扶暄饮了一杯,他身体不好,偏偏酒量似乎还可以,只是沾酒上脸,没一会脸蛋就红透了,其实人还清醒着呢!
月乌相反,酒量不错,但是喝多少都看不出来,完全醉翻过去估计他也不会变脸色。
爹到底什么意思呢?有事,速归!,就不能说清楚点,要不是今天推算出来他们没事,我岂非要被急死?
月乌但笑不语,扶苏细心,叫文父前来送信的时候就口传了消息给他,不要扶暄知道,他要是知道娘亲为了给他找莫瑶,居然带着小妹妹去了郪江,一去就下落不明,恐怕会急出病来。
扶暄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既然肯定蒋薇和小妹妹没事,那么就不必担心,月乌带着他慢慢走,几天都还没回到长城以南,两人相伴相携,倒也不觉得辛苦。
若有什么变故,文父自然还会找来,如此,倒像是初春踏青,草原上新绿一片,本就是最美的时节,风再大,也起不了多少沙尘,比起以前苦寒苍凉的景色,到底是要宜人得多。
月乌刚关了窗,有人拍门。
晚上请关好窗户,夜里风比现在还大,吹倒烛台什么的就麻烦了。
月乌笑着点头,那个驿臣狐疑地向屋里看了几眼,才转身离开。
月乌转身回来:今晚有热闹了。
扶暄翻着桌上的酒杯玩,一不小心滚下桌子,铿一声摔了两半。
今夜万务小心。
喝!我怕什么?
月乌满脸不在乎,走到床边翻身躺下,胳膊一伸:过来。
扶暄无奈地走过去,埋怨:说了要小心你就小心点,答应我一声又会怎么样?话是埋怨,手却递给了月乌,让他握住,拉到身上趴着。
只不过是手在胸膛上按了按,扶暄就乱了呼吸,再看月乌,倒像是没事人,眼睛半闭不闭,似乎要睡过去。
奇怪
他不想吗?
扶暄疑惑,就那么 一次,如果是以前,月乌食髓知味,成日纠缠的应该是他才对,可是几天过去,除了偶尔揩油调笑,却没有像以前那么急色,莫非是自己
他低下头,靠着月乌听他心跳。
月乌看似睡着,却低声说:今晚没那么简单,我不想瞒你。
嗯?什么意思?扶暄抬起脸。
你娘带着惜惜去郪江找莫瑶和少雨,留下书信,从那后面人就不见了,文父他们去找过
扶暄张着嘴巴,没说出话来。
汉土早已没有了妖精,坤龙又是你的朋友,加上文父他们,没有道理会让她会失去踪迹。
他说着话,掌心在扶暄背上抚摸,此中安慰,扶暄自然明白,这时若是大呼小叫着急根本没用,他心思七窍玲珑,月乌又挑的时机正好,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娘她总是不听爹的话,多半是她要四郎带去的,汉土没有妖精,这大漠上倒是可能有一个。
大军压境,匈奴仓惶逃命,伊稚斜去向卫青方向,这边霍去病带着几百星君。
若我是他扶暄压低眉毛道:会绕开大军前往汉土。
此时他们所思所想有如一人,已不需要言语
扶暄猛然明白月乌带着自己慢腾腾回去的目的。
你好狡猾!
月乌轻轻吻上他唇,我这叫聪明,免得波及无辜,我可不是那只鸡。
嗯!扶暄笑起来,眉眼俱是柔情,心思还没转,月乌搂住他一翻身,把他压在下面。
我看时间尚早,不如我们找点事情做,免得无聊。
扶暄点头,出奇地配合,既然时间多,让我试试。
月乌眉头大跳,你不会,你还要多学习学习。
熟能生巧,多几次就会了,你不是这样的吗?所以让我呜
不像前世那么少言,扶暄辩论起来可是不会输人的,谁知道他脑袋里到底放了多少书?
对付他,最好的办法还是多动手少动口。
才吻了几下,扶暄的眼瞳就迷茫一片了,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模样诱人。
月乌低笑一声,从从容容为他宽衣解带,扶暄被吻得晕头晕脑,看见他解衣服,忙着也去解他衣服。
现在怎么胆子大起来了?
跟你还装什么?扶暄不高兴地噘起嘴:我心里想什么你一清二楚,反正瞒不了你,索性大方点,省得辛苦。
嗯算你识时务。
话才落口,啪嗒一声,腰带上扣子被扶暄打开,两人相视一眼,忽然都忍不住笑倒
那天也是这么一下子。
本已渐渐暧昧的气氛顿时搞笑起来,扶暄不干了,用膝盖顶着月乌。
起来、起来!不要压着我!
笑话!都这时候了还能放了你!?我是星君不是圣人,来,乖乖的!
要早做准备!呜呜
好一会,扶暄气息乱不可数,月乌才道:我就是在做准备,让我吃饱好干活,你说是不是?
都这样了,还要嘴里逞能!
扶暄不甘地咬了他一口,月乌肩上留下一圈牙印。
啊慢!慢一点呃嗯月乌啊啊
扶暄,快点快点接受我
呜
甜蜜的时间过得最快。
月乌偷闲片刻,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和扶暄,事情就找上门了。
风果然大了起来,听得见草原上传来的尖啸声音,窗隙里还有残阳留下的痕迹,拍门声就如同午夜惊魂一般骤响!
匈奴人!快出来,匈奴人来了!!
虽然没过长城,可此地早已绝了匈奴人,怎么会有匈奴人来?月乌对扶暄一笑,;两人不急不慢地穿着衣服,间或亲吻不断,浑似没有吃饱。
那人也很有毅力,一直在门外拍门,不歇气地叫:你们睡死了还是怎么的了!?快跑啊!匈奴人来了!!
看整理完毕,月乌又在扶暄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去应门,才吐出一个来字,外面灯火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人挥刀落下,一人应声倒地,血溅上窗格。
扶暄呆住,月乌却停下脚,反倒不急着去开门了。
扶暄从包袱内抽了斩神剑递过去,月乌接了,门外人影宛如凝住,不见丝毫动静,他们也静静看着,一时间,风声都远了。
是他吗?
扶暄在心里想了想,月乌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真的来了匈奴人?
月乌偏了下头,忽然转回桌边,倒了酒壶里的残酒,一脸高深莫测地喝起来。
扶暄满腹狐疑,看他手势,在床边坐下。
这到底什么事情啊?
门外杀了人,他们为什么会悠闲地坐着不动?
不必看
门外杀了人,他们为什么会悠闲地坐着不动?
过了一会,那人无声无息地走了。
月乌打个眼色,扶暄立即来到他身边,跟着他开门出去把他留在房间里?不,没有哪里比月乌身边更安全。
驿臣躺在门口,血汪了一片,四下静悄悄地,只剩下风在天地间回响。
这个驿站很小,一个土院子带一排马厩,只有两个驿臣在此,一个死在这里,那一个呢?
月乌抬脚往那边边上屋子去,扶暄稍许迟疑,赶上他道:真被砍死了?我想看看
不必看。月乌声音压得更轻,几乎耳语,活人看什么看,他心跳比你还正常。
扶暄捂住嘴,差点发出声音。
轻伤?可是看起来分明是被杀了,血都流那么多
月乌在风灯下对他一笑,并不解释,抬起脚一脚把门踢开。
啊!
扶暄的低叫跟着门落地的声音一齐响起。
门板碎成了几片,像是朽得勉强立在那里,风灯虽然不尽明亮,也照得出门板倒下去激起的灰尘。
有人住的屋子,断然起不了那么大的灰。
不必进去看,扶暄已经知道有问题,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头看那个倒地的驿臣,却恰恰迎面看到那个驿臣向他扑过来!
抽气的功夫都没有,月乌抓着剑身越过扶暄的肩顶过去,斩神剑被他一甩脱鞘而出,硬实的剑柄头正正撞在那个驿臣鼻子上,力度之大,不仅把半出的剑又倒送回剑鞘,扶暄还听到那个驿臣惨叫之下骨头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