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峰咬咬牙说:“你太狠了点吧?”
“狠招还没使出来呢。”
话音刚落就撑著陈凌峰的前胸开始上下起伏,这只华丽的雪豹用自己的後面狠狠地折磨著陈凌峰,手指也有意无意划著陈凌峰的乳头,引起那人一阵阵酥心的颤抖。
後面本来是极痛的,但前面却很舒服,连带著後面也渐渐被摩擦出快感。
陈凌峰不自觉得夹紧了双臀,向上抬起腰,感受著前後两方狂风暴雨般袭来折磨人的快感。
他气喘如牛,大张著嘴,舒服到了快要窒息,姬遥里看看他的表情,心底冒出缕缕舒心。
虽然是自己被上,却同样觉得在操他,所以他更加卖力地扭动腰肢,调整好角度给双方带来及至的享受。
这一晚,陈凌峰被姬遥里弄到差点虚脱,他自己也想不到在姬遥里这里能这麽快乐。
而姬遥里也差不多,後面被摩擦出血,心里却满足地想唱歌儿,姬遥里搂著陈凌峰说:“峰哥,我觉得我们就像两个疯子。”
“两个快乐的疯子。”陈凌峰像猫儿一样舔著快磕上眼皮的姬遥里的耳廓。
“恩……”将头埋进陈凌峰的颈窝,姬遥里闷哼了一声。
“遥里……”
“嗯?”
“跟了我吧?”陈凌峰用情事後慵懒却更富磁性的声音说。
“恩……”姬遥里只是想睡,根本没有听陈凌峰说了些什麽就顺口应了声。
陈凌峰一听高兴得想翻身去抱住他好好亲亲,可手一动却发现自己还被绑著,只得无奈地磨蹭,“遥里你别忙睡,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姬遥里梦游般迷迷糊糊地闭著眼睛摸上了绳子,胡乱抓了两把後放弃:“结太复杂了,解不开……”
“开什麽玩笑……”
“明天再用刀子割开吧,先睡了……”姬遥里抱著陈凌峰的脑袋亲了亲,然後翻了个身立刻睡得贼死,陈凌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喂喂喂!不会吧!姬遥里你这该死的混蛋,给老子起来!”可惜那人就像入土了一样动也没再动一下。
於是,陈凌峰就这麽被绑著郁闷地度过了回国後的第一夜。
等姬遥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陈凌峰已经保持姿势呆了近十个小时,姬遥里只有在陈凌峰的瞪视下,手脚麻利地把他放开,完全表现不出那个结有多复杂。
而陈凌峰这时手脚已经僵得动不了了,脸色马著的脸色比大便还臭,硬是不和姬遥里说一句话,任性地孩子没什麽两样,不觉得自己其实也有不对。
好在陈凌峰过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所以溜到浴室里和姬遥里一起将身上打理干净,期间心疼地拂过姬遥里身上的青青紫紫和细细的吻痕,反省了一下昨晚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对,明明没有咬过他,怎麽身上有齿痕?难道是昨晚醉得太厉害,自己无所察觉?
可能吧……
还好,今天公司公休,不用去上班,不然这两个家夥就成了公司创立以来迟到时间超过五个小时的第一……哦,不,是头两人……
想著反正闲著也是闲著,陈凌峰把姬遥里硬是从空调全开的房间里拉出来和他一起吹冷风。
姬遥里腰酸背疼地问:“你这一次去缅甸受什麽刺激了?一回来就没停止发疯过。”
陈凌峰心情极好,向後面挑了一下眉毛说:“和你呆一起就了难保不发疯。”
“胡说,你看我和坤哥呆了那麽长时间也没见过他的神经抖过一抖。”
“他那种人,一张笑脸面具拒人八方之外,是罩了全能金刚不白金锺罩的。你能让他发疯我才佩服你。”
“可你能……”姬遥里嘀咕到,但马上改口:“你冷不冷啊?房间里暖和著,干嘛非要出来?”
“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陈凌峰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回头向姬遥里笑道。
“啊?”
“作为我们正式交往的信物,你昨晚答应了的,我想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砸了它好了。”
“什麽?”姬遥里愣了,入五雷轰顶让他完全傻立在了当场。
做晚他答应什麽了啊?他怎麽不知道?
没有注意到姬遥里一脸茫然的表情,陈凌峰找来一辆车子就把他塞了进去,直奔陈凌峰的小别墅。
这房子是陈凌峰在恒峰的时候买的,作为身份的需要,但自从他离开了恒峰就没有再回去过一次,这次带姬遥里来就是为了把这里当成两人的爱巢。
这下姬遥里又知道昨晚自己意乱情迷之下闯了大祸。
并不是说他不答应陈凌峰,只是和坤明伦的事还没有处理好。万一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个那个,说不定会杀了他的。
姬遥里太清楚这种人对这种事的在意程度了,现在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以前的拈花惹草随心所欲,这下麻烦大了……
满怀心事地被陈凌峰拉出来,意外地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将他带到了房子後面的地下车库。
刚拉开厚重的卷帘门,姬遥里就张大了嘴巴。
只见黑黔黔的车库里横卧著一辆火红色幼鲨般的华丽跑车,极具风格的流线型车身和光亮的油彩在空旷的车间里熠熠生辉,给一种火在燃烧的错觉。
四大极品跑车──LOTUS ELISE,充满野性世界上最难驾驭的野马……
姬遥里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看到这款莲花,带著不确定的眼神看向了一边得以的陈凌峰,陈凌峰笑道:“别怀疑,就是送你的。”
姬遥里知道陈凌峰也是爱车之人,原来被他毁了的法拉利美洲豹X2000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他愿意这样忍痛割爱?
“吃惊吗,高兴吗?”陈凌峰看著姬遥里说不出话的表情,趁热打铁地问:“……爱上我了吗?”
“我看是因为你开不了它吧?”姬遥里脸一红,尴尬地避开他的问题。
“老实说,这家夥是挺野的,开了一圈下来,手脚都酸了。”
“太不济了吧?”
“难道你行?”
“为什麽不?”t
於是两人立刻钻进车子,风风火火的将火红惹眼的ELISE开上了公路,试试证明某夜猫确实比陈某人厉害一点。
他开了两圈下来也没见车子震过一下。但瞎扯後,他死活不承认手臂上全是因为肌肉用力绷紧而出的细细汗珠。
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承认了多没面子?
“算了,反正我也开不了,就送你了。”
“靠!你不是刚才就给我吗?”
“你听错了。”陈凌峰一脸认真地信口雌黄。
“………………”姬遥里狼扑过去,压住某人就开始狼吻。
天啊,这家夥怎麽可以这麽这麽可爱!
如果不是因为体力不济,他真想在这辆车子里要他个千八百回。
不过既然如此,他就只好来电甜言蜜语了。
姬遥里叹息一声,果然他千防万防还是载到了这人手里,既然这样,也只好认了。
“峰哥……”姬遥里和陈凌峰嘴贴著嘴哼出细不可闻的一声。
“恩……”
“我爱你……”
更细的一声从喉见泄出,让正享受的陈凌峰霍地睁开双眼,同时双臂使力要反扑,但姬遥里死死地压住他没让他得逞,接著说:“我相信你从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我不会是什麽好人,既然你费尽心机地让我爱上你,而我也确实沦陷了,那麽你就得准备承担这个後果。”
“…………”陈凌峰闭上眼睛,伸出双手捧住姬遥里的脸吻上去说:“……这是我的荣幸。”
姬遥里放开陈凌峰坐起身来,将手环住自己的脖子,从脖子上解下一个什麽东西,递给陈凌峰。
陈凌峰摊开手掌一看,只见一枚有小指粗细的蓝钻吊链静静地卧在自己掌心中,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陈凌峰感受著上面姬遥里预留的体温,心中突然刺痛了一下。
这个吊链不大,却十分精致,那无数的切面让它璀璨异常,而衔接的银链上精巧地雕刻著一个花体的“H”。
“H?”陈凌峰眼睛缩了缩,表情诡异地讽刺:“还真是适合你的一个字母啊……”
姬遥里当然知道陈凌峰在想什麽,他大方地一笑回答:“是啊,它可是我金枪不倒的护身符。”
“鬼扯。”陈凌峰笑了,他小心将它挂到自己脖子上,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是什麽东西,而姬遥里从前就一直没有摘下过它。
“既然你给我了ELISE,作为回报我把它给你,所以你千万别弄丢了弄坏了。但是不管它有多珍贵,也是我偷来的,所以你别到处拿去现,万一我被抓了才要你好看。”
陈凌峰笑了,他知道姬遥里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要算起来的话,ELISE还真没法和这个东西比。
真心高兴他肯将Hicks的身份证明给自己的同时,又有深深的悲哀……
豪门啊……是自由永远的枷锁,姬遥里追求自由,但始终逃不过家族的束缚。
他和自己有什麽两样呢?
抱著窝在陈凌峰颈子间姬遥里的脑袋,陈凌峰做了个决定……
他轻轻地问:“遥里……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姬遥里听陈凌峰这麽一说,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著陈凌峰。
终於,终於等到了,峰哥的过去啊,会很坎坷,和自己一样吗?
姬遥里期待地盯著陈凌峰,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啊!
要知道如果一个人向别人交代了自己的过去,也就意味著把生命的一部分交到对方手中。
这种……贴近的感觉让姬遥里……
心动……
陈凌峰慢慢靠在了车背上,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望向远处,仿佛在回忆一个遥远而又承重的记忆,良久才慢慢诉说:“……其实我不喜欢男人的……”
“什麽!?”听到他这麽说,姬遥里差点儿没咬掉自己的舌头,“你不喜欢男人还来招惹我干嘛?你没毛病吧?”话一出口就立马反应过来,陈凌峰的话还有後文,所以姬遥里立刻闭上嘴巴,乖乖地当个听客。
“是啊……老子他妈的本不想招惹任何人,但是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有什麽办法?”
陈凌峰仰起脖子看著跑车低低的顶棚接著说:“陈远恒把危天佑派给我的那一年,我十一岁……
他是我的射击和格斗老师,说实话,那时我混得很厉害。在学校横行霸道,街上称王称霸,所以陈远恒对我很不满意,但也拿我没办法,至於我的成绩一塌糊涂,而学校里也没有人能管得了我。
可佑哥是个例外,因为见面的那天我们就打了一架,还是个黄毛小子的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让我吃惊的是他对我完全不留情。
我记得我被他扭断了两条腿骨,在医院足足呆了两个多月才能下地。
那一次陈远恒大怒,毕竟我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再混再无能也会护著我,所以他要把佑哥赶走。但我当时就是气不过,坚决不肯。从小老子还真没吃过这种亏,所以说什麽也要把这笔账讨回来,至少得找人砍了他的双腿,让他当一辈子残废我才甘心。”
姬遥里一听这个商界才子,居然过去是个街头混混,惊得要死。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陈凌峰看到他一脸不可思议,微微笑了,温柔甜蜜地溺死人。
但姬遥里觉得这个笑容不是给他的,不由地内心一阵发紧,接下来他猜也猜得到不会有什麽好结局,但他还是想听下去。
陈凌峰用手揉了揉他深栗色的头发,接著说下去。
“後来我找了打手去废他,但他没几下就把全部人都搁到了。
我清楚得记得那天他站在那里对远处的我讽刺,说有本事就凭自己的本事打倒他。
现在想想这激将法真是他妈幼稚得可笑,可那时我就偏偏上当了。一门心思地跟他学习打架。後来我觉得在街上混越来越没意思,就不怎麽惹事了,把空出来的所有时间挤出来和他厮混到一起。
那时陈远恒也没有管我,可能他认为比起在街上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还不如在家里和有个两个人胡闹。
後来我发现不论我怎麽努力怎麽学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就开始偷懒了。
说来奇怪,我原版满心的报复在一次次不自量力的挑战中消失殆尽了。
有个看我没兴趣再和他打就跑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学习射击。
我当然想,可他说至少我得考上重点初中才肯教我。
开始我还不稀罕他来教,後来他就把我拉到了射击场,一百米游离靶,每枪都是十环,不得不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决心非要和他学。
可我那时的成绩和表现是绝对上不了重点学校的,所以我就去求陈远恒。
他当然很高兴我的改变,立刻去找关系联系学校让我跳级。
佑哥虽说我耍诈,但还是开始教我,不过他有条件,我必须每科都及格他才教我理论,上七十就教我快速组枪,上八十教我校准,九十才真正上靶射击,我当时是直呼上当,但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一年後,他终於正式开始教我射击了,那段日子过得十分快乐。和他打架,向他学习都很刺激,而且我明白他是为我好才千方百计地让我好好读书。所以真心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师长、兄长、哥们,直到我十三岁被神生门的人绑架。
本来我出门是不带保镖的,但是那段时间家里人非要我带上,说是因为马头的地盘之争惹了麻烦。而那时张狂的我自认为自己也有两下子,根本不用怕。
但是我错了,在甩掉偷偷跟著我的保镖後没多久我就被神生门雇佣的杀手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们每个人都带著枪,没几下就制服了我。我那时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黑社会,原来我过去玩的那些都是狗屎!
他们把我绑在了下水管道上,打电话威胁陈远恒让他把码头的地让出来。
那时我年纪小,虽然害怕,但是心里还是认定他们也不敢正真对我怎麽样,所以不知死活地叫嚷,宁死也不会让我爸把地交出来。
绑我的那些人嫌我吵,给了我两拳,然後拿了刀子出来要割下我的舌头。那时我才真正怕了,嘴被强行掰开,扯出舌头。光那样几乎把我舌头拔掉。
慌乱中我向他们求饶,但是他们说那是给陈远恒的信物,因此当刀刚碰到我的舌根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了两声枪响,刀子被子弹弹开了,在我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但我不觉得痛,因为我第一次看见佑哥杀人,早就呆掉了。
夜盗(强攻强受)修改版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