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拔腿出去寻,但一想到此事毫无头绪,又不知道千山雪被谁掳去,自己到哪儿去找?
他掏出一管墨色的小管,吹了两声,立刻有个影子侍卫贵在他面前。
西门决知道千山雪有危险了,若挽救一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想到这里心就像被揪住在一起,痛的吊了起来。
他紧握着玉佩:“立刻命令所有暗影去寻琉国质子的下落,记住天黑前一定要寻到,否则你们知道规矩,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是,主子!”
暗影正要走,西门决想了一会道:“包括皇宫,都要搜!”暗影这才领命而去。
西门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也不睡觉,静坐到五更天色微明,便坐了轿子要进宫见西门群。
西门群听说一大早太子就要见他,便知道他是为何事而来,故意慢慢的穿了衣衫,吃了早膳,过了一个时辰方来见等的几乎要跳起来的儿子。
看到父皇施施然走来,西门决平息了一下翻涌了的心情,毕竟现在有求于人,先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父皇!”
西门群瞧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昨夜未眠,看来针对质子用上了心,不由得皱眉考虑是否还要留千山雪的性命。
“哦,决儿,今天这么早见父皇,有事吗?”小太监拿了清水,西门群呷了一口水,吐到痰壶,慢悠悠的问道。
“儿臣来说要回父皇,儿臣已经将三千轻骑化为普通士兵散入大军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西门群满意的点头,以手抚着西门决的发到:“乖了,那决儿想要什么赏赐呢?”
西门决想了一会才道:“千山雪失踪了!”
西门群似是吃了一惊:“是吗?那可要好好找找,不然琉国来要人可就麻烦了!”
西门决紧紧地盯着父亲的眼道:“难道父皇不知道这事?”
西门群呵呵一笑道:“父皇日理万机,哪有事事皆知的,这样吧,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质子,父皇拨五千人给你在全国寻人,你看如何?”
西门决弯腰施礼:“儿臣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西门群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出什么消息,急得西门决头发都白了。
他刚出乾坤宫,暗人忽然出现,附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
西门决双手握拳,目眦欲裂,狠狠地捶了一下宫柱怒道:“好哇,父皇,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他急急的返回府里,集齐所有的侍卫和影子暗人,全副武装,直闯乾坤宫,要去救他的心上人。
此时一个副将站出来冒死道:“太子,属下以为这样万万不可!”
“你说什么?”西门决阴沉着脸道。
“若太子带着这么多人闯宫,未免给人留了逼宫之嫌,若万一没有找到质子,太子的罪名可大了,属下以为既然已经探得质子所在,不若轻装上路,以太子之威,直接去要人,皇上也不好出面阻拦,此时私下解决,岂不好?”
西门决盛怒之下,那里考虑这么多,如此一想方觉得有道理,他沉吟了一番道:“好,就按你说的来办!”
第二天,千山雪又被带了出来,这次却不是鞭子,而是一个个极细的钢针,武将看了看他说:“没想到你的命到挺硬,不过待会儿我看你求死都没门儿!”
第四卷 倾国错 第九十六章
第二天,千山雪又被带了出来,这次却不是鞭子,而是一个个极细的钢针,武将看了看他道:“没想到你的命倒挺硬的,不过待会儿我看你求死都没门儿!”
千山雪尽力低着头,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眼中的精光,就在这群人要把他的手锁住时,千山雪突然抬头,五爪成勾,利刃一般一个抓向左边侍卫的咽喉,一手抓着右边侍卫的眼珠。
这种招式十分狠辣,是司渚清教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山雪不会用出来,但现在事情紧急,必须一招致命,两人猝然受袭,只听咽喉咯咯几声断开,流血顺着千山雪雪白修长的手指滴了下来,另一人一声惨叫,眼珠被挖了下来,登时滚在地上哀号不已。
千山雪发完两招,已经体力渐弱,此时那个壮汉方反应过来,如猛虎一般叫啸着扑了上来,千山雪随手取下行刑的一条长鞭,舞动如黑蛇,吐着嗜血的光芒,化为一圈鞭影,将壮汉笼罩在其中。
壮汉昨天还用这鞭子打人,现在却受到了报应,被打得鲜血淋漓,杀猪般的惨叫不止。
那武将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搏斗,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抽出腰间的宝剑,要和千山雪单打独斗。
千山雪身负重伤,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此时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涌了过来,武将伸手制住他们加入团斗,只是冷眼旁观,要看千山雪的武功有几分。
千山雪虽然受伤,但背靠着墙壁,以防后心受到袭击,右手执鞭,以守为攻,防住全身要害,硬将壮汉打得翻不开身。
武将冷笑一声,伸剑出击,当一声挥开鞭子,将壮汉一脚踢出圈外,冷冷地说:“本将来会会琉国的太子!”
千山雪本是仗着灵动取胜,内力全无,被武将这击便轻易的挥开,再看武将身后的士兵,知道今天难逃一劫,与其抓了被他们侮辱,倒不如拼命一搏。
那武将观察良久,知道千山雪已经体力不支,内力全无,于是出剑挑削劈刺同用,在他周身游身,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再加上大量失血,连斗三局,千山雪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全是剑影,只能勉力支撑。
一个不小心被剑挑中胳膊,登时又加了一条血痕,他身形一晃,步法便错乱起来,渐渐离了那墙壁,整个人面白气弱,呼吸被剑风带得一滞。
这武将本是良国的大内侍卫,一顶一的高手,后来才到战场杀敌,因此招招狠辣,却不取人性命,直如猫戏老鼠一般让千山雪疲于支撑,不攻自破。
打斗了一炷香的时间,武将一剑横劈,名为开山劈石,将稳稳的架在千山雪的脖颈上,哈哈大笑:“我以为琉国的太子有多么厉害呢,原来如此脓包!”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士兵也跟着叫好,千山雪脸色惨白,只求一死!
咚,武将一点千山雪的麻穴,让他跪在地上,千山雪强撑着站起来,却被他夺过鞭子夹头夹脑的一顿狠打,一脚把千山雪踩在地上冷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敢逞强?来人呐,给他用刑!”
狱卒看着如血人一般的千山雪,都有点不忍心了,但仍把钢针在火中烧红了,放在生铁盘中端了过来。
那武将戴上一个蚕丝隔热手套,拿起一根烧红的钢针,命人搬起千山雪的手指,对准那修长的手指,朝圆润白净的指甲缝中狠狠的刺入。
哧~一股人肉烤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十指本已连心痛,更何况是烧红的钢针,千山雪几乎不曾把舌头咬断,脸上冷汗如雨般落下,两眼模糊,只觉得自己如死了一般,周围看到这样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把这钢针给我钉进去!”武将毫不留情地说道。
立刻有吓人拿了一把铁锤过来,要把还余一半在手指外的钢针钉进去。
正在这里,忽然一声怒喝在人群中传来:“住手!”
原来正是西门决带着两个近身侍卫急匆匆的赶来,武将一怔,眼珠一转,急忙停手,上前参拜:“属下参见太子,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恕罪!”
西门决知道他是父皇的心腹,冷冷的哼了一声,急忙上前抱着昏迷的千山雪,当他看到千山雪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烫伤,烙伤,还有手指上的钢针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出离了愤怒,简直要杀人了!
“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是你!”西门决的手下急忙抱起千山雪,西门决一脸阴沉地看着武将。
武将被他阴狠的目光所慑,但仍壮了胆子道:“这个,琉国的质子意欲通敌,被小人捉到,所以才严刑逼供,看他是不是还有同党,不知道他对太子,你……这么重要,呃……”他前半段说的理直气壮,后半段说的吞吞吐吐,明显是自己有理先占,让西门决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既然住在太子府,那么他的事就由我做主,你竟敢自作主张,该当何罪?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西门决狠极扬声道,立刻有两个暗影将武将牢牢的按住。
武将也不反抗,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会救他的,于是满不在乎的跟着西门决走出去。
西门决抱着一身是伤的千山雪,沉重而愤怒的一步一步向上书房走去,一路上千山雪安静得如一只受伤的豹,滴着血脸色苍白的躺在他的怀里,那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再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血色的梅花触目惊心!
周围的人看到太子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都远远的让开道,生怕又人惹到他。
“父王,你不是说没有见过千山雪吗?为什么,他在你手下的牢里,若不是儿臣赶去,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西门决一字一句咬牙质问道。
西门群惊讶的站起身:“是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朕一点也不知道,恶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武将稍愣了一下很快答道:“臣但是获悉琉国质子私通情报,于是一时心急就抓过来审问,未来及回禀皇上,请皇上降罪!”
西门群大怒:“大胆,质子也是你能随便审问的吗?来人呐,把这个擅自做主的人给朕捆住了交给太子全权处理,决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看这质子流血过多,还是赶紧叫太医来医治吧!”
武将脸色登时刷白,他知道皇上要舍车保帅了,不禁出声道:“皇上!”在碰到西门群威胁的眼光时立刻没了声音,看来自己这次难逃一死了!
西门决狠狠的瞪了武将一眼,还是赶紧叫来了太医,将千山雪全身检查了一遍,紧急抢救。
千山雪多处骨折,全身多处皮肉开裂,幸尔没有伤及内脏,清理了伤口,上好了药,若再加以调理,两个月后便可以康复了!
西门群听了不禁暗怒手下办事不利索,为什么不把他给解决了,但面上仍戴着和蔼的微笑的道:“幸好性命无碍,决儿可以放心了!”
西门决看着父皇一脸真诚的样子,将原来的疑心也去了大半,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父皇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受损。
而西门群又下令将所有参与审问千山雪的侍卫狱卒,或流放或降罪,或杖毙来安慰儿子,总算把这一段风波告一段落。
看着全身被裹成一个蚕茧的千山雪,西门决担忧而又心疼地坐在一边守着,武将被关押了起来,他不知道太子要用什么手段来处罚他,紧张不安地转着圈子。
一直昏迷三天,千山雪才悠悠转醒,幸尔他底子壮,西门决又命人用了最好的伤药,自己也给他输进内力,这才让他这么快就醒来。
刚醒时只觉得头像戴了千金重的铁圈一般,根本抬不起头来,试了几次才慢慢的睁开眼,然后看到西门决惊喜的样子,还有布满血丝的眼珠。
然后是自己被包得极严的样子,他没有死?
“雪,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还准备把治病的太医痛打一顿呢,你醒了,他也不用受苦了!想吃什么还是想喝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西门决像是遇到重大喜事一般兴奋地说道。
千山雪嘴动了动,下人急忙端上一杯热茶,可能温度太高,千山雪微皱了一下眉,西门决呵斥道:“端茶都不会做,下去领罚!”
说完自己接过茶水,细心的吹着,然后尝了一口,这才小心的送上去,一脸讨好的笑着:“乖,可以喝了!”
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千山雪莫名的想笑,他喝了几口水,喉咙舒服了一些,但是不想开口说话。
西门决也不逼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如何处置那些侍卫和狱卒,还说那个武将关在房中等他好了以后由他亲手处置,对于他与琉国通信的事只字不提,让千山雪迷惑不解。
“爷,你已经三天没睡了,雪公子已经醒了,你去休息一会儿,由小人照顾雪公子就好了!”管家忍不住劝道。
千山雪微怔,他为了照顾自己三天都没睡?再看看西门决一脸柔情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关心自己!
“罗索,我没事,赶紧把燕窝粥,人参乌鸡汤,全端上来,给雪好好的补补!”西门决横了管家一眼命令道。
千山雪心中五位陈杂,半晌才说:“你还是去休息吧!”
西门决第一次听到他关心自己,心中乐开了花,更是要坚守在这里,半步也不肯移开。
过了片刻,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因为久饿胃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所以才端上了一碗参汤。
无奈千山雪手脚被上了药,半点也不能动,于是西门决将他慢慢的扶起,靠在软被上,亲自拿了汤碗来喂。
千山雪从小到大极为独立,从未让人喂食过,没料到来到这里,西门决却一日三餐的喂食,而且喂得不亦乐乎,幸尔已经习惯了,不然还真吃不下去。
千山雪偏着头喝汤时,西门决突然发现宝贝雪的耳下有一道弧形的伤痕,形似新月,直划到下巴,不由得怒气聚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桌子的东西都蹦了起来,吓了千山雪一跳。
“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西门决在心中怒骂了一句,脸上换上扭曲的笑容:“呃,没事,这汤有点烫,呵呵,来,喝粥!”
那燕窝粥香甜浓滑,倒也可口,不幸的是这些流质的东西吃太多会有一个麻烦,那就是容易上茅厕!
千山雪此时就是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内急,但是西门决却一脸花痴的守着自己,让他有苦说不出,一刻钟过后,千山雪没有血色的脸竟变成了粉红色,西门决以为补药有了效果,更是欢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那个,”终于,千山雪忍耐不住开口道:“我想……”
“想喝水?”西门决狗腿的递上一杯水,千山雪本来就难受,再看到这液体更觉得自己快忍不住,垂下眼眸,冒死道:“想小解啦,你你……你让开,我要……去……”
哇,西门决口水泛滥成灾,千山雪此是星眸半垂,粉脸俏红,神情羞涩,如初开的睡莲,风姿迷倒众生,让他看傻了眼,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惊跑了这难得一见的羞色。
而千山雪则想的是你他妈还不赶紧滚,难道让我在这里小便吗?
“喂,听到没有?”千山雪皱眉重复着。
西门决此时才恍然大悟,立刻裂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哦,人有三急嘛,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让我伺候你不就行了?”
说完还真放下身段,拿出夜壶,要上来解千山雪的衣带。
千山雪牢牢的按住衣带:“不行,我要自己来!”天,当别人的面小解,他这辈子都没试过,太可怕了!
西门决无奈地笑道:“你看看你,手都伤成这样了,腿有不能动,怎么自己来?好啦,不要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的,来,让我帮你!再说你全身我哪一处没看过?”
千山雪又羞又气,但反抗不得,被西门决强脱下了裤子,然后拿起那个紫金夜壶放在他的身下:“来呀!”
千山雪扭过脸,他这样让他怎么解?
西门决恍然大悟的闭上眼:“好啦,我不看行了吧?”
千山雪这才挤出一句:“你能听到!”
西门决一脸你真麻烦的样子,找了两团棉花赛上自己的耳朵,千山雪实在忍不住了们终于开始释放出来,足足有一炷香时间方解决完,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