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恨难离(穿越+生子)----那山那水

作者:  录入:02-10

联保扶著身形颤抖的独孤御天躺回床上,为他解开腰间的束缚,眼见那重获自由的肚腹异常躁动,被胎儿如此踢打,本该报腹呻吟的人此刻却目无焦距地怅然望著远方,口中喃喃自语:“司马无尘你到底在哪里阿?在哪里?”

独孤御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眠,腹中的胎儿今夜特别的不安稳,联保帮他揉腹後仍不见躁动减缓。感觉胸口阵阵发闷,已经消失许久的害喜症状竟然又再次袭来,禁不住伏在床头阵阵干呕。

联保闻声入内,一边为他轻捶後背,一边为他倒水漱口,独孤御天虚弱无力地靠在床头,接过湿巾轻拭嘴角,沈声问道:“派出去的人马还没打探到司马无尘的消息吗?”

“启禀陛下,穆托将军回报至今仍未探得灵雅三殿下的下落!”联保轻声回答著,独孤御天命穆托将五万兵马分派各地去寻找司马无尘的下落已经一天一夜了,至今仍杳无音讯,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

“废物!朕养他们全是吃干饭的吗?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已经一天一夜了,全是废物…..唔…..呃!”勃然大怒的独孤御天因肚腹的猛然抽痛皱紧了眉头,手捂肚腹咬牙呻吟,胎儿如此躁动异常,莫非司马无尘真的遭到了不测?想到这独孤御天不禁万分担忧!

联保眼见床上的有孕之人,脸色越发地阴沈苍白,咬紧牙关,强自忍受疼痛。惟恐他劳神动怒,惊动了胎儿,忙连声安慰道:“请国主息怒阿,请放宽心,灵雅殿下是福泽深厚之人,一定不会有事的!陛下要沈住气阿,如此轻易动怒会伤及腹中的小皇子!如今六个月的身孕实在是经不起滑胎之险!请陛下凝神,静气,息怒!”

独孤御天一边轻柔著肚腹一边试著平稳情绪,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保持冷静,不可以冲动,司马无尘若果真遇到不测还需要自己去解救,腹中的胎儿还需要自己去安抚。堂堂的飞天国主决不可以如此自乱阵脚,要沈著冷静,泰山压顶亦不变色!

他闭目思索著任何可能对司马无尘不利的人,从灵雅国到飞天国,再到吾寒国,一个个排除,命联保取过笔墨,将所有他认为有动机的人都一一记录在册,然後派人清查,他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司马无尘的下落,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就在独孤御天刚刚列好清单後,便见一只信鸽翩然落在飞天大殿的龙书案上,如此地目标准确,看来若非经过特别的驯养绝不会有此成效!命联保靠近检查,发现信鸽上竟然系有一个纸条,取过展看,等下细看,只见上头两行蝇头小字:“司马无尘此刻已成为我阶下囚,若要保得他性命,今夜子时三刻,玉泉峰顶独孤御御天独自前来相见!若带人马则司马无尘顷刻毙命,断无生机!切记,独孤御天必须要独自前来!”

47 只身涉险

眼见独孤御天手执纸条,满脸怒色,双目赤血,联保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应对。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公然挑衅飞天国主?是什么人竟如此猖獗,以灵雅三殿下的性命相胁?莫非说有人知道国主与司马无尘的关系?那对方可否知道国主有孕在身呢?想那玉泉峰距飞天大殿二十里之遥,是飞天国境内最偏僻,险峻的山峰,山路异常崎岖,寻常人上山都会气喘吁吁,又岂能是这身怀六甲之人可以克服的了的?怕是那曲折迂回的山路就会要这腹中六个多月胎儿的性命阿!
联保偷偷望向凝神苦想的飞天国主,暗暗祈祷,希望主子可以想到万全之策,千万不要决定挺着这六个多月的肚子!
此刻独孤御天也是心乱如麻,不出所料司马无尘果然是被擒获了,万幸的是对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他,而是自己。相信此刻敌人已经将其当成了筹码,在自己出现之前,对方绝不会杀害司马无尘的。对方果然厉害,已经算准了自己绝不会置司马无尘的生死于不顾!此刻即便是明知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明知可能是个暗藏杀机的圈套也要赌一赌。否则若真的因此而令司马无尘丧命,即便是自己平安无险也会抱憾终生!
想罢沉声吩咐道:“联保听令,传朕旨意。命大将军托尔山亲率五万精兵包围玉泉峰,待朕攀上峰顶后,若两个时辰仍未下来,就出兵封山,无论如何也要擒拿贼寇!不得有误!”
联保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劝谏:“陛下,万万不可阿!陛下如今身怀六甲,虚弱无力,怎能独自涉险?敌暗我明,陛下贸然赴约,恐遭不测啊!既然陛下已经下诏命托尔山将军调兵遣将,陛下和不留在宫中静观其变,再派人易容成陛下模样前往玉泉峰,陛下意下如何?”
独孤御天摇头轻叹,自己怎会没有料到这一点,对方既然能训练飞鸽准确无误地传达信息,一定对飞天王宫内的情况了如指掌,对自己的情况颇为熟悉,难保此刻自己身边就有对方耳目。岂是自己随意找个人易容赴约就会敷衍了事的。自己此次决定涉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否则绝不会让托尔山等自己上山两个时辰后再行动。命他包围玉泉峰就是要确保即便自己也遇难,也不能让敌人有生机!自己怎会不知道大军围攻玉泉峰会更有胜算?但是如此一来无异于将司马无尘推往死地,自己做不来,也赌不起!
独孤御天手捂肚腹,感受着腹内胎儿的躁动,心中隐隐担忧,玉泉峰山势险峻,不知自己这有孕之身该如何到达山顶?不知这腹中的胎儿能否忍受着爬山颠簸之苦?也罢,若成功救获司马无尘则告知实情,一家团员,若不幸遇难,大不了两尸三命断送在玉泉峰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决定赴约就片刻不能耽搁。
想罢,独孤御天命联保准备好林神医的安胎圣药,随身佩带的乾坤剑,为防不测,还在袖中备有西域毒王精心研制的“三步夺魂钉”在靴内暗藏“见血封喉”弩。浑身上下皆藏有暗器。
此刻独孤御天虽然内力全无,但是对暗器还是可以成功驾驭!全身上下准备完毕后,惟有那高耸的肚腹显得异常突兀。这样浑圆的曲线想不引起敌人的注意是不可能的。若果真与敌人发生械斗,那对方首当其冲要攻击的便是自己的腹部,到那时无异于让腹中胎儿成为众矢之的!
不,绝不可以!独孤御天咬牙又取过束腰收腹带,一层层缠在肚腹上。并命联保帮助自己用力系紧。眼见那硕大浑圆的肚腹被勒的斑驳突起,虽体积骤然减小,但若如此勒上几个时辰,想必一定会再次瘀青充血吧!
联保此刻双手颤抖,感到阵阵心疼,盯着那被紧紧束住的肚腹,默默流泪,暗道:“小皇子才六个多月就如此命运多逮,不知此一番又要受多少折磨。独孤御天服下安胎药后又靠在床头试着调整呼吸,尽力安抚腹中的胎儿,感到躁动减缓才扶腰轻轻站起,取过金蝉甲束在肚腹上。如此一来既可保胎儿安全又可固定肚腹。外罩大氅后,从外表看来除了脸色过于苍白外,丝毫看不出这是位身怀有孕之人。
他彻底准备停当后便命联保准备马车,直奔玉泉峰。独孤御天收腰束腰后不可端正久坐,一路马车颠簸,越发的感到头昏无力,躺在马车里大口喘气,联保一边为他按摩头部一边轻声问道:“陛下,可否好些?若仍感不适,不如让马车停下稍事休息,片刻再赶路吧!”
独孤御天手捂胸口,努力压下呕吐感,虚弱摇头:“无妨,快些赶路吧!呆会上山还需要颇费一些时间!托尔山那边你可否安排妥当?”
“陛下请放心,托尔山将军的人马已布置停当,已经把守住玉泉峰各大出口,保证有进无出!定能擒获恶贼!”联保详细禀报。
独孤御天闻声点头,闭目养神,一路无话,转眼到达玉泉峰下,独孤御天命联保在马车中等候,不必现身,稍事喘息后他便独自一人向玉泉峰进军。
玉泉峰地形偏僻,方圆百里不见人烟,山路崎岖,独孤御天顺着,山路缓缓而行,以前有内力在身,步伐轻盈,登泰山之巅仍面不改色,而此刻身怀六甲虚弱无力,仅行一段山路便觉腹内阵阵钝痛,胎儿强行被束带缚住后,又攀登山路,早已躁动异常,猛然踢打起来,每每用力弯腰屈膝便感到下腹阵阵微颤,疼痛愈演愈烈。独孤御天紧咬牙关,蹙眉忍耐,调整呼吸后一手揉搓肚腹竭力安抚腹中的胎儿,一手撑住后腰缓缓在一块巨石上喘息,望着延绵崎岖的山路,虚弱叹气,看来终是太勉强自己了,希望腹中胎儿不要因此而滑胎才好!
解开外氅勉力揉抚片刻后,又再次扶腰起身,此刻,他内心万分清楚此刻决不是放松休息之时,司马无尘尚且生死未卜,即便是爬,自己也要爬到玉泉峰顶!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可以倒下,一倒下就无法再起来;他警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停止,一停止就无法再坚持,就这样,独孤御天一路歇歇停停,蹒跚而行,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硬是爬到了玉泉山顶。
此刻身处顶峰的独孤御天体如筛康,大汗淋漓,肚腹早就开始坠痛胀硬,后腰像是要折了一般,正欲稍事喘息,便听见一人冷笑道:“想不到你竟真的为司马无尘,看来他在心中的地位确实举足轻重!”
独孤御天举目远望,只见一人迎风而立,正神情冷漠地望着自己,那身形,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不禁怒火中烧,大声斥道:“原来是你!”

48 山顶对峙

此刻身在玉泉峰顶等待独孤御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因触犯龙体,令独孤御天险些小产而被下旨终身不得离开林王府半步的林王-----霍群宇。
独孤御天直视林王,勃然大怒道:“林王,你好的胆子,竟敢私自离开王府!你擒获司马无尘,骗朕来到此地,到底意欲为何?”
林王默然一笑,轻声问道:“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想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二十几年相识难道你真的不了解我吗!是你真不清楚,还是故意回避视而不见呢?”
独孤御天一挥衣袖,冷声说道:“朕无瑕与你在此疯癫,司马无尘在哪?快放了他?”
“又是司马无尘!难道此刻你的心中就有司马无尘吗?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他到底有魅力可以你如此死心踏地!”林王神情激动,大声咆哮。
独孤御天一手紧紧捂住越发躁动的肚腹,一手撑住后腰不让自己倒下,稍微气息,冷笑一声反问道:“爱朕?口口声声说爱朕至深,可以为朕生,为朕死的人,会唆使朕的皇妹在朕酒中下毒欲置朕于死地吗?会吗?爱从何来?若那满腔爱意就是一杯穿肠毒药,朕宁愿不要!也不敢要!”
“御天,若我告诉你,我教唆怜惜公主在你酒中下毒,不是为了害你,而是要害死司马无尘你信吗?”林王神情严肃地望着独孤御天。
“笑话!你当朕是三岁孩子吗?你往朕酒中下毒,与司马无尘何关?”独孤御天嗤之以鼻出言讽刺。
“御天,当年我让怜惜公主为你酒中下的毒的‘三日断魂’,此毒不会立即毙命,若在毒发前与人交欢即可将毒渡到另一方身上,当时我料定司马无尘对你暗怀情愫,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便派人暗中告诉他解毒之法。但骄傲如你又岂能轻易委身人下,他若想为你解毒必要使用强使计。到时即便是司马无尘侥幸不死,你也必会终身恨他!此一计一石二鸟,绝对是上上策!”林王据实以告,陈述当年实情。
“疯子!不可理喻!你凭什么断定他一定会救朕?你又怎能如此丧心疯狂?”独孤御天面无血色!摇头斥责林王。他无法相信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竟暗含了如此阴毒的杀机。
“没错,我是疯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是被你和那司马无尘逼疯的,我与你相识二十几年,我熟知你的秉性,理解你的伤悲,为了你我遮掩住所有的光芒,放弃所有的梦想,甘心情愿守护在你的身旁,做你的奴才,当你的狗,可是你呢?你一直回避我的真心无视我的柔情,将我的心一遍遍踩在脚下践踏。我本来以为只要我苦苦等,痴痴盼,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可是那个该死的司马无尘却出现了,你与他吟诗作赋,把酒言欢!你与他切磋武艺,把臂目游,你与他心意相通,相见甚欢!当局者迷,你当时对他日渐温柔,当时恨不得天天与他相见,你扪心自问,当时你果真将他视为知己,而没有与他相守一生的打算?你不用否认,也否认不了,任谁都能看出你们关系暧昧,绝不是那样简单!泰山之巅你们跪地盟誓时,我就在你们身后,你可知当你们含情脉脉两两相望时,我的心在滴血,被你硬生生撕成了千万片,你说我不该恨吗?我岂能留他司马无尘在这世间!本来你对司马无尘恨之入骨,欲置他于死地,我心甚慰,可谁知你竟与他尽释前嫌又厮混在一起,他意在飞天王宫住了下来,开玩笑!他有什么资格陪在你身边!他配吗?他司马无尘可以为你做的,我也能!他可以助你登上王位,我也可以助你成为千古帝王!你睁眼看一看啊!我林王为你尝尽了苦头,最爱你的人是我林王霍群宇!”林王大声痛诉着他的悲哀和不满。
“哼!好个鞠躬尽瘁!好个功不可没!日夜操劳妄图助朕成就霸业的人会出使翔玉国后便换来翔玉国主的一纸战书吗?日夜为我飞天百姓谋福利的人会有暇如此居功近利,因小我而失大我吗?别以为朕不知道将朕的身世泄露出去,令玉浩伦有出师之名的人是谁?别以为朕不清楚,翔玉国主冲冠一怒,御驾亲征,为的不是飞天河山,而是为搏某人一笑!”独孤御天,言辞犀利,字字铿锵丝毫不给对方留余地。
林王面红耳赤,神情异常尴尬地说:“我那一夜喝醉了了,都不记得对玉浩伦讲了些什么?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傻瓜会痴缠到如此地步,竟真的向飞天开战,御天!你相信我,我事先并不知情!我是无心的啊!”
“哼!好个无心之过!好的并不知情,翔玉一役青山染色,血流成河,飞天国多少无辜士兵就阵亡在那战场上,有多少和美家庭就硬生生被拆散,世间平添了多少鳏寡孤独,这笔笔血债,满身的罪孽岂是林王如此云淡风轻说不知情就可以推卸的了的,无论是飞天百姓还是翔玉子民都会永远记得你所为他们带来的伤痛,你是否有罪过,不是你我评说的了得,举头三尺有神明,天可怜见,苍天有眼,你早就满手血腥身陷孽海,再也不能自诩清白置身事外,你也无需在此厚颜无耻地推卸责任!”独孤御天大声斥责林王,对他的深恶痛绝!
“不,不是这样的,御天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想引发战乱,我并不想让翔玉。飞天两国交战,我从没想过就因为我酒后的一句戏言就会令飞天国兵损将王,就让翔玉国国主国破家亡,至今仍在逃亡的路上,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的真心是不可否认的啊!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相信我心中只爱你一人呢?”林王神情激动,无奈哀求!
“只要你放了司马无尘,我便相信你的真心!”独孤御天沉声答道。
“哈哈!又是司马无尘!我掏心挖肺说了这么多还是无法让你动容!好!我告诉你,司马无尘此刻被窝囚禁在一隐密之处,我一声令下他便会人头落地,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他,哈哈!他死定了,他死定了,他死了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还是以前的独孤御天,我还是你身边的林王。这让我们重新来过!”林王扯着独孤御天的衣袖恳切地建议着。

49 击中林王

林王此刻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可以让他和独孤御天重新来过,他相信此一遭一定会令独孤御天打开心扉,真情相依!他祈求着,期盼着,希望独孤御天能给他这个机会。但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独孤御天的答案彻底粉碎了他的所有希望。
“不可能的,林王,你醒一醒吧!就算是你果真要了司马无尘的性命,朕也不会爱上你,朕再也不是以前的独孤御天,而你也再不是以前的林王霍群宇!即便是司马无尘死了,朕也不会忘记他,我还会以我的方式让他的生命延续!”独孤御天冷声击碎林王的幻想。

推书 20234-02-08 :后宫 第一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