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狱警与大毒枭————邀日月

作者:邀日月  录入:02-06

  小狱警与大毒枭
  作者:邀日月

文案
他是越南毒枭,富可敌国,为了手刃仇人铤而走险,越境进入广西;
他是狱警,草根家庭,大学毕业考了个公务员,比例五百比一。
殊途同归,他们俩都进了监狱。

在监狱到法院的途中,警车遭遇了一场伪装成劫囚的暗杀。小狱警先是用性命护他周全,又是拼了全身力气要将他捉拿归案。韦潇将眼前如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肖正义一掌劈昏,随即拖着手铐和一个活人开始了逃亡……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 虐恋情深

主角:韦潇,肖正义

  初见


  原本以为广西的刀疤很好对付,却不想一个疏忽就落入了仇家的圈套,监禁室落锁的那一刻韦潇心里想的是,有本事你别让我出去。
  他从十五岁开始跟着家族学制毒,十九岁就只身一人带着一千克的海洛因到越南历练。也正是那年他父亲被亲兄弟似的刀疤黑得倾家荡产,妹妹也被人欺辱致死,等他回到广西的家族时接手的只是一个败落的烂摊子。历经十年,终于让他又在越南站稳了脚跟,其实韦潇心中所想,只有亲手复仇而已。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不想跟随自己三载的心腹临阵倒戈,将自己入境的行迹告知刀疤,对方则设计将自己投入了大狱。
  初审判决死缓,韦潇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死,他在狱中稳了稳,请了位律师提交了上诉。
  肖正义是刚报道的新人,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眼镜。
  主任看过报表,近视一千度,矫正视力五点零。
  “你这镜片够厚的啊。”主任想跟新人开个玩笑显得亲切点,肖正义却严肃地立正着,丝毫不肯放松,崭新的制服平平整整,把整个人衬得笔直挺拔。
  主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这是个好苗子。
  “你成绩不错啊,长处……居然是搏击?”主任看着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不由自主地怀疑,这一看就是个书呆子,以为自己考的是警察就挑最出彩的填了。
  肖正义不自然地笑了笑。
  “狱警不比第一线,没有正面交锋。你平时对犯人们严肃点,也就好了。”老主任慈祥地嘱咐了几句,“还有——”老主任打量了肖正义清秀的外貌,特意补充,“脸皮也要厚些。”
  肖正义没明白老主任的意思,觉得最后这一句加得莫名其妙,直到去了监禁室,被那些关押了许久的大老爷们儿奚落过后,才觉得面红耳赤。
  他们……他们居然把自己当女人一样品头论足!
  在众人哄笑中做自我介绍,肖正义才觉着自己的脸皮的确有够薄。一旁的师哥看不下去,大声喝止,众人立刻安静。
  韦潇站在最后一排,看新来的狱警被言语调戏,心里想也不过是表面上干净罢了,警察就不见得有多纯洁。你给他点钱,他就会给你买烟,买酒,除了女人他什么都能满足你。
  肖正义第一次看见韦潇是在图书室。那天他正在巡逻,发现偏僻处有几个犯人围着一个在欺负,正想上前阻止却见被压在身下的那个一翻身就反客为主,把压住自己的人打个正着。
  等他又出手重重揍了两拳之后,肖正义扶了扶眼镜,叫其他人把韦潇拉住。
  “两小时禁闭,你反省一下吧。”肖正义冷冷地说。
  韦潇翻了个白眼,他们几个把我推倒的时候也不见你说些什么。肖正义仿佛看出了他的意思,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打人不好。”
  那几个想欺负人的狱友闷声笑了几下,都走了,顺便把伤者送进医务室。韦潇则跟着肖正义身后进了禁闭室。
  肖正义临走前看了韦潇一眼,“你少招惹人家,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一起揍你?”
  韦潇气结,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韦氏东家要给一个无名小辈训斥。况且那群人压住他也不是要揍人,不过他们要干的事正是他死也说不出口的。
  韦潇想想,用一声冷哼送走了肖正义。
  不过后来韦潇在肖正义那儿干了很多这帮人在想在自己身上干的事儿……

  你饿么


  韦潇有好几天都没见着肖正义了,韦潇不是想念他,而是被身边的狱友念得牙痒痒。
  “肖美人怎么又没执勤?”
  “生病了呗……”
  “哎呀,每次瞧见他都看得我心痒,这唇红齿白的。”
  “是,说话也和气,老子光听他的声音就能兴奋了!”
  “你们说他摘了眼镜会不会更耐看?”
  “嗯,戴眼镜也挺好,斯文。老子喜欢这样的,抱在怀里可乖了……”
  韦潇往旁边挪了挪,从小锦衣玉食的,没见过这种肮脏场面,打心眼儿里钻出一阵子厌恶感,连带着的,对肖正义更加没有好印象。
  就是不知道他真躺在男人怀里,会是个什么样儿?
  身边已经有两个男的抱在一块儿了,监狱这地方,正常人进来之后都变得不正常了。这么恶心的行为,旁边居然还有人在叫好。韦潇心想,自己得赶快脱身。
  可能是禁欲太久,再加上身边人亲热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怪异的气氛下,韦潇越来越心烦。
  肖正义的探亲假期一满就回到监狱,想把自己欠师哥的执勤都补回来。他像根儿标枪似的杵在探监室,守着囚犯们跟家属会面。
  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幸福,三天后有一场押送,从监狱到法院,再从法院回到监狱,主任对他说,这场外勤你跑。
  这是领导对自己的肯定,肖正义扬起了脸,笑得很高傲。
  探监室里的韦潇正在和律师商议自己的案情,三天后就重开庭,对方人证物证齐全,想走法律途径脱身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谁叫他是越南最大的毒枭,他说能出去就一定有办法。
  律师寓意深刻地看了他一眼,申请身边的小狱警能让自己把带来的食品篮子交给韦潇。两人一同向肖正义望去,正对上他那春光灿烂的笑。
  那一刻韦潇心里一阵暖风吹过,他一直以为这个好看的、严肃的小狱警是不会对自己笑的,想起在监禁室里的那些面红心跳,韦潇的表情十分不自然。
  肖正义收回自己对值外勤的向往,收回飘忽的眼神,对上两道浓浓的视线。韦潇怪异的神色弄得他很不舒服,不过他点点头,走过去检查篮子里的食物。
  肖正义的手很光滑,纤细,不像是男人的手。韦潇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把肖正义的手看得这么认真,可能是因为他此刻正握着自己的命运。
  肖正义把韦潇的“命运”们一样样摆弄一遍,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一丝不苟。律师没见过这么细心的狱警,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肖正义把水果一类的食品挑了出来,问了韦潇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饿么?”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啊?”韦潇显然不明白小狱警的用意。
  “这些是不符合规定的。”肖正义把篮子推向韦潇,“这些带有包装的食品,你在这里吃吧。”
  韦潇明白了,如果不饿的话,吃掉这些东西确实有些痛苦。不过他当然知道,不吃的话他会更痛苦。果然警匪不两立,他就是为了折磨自己而存在的。
  韦潇在肖正义和律师的注视下缓慢地吃掉了几大包零食,律师紧张得满头大汗,肖正义惊讶得目瞪口呆。突然,韦潇做出了一个想呕吐的姿势,捂着嘴向门口跑去。探监室里的其他犯人和家属莫名其妙地向这边看来,肖正义忙跟了过去。
  “都问过你了,不饿就不要吃。”
  “对不起了,警官,我去洗手间。”
  韦潇快速地躲进厕所的格子间里,嘴里吐出一张纸条,展开来,是一张地图。
  韦潇把地图塞进自己的内衣里,三日后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命轨道,这次小小的偏离只不过是个插曲。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的命运回到正轨了,肖正义的命运却叫他硬生生地给带偏离了。

  你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三日后,肖正义迎来了翘首以待的外勤;韦潇迎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劫囚。两个人等待的差不多是一个东西,所以都紧张兮兮地坐在警车里。
  枪声响起来的时候韦潇身边的那个“狱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挂在车上的另一边手铐打开。肖正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被调换的同伴已经把韦潇往车下推了,韦潇配合地跳了下去,而肖正义则反应极快地跟了下来。
  肖正义一把揪住韦潇的胳膊,韦潇眉目一冷,正想将这小狱警一拳撂倒的时候却突然被对方压向车边的树丛,随即一阵爆炸把警车的残骸抛向了半空。盘岭公路傍山而建,肖正义带着韦潇一路滚下山坡,躲过了接下来的枪响。
  时空静止,肖正义压在韦潇身上死死不放,韦潇被枪声震得有点发懵,丝毫都动弹不得。等反应过来向上看去的时候,公路上已经是满目疮痍,这才明白,身上的小狱警救了自己的命。
  “你还好吧?”试着动动自己发麻的身体,韦潇去摇将自己扣在身下的肖正义,“你怎么样!”刚才那几声枪响着实吓人,韦潇基本猜测出救自己的人是怎么变成了杀自己的人。
  正为小狱警担忧的时候,肖正义单手撑地迅速地站了起来,韦潇被那个机敏的反应吓了一跳,再看对方摆出的格斗架势,立刻想到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爱岗敬业的警察。
  韦潇真想扔给对方一个白眼,谁和你打,你一文弱书生。想罢转身就跑,肖正义身上有配枪,但他有信心对方不会用——山上应该还有刀疤的另一队人马在对他二人围追堵截。
  但是肖正义的速度明显超出了韦潇的预料,不出一分钟,那个倔强的小狱警就又拖住了自己的胳膊。韦潇一个回身拳头就迎了上去。
  耳边一阵凉风擦过,肖正义漂亮滴躲过韦潇的攻击,紧接着一个抬腿便把对方扫倒在地。
  韦潇立刻向一边滚去,躲过了对方伸来的长腿,却没能躲过接下来的第二脚——肖正义的速度快得惊人。
  “呜……”韦潇一声闷哼,已经被肖正义禁锢在地上。手压手,脚压脚,这个姿势让韦潇不适时宜地想起了监狱里那些他觉得很恶心的画面。正浮想联翩的时候肖正义说了句让他记恨了半生的话。
  “再跑,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肖正义用那张斯文如斯的脸恐吓自己,韦潇暴怒三丈,不知为什么他却在这一刻感受到肖正义力道的放松,趁着这个漏洞,韦潇一掌劈向小狱警的后脑。
  在昏迷前一刻,肖正义使着最后的力气把韦潇手上手铐的另一边挂在自己右手……
  韦潇注意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晚矣。二人犹如连体婴儿般黏在一起,想分开的话除了用钥匙,就只能用刀子把一人的手腕砍掉。
  大毒枭这个郁闷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居然还带着这么个拖油瓶。认命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地图,韦潇开始辨识自己的所在,地图上中越边境处标志着一个红点,那里等待着自己的是手下文沛,绝对可靠,除非刀疤有本事把文沛也调换了。
  地图上染有血迹,等韦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小狱警的血已经染透了衣服,仔细检查之下竟发现肖正义腿上中枪,伤处在腿根儿,扒了他的裤子韦潇眉头一皱——十分凶险。
  用手指硬生生地抠出陷入不深的子弹,韦潇捏了一把冷汗。肖正义虽然昏迷却也疼得一抖,韦潇另一只和他连接在一起的手握住小狱警,用力地安抚他。
  “没关系了,子弹取出来就好了。”看着身下人眉毛拧在一起的样子,韦潇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乖……”
  野外没有消毒条件,韦潇看着肖正义苍白的脸,低吼一声怕了你了,嘴唇便贴向对方腿根儿,舌尖传来的是腥甜和一片滑腻。脸庞一侧就是对方的危险地带,韦潇趁着四处无人瞄了两眼,看看是不是像监狱了那帮犯人们说的那么好看。
  包扎完毕再加上止血之后,已经天色渐晚。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四周一片静谧。韦潇身下的身躯使他回忆起监狱里犯人们对肖正义的品头论足,那些令人脸红心悸的形容词儿现下一股脑儿地冒出来。那张因疼痛而微露苦楚的脸庞变得十分清秀,他鬼使神差地摘下肖正义的眼镜,身下的人感到体寒,更是无意识地向他靠去……
  “打断我的腿,哼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冷哼中加了宠溺。
  两天以后,韦潇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身躯,找到了自己的手下。看见自己老大带着个警察,文沛吓了一跳。
  “老大,他……”
  “别多问,先找个会开锁的。”韦潇抱着肖正义,后者因为感染已经高烧不醒……

  我这儿,来了就走不了了


  肖正义醒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已经经过专业的包扎。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在医院里,犯人因为自己的拖延已经再次被捕。欣慰的笑容刚要挂在脸上,却又机警地睁开双目,这里根本不是医院!
  而自己则被一条长度有限的锁链禁锢在病床上。
  “醒了?”说话的人坐在不远处,正是被自己一顿暴打的韦潇。
  韦潇眉毛一挑,露出在监狱里没有的风情,轻松,霸气。
  “这是哪里?”肖正义坐起身来,质问韦潇。
  “我家。”
  肖正义硬挺着扶着床柱向窗外望去——好家伙,越南毒枭真猖狂,都带军力武装的,远远的正门处两个守卫端着型号漂亮的机枪,步伐比自己在警校时踏得都标准。
  憎恶的感觉浮上心头,转过身继续质问韦潇。
  “我在监狱的时候,也没用铁链锁着你!”他举起手上的束缚。
  “呵呵”,韦潇向后一仰,“此一时彼一时。”
  肖正义觉得他的笑容很无赖。
  “对我,你有什么打算。”肖正义恢复平静,凭着一个警察的素养,他尽量让自己处变不惊。
  “这恐怕要由我了。”韦潇点燃一根香烟,“简而言之,我这儿,来了就走不了了。”
  韦潇凑到肖正义跟前,把烟圈吐在他脸上,记忆中监狱里那些霸道的犯人就是这么调戏新来的弱者的。肖正义咳了两声,回到床上又躺下来,并且背过身去。
  文沛来叫韦潇,敲敲门说,逮住了唐华。
  韦潇临走前,听见肖正义闷闷地问,“你留我做什么?”
  韦潇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他昏迷的时候自己会克制不住去亲吻……
  文沛把唐华推倒在他老大面前,韦潇上去就是一脚,踢得唐华肝胆俱裂。
  “行啊,差点把你大哥我给整死。”韦潇手上的烟头按在了唐华脸上,嘶嘶的灼烧声伴着唐华的吼叫。
  “大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一条生路。我都是因为老婆孩子,给刀疤逼的!”唐华挣扎着跪起来。
  韦潇眯着眼睛,盯着唐华看了一会儿。冷血地问到,
  “那你现在再选,你要老婆孩子的命,还是自己的命?”
  “大哥!”唐华跪着凑到韦潇面前,“大哥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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