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而现在…….
“连这个你都能忍下来,难道,我真的要输吗?”一片恍惚中,似乎是祯谕的低语。猛的一个激灵,快昏迷的意识瞬间被拉了回来。
胸膛上,柔软而清凉的身体。
是他?
黯夜难以置信地看着只穿著薄薄的中衣,已经伏上了自己胸口的祯谕。
“我不要输!”他低声呢语,白利的齿轻咬上了黯夜尖尖的喉结。
“啊!”被触碰的瞬间,黯夜从喉间逸出了连自己都陌生的呻吟。
“你会告诉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他的齿松开了,凉凉的手却来到了黯夜伤痕累累的胸膛,轻捻着他受伤的乳。
“放开……”黯夜只能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金针还在里面的乳尖被他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可是,更难以忍受的是被他抚摩之下挑起的欲火。
“你告诉我……”祯谕的声音已经越放越低了,隐约中已夹杂了柔媚的呻吟。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重喘,欲望的端头已经有晶莹的液滴渗出。
“恩……”身上的祯谕用鼻音呻吟了出来,身子下移,跨在了他小腹上,挺翘的圆臀轻触着他火热的欲望。
黯夜紧盯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有了冷漠以外的神情。是愤怒吗?是焦躁吗?或者,是渴求?
他不知道,他也无法思考,他只希望祯谕莫要在动,不然他会疯掉!一定会!
媚人的呻吟更加变本加厉了。祯谕双手抵在黯夜的胸口,居然将腰上下轻摇起来,圆臀隔着薄薄的布料,若即若离地摩擦着黯夜的欲望,摆出了交欢的姿势。
“啊!”黯夜终于崩溃般地叫了出来,腰不可控制地向上抬去,想触碰那柔软的身体。而他的眼睛,却也屈辱地闭上了。
十九岁,他终于记起了自己只有十九岁而已。
他还只是个刚刚成人的少年,原来很多事,他根本就还不懂得。
可是他却遭受了那么多常人可能一辈子也遭遇不到的辛苦和折磨。
甚至,他连眼泪也不能有。
“你想要了?”引得他失控的身子终于不再动了,祯谕从他身上跨了下来一阵咳嗽。眼睛里却是志在必得的骄傲:“你说吧,我听着呢!”
黯夜曾经想过很多种死法。
从他14岁第一次接手任务开始,他就会在杀完人的黑夜中静静地想自己以后会如何死去。
他想过被剑穿胸,被快刀瞬间砍掉头颅,或者是被暗器刺过太阳穴。
可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死法——被宣泄不掉的燥热和欲火焚烧而死。
如今,只求一切能快一点结束,让他早一点解脱,早一点死去。
汹涌的欲望没有半点要饶过他的意思,在刚才祯谕刻意的挑逗之下,一切即将升向颠峰。
闭上眼睛也逃不过的折磨,一波胜过一波的冲动让他甚至无法昏迷过去。
只有紧紧地咬着牙。
如果实在支持不住,他会在失控以前咬断自己的舌头。
祯谕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什么都忍得下来。
他看着他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模样,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查哈尔就值得这个人这样为他卖命吗?
怒气,无可抑制地涌上来了。祯谕冷着脸走到黯夜身边。他轻红的右臂上,是一圈金色的臂环,那是他被除去全部衣服之后留在身上唯一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看着,伸手想摘下来。这样贴身藏着的东西,是不是可以看出他的来历?
“别动!”维持着最后的清醒,黯夜低吼着。
“我偏要动,你能怎样?”祯谕眉毛轻扬。
“那不是臂环,是剑,上面瘁有剧毒,你不懂开启的方法,会被伤到!”这是他们见面之后黯夜说过最长的话,却全是在提醒他。
祯谕楞住了。
“你在提醒我?”他低声问着,下一瞬,他的声音扬起来了:“好,这样的情形下你还是不说,我不逼你了,我认输。可是……”他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我也实在帮不了你,此药饮下,必须抒解,而我……”祯谕的声音顿了顿,黯夜也勉强凝神听他的说话。
“而我在两年前被人从宫中骗出,被一档奸人轮番奸污之后,那个地方,除了痛感……已经不再有任何别的感觉了……所以,我帮不了你!”他的眼睛看着窗外,声音像是飘得很远很远。
“还有,”他继续说着:“你知道我怎么识破你的吗?你的扮相气质没有半点差池,几乎可以骗过所有的人。可是三叔不会想到,其实常尹早已经死了。那次,就是他骗我出宫,本是想套出龙脉钥匙的下落,却让我落在一群奸人手中被侮辱。后来他拼死把我救了回来,然后,在我面前自刎而亡。他的尸体,是我亲手埋的,此刻就在你睡的这张大床下面。怎么样,三叔怎么想也想不到吧!”
祯谕边说边笑了起来,听在黯夜耳朵里却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两年前,这个孩子才多大?居然就被……
“那个地方,除了痛感,已经不再有任何别的感觉了……”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是怎样一种表情?
黯夜看着他孱弱消瘦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可是下一秒,直冲而至的渴望让他又是一阵痉挛。
他似乎忘记了,这个孩子,正是让他此刻生不如死的人。
麝香,脂粉,女人的味道。
柔软的胸脯,正紧紧贴在他胸膛,温柔地摩擦着。
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怀抱。
眼前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想推开,却被铁环束缚到无能为力。
“她是我的侍女,你就用她解决吧!”祯谕不带感情的声音,扭过了头。
他就准备放过他了吗?
女人特有的味道围绕着他,粉红的舌轻舔着他的胸口,白嫩的臀提了起来,朝他即将崩溃的欲望上靠去。
“不!你走开!”黯夜激烈地抗拒着。祯谕惊异地扭过头来看着一头冷汗却依然拒绝的他。
他不是很难受吗?他不是急需发泄吗?他不是已经要崩溃了吗?
紫是自己手边最美丽的侍女了,他不要吗?
是,他不要,他不要当着祯谕的面,在他的注视下和另一个女人浪叫着交欢。
他没有这样的经验,他会羞耻,会无地自容,还有 ……还有呢?
他在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啊!
“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你还要怎样?”祯谕皱起了眉:“难道你想欲火焚身而死吗?还是你天真的以为你可以熬过去?”
黯夜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只有看着祯谕,死死地看着他,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紫,你出去吧!”祯谕低声吩咐,跨在黯夜身上美丽的侍女批起衣裳低头退出。
黑色的丝巾围上了黯夜的眼睛,紧接着,直立的欲望被冰凉的手握住了。
什么都看不见,无边无际的黑暗,敏感的身体却能感觉到每一个细小的变化。
他能感到,那双冰凉的手在他的欲望上颤抖着笨拙地抚摩着,手的主人的喘息声似乎比他还剧烈。
他想不出这双手的主人此刻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可是比起刚才那副白嫩丰满的身体,这双手却让他莫名的安心。
他想到了他扑到他怀中天真微笑的样子。
他想到了他的手放在他手中的柔软感觉。
他想到了他说到往事时淡淡隐藏一切的声音。
他失控了,腰极力地向上抬着,希望着那双手给得更多。
手的频率加快了,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低吼出来。
再一下,他就快到达顶峰了。
可是,那双手似乎已经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徘徊在最顶端的感觉,黯夜的腰抬到了最高,夹杂着痛苦和欢娱的低吼和呻吟失控地不断逸出。
最后一下,祯谕,再帮他最后一下,别停下来,别停。
手,离开了,冰凉的空虚。
黑暗中,看不到变化,他,又要怎样?
有火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上来了,灭顶的快感。
那是……他在用嘴?
那张带着艳丽唇色的嘴正包裹着他的欲望轻轻的吮吸着,小小的舌尝试着在纠缠舔嗜。
光是想着,都让黯夜连灵魂都抖了起来。
“啊!”他终于吼叫着释放了出来,19年来,最刻骨铭心的欢娱。
双手的主人,也虚脱般地倒在了他的身边。
他想轻触一下他,或者唤一下他的名字。可是终究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成。
连续不断的折磨和激烈的发泄之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从现在开始,你是常尹,而非黯夜……”
“常尹的尸体,是我亲手埋的,此刻就在你睡的这张大床底下……”
纷乱交错的场景,模糊不清的对白。
头好痛……
没有竹香,没有鸟鸣,这里,不是东风门熟悉的小木屋。
“你醒了吗?”黯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床头淡淡审视着他的祯谕。
身子一动,才发现周身的金针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伤口甚至还上了药膏,只是锁骨处的黄金链子依旧穿在胸口,已经从勃颈处扣上了。
“醒了就陪我往查哈尔府走一趟吧,你要向你的主子交差,而三叔,估计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他的成果了!”嘲弄的笑容从薄薄的嘴角上浮现出来。
那张美丽的唇,在寒冷的风中喝出了温暖的雾。
昨夜的记忆在黯夜的脑海中复苏。他有些怔怔地看着他。
祯谕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避开了黯夜的注视,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抛过去,疾步走出房门。
黯夜微微一楞,还是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昨天被祯谕割破的地方已经被补好,依旧没有丝毫破绽。
足才粘地,黯夜身子一窒。
祯谕毕竟还是给他下了迷药,此刻手足酸软,竟是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
“祯谕,这样的天气不是让你少出门吗,怎么昨日才见了常尹,今日却又跑到三叔这里来了?”查哈尔府上,三王爷正含笑招呼着祯谕,而黯夜,默不做声地低头侯在一边。
“祯谕心中感激,特地来向三叔道个谢。昨日见到常尹之下高兴得忘了形,走得仓促,太失礼了!”此刻的祯谕居然又是一副烂漫纯真的孩童模样,握着黯夜的手一直不曾放开。
“想你们两年没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怎样,昨天聊得很晚吗?”查哈尔望着祯谕问,余光却扫向祯谕身旁的黯夜。
“还好!”身子一扭,祯谕向黯夜身上贴去,阻隔了查哈尔的目光:“只是隔了两年没见,常尹好多事情都不大记得了。”
双手被祯谕撒娇似的拉着,环住了整个身体,他背心暖暖的温度就在掌下,黯夜那双握任何利刃都稳若盘石的手,居然渗出了汗珠。
“这也难怪,毕竟是两年没见了。祯谕,今日难得有阳光,要不要和常尹到郊外走走呢?”查哈尔的目光从黯夜身上移开,重新对向祯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