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楼展戎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不悦地甩开他:「滚!」
「靖云!」宋正明像螃蟹一样死抓着他不放,镜片后面的双眼射出又惊又妒的光芒说:「我错了,我当时不该拒绝你,知道你为我自杀后,我好感动也好后悔,我应该好好珍惜你。靖云,你还是喜欢我的吧?是不是那个陆定宇强迫你的?别怕,跟他分手,和我在一起……我不会介意你跟他睡过的,虽然我嫉妒得要死,本来你的第一个男人应该是我……没想到被那小子抢先了……」
他唠唠叨叨地念个没完,越说越离谱,楼展戎听得鼻子都气歪了,肺泡有爆炸的倾向。他二话不说一挥拳打在宋正明腹上,打得对方低叫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楼展戎把剩下的酒液混着冰块浇在他头上,说:「最好去医院治治你这颗有妄想症的脑袋!」
这边的骚动开始引人侧目,看来美妙的晚上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注定泡汤了。楼展戎扫兴地拉长着一张脸,抬脚往外走。
夜风一吹,清醒了不少,楼展戎郁闷地叹了口气,准备打道回府,没想到他还没走开两步,宋正明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楼展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到旁边的小巷子里去。宋正明斯文的面容扭曲着,一把将他推抵到墙上,吼道:「我是认真的,你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楼展戎又给了他一拳,不过这回宋正明虽然吃痛,还是死拉着他不放。
他出拳虽然刁钻,奈何受硬体条件限制,力道实在不足,导致这个四眼田鸡没有被揍到内脏破裂,还在对他死缠烂打。
楼展戎拼命挣扎,还是被对方按倒在地上,宋正明嘴里喷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脸,让他浑身像扎了一身兔子毛似地不舒服,他边骂边躲,跟这个家伙厮打起来。
他那点弱鸡的力气实在不够撑场面,很快被制住手脚,宋正明扯开他的衬衣,露出白森森的牙说:「你连那种丑男人都可以跟他睡,为什么要拒绝我?」
「睡你妈啊!?」楼展戎气得脑袋嗡嗡响,浑身发抖,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没甩开这个像癞虾蟆一样趴在他身上的家伙,眼看皮带就要被扯开,他又是一阵反胃,悲观地想:难道他的后庭贞操要葬送在这种恶心巴拉的四眼田鸡上?
这种人以前根本不入他的眼,弹弹小指就能揍飞,可是现在他身虚体弱,一身搏击技巧都施展不出来。随着皮带被拉去的声音,楼展戎慌了,也不顾丢脸不丢脸了,大叫:「姓陆的快来救我!」
「不许提他!」宋正明失控地吼道,低头要吻他,楼展戎都快吐了,用力甩头躲开,结果后脑撞上石板地,痛叫一声。
正在危急关头,只听有人大吼一声:「放开他!」然后陆定宇如神兵天降,冲过来一把拖开宋正明,一拳把他揍到墙上贴着。
楼展戎迅速爬起来,摸着脑袋后头的包,一股气涌上来喝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挨了陆定宇几拳之后,宋正明鼻青脸肿,一身颓丧地瘫坐在地上,哀哀讨饶发誓再也不敢骚扰他了。楼展戎还意犹未尽,跳到陆定宇身边说:「给我往死里打!」
「闭嘴。」陆定宇额角青筋爆起,第一次对他用如此凶恶的语气,楼展戎一愣,男人已经把他紧紧拥到怀里。
紧得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挤出来,楼展戎本来挺不服气的,结果被对方这么一搂,一声也骂不出来,乖得像猫儿似地任陆定宇抱着。
坚实强健的臂膀,宽阔厚实的胸膛,沉稳的心跳和灼热的气息,又让楼展戎有了酒醉的感觉,晕陶陶地,连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说:「那、那就别傻站着了,我想回家了。」
陆定宇默不做声地松开手,揽着他的肩膀转身朝外走,一张脸还是绷得死紧,凶神恶煞,连楼展戎这种混黑道二十岁年的资深人士看了都觉得心虚胆颤。他整了整衣服,暗骂一声四眼田鸡,然后乖乖地坐上陆定宇的车。
陆定宇侧过身来,大略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没受什么伤,又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油门一踩,飞一般飙回家。
路上谁也不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让楼展戎这个总是耍威风的家伙很不习惯,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喂,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陆定宇瞪了他一眼,说:「发现你不见,我都快急疯了,你倒好,跑到那种地方去招蜂引蝶!」
「喂!这叫什么话?」楼展戎对那个「招蜂引蝶」很是不满,搞什么,把他说得像交际花一样,他拉了拉被扯破的领口说:「只是去喝个小酒,谁知道会被那个神经病缠上。」
他没敢招认去泡妞的意图,生怕陆定宇发飙。后者似乎气消了一些,像纵容任性孩子的父亲一样,发出一声沉重的喟叹,说:「以后别这么冒失了,这次是运气好才能及时找到你,下次呢?再说我又不是老古板,有什么必要瞒着我?如果想出来玩,我也可以带你来啊!」
楼展戎理亏,被训得没脾气,只好耐着性子,一路好好好、是是是,忍耐到家,然后飞快地跑上楼,去冲洗掉一身的酒臭。
把自己洗干净之后,楼展戎披着浴袍出来,发现陆定宇坐在他房间里,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他噗嗤一声笑了说:「你真把我当小孩子哄啊?」
陆定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可比小孩子诱人多了。」
视线扫过他披在肩后的长发,敞开的领口,细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眼神越来越深邃,连楼展戎这样粗神经的家伙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带来一阵阵灼热的热意。他「啧」了一声,懒洋洋地坐在床上说:「不会吧?连你也敢吃我的豆腐?」
这男人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忠犬,哪有反咬主人的道理?楼展戎心不在焉地抓拢着半干不湿的头发说:「竟然会看上那种白痴,艾靖云这是什么眼光啊?」
一句话敲开了陆定宇的话匣子,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自己。楼展戎本来忍了一路,没想到回来之后这男人还不收敛,变本加厉地给他魔音穿脑,念得楼展戎心头火起,烦不胜烦。
再加上他差点被人强暴,那股恶心劲还没过去,颇有一种「怎么连一个四眼田鸡都打不过」的悲愤感。于是恼羞成怒,楼展戎浑身的血管都暴了起来,目露凶光,一把抓住陆定宇的衣领喝道:「给老子闭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这具身体又不是我愿意要的!」
这么纤细的小手腕,这么俊俏的小脸蛋,他稀罕吗!?楼展戎又嫉又羡地看着陆定宇棱角分明的纯男性化脸庞,又摸了摸对方纠结的肌肉,咬牙切齿地说:「讲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你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你的身体给我吧!」
「你说什么?」陆定宇显然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楼展戎心脏怦怦乱跳,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输人不输阵,仍然虚张声势地抓着陆定宇不放,一字一句地重复:「把你的身体给我。」
当他发觉到这句话有歧义时,为时已晚。
第七章
楼展戎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亲手打开笼门放出一头野兽,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他。
一个饿虎扑羊,他被陆定宇扑压在床上,壮硕的身体压得他动弹不得。男人的膝盖下嵌,霸道地分开他的双腿,一手扯开松松垮垮的浴袍,薄唇压了下来。
灼热、狂野,粗暴地蹂躏着他的唇舌,强悍而不容拒绝,放肆地汲取着他的气息。楼展戎脑袋发晕,一半呆怔一半惊吓,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紧紧禁梏在男人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舌头挑开被啃吮得红肿的唇瓣,顶入口腔四处探索,搅动勾引着他的,楼展戎鼻腔里逸出「嗯嗯」的哼喃,浑身发软,手脚无力地推拒着对方。
他越是挣扎,就越是勾起男人冲天的欲火,软绵绵的拳头不仅没有杀伤力,反而带着调情一般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陆定宇才挪开嘴唇,楼展戎一拳打在他脸上,沙哑地骂道:「滚!你这个死同性恋……唔!」
陆定宇又吻了下来,厚实的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移,抚弄着他白皙削瘦的身体,火热的胸膛不住地磨蹭着他的,不仅没有让他觉得恶心,反而勾起一种原始的渴求,胸前小巧的乳首已经挺立了起来。
唇舌被缠吮得发麻,喉咙涌上一股烧灼的燥热,腰身发软,双腿更是使不上力气,并在陆定宇抚过大腿内侧时颤抖着蜷起。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像着了火,肉体厮磨之间更是烈火燎原。楼展戎被挑起了情欲,干脆闭上眼睛,施展出游戏花丛修炼出的高超吻功,与陆定宇展开决战。
一向都是他主导,头一次居于下位,新奇中有着难以启齿的慌乱,楼展戎又开始挣扎,可是男人强健的臂膀已经筑起一座欲望牢笼,把他囚于其中,在彼此都得到满足之前,拒绝释放人质。
再一次被榨干了肺部的空气,楼展戎在较量中惨败,却得到了更多的怜爱。陆定宇的吻变得温柔许多,舌尖懒洋洋地舔舐着他的唇,并且不停地戳插着双唇中间,发出细微的水声,淫靡至极,好像性交一样,让楼展戎破天荒地在床上红了脸,感觉到羞窘难当。
这种蓄势待发的暗示,比真枪实弹更刺激,楼展戎丢盔弃甲,一边被动地承受对方的调情,一边晕陶陶地想:难道他要真的雌伏于一个男人。
对于心高气傲的楼展戎来说,让他被男人压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可是……被这个男人压,好像又不是完全无法忍受的事。
原则像蛋壳,一旦出现了裂缝就意味着一发不可收拾,一次妥协就预示着步步退让。而且看对方欲火焚身的样子,就算他退到沟里,这男人还是会乘胜追击,直到攻下他的小菊花为止。
虽然大脑里警钟轰鸣,可是此刻欲望的本能早把理智挤跑了,越来越热的身体和乱成一团麻的脑袋注定他在这场情欲交锋中一败涂地,弃守城池。
激吻中,他不知道吃了对方多少口水,像毒液一样,把他的心智腐蚀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漏洞。
昔日叱咤风云的帮派大哥此刻像小白羊一样缩在男人身下,瑟瑟发抖,害怕得牙齿都开始打颤。陆定宇滑下来啃吻他的颈项,一边抽手脱掉身上的衣服,与他裸裎相对。
胯下的欲望早已昂扬,怒张着炫耀自己的硕大,让本来已经软得像泥一样的楼展戎霎时清醒了些,试图垂死挣扎:「混蛋……不行……快放开我……」
比起他的小小鸟,这男人的东西真是雄伟到让人胆颤心惊,擎天一柱血脉贲张。楼展戎低头看看自己同样抬着头的弱小兄弟,油然生出一股自卑感,羞恼交加,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如果换作他以前的身体,说不定还可以和这家伙一较高下……唉,好汉不提当年勇。
陆定宇低声笑了,嘴唇滑过他的胸膛,像小孩子舔糖果那样舔吮着一边的乳珠,酥麻湿热的感觉让楼展戎一直痒到心里去,忍不住「哎呀」一声低叫,身体弓了起来。
硬热的男根正抵着他的大腿,威胁感十足,楼展戎像被烫到似地撇开腿,双腿却分得更开,像是主动求欢献媚一般,摆出诱人的邀请姿势。
陆定宇也就毫不客气了,一手顺着背脊滑下来,探入臀缝中,急不可耐的按压着中间紧闭的穴口,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来,包住楼展戎挺立的分身上下抚动,弄得他喘息连连,眼中水雾迷离,湿漉漉地看着他,流露出无助又羞赧的神色。
真是可爱到让人快要受不了,陆定宇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要立即攻城掠地的冲动,为了不伤害到他,准备工作一定要做足。
他低下头,含住楼展戎挺立的欲望,以唇舌慢慢地挑拨。楼展戎的呼吸开始紊乱,一只手痉挛地抓扯着他的头发,身体下意识地挺动着,把自己更深地送入他的口腔。
温暖湿润,让楼展戎生出宛如置身于天堂的快感,灵活的舌头每一次滑过顶端,都会产生奇特的电流,击穿他的肉体直至心灵。楼展戎很快就沉浸在没顶的快感中,被服侍得飘飘欲仙。
欲望越来越紧绷,像涨到警戒线的洪水一样,就快要顷刻爆发,就在他快达到高潮的节骨眼上,陆定宇突然停了动作,把他的分身吐出来,抬起他的双腿,转而啃咬大腿内侧的肌肤。
楼展戎不满地咕哝,用欲求不满的眼神瞪着他,陆定宇抬头与他对视,手指戳戳他的小菊花,低声说:「别急,我会插到让你射出来。」
楼展戎打了个哆嗦,快被对方灼人的眼神烧得体无完肤,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陆定宇一手按住,火热的视线正在他私处流连,肆无忌惮地欣赏他自己都没看过的地方。
楼展戎脸红得像刚出锅的螃蟹,热腾腾的冒着烟,他拍打着陆定宇的脑袋,嘶哑的声音带着颤抖,毫无威力地命令他:「滚、滚开……我警告你……姓陆的……啊!?」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惊叫出声,陆定宇在他腰下垫了个枕头,然后低下头,湿热的唇舌从双腿之间滑过,一路舔到臀间的洞穴,然后毫不犹豫地舔上他紧密的穴口,以舌尖轻轻滑过周围的褶皱,并且目标明确地戳舐着中间的穴口。
楼展戎被吓傻了,虽然他以前泡妞的时候也被款待过毒龙的玩法,但是他完全没想到陆定宇会做到这个地步!
即使刚才他已经把全身都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可是突然被舔那个地方,还是让楼展戎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他像一个走下花轿的大姑娘一样,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
湿热的感觉窜了上来,让他的脊梁骨都开始发酥,下面那个洞也在男人不断的舔舐之下,不再那么紧窒,舌尖试探性地在穴口流连片刻后长驱直入,挤进狭窄的甬道中。
楼展戎再次失声惊叫,双手胡乱地抓拧着床单,连脚趾都绷了起来,全身的皮肤泛上一层粉色,羞得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
太爽了!舌头进进出出,越掘越深,可是仍然无法到达最里面。楼展戎咬紧牙关,压下一声丢脸的呻吟,觉得他的屁股像坐在火炉子上,而那一簇火苗还在挑逗着攻进体内,虽然只是在穴口一段短短地燃烧,但是那逼人的热意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烤得他浑身燥热,下腹纠结抽搐,身前的欲望吐出透明的汁液,体内的需求却更加强烈,连穴口都不住地收缩。
更深处,更深的地方被撩拨起熊熊欲火。楼展戎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只是感觉到那未被舌尖到达的地方兀自饥渴难耐、空虚不已,恨不得有什么东西来狠狠地填满他,侵犯到他自己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满足他,快来满足他!体内已经烧得他不知所措,楼展戎在欲火中挣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抚爱,追求欢愉的本能粉碎了最后一分理智,他把自尊心丢到九霄云外,扯住陆定宇的头发,媚眼如丝哑声命令:「你阳痿吗?要做就快做!别磨磨蹭蹭的!」
伟岸的身躯覆上他,陆定宇将肿胀的硬热欲望抵上润泽的穴口,隐忍多时,此时一秒钟也不愿意等待,他一挺身狠狠撞了进去。
「啊!」被占领的瞬间楼展戎几乎失神,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浑身发抖,满面潮红,眼前一阵阵发黑,急促地喘息着,最柔软和隐密的地方被硕大的男根撑开,热意烧灼,敏感的黏膜清晰地感觉到那上面的筋络和脉动,霸道地传达着占领者雄威。眩晕中,楼展戎产生了一种连心肺都被顶得移位的错觉,有些恐惧,但更多的还是渴望,他像一片久旱的农田,口干舌燥,迫切地渴求着男人立即降下甘霖,以熄灭他体内的欲火。
柔软的肠壁很快适应了异物的入侵,又在颤抖着渴望更凶狠的磨擦,静止在体内不动的热杵让他心神荡漾,被撑到极限的穴口紧紧箍住男人的家伙,楼展戎觉得自己的小腹一跳一跳的,有些酸软发酥的感觉,从股间到体内像有蚂蚁爬过一般,又热又痒,几乎把他逼疯,楼展戎舔舔干涩的嘴唇,喘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