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立刻巴结道:“失敬,失敬!贵店生意兴隆,以後请多关照小弟……”
月华看够了戏,悠闲地步出店门。他揣著金元宝,不住地偷笑,臭小子,看我接下来怎麽整你。
磨蹭了一会儿,眼看凤歌追了上来,月华加紧步伐,三晃两转,来到风月街的卿尘楼,找了个靠窗的显眼位置坐下。
这里是高级小倌勾引贵客之所,月华风姿卓越,半幅面纱难掩其天香国色。他玩心大起,故意扯低领子,依稀可见精致诱人的锁骨,然後以素手抚额,宽袖糯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这样优雅的极品,世所罕见,立刻赢得满堂彩,吸引了所有客人的目光。
一位心急的客人,依照店里的规矩,兴冲冲地放下一颗小金豆。第二位寻访客丢下两颗。
凤歌踏进门时,听见月华愉快地说:“别急,下注最多者得。”他的桌上滚动著很多金豆,座位四周几乎围得水泄不通。
凤歌摇头苦笑,费力推开众人,好不容易挤入战团,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金豆,撒在桌上,豪情万丈地喝道:“这位美人,我看上了!谁敢和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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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既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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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攻 102
人群静了下来,一位胖胖的仰慕者不甘心地问:“你是谁啊?有钱很了不起吗?”
凤歌捡起几粒金豆,运功捏成一块小金块,交给月华:“美人,请笑纳。”
月华爱财如命,怎麽会推拒呢?当然是满脸笑容的接过。
至此尘埃落定,凤歌拔得头筹。
众人无法亲近佳人,既不舍又扫兴,但慑於凤歌惊世武功,只好嘘声表达不满:“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美人,你下次再来,一定要选老夫(小生)啊。”
凤歌握住月华,戏虐地笑问:“大美人,可否起驾?”
月华拍开他的手,半真半假地说:“别碰我,摸一下,要收五颗金豆。”他将桌上的金子扫到手帕中,喜滋滋地揣入怀里,抛下凤歌,自顾自飞掠出店门。
凤歌双手抱胸,满带宠溺的微笑,遥遥地坠在其後。今天他被师傅狠狠敲了一笔,美人一笑值千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位小乞丐,跌在街头。凤歌侧身让开,赏了一小块碎银。待他直起身子,前方人潮汹涌,却已不见月华的踪影。
凤歌眉头一紧,匆匆往前疾行,睁大眼睛四下张望,并无收获。他停下脚步,咳嗽了两声,四周冒出四位灰衣男子,不著痕迹地过来见礼。
他们是仁杰调派给凤歌的近身侍卫,来自暗卫营云组,由阿飞亲自领导训练,各有出色的武艺和才能,尤善伪装,随时能混入人群隐身不见。
凤歌与他们密谈了几句,忽然微笑著抬起头,向转角的小巷望过来。
不错,月华正藏身於此。
他性情顽皮爱热闹,故意躲起来,看到凤歌焦躁地来回奔走,顿觉解气,正在掩嘴偷笑,发觉凤歌炯炯的视线射向自己,不由心跳加快,有点兴奋。
凤歌并没有过去逮人,低声吩咐:“风青,云永,请二位守护我师傅。”
转身带著另外二人离去。
月华大失所望,靠在墙边不愿动弹。你追我逃才有趣,凤儿半途退场,他独自玩有什麽意思。
这时,一个暖暖的小身体偎到脚边:“喵,喵~”
是那只神秘的通灵黑猫,一直跟著他下山,不离不弃。
月华心情略有好转,蹲下身,轻抚猫耳朵:“还是你有情有义。”
有位从卿尘楼跟出来的寻芳客,见到月华如此感性的一面,鼓起勇气过来搭讪:“美人,我很仰慕你......”
黑猫一听,浑身毛倒竖,利爪在地上狠刨,危险地怒哮:“喵啊!”似要扑过去撕裂对方。
那人不禁後退半步,讪讪傻笑。
月华神情冷漠地挥袖起身,瞪眼呵斥:“让开!”
他身为江湖大门派的宗主,严肃时,举手投足威势十足,那人当场吓得腿软。
谁知,月华生气的对象另有其人。
他云袖翻飞,玉指直点不远处的灰衣人:“两位大侠,马上给我消失。”
风云二位暗卫很识趣,低首抱拳:“遵命。”一晃眼,不再现身。
月华站在十字路口旁,满目锦绣繁华,行人熙攘喧哗,他却似身处偏僻空巷,感受不到一丝热闹的气氛。
他心内萧索,背著手慢慢走出城,往西山南麓行去。
太阳西斜,他离家出走的戏码上演完毕,打算倦鸟归巢。
西山风景明媚,月华无心欣赏,刚才挺直的肩膀,垂了下来,一人一猫孤单地行在幽静的山路。
过了不久,山风转强,吹得人脚步趔趄,偏又下起雷阵雨,哗啦将月华淋了满头,锦袍湿湿冷冷,粘得难受。
他坚韧不拔的个性发作了,抬头挺胸,顶风冒雨潇洒往前行,心里暗暗发誓:臭小子,你等著,我会收拾你!
忽闻山路上马蹄哒哒,回头一看,他乐了,这辆车忒眼熟,帘布绣著一汪明月,不就是凤歌为他定制的豪华马车?
月华胸口的怒气顿时消散,慢悠悠踱步,等候乖徒儿前来认错。
马车在他身边停下,坐在前座的段修掀开斗笠,嘻嘻笑道:“月师傅,你徒儿让我护送你一程。”
月华的心往下一沈,微笑道:“不必了,雨中散步,很是风雅,你要不要试一试?”
段修捂著额头狂笑:“好!你发痴,我不阻止。”
元昊心疼师傅,赶紧从车里跳下来,撑开伞挡在月华头顶:“师傅,上车吧,凤师兄命我陪你回逍遥派。”
月华恼了,谁要那家夥胡乱安排,把老子赶出京城,他好做些苟且之事?
他尽量不现出失望的疲态,冷喝道:“走开,别妨碍我散步。”
言毕,腾的一下飞掠出去。
非礼勿攻 103
元昊著急地追赶:“师傅,小心!”
雨点扑面而来,浇不息月华心头的无名火,他淡淡地说:“谁也别跟著,不然我立刻消失!”
他一路施展轻功,将马车远远抛下。
山道狭窄,雨丝浓密如雾,视线模糊不清,他心中烦乱,一个收势不住,身体险些滑到山崖外,他连忙提气横移,伸手攀住一根松枝。
不想,那根树枝太过细幼,一拉即断!月华脚下踩空,摔出悬崖。
月华的衣衫浸透了雨水,重如盔甲,虽施展轻功,却仍止不住坠势。耳边风雨声大作,他暗自叫苦,老子花一般的美人,可不要这麽窝囊的死法。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骏马由崖上狂飙而来,马上的骑士闪电般地扑下,探身搂住月华,惊呼:“月华,你还好吗?”
那声音熟悉而动听,月华就算睡著了也能分辨出来,心中怨气一闪而空,立刻回应:“凤儿,我没事!”
那马驮著两人,一起骨碌碌往谷底坠落。
形势十分危急,凤歌只得舍弃坐骑,双脚猛蹬马背,借力跃起,将师傅先抛上山崖,再振臂攀岩爬了上去。
月华一落地,就被段修半强迫地塞到马车内,稍後,凤歌掀帘而入,将他全身检查一遍,确定并无伤口,这才松了口气,紧紧地搂著他:“月华,你不会是在寻短见吧?”
凤歌的身子不住地打颤,显然惊魂未定。
下午,凤歌去荣华堂牵马,跟在马车後暗中护送,竟见到师傅坠崖的惊险画面,他心中大骇,来不及细想,疯一般地追了过来。
幸好,两人都没有大碍。
月华本想解释这是误会,不过是失足小事一桩,转念又想,不如将错就错,借此机会吓唬这孽徒。
他脸带寒霜道:“谁要你假惺惺?老子倒霉,遇上了负心人,生亦何欢,死亦何憾?”
凤歌将脸贴著他的面颊磨蹭,抱歉地说:“月华,我本打算将你送离险境,过些日子再接你回京,谁知……请你原谅我吧!”
月华稍加思索,立刻心领神会:“有人要对付我们,香月榭已不安全?”
凤歌不再隐瞒:“嗯。”
月华问:“你为何不直说?我总是会帮你的。”
“徒儿还应付得来。”
凤歌心里柔肠百转,师傅,我怎麽能再拖累你?他并不希望月华留下来,与自己祸福与共。
一年前,华月险些葬身大理寺黑狱,从此,凤歌将其奉为至宝,不敢再冒一丝风险,一有风吹草动,他立刻就紧张起来,无论用任何方式,也要将月华安全送离。
月华心如水晶剔透,此刻冷静下来一想,很快就剥去迷雾,猜出真相,他胸口涌起了温柔的怜惜,摸著凤歌的头,喟叹道:“可怜的凤儿,看来我成了你的负累。”
凤歌笑了,两眼发著光:“不,月华,你是我的宝。”
不仅我,连我的敌人都看清了这一点。
“是嘛。”月华心情大好,打了喷嚏,嘻嘻笑著将凤歌的头发揉成一团稻草。
凤歌赶紧剥下两人的湿衣,披上柜中备用的袍子。
他前襟未扣,露出健美的躯体,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全身线条净显,蜜色肌肤经过雨水的洗礼,散发玉润光泽。
月华伸手抚摸徒弟的胸脯,啧啧赞道:“真漂亮。”
凤歌将他抱在腿上,密密地亲吻,谦虚地回:“哪里比得上师傅。”
“小声点,前座那两人会听见。”月华为人师表,想到隔帘有耳,娇嗔地扭身欲起,股下却触到一个硬物。
凤歌眼睛里水气朦胧,声音沙哑,十分勾魂:“月华,我们应及时行乐。”
非礼勿攻 104
月华乃江湖大派之至尊掌门,再恣意妄为,也不愿当众表演亲热戏。自己被“采花”的这个秘密,可千万要守住,不然,他有何颜面见魅术界同仁?
他伸出二指,压在凤歌的唇上,含蓄地表明态度:“不急,来日方长。”
凤歌眨眨眼睛笑了,温柔地拥著他,舌尖轻轻滑入他的嘴里,如火热的蛇一般纠缠,嬉戏,追逐,待他的脸上染晕红色,心痒难禁时,凤歌已放开他的唇,舌头伸入他的耳洞中,舔吻耳廓,又将圆滑的耳垂含於口中,细细啃咬,极其温柔缠绵。
月华呼吸开始急促,双手在凤歌的胸膛上游移,对两颗乳珠又捏又揉,力道或轻或重,凤歌感受到异样的刺激,眼睛里情欲渐侬,俯首吻住月华的唇瓣,浅尝而止,将彼此的呻吟封在喉咙里。
外面斜风细雨,车里热意缠绵,暧昧在静默中滋生,两人紧紧搂住对方,这一刻谁也舍不得放手。
马车沿山路南下,在四十里外的小镇投宿。
元昊与段修在前座驾车,虽披有蓑衣,仍淋了雨,为了早点沐浴更衣,便叫人送餐送到房内。凤歌二人留在客栈大堂用晚膳,桌上菜式粗陋,匆匆吃了几口,月华就放下筷子,示意徒弟回房。凤歌立刻答应,牵著他的手站起身。
门帘一掀,两位公子走进来,带入一阵冷风。
月华下意识地捂住面纱,侧开头不想引起人注意。谁知,其中一位来客抢上前,抱拳问道:“鄙人梁风,您可是月师傅?”
月华怔了一下,愉快地说:“是你?好久不见。”
他的一双妙目跃过对方,落到梁将军身上,不禁微笑,这师侄两人已化解旧日恩怨,成就了一段良缘。
他态度大方地招呼:“梁将军别来无恙。”
“托福,月师傅好吗?”梁将军神色有点不自在。
月华,既是教唆侄儿“欺负”自己的罪魁祸首,也是打开梁风心结的恩人,若无对方相助,他叔侄两人恐怕还陷在仇恨中,不可能拥有现在的温馨生活,因此,他对月华又敬畏又感激,还有很深的忌惮,唯恐梁风再学些古怪的玩意,那他的下半身性福,又要高潮迭起了。
梁风知其尴尬,悄悄握著他的手道:“叔叔,请稍候片刻,我与月师傅说两句就好。”
梁将军微笑退开,到掌柜处办理住店事宜。
凤歌涂了易容药物,且是死囚身份,梁风一时没有认出,见他亲昵地搭著月华的腰,不由疑惑地问: “这位是?”
凤歌不便当众显露身份,淡淡地说:“梁公子,明晨请到天字房三号一聚,自然知晓。”
梁风似猜到几分,向他们提议:“叔叔回京述职,我们打算在附近游玩几天,两位若有兴趣,我愿为导游。”
月华雍容地微笑道:“多谢。”各自告辞回房歇息。
真巧,梁家叔侄就住在隔壁。
入夜後,月华坐於浴桶内,凤歌为他擦背,丝巾撩起水珠,由颈肩开始,仔细清洗每一寸肌肤。
邻室隐隐传来两位男子的呻吟低喘,肉体碰撞的靡靡淫声,不绝於耳,显然梁风正在大展雄风。
月华轻眯丹凤美眸,斜斜地撩向凤歌,似笑非笑,看起来无比清魅妖娆:“凤儿……”
此情尽在不言中。
凤歌的心怦怦作响,抛开丝巾,俯身将他抱出浴桶,头一低,含著其胸前的小莓,有滋有味地舔吸,舌头打著圈。
月华雪白的胴体如玉雕,细腻柔滑,泛著粉色的莹光,凤歌小心轻抚,爱不释手。
两人滚到在床上,凤歌跪在月华的两腿之间,手握挺立的玉茎,一面套弄,一面以口舌吞吐。
那种温暖的刺激,令快感迅速聚集於下腹,月华右手插在凤歌的发间,配合的挺腰抽送,禁不住嗯嗯呀呀地呻吟著。
凤歌捧起他的臀部,大力的揉捏,一根手指在蜜穴附近试探,让他心慌,而前端的刺激和挑逗,绝对是一流的功夫,来来回回,辗转游弋,将他伺候得浑身酥软,脚趾绷紧,几个回合下来,月华感觉所有的血液直扑某处,他可不想这麽快就泄了,连忙拉起凤歌的头。
不想,凤歌灵活的唇舌含著他不放,纠缠中,他终於脱困而出,巨大的快感砰然释放,全部喷在凤歌深邃绝美的脸庞。
凤歌眸光邪魅放肆,牢牢地盯住月华,白浊在他脸上流淌,一串滴在嘴边,他伸出粉红舌尖轻点,湿漉漉的嘴唇,红润诱人,缓缓地覆盖在月华的唇上:“师傅,我想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