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狂的奋斗史----ur-1913

作者:  录入:01-28

  
  这个人,有些问题。
  
  可是说不出口是什麽。
  
  「……我明白了。」
  
  跟随著杜雅卓,对方说了到学校附近的快餐店,自己还没有回话,对方已经走远了,看来是真的很饿。跟在杜雅卓身後,目光被那头染出来的发吸引住,那棕色的发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很漂亮,可是总觉得不太适合这个人。
  
  如果是黑发的话,会怎样呢?
  
  走进差不多满座的快餐店,随便点了杯饮品,坐在杜雅卓对面。杜雅卓一直都保持著微笑,即使自己是到部里去踢馆,还胆大妄为地挑战他也好,他总是很和善的样子。
  
  这样,反而让自己有点不知所措。
  
  到底要干什麽?
  
  对方是不良少年,即使是和善而且白痴也好,他始终还是个不良少年。对方要干什麽自己完全没有概念。说不定是让自己吃饱,然後要把自己带到没人的地方,让其他同伴揍自己一顿。
  
  「于同学,我呀……」杜雅卓托著头问自己:「我对你,想要把,身为主将的,我攻下来,这想法,很感兴趣。」
  
  喝著汽水吃著薯条,边咀嚼边说话,结果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学长,请你先把东西吞下去。」停下来,等待对方把食物吞下。「抱歉,刚才的话我听不太……」
  
  「为什麽?为什麽要打败我?这有什麽意义吗?」
  
  原来是要问自己这种事,看来自己白担心了。开始滔滔不绝的发表自己对弓道部的意见,即使是直接批评身为部长和主将的他,杜雅卓都耐心的听著,直至自己把所有话都说完为止。
  
  「所以你想要把弓道部改革呀……」身为高年级生,却把身为低年级生的自己所说的话都听进去,而且还是这麽认真的聆听,实在是很难得。「这想法真有趣。」
  
  「是的,我认为这样下去,弓道部早晚会被废部的。」
  
  「于同学真是个认真的人,是个好孩子喔。」杜雅卓笑了,并不是装白痴的笑容,而是因为欢悦而笑的。那笑容让自己看呆了。
  
  「呃……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
  
  「我拒绝。」
  
  「为什麽?这样下去的话……」
  
  「因为我不喜欢。」
  
  好任性。
  
  因为不喜欢,就把弓道部的生死存亡放在一边吗?就只因为这种原因吗?
  
  「哈哈,不要这样看我嘛。」杜雅卓好像不喜欢被自己盯著看,想用笑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呃……那个嘛……嗯……我并不是不尊重弓道这运动,只是我不想强迫大家而已。用轻松的心情去面对弓道,不是蛮好的吗?」
  
  「轻松的心情?」
  
  「对,于同学应该是认真的练习,认真到拼命的那种人吧?」点点头,对方继续说:「这不是很辛苦吗?」
  
  低头想想,的确是有试过辛苦到想放弃的情况,可是这与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有什麽关系?
  
  「弓道又不是生存必须技能,只是兴趣,也可以说是培养心智的活动,没有必要拼上性命去练习吧?」杜雅卓笑著说。「要是把大家迫得那麽紧,大家就会不喜欢弓道,我不希望这样喔。」
  
  因为不想大家讨厌弓道,把弓道视为负担,所以才不施加压力吗?
  
  虽然还是无法完全认同,可是却对他另眼相看了。看来杜雅卓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麽单纯。那白痴是装出来的吗?
  
  「所以你是为了让大家不讨厌弓道而采取放任政策吗?」
  
  「对喔,小崖真聪明!只说了几句就明白我的想法了!」摸摸自己的头。「人家好高兴喔!」
  
  「请不要叫我『小崖』。」
  
  「那小云……」
  
  「……你还是叫小崖算了。」放弃。比起小云,小崖好上百倍。
  
  「嗯,小崖人真好喔。」杜雅卓歪著头,笑了。那笑容,是自己前所未见的灿烂。笑得很高兴,高兴得连眼睛都眯起来,而且,还有浅浅的酒窝。
  
  这个人,作为男生,长得太好看了吧。虽然性格一点都不好。不过,还是算吧,毕竟未来一年还得跟这个学长打交道,和他交好总比交恶来得好。而且,相处下来,其实他只是白痴了点,颓废了点,还有点爱跟人装熟。其他的部分,都可以接受,所以并不算是个讨厌的人吧。
  
  「小崖,你的薯条还吃吗?」指著自己面前的薯条。「我想吃喔。」
  
  「嗯,请……」
  
  「多谢你喔!小崖人超好的!」
  
  如果可以好好听人把话说完,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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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很多字。
  不想做功课不想温书可是不得不做不得不温......orz

 


Chapter3

  
  
  
  
  
  
  
  
  
  
  放下重如铜铁的纸箱,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最近的工作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就连身为副将,现兼杂役的范学长也累得半死,更何况是新入部的自己,工作量可是比范学长多上一倍。
  
  虽然九月已经过了一半有多,十月都快来了,可是天气还没有怎麽凉快起来,加上杂务的工作并不轻松,社团活动完毕时,总是会汗流浃背,非常的不舒服。实在无法忍受带著一身臭汗,坐上一小时的公车才能回家,结果就只好在校洗过澡才走。
  
  要带替换衣服的麻烦就算了,让自己讨厌在学校洗澡的原因,最主要都在那个,正站在射位上,帅得彷佛在闪闪发亮的杜雅卓。
  
  平日喜欢捉弄自己都忍下来,还恭敬的以学长相称,只是,身为学长的他,应该给後辈当个好榜样,而不应该三番四次冲进别人的洗澡间,还哈哈笑著说自己闯错门。部长都这样,其他人自然就会照样模仿,每次都演变成在洗澡间喧哗吵闹打水战的情况。
  
  被人看光了,感觉非常糟糕。虽然大家都是男的,可是被看光,感觉就是很糟。
  
  而且对方还要是那个杜雅卓。
  
  感觉更奇怪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随便就踢人馆的报应,感到无比的後悔,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唉……」
  
  「为什麽在唉声叹气?很辛苦吗?我来帮你一下吧。」背後传来一把软绵绵,很可爱的声音。转身一看,是比自己矮一个头有多,眼睛水汪汪,给人的感觉很可爱,和自己同班的吕昕夕。对方正打算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拿过去。
  
  「原来是你呀……」把东西拿回来,单看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个很纤细的人,而且身体很弱。听他说,其实是为了强身健体才加入运动学部的,而弓道,对身体的负担比其他运动来得轻,所以就来了。「不用了,这很重。」
  
  吕昕夕似乎对自己不让他帮忙而不满,嘟著嘴说:「我搬得动的!」
  
  由於是同班和同学部,所以吕昕夕和自己的交情尚算不错。午饭会一起吃,上学偶尔也会一起,在班上,他可算是自己最熟悉的同学。对他会主动帮自己忙,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是要练习吗?快去吧。」吕昕夕在弓道上完全是新手,虽然其他新入部的部员中亦不乏新手,可是吕昕夕却是当中最落後的一个。这几星期下来,每星期两次的练习中,能把箭射出已经是很好了,根本不用说射到靶子上。「你天份不足,体力也不够,要努力一点。」
  
  「唔……可是我想帮你喔。」不放弃的又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拿走。这人的固执真是非一般。「快点做完,你就可以来指导我,不对吗?」
  
  的确自己是说过可以指导他,可是在一旁乘凉的范学长和杜雅卓明明就一副很空閒的样子,为何不找他们呢?看看范学长和杜雅卓,似乎练习完毕,范学长也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个……范学长总是很凶,好可怕,杜学长……」要说不说的模样,难不成他也被捉弄了吗?
  
  「杜学长怎样了?」
  
  「他……」咬著下唇,想了一会儿,吕昕夕才说:「杜学长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他一靠近,我就觉得毛毛的。」
  
  「杜学长的确是有点古怪,不过……咦?」
  
  在弓道场外有一个男人,穿著西装,金发的男人,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人。吕昕夕也留意到,用眼神询问自己那是谁,摇头以示自己不知道。一直看著那个男人,以致察觉不到後头和自己一样,搬运纸箱的范学长,要身旁的吕昕夕把自己拉过一旁,才不会阻到范学长。看著范学长抱著纸箱,低著头,若有所思的走出围栏。
  
  「凡凡……等、等一下!凡凡!」
  
  男人向范学长搭话,范学长听到男人的声音,只是僵硬了一秒,就头也不回的,把东西丢在地上,然後拔腿就跑。开声呼唤范学长的男人立刻追著范学长。
  
  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麽事。
  
  「崖,他们在干什麽?」
  
  「不知道。」看来那男人和范学长是认识的,详细发生了什麽事,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不要理了,与我们无关。」
  
  「你们在偷懒吗?这样可不行喔!」刚想离开之际,杜雅卓无声的出现了。一转过头,就是那灿烂的笑脸。「会被范凡同学骂的!」
  
  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情况,杜雅卓边聆听边看著自己和在自己身後,紧紧抓住自己衣服的吕昕夕。把范学长的情况完完整整的说出来,杜雅卓轻轻皱著眉,一言不发的看著地上的纸箱。手抱著重物,被人挡住还要等对方回覆,後头还有人抓住自己,很累,而且有点不耐烦。
  
  「杜学长,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和吕昕夕……」
  
  「是要指导吧。」伸手抓过吕昕夕和自己,走向刚才他和范学长练习的地方。把弓箭交给吕昕夕,这一连串的动作明显地吓到吕昕夕了,在旁边的自己清楚的看到,吕昕夕在接过杜雅卓手中的弓时,身子在微微发抖。
  
  把吕昕夕推到射位,然後走过来,跟自己说:「你去给他指导。」
  
  和平日的杜雅卓感觉不太一样。没有多馀的话,直接的下达指令,而且用的语调也与平日不同,很有威严的感觉。是因为刚刚,负责督促大家的范学长跑走了,让杜雅卓醒觉过来,准备认真起来,当个称职的主将和部长吗?
  
  「还有,不要让其他人走过来。」说罢,杜雅卓才走向刚才范学长跑去的方向。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可是既然部长都下命令说免除自己的工作,自己也乐於接受。走到吕昕夕身边,开始给吕昕夕指导。
  
  「手伸直一点。」吕昕夕身形比较小,而且力气也很小,握起弓来格外的辛苦。走到那娇小的身躯旁,替他矫正姿势。
  
  「崖,刚才杜学长他有跟你说什麽吗?」吕昕夕突然转过头说,因为自己正在替他矫正姿势,靠得很近,对方又突然转过头,鼻子都快要碰在一起。
  
  好像靠得太近了。
  
  把对方放开,托一托眼镜,清了清喉咙才说:「就叫我过来给你指导。」
  
  吕昕夕眨了眨眼,看著自己。许久之後,才摇摇头,要自己继续给他指导。
  
  一直在指导吕昕夕,从站姿到握弓的姿势,都一一矫正了。到最後,终於把箭射到靶上了。那一刻,吕昕夕高兴的大笑起来,还扑向自己,紧紧的抱著自己,向自己道谢。
  
  「崖,谢谢你!我好高兴!」
  
  「不要抱这麽紧……」虽然知道吕昕夕是很高兴,可是被这样紧抱著都有点呼吸困难了。
  
  「可是人家真的很高兴嘛!」
  
  「有什麽值得高兴?」
  
  听到陌生,而且不属於吕昕夕的低沈嗓音。自己和吕昕夕互相对望了一下,一同看向声音的来源。在自己和吕昕夕面前出现的,是抱著臂,盯著自己和吕昕夕,皱著眉的杜雅卓。
  
  「那个……杜学长,我刚刚把箭射到靶上了……」吕昕夕战战竞竞的回答。
  
  对方却只是不屑的笑一笑,然後说:「那怎样?这就高兴了?」
  
  「……杜学长,昕夕很努力了。」在身旁的吕昕夕被杜雅卓的话吓得快要哭的样子,有点看不过眼。「请不要这样说……」
  
  听了自己的话,杜雅卓似乎更不悦。脸上仅馀的笑容都退掉,冷冰冰地说:「是吗?可是我很不高兴,非常的。」
  
  如果说刚刚离开弓道场之前的那个杜雅卓和平日感觉不太一样,那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杜雅卓,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感觉却陌生得可怕。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杜雅卓走过来,看看靶上,由吕昕夕射出的箭,冷笑了一下。那笑容,除了冷笑以外,实在没其他词汇可以形容。杜雅卓执起被搁在一旁的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箭射出去。
  
  「好、好厉害。」在自己身後的吕昕夕小声说道。
  
  箭的落点,并不是箭靶的中心,而是落在吕昕夕的箭所在的位置。
  
  箭靶上的箭,只剩下刚刚杜雅卓射出的,而吕昕夕的,则在地上。
  
  是故意把吕昕夕的箭打落吗?这有什麽意义吗?
  
  「哼……」粗暴的把弓丢下,越过自己和吕昕夕,头也不回。「明天开始,范凡不会来,工作就拜托你,于云崖。」
  
  对自己的称呼也从小崖变成直呼全名了。
  
  只不过是走开了不足半小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杜学长!」前头的人站住了。「发生了什麽事吗?」
  
  前方的人并没有马上回应,反而是抬头,看著天空,自言自语的说著话。
  
  「恋爱什麽的……讨厌死了。」

 


Chapter4

  
  
  
  
  
  
  
  
  
  
  范学长没来社团,已经过了一星期。
  
  九月的最後一个星期,这星期,社团内的人都叫苦连天,而且部内的气氛也很严肃。造就这情况的源头,就是今天早上,突然来电以恐吓般的语气叫自己出来,现在正坐在自己对面,穿著背心牛仔裤,不顾仪态地,大口大口的咬著汉堡包的杜雅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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