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狂的奋斗史----ur-1913

　　
　　「人家会害羞喇，不过崖你说什麽，那我就……」
　　
　　模仿著他的语气和说话方式，自言自语著，脑海中想象著对方的回答和表情。低头看看怀内的人，高兴的笑著。正因为他不会坦率的对自己这样说，只能靠想象的。
　　
　　看著那熟睡的脸，额贴上他的，定定的看著那双紧紧合上的眼睛。
　　
　　「我们结婚吧。唔！」
　　
　　抱紧自己的手忽然收紧，有点透不过气来。
　　
　　「……闭嘴喇死蠢。」怀内传来细小的声音。「吵死了死蠢于云崖……」
　　
　　顿时感到血液往脸上涌。
　　
　　「你不要装睡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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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纯情的家暴组，将会继续不纯情下去。
　　这两个人都是死蠢，真没救喔。
　　下一回圣诞结束了，是罗密●与茱丽●的时间(喂)

 

Chapter37

　　
　　
　　
　　
　　
　　
　　
　　
　　
　　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擦身而过的都是赶著回家，或是赶往社团的学生。悠悠的走下楼梯，手握著电话，等待著。然後，在踏出校舍，手提电话震动的一瞬间，按下接听键。
　　
　　『你好，被虐狂于云崖同学。今天上课好玩吗？』耳边传来朝气勃勃的声音。
　　
　　看一下手表，今天的他还是很准时。
　　
　　「你好，杜雅卓大人，今天过得一般，没有你的学校，很寂寞喔。你今天温习温得快乐吗？」笑著回话。边走路边和被禁止外出的杜雅卓聊天，这是近两星期以来，每天放学後的例行公事。
　　
　　两星期前，在圣诞假期时离家出走，然後逃难到自己家中的杜雅卓，最终还是得乖乖回家。回到家中後，据说他被家中的人公审了一整个晚上，结果就是像现在那样，被关在家中，严禁外出，直至考试完结为止。
　　
　　虽说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可是却没想到禁足的时段会那麽长。不能见面，只能藉著对话，透过电波以解相思之情，所以每天下课之後的三十分钟，杜雅卓都会来电。
　　
　　只有声音，也总比什麽都没有来得好。
　　
　　不过还是很想和他见一下面。
　　
　　『唉……我就像被锁在塔上的公主，只能看著窗外的小鸟在蓝天中飞翔，毫无自由可言……』
　　
　　每天都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不然就是大堆的抱怨，静静的聆听，适时给他一两句附和的话，他就会很高兴，听到他高兴的笑声，自己也会变得高兴起来。偶尔，他也会闭上嘴，什麽都不说，透过电话能够听到那微弱的呼吸声，只是这样，自己也会觉得满足。
　　
　　「卓，今天有好好温习吗？」走向与车站反方向的道路，看看今天拿到手，画得不算很好的地图。说是地图，还不如说只是由直线、横线和交叉组成的抽象图画。「不要只顾著和继母吵架喔。」
　　
　　『我才没空和那女人吵架……今天呀……有温习喇！』接著，开始向自己汇报温习的内容。『那你呢？你在干什麽？』
　　
　　怎能告诉你？
　　
　　「我在街上。」显然他不满意自己的答案，马上改变话题。「对了，刚才我看到有卖炒栗子的小贩。」
　　
　　『啊呀……真好，我也想吃喔。可是我无法外出，就像……』又开始碎碎念。太好了。听著他的声音，跟著地图的指示，总算来到目的地。环顾四周，对一下街道的名称和大厦的门牌，确定无误之後安心的笑了。
　　
　　打断电话另一头，仍在说话的人，边抬头数著眼前大厦的楼层，边开口说：「卓，你是不是住在四楼？」
　　
　　『嗯，那怎样？』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是皱著眉，而且很困惑吧。因为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问这问题。
　　
　　「四楼……」看著第四层，再对照一下单位的位置，然後说：「在阳台上，是不是种了一堆盆栽，还有……挂著两件衣服？红色和白色的。」
　　
　　在衣服堆中，看到那件之前他穿过的白色衣服，更确定自己没数错楼层和单位。
　　
　　『……于云崖你在哪里？』听他沈下去的声音，大概是终於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你猜猜看。」已经来了，他也没法下来赶自己走，靠著路旁的栏杆，抬头看著那家的阳台。「可以，让我见一下你吗？」
　　
　　『你该不会……不是吧？你是笨蛋吗？』然後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应该是很匆忙的从房间中跑出来，然後途中撞到些什麽。想象著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感到很愉快。
　　
　　『呜哇！借、借过一下！』然後是一阵吵闹的声音，大概是碰上家中其他人吧。家中的人好像以为他想要外出，这样，自然少不了争执。
　　
　　嘈杂的声音过了大概一分钟才平息下来，接著，终於在阳台上看到那久久没见的人。
　　
　　因为在家中，显然他没有好好打理外貌，只穿著一件普通的长袖上衣，总是柔顺的黑发现在却胡乱的翘起来，总是带著笑的脸上现在却满是惊讶。和身在四楼的他对望著，把这些天来的份一次过看够。他握著电话，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卓，很久没见。」和刚刚还在聊天的人说这句话，有点奇怪。「我很想你。」
　　
　　走近阳台的栏杆，手搭在上面，然後低头看著自己。终於，他笑了。
　　
　　「卓，我……」
　　
　　「死蠢于云崖！」用著全力的吼出这句话。即使他人在四楼，在地面的自己也吓了一跳，路人也吓得抬头看看发生什麽事，可想而知他多用力的叫出来。
　　
　　自己可没勇气在大街上向著四楼的他大叫，继续拿著电话说：「不要这样大叫，会吓到人的。」
　　
　　『哈哈，你真的很蠢耶！』看著他愉快的笑脸，即使被说蠢也不在乎。『想见我的话，为什麽不在线上见我？』
　　
　　「啊？」
　　
　　『网络摄影机呀，蠢蛋于云崖！』
　　
　　经他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过来。为什麽想不到可以在线上见他？反而笨笨的又去贿赂范学长，换了杜雅卓的地址和那难看的地图，然後再笨笨的走来这里。
　　
　　看著他笑到蹲下去，被栏杆遮著，有点不服输的反驳：「我想亲眼看看你嘛！」
　　
　　『咳咳……是吗？那你现在见到了，高兴了吧？』站起来，伏在栏杆上，上半身和手悬在半空中，低著头看自己。本人倒是没有畏高的迹象，可是身在地面的自己却吓得快死了。
　　
　　「不要做这种危险行为，会掉下来喔。」听到自己的话，才笑著站回安全位置。「我很高兴。能看到你，是我这星期以来最高兴的事。」
　　
　　『哼哼，好肉麻喔，于云崖同学。』说完这句，电话中再没有传来他的声音。再次和他四目相投，单是这样看著那张微笑的脸，就觉得很幸福。
　　
　　他靠在栏杆上，托著头，高兴的笑著。电话中传来一阵斥喝的声音，他却只是不在乎的往身後瞄了一眼，又继续看著自己。过了一会，他身後好像出现一个人，看不太清楚，只能批断是个和杜雅卓身形差不多的人，透过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是男性。声音很年轻，应该是他的弟弟，或是哥哥。
　　
　　他没有转过头去，只是挥挥手，打发身後的人，而那人也就这样走了。有点担心他这样对家中的人会不会有什麽问题，可是他却一副没问题，要自己安心的样子。
　　
　　『于云崖。』
　　
　　「什麽？」听到他久违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
　　
　　看著自己，然後又邪恶的笑了，带著开玩笑的语调，说：『喔，于云崖，为什麽你偏偏是于云崖？』
　　
　　「啊？我是于云崖那又怎样？」被他突如其来的奇怪说话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抛弃你的名字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
　　
　　「我当然不愿意，而且为什麽我要抛弃我的名字耶？」不自觉的吐起糟来。总觉得他的台词有点熟。
　　
　　『只有你的名字是我的仇敌……呃……名字是没有意义的，你……』
　　
　　原来是那个呀，昨天晚上他看的那个，而且他还忘词了。
　　
　　「我不是罗密欧。」他『噗』一声笑出来，无奈的继续说：「你也不是茱丽叶。」
　　
　　『可是你不觉得好像吗？你去找点玫瑰花什麽的来吧，这样就更像了。我亲爱的罗密欧。』昨天晚上他说无聊而要自己陪他看的电影，到中途因为太闷而关掉了去睡觉，可是结果他原来是从头看到尾，连角色的台词对白，和场景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明明很温馨很感动的时刻，他偏要搞这种笑话。
　　
　　「……我回去了。」
　　
　　『耶？！等、等一下！』刚想结束通话，却被他叫停。没好气的听著，无奈的看看站在阳台上的人。『不要走嘛……』
　　
　　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盯著他，他皱著眉说：『我想你，于云崖。』
　　
　　真不老实。
　　
　　「好吧，那我多留一会儿。」
　　
　　『哼，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就到你能出来找我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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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新人物登场。
　　平凡二部的新人物也很多，而且很讨厌。

 

Chapter38

　　
　　
　　
　　
　　
　　
　　
　　
　　
　　
　　
　　
　　「唉……又是烂的……」辛苦的剥开硬硬的壳，却发现里头的黑透了的烂栗子，一颗倒是算了，连续四颗都是一样的情况，心情很低落。
　　
　　『算了吧，你想想我连烂的也吃不到喔。』夹在肩膀的电话传来那怨念的声音。『我好想吃，我好想吃喔，于云崖！』
　　
　　「我也想让你吃，可是没办法吧？你又不能下来。难道要我丢上四楼给你吗？」
　　
　　『试试看！说不定会成功耶！』为了栗子而降低智商的杜雅卓，还是说，关在家中太久所以精神出现问题了？
　　
　　终於剥到一颗正常的栗子，塞进口里，那甜甜的滋味立即在舌头上扩散开去，难怪杜雅卓会那麽渴望吃炒栗子。虽然现在自己是身在杜雅卓家楼下的小公园中，可是他人下不来，连踏出家门也没办法，刚才说的方法可行性根本等於零，而自己贸然到他家送栗子也不太好，所以只能让他听著自己咀嚼栗子的声音。
　　
　　『于云崖……我想杀了你……』带著哭腔说出咒骂的话。也难怪，听得到却吃不到，让他快要疯掉了。『哇呀！我好想吃炒栗子呀！』
　　
　　听著他像个小孩般的大吵大闹，想象他在房间的情况，大概是边大叫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啊，刚才还有蕃薯卖喔。」故意告诉他这件事，让他进一步抓狂。「好了，再吵的话，会被骂吧？」
　　
　　『哼，那女人和那死老头出去了。』一改刚才楚楚可怜的语气，用力的，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死老头是他对父亲的称呼，曾经说过要他不要用这样的称呼，却被他骂回来，而且两天不接自己的电话，所以只好由他。
　　
　　真任性。
　　
　　叹了一口气，边剥栗子，边听著他说近日家中发生的事。他在家中的生活好像很不愉快，家人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很好。父亲是个严厉的人，继母他只是不屑的说不予置评，至於兄弟，听他说，他好像和弟弟关系比较好一点，可是所谓的好一点，就是能展开对话的程度。
　　
　　所以他在家中就只有一个人。
　　
　　『好好呀……看著你吃栗子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不要好像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喇。』把栗子放进口里的手停下来，看向他家的阳台，空无一人。『我在房间，你看哪里？』
　　
　　「在房间你看到我吗？我在公园里耶！」他的房间理应看不到自己身在的位置，可是问他在自己身边有什麽东西，他却答得出来。「……你有望远镜吗？」
　　
　　『嗯，不过不是我的。』言下之意是在不知哪里拿回来的吧。为了偷看栗子，连望远镜都动用了。『啊，你等一下。』
　　
　　电话被他放下，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然後在寂静中，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与平日听到的不同，这次并不是他和其他人吵架，只是普通的在说话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电话，带著笑说：『于云崖，停下你把栗子放进口里的动作。』
　　
　　照他的话停下来，如果不照做的话，拿著望远镜监视自己的他就会发出怒吼吧。
　　
　　「我停了喔……」
　　
　　『我看到。』果然他是在看。『然後呢，继续剥栗子吧，不要剥烂喔！我要完好无缺的。还有，你不要再吃了，你已经吃了很多，剩下的给我吃嘛！』
　　
　　有点不明所以，留起来给他，再剥好给他吃都没问题，但是要怎样给他？虽然不知道，可是他的话不能不听，只好乖乖的开始剥栗子。难不成他要自己剥好之後留起来让他日後吃？
　　
　　『于云崖同学好乖，迟点给你奖励喔。』此刻他大概是笑得无法自已，在床上卷成一团。『啊，卖蕃薯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什麽？不远呀，就在街口转角。」专心的剥栗子，漫不经心的回答。
　　
　　『嗯，那待会你带杜雅言去买吧。我想吃。』
　　
　　「谁？」杜雅言，听到这个不熟悉，根本没听过的名字，不经大脑的问了。
　　
　　『杜雅言就杜雅言。拜托你，带他去买吧，还有，把你剥完的栗子交给他。』把栗子交给那个不认识的人，可是他不是要吃吗？想了一会儿，在剥完手中那颗栗子时想通了。
　　
　　和杜雅卓只有一字之差，而且能够帮被关禁在家中的杜雅卓带食物，大概就只有他家中的人。不是用那女人和死老头去唤的，不是哥哥就是弟弟吧。而愿意帮他的，应该是关系比较友好的弟弟。
　　
　　「知道了，把东西交给他对吧？那你有什麽报酬给我？」
　　
　　把剩下的栗子剥好，放进纸袋中，然後拿起书包，到旁边的水龙头洗洗手。冬天的时候，公园的水总是像冰水一样，很冷。想起那双冰冷的手，在自己家中时，总是和他手牵著手，所以总算让他温暖起来，现在，应该又是冷冰冰的吧。
　　
　　『讨厌，你想要什麽喔？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故作害羞的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