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狂的奋斗史----ur-1913

　　
　　
　　
　　在自己的印象中，吕昕夕是个总是开朗的笑著，对凡事都很积极，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很温柔的人。虽然有点糊涂，头脑也不是很好，可是因为他积极开朗的个性，却很得大家的爱戴。和班上的男生们都很要好，在其他班中的朋友也不少，是个人缘极好，非常活泼的人。
　　
　　如果要以一种动物形容他的话，毫无疑问一定会用白兔、绵羊之类，可爱又软绵绵的草食性动物。他就是给人这种感觉的人。而在这样的人的脸上，理论上应该不可能会出现这种表情的。
　　
　　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活像在看杀了他全家的凶手一样，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宰掉的神色。小小的手现在紧握著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咬牙切齿的盯著自己，那总是带著笑意的眼里，此刻只看到怒火。
　　
　　像绵羊般可爱的人，突然出现了这种反差极大的表情，任谁都会吓一跳。
　　
　　「昕夕，你怎麽了？」刚刚伸出，想要拍拍对方肩膀以作安慰的手，现在因为不敢轻举妄动而悬在半空中。吕昕夕并没有对自己的话有任何反应，还是凶狠的瞪过来。
　　
　　也许，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有点失常。只要让他冷静下来，就没事了。先观察一下情况，再作出应有的对策。要冷静呀，于云崖。
　　
　　自我安慰了一下，鼓起勇气再问一次：「你……你不舒服吗？」
　　
　　想到他有可能是生病了，也许是肚子痛，痛得面容扭曲，才这样发问的。可是这问题问出口，对方的脸色更难看了。
　　
　　果然不是肚子痛，是因为刺激过大而失常暴走了。就像杜雅卓也一样，不是吗？
　　
　　像杜雅卓一样，暴走。
　　
　　脑海中浮现出那次严刑拷问的情况，杜雅卓抓狂暴走的可怕画面，联想起那次过後被他揍的痛楚，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摇摇头，把那些可怕的情景驱出脑外，再看看眼前娇小却散发著浓浓杀气的吕昕夕。
　　
　　吕昕夕应该不是人格分裂症的同伴吧。
　　
　　有点受不了那强大的杀气，退後一步，尽力的用开朗的语气说：「咳，昕夕，其实我有点事，所以很抱歉，我还是先行一……」
　　
　　「你说，我有哪里比不上杜雅卓？」忽然吼出这句话，让原本已经被吓得不轻，站在楼梯边缘的自己吓得差点摔下楼梯。不止表情，吕昕夕连说话的语调和方式也变了。平日说话时放软的声音，现在变得低沈，充满威吓性。
　　
　　完全无法把眼前的人和自己所认识的吕昕夕联想到一起。
　　
　　陌生的吕昕夕向前迈进一步，明明比自己矮，却给自己很强烈的压迫感。
　　
　　「我明明那麽可人，你却完全不理会我。不论是样貌，身材，还是性格，我有哪一点及不上他？」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看著眼前纤幼的手指，想起同样漂亮，却冰冷没温度的手。
　　
　　『于云崖你好没用。』杜雅卓漂亮的脸上满是失望，他对自己很失望。
　　
　　对，真的很没用。不过是个比自己矮上十公分，体形小自己一倍的吕昕夕，即使他发恶也不会对自己构成生命危险，而且自己没有做错，只是说出事实，没有害怕的理由。要是这样也怕的话，还算什麽男生，还谈什麽保护恋人？
　　
　　凭什麽让他相信自己能够保护他？
　　
　　抬起头，对上对方的视线，定定的看著。只不过是突然出现了个从未出现过的阴暗面。这样的情况，自己可谓见惯见熟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面对这情况，根本一点都不陌生。那有什麽好怕？
　　
　　我家的卓可是有不少於两个人格都是属於阴暗面耶。
　　
　　而且附带有暴力倾向的。
　　
　　「于云崖你快回答我！到底，啊……放、放开我！」一手抓住在面前的纤细手腕，对方呆了一呆，然後才回过神来，生气的挣扎。口里骂著不应该在他口中说出来的脏话，脸上愤怒的神色也没减，可是刚刚的气焰已经灭了一半。
　　
　　「吕昕夕，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接受与否，我都要跟你说。」这次不带犹疑，也不带怜惜，毫不考虑对方会不会受伤害，直接了当的说出心底里的话。
　　
　　「我不喜欢你。」
　　
　　挣扎的动作停下来，大眼直直的看向自己，嘴巴一开一合，像是找不到说话的声音一样。放开手，吕昕夕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就像脱线的人偶一样，丝毫无法移动。
　　
　　「我对你没那种感觉。我承认，不论是外貌还是个性，你都很可爱，以男生来说，你真的非常可爱。可是不管你再怎样可爱，也绝对比不上那个人。」
　　
　　「为、为什麽？」这次的声音，有点沙哑，带著哭腔，是真的想哭吧。「我有什麽不对吗？你不喜欢可爱型吗？喜欢像杜雅卓那种类型吗？」
　　
　　「是爱的问题。」
　　
　　因为爱，即使卓有再多的缺点，再多的毛病，都可以包容。就算他喜欢欺负自己，也会觉得好幸福。
　　
　　「爱……爱什麽爱？爱情什麽的只不过是化学作用而已！」抓狂的大叫，那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空盪的楼梯间中回响著。
　　
　　「既然是化学作用，你为何不另找一个人去？」抱著臂，居高临下的看著吕昕夕。「不要执著於我了。我不会喜欢你。」
　　
　　瞪得大大的眼睛充满泪水，这次吕昕夕并没有眨眼，而是咬著唇，任由泪水掉下。没有伸手去拭擦，也没有掩著脸哭泣，只是盯著自己，静静的流著泪。这个样子，对自己并不陌生，从小至大，试过，也看过无数次。这不是因为悲伤难过而流的眼泪。
　　
　　这是因为不甘心，因为悔恨而流的泪水。
　　
　　「……吕昕夕，你根本不是喜欢我，对吧。」在看到这种泪水的一瞬间，好像对这一切有了头绪。「你的目的是什麽？」
　　
　　哭泣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嚣张、傲慢的笑容。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我要让你这个学年第一，运动万能的乖乖牌优材生拜倒在我裤子下。」
　　
　　学年第一，运动万能，优材生？而且还是乖乖牌。他在说谁？
　　
　　「看你那副高高在上，视其他人如无物的嘴脸我就很不爽。」转过身，背对著自己，只传来吕昕夕嚣张傲慢的声音。「开学当日居然无视我的存在，我可是从小到大，在学校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是你却把我当成空气一样……」
　　
　　明白了。
　　
　　「所以你就以此来报复我吗？」因为不高兴被无视了，所以想尽办法吸引自己的目光。企图让自己爱上他，然後再抛弃自己，让自己伤心，从而达到报复的目的。
　　
　　就像卓最近每天收看的午间连续偶像剧的情节一样。
　　
　　吕昕夕转回来，带笑地说：「不愧是优材生。」
　　
　　和吕昕夕对望了一会儿，转身走下楼梯。有点泄气。如果吕昕夕是认真那倒算了，可是得知理由是这样，就很郁闷。他是笨蛋吗？难道他真的以为这种桥段可行吗？而且为了吕昕夕的这种蠢死的思想和报复方法，自己还被卓误会了好几次，让他暴走了几次，被他揍了几次，不让身心都痛得要命，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吗？
　　
　　妈的。
　　
　　「于云崖！你、你去哪里？我还没有说完喇！」身後传来叫住自己的声音，却没有半点意思停下。看看手表，不过是和吕昕夕谈了几句话，分针已经走了半个圈。「喂！我在叫你耶！……停下来喇！于云崖！」
　　
　　依他的说话停下来，却没有转身面向对方的意思。
　　
　　「我没空跟你秏。」
　　
　　即使是自己听到也觉得语气有点太冷淡，不过都没所谓了。
　　
　　「什麽？我还没说完你居然敢走？！」身後的声音好像近了一点，是走下楼梯了。稍稍侧身，盯著对方。与刚才相比，好像有点慌张。不过都没所谓了。「我还有话要说！」
　　
　　「闭嘴。我可不像你那麽无聊，我很忙的。」
　　
　　为了这种事，已经让自己少了和卓聊天的几十分钟了，真是过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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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机打到手痛的人，真的很丢脸。
　　比起火星人擅长的节奏游戏，武士星人还是比较擅长屠杀丧尸。
　　原来每关的成绩拿到B，就会生命+1，可是不加手榴弹给我我还是会死呀？
　　
　　下回是.....M1最後的悠閒时光。

 

Chapter41

　　
　　
　　
　　
　　
　　
　　
　　
　　
　　
　　「就这样，吕昕夕不见了，这星期我都没见他在学校出现过。」
　　
　　刚放学，就在校门被卓截住，然後二话不说的被扯到快餐店。卓好像饿了很久的样子，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把桌上的食物扫清光。也许是因为关在家太久，很久没吃垃圾食物所致吧，所以第一天的考试，一从禁足的惩罚解放出来，就出现了这个饥民状态。
　　
　　在自己讲述这星期发生的事，再对吕昕夕的人格作出分析这段短短的时间，他已经把两个汉堡包、一盒炸鸡块、一大包薯条全吞下肚子。来快餐店之前，据说他已经吃了一个大麦包，虽然他说很乾很难吃，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的全部吃完。
　　
　　真是个黑洞般的胃。
　　
　　「听说有人在街上遇见过他，所以他应该不会做傻事吧？」卓清理完垃圾食物之後，开始处理垃圾饮品。吸吮著和梳打水没有分别的汽水，还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真可爱。
　　
　　放开吸管，打了个饱嗝，看来是吃饱了，非常的心满意足。托头看著他，单是买东西喂他，再看著他吃个不停，还有吃饱之後的满足样子，就觉得好幸福，有活著真好的感觉。
　　
　　「我怎知道他会不会自杀。」奇怪的反问自己。的确，问卓也不会知道呢。「话说你跟我说吕昕夕、吕昕夕的，你希望我怎样答你。」
　　
　　「嗯，那我不说他的事了。」
　　
　　点点头，随手抓过快餐店给的那些粗糙的纸巾，往嘴边抹了几下，再擦擦油腻腻的双手，真是随意的人。从书包中找出湿纸巾，亲自替他抹嘴巴，才抹了一下，纸巾就被粗鲁的抢过去，边叫嚷著『于云崖同学好呕心』边自己擦著。是觉得害羞了吧。
　　
　　真是，超可爱。
　　
　　好想直接把他抱回家。
　　
　　「……被虐狂于云崖同学。」像看奇怪生物的看著自己，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慎重起来。
　　
　　「怎麽了？我的脸上沾了什麽吗？」伸手摸摸，什麽都没有。疑惑的看著他，他的眉头紧紧皱著。
　　
　　看著自己的脸，过了十秒便把视线移开，过一会又看回来，不断重复著这样的动作。最终他终於停止这行为，交叉著手，有点不安的看著自己，不对，视线是落在自己面前的食物盘上。然後，缓缓的说：「你能不能不要用那麽炽热的眼神盯著我看？」
　　
　　「炽热的眼神？我吗？」
　　
　　「虽然我是真的很帅，我也知道你超喜欢我……」抬起头，那像是看变态的眼神，像刀一样刺进心里，被卓这样看著，好伤心。「可是你那好像要把我吃掉的眼神，令我很不安……可以收敛一点吗？」
　　
　　因为太想念他，所以一见到真人就无法抑压心情，一个劲儿的盯著他看。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因为太用力盯著，所以让他感到压力了呢。不过没办法。真的，很久没见面了。
　　
　　「对不起。可是过了一整个月，我到今天才近距离的见到你本人，你就让我看个够吧。」托著头，微笑著对他说。好像不太情愿，不过还是点头了。
　　
　　起初像是要无视自己般的，拿出手机玩小游戏，像是要走进画面一样，死盯著画面不放。假装很投入的样子，一眼就看穿了。过了一会，大概是自己的视线炽热程度升级了，他停下玩游戏的手，紧握著手机，有点不安的四处张望。今天的他，好像特别容易紧张。再过一会，他把手机收起来，双手握拳，把拳头放在膝盖上，坐直身子，很紧张很紧张的样子。最後，他发烂了。
　　
　　「妈的于云崖你还要看多久，信不信我把你眼球挖出来踩爆呀混蛋。」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声音，生气了。虽然是惹他生气，还令他出言恐吓，可是却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而卓的眉也皱得更厉害。
　　
　　依旧看著他，他的表情逐渐放缓下来，最後低著头，小声的说：「够了，不要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好。那我们走吧。」
　　
　　按著桌子站起来，走在卓的身边，瞄到他衣领後的发翘起来了。伸手替他抚平，怎料他忽然像是被吓到似的，猛然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怎、怎麽了？」只是摸一下头，并没什麽特别，不明白他的反应是为什麽。
　　
　　「没事……」低下头，让自己看不到他的脸。难道，又在害羞吗？因为突然碰他，所以他害羞了吗？
　　
　　故意靠近一点，在他耳边轻声说：「怎麽了？」
　　
　　反应比刚才还猛烈，真可爱呀。居然会，害羞。想牵上他的手，却被一下子甩掉。
　　
　　「不要过来！别碰我耶你这个变态！」像是对著带菌者般，走到好几米以外，戒备著。这样的卓，有点像被吓坏了的小猫。虽然被说不要过去，可是他越这样说，反而会越想过去不是吗？
　　
　　开始和卓在大街上追逐，他逃跑的速度真不是盖的，而且反应也一流，在逃亡方面他真是专业。花了不少的功夫，最终才在公园里捕获成功。紧抱著那不断挣扎的人，听著那久违了的，熟悉不已的，骂人的声音。笑著，偷偷的在那越来越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终於让他安静下来了。
　　
　　把怀内的人转过来，让他面对著自己。真少有，卓应该是个嚣张，又无所畏惧的不良虐待狂，除了接吻和帮他做的时候外，很少见他这个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因为很罕见，所以很高兴，而且，很兴奋。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牵著他的手，把他拉近自己。今天的他，好害羞，好可爱。「虽然很可爱，可是总是害羞可不行喔，好痛！不要突然踩我的脚嘛！」不过还是很暴力。
　　
　　「谁允许你在我耳边说话了？变态色情狂！」有点无奈的面对他的指责。等待著接下来的怪责说话，可是他却停下来看著自己，然後，突然抱过来。有点反应不及，只能任由他就这样抱著。
　　
　　真搞不懂。
　　
　　「卓……」轻轻回抱过去，低头嗅著那熟悉的味道，那陪伴了自己一整个圣诞，又久违了一整个月的味道。虽然每天都有通电话，可是只有声音，远不及直接见他的真人。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比通二十四小时电话还满足。单是这样，真的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