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X司马]真实————如瑄

作者:如瑄  录入:01-18

      「朕从来没有把爱卿看作妃子。」长吻终於结束,我已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用手指细细的描绘著我的唇形,无比爱怜的看著我,我看到他手背上被我抓出的伤痕,甚为後悔,他怎麽就那麽通融我对他的伤害呢?
      「臣还在服丧......不想......至少不要在这房子里,我不想让爹......」他的眼中有那麽一丝意犹未竟,我看的到,对这个行动力强盛的君王来说,他想做就会立刻去做,不会有一点儿犹豫,更何况,情欲一旦
      升起高涨,连普通男子都很难抑制。
      「朕知道,朕不会在这个家中,再对爱卿做什麽了。」他乾脆的放开了我,似在思考著什麽一样,两手支颐,?在桌面上。
      「朕想再办一次巡行,你再跟朕去一次吧!」
      我听到他的话,在脑袋里轰然巨响的炸开来。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怎麽老是被他牵著走呢?
      我不是决定要跟他分开了吗?
      可是我现在竟然还在为自己准备去巡行要带的行囊,今天早上的朝会他已经下了旨,他这次倒是有了上次的经验,给了三天的准备期,不像上次莽撞仓促,只是相同的是,不论上次或这次,我都不想去。
      小日口里喃喃念著我听不清的粗话,整个人气冲冲,看起来很好玩,
      可是我如果笑出来,他绝对用足以杀人的目光瞪我的。
      笨小日,你暗地骂他又如何?他又听不到了,而且真正的苦主应该是我的,被他搞乱步调、生活、一切的我,才是最有资格当著他的面给他痛骂一顿的。
      整理的快要好时,门口突然有人叫门。c
      是李陵。(小日你干麻那麽戒备?手里还拿著扫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刘彻,他才没那麽有常识会敲了门才进来的,而且你拿扫把哪赶得走他啊?)
      「司马兄,李陵今天来是来跟你道别的,虽然你不久也要离京巡行,不过还是我比较早走。」
      李陵今天早朝时,被派去边关参加讨伐匈奴,这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因为作战十分辛苦,皇帝又好大喜功,哪怕是出征百次只有一败,恐怕都得遭罚,只要是败了,再劳苦功高也是枉然。
      武将心里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在屡建战功的卫青卫将军去世後,就鲜少有将军的战果是陛下看得上眼的,这样无止尽的被拿来跟死去的人做比较,压力不知有多大?皇帝又不曾御驾亲征过,他又怎麽知道,实地戊守作战的辛苦呢?
      我迎出门,让他进来,今天的他,从听到外派作战,就一直表现出十足的喜悦之色。
      「你作战可要小心,性命比什麽都重要。」我真怕他轻易丧命,李广当年的事,到了现在也还是让我深感遗憾。
      「司马兄你怎麽这麽说呢?」他哈哈大笑,可是看我很认真的这样以为,他停下笑又说:「我们是武人,唯一能为我们国家做的事,就是保家卫国,要为国征战,当然就一定要打胜仗,死在沙场上才叫做光荣!光想著性命是不行的,我相信司马大人也愿意为我们陛下牺牲性命的。」
      他的声音宏亮有力,说这一席话两眼炯炯有神,我一点也不怀疑他是衷心地这样想的,绝对不是文人做辞赋那般矫柔,十分真诚地让旁听著有深深的折服与感动!
      他真不愧是飞将军李广的孙子!
      李广大将军,您在天上可有看见?你有个那麽成材的孙子!
      「我会赢的!司马兄你等我的好消息!」望著他意兴风发,潇洒离去的背影,我在内心寄予祝福与祈求他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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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
      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的,不知不觉中我们巡行的一行人,已经快要到达巡行中途的离宫,听说这次的巡行规模十分大,先要去南方,到九疑山祭奠古代贤君舜,下长江後北上前往琅琊。
      到了离宫,会发生什麽事,我可以想像,但不太敢想像。
      我带著一堆史录,史记还没办法开始写,因为我还没读完父亲留给我的资料,小日准备著给我消磨时间用的,重得要命,天晓得到那边会不会有时间可以看?
      果然他一到离宫,又像前例般,支开所有官员、奴婢,我现在是史官,官阶还真是低的可以,他想安排我再住他隔壁,还有点困难呢!
      也因此我的房间离所有重要官员都远的多,也没有人会派武官卫兵来守史官的房门,所以他自然是不受注意的,趁夜进入我的房间。
      当时我正咬著笔杆看竹简书册,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著不敲门就进入的男人。
      「陛下,舟车劳顿一整天了,您应该在房里好好歇息才是。」我放下笔和书简,离席起身施礼。
      他却视若无睹,也不回答我的话,一把就拉我上床,我不是不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发展,只是他无视於我的意愿这点,就让我气的咬紧牙关才发得出声音。
      「朕已经忍很久了。」他压上来时说了这句,我不配合的往里面滚去,他扑了个空,我侧躺懒懒的看著他,他看起来是有点生气,毕竟我很少这样明白的拒绝他,不过我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陛下把臣下当作是您的什麽了?您的宠?」什麽叫做忍很久了?你又不是没地方发泄,何必一定要我?
      「朕没有这样想!」
      「实际上臣跟那些宠不同的地方,只有性别吧?喔!臣忘记了,陛下还有个比臣貌美不知道几倍的男琴师,听说他能歌善舞,叫做李延年是吧?」哼!我出使离京两年,你也没閒著啊!要不是我父亲的事,让我非得先处理,你还以为我当真什麽都不知道呢!
      「朕......」
      「陛下不用跟臣解释!毕竟皇帝为出使的臣子守节,实在是荒唐至极的事!」我整衣在床上坐起来,摆明了我今天就是要跟他把关系弄清楚。
      「反正臣终究只是个朝官,陛下有几个妃子或是宠臣,臣没有过问的权利,臣只想做回臣子本分内的事,陛下为什麽要为难臣呢?」气焰真是嚣张啊我!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看我收敛太久,忘记了我本来就是个嘴尖齿利的家伙,本性就是喜欢拿三分颜色开染坊!只见他的脸色像涂了红颜料似的。
      「司马迁!你敢这样跟你的君主说话?」反正天会掉胆子借我,我还有什麽不敢说的?
      「世上还有像我这样躺著跟明君说话的忠臣吗?」我本来是跟他同床坐著,说著气起来,就爬过他的身子准备离开床铺。
      「不准走!」他在我越过他要下床的时候,拉住我的手,好大的劲,不过我也是气极了,一抽手就要走,他更加用力,直至把我桎梏在他的双肘之间,他的身下。
      「你就那麽讨厌朕,还是你爱上李陵那个年轻小夥子了?」我因过度挣扎,在他身下急喘著气,听到这句话,气顺不过,变成剧烈的呛咳。
      他在说什麽?他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多疑,那麽的心胸狭隘?他不能要我心胸开阔到可以塞下他和他的後宫或是再加一个男宠,还要妨碍我的交友。
      「您知道李陵来臣的家?」好啊!以前是喜欢偷窥,现在是监视?好你个明君!大汉天子?
      「朕要你回答!你是不是爱上他,所以要跟朕了断?」他被我盯的一点心思也藏不住,可是还要拿出他的权势来压榨我的真心?
      「所以才会派李陵去打仗,对不对?」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喔!我的问题,你也不用回答了,你可
      以为了我让亲戚的遗孤住进家里,就让我出使两年;当然也可以因为我跟李陵交好,把他撵出京去,你知道你对武将的命令,在他们心里有如神谕,为你献出生命是他们认定的光荣,你怎麽可以这样对他们呢?
      「人家李陵,进我家还有受邀和叫门,跟不请自来不敲门偷窥监视有如鸡鸣狗盗之辈的人根本不能比!」
      「司马迁!你!」他也知理亏,只得愤怒喊我的名字外,什麽更高明的辩解也说不出来,让我还等了一下才接下去说。
      「李陵,他真的很年轻,那一双眼,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坦荡荡的武将,陛下......你知道吗?他有多麽亲近我,我是文官,照理讲应该跟他风马牛不相干,可是我们什麽话都可以聊,什麽都不忌讳,他说话时,那清明到底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臣,臣都好愧疚,他说我是个好官,会跟他一样用性命保护陛下,臣实在好心虚,好怕被他看穿,我不是好臣子,我只是个勾引君王的逆臣......即使我曾经想要当真正的忠臣的......」我说著话仰著头,看著他的表情从盛怒转为空洞,我感觉他的心渐渐被我切割著,却痛到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後我也跟著一起痛。
      「陛下,您要抱就抱吧!这是最後一次了,臣没有爱上别的人,您只要知道这件事就好,此夜过去,就别再......」
      「朕不准!司马迁!你曾经许诺,会把所有的时间给朕的!」
      「已经没有了!从今之後,没有那个司马迁了,剩下的只是个为『史记』而活的无趣男子罢了!」他果然没想过,一个人的时间本来就是有限的,哪有听说谁的时间可以给了谁?而接下『史记』重任的我,拥有的时间,永远都是不够的。
      我慢慢的攀住他的颈项,扯开衣襟在他胸膛上面狠狠的吻,我从来没那麽主动过,只是过了今晚,第一次的主动求欢,也会变成最後一次。
      「可恶!」他显然受不了撩拨,他的硬挺已经抵在我的下腹,前一刻的激烈唇枪舌战好似没发生过,我们交缠著彼此,不肯留下一丝间隙。
      仰躺著接受他的亲吻,被他翻过身,时而重,时而轻的进入穿刺,久未经云雨的身体,一开始不适应的颤抖、下意识的抵抗著,在不知道第几次的反覆占有下,我的身体已完全为他迎合展开。
      他第一次做的那麽绝,让我无力反抗他的侵夺,他也只能无助的藉由汲取我所有的回应,确认他还可以把我抱在怀中疼爱。
      我心甘情愿受著样狂猛的欢爱,即使体力透支了也要回应他,让他知道,至少,今夜,我还是爱著他的。
      「啊......!嗯啊......陛下......啊!臣...要不行了!」当然,我已不像当年那般年轻有的是体力了,所有能回报给他的,一点也不剩的榨乾了,他却还拥著我的身体,煽情地抚摸,细心的吻舔,然後再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深处。
      那个接受他火热器官的地方,早已因为数次的进入,和技巧高超的爱抚,使他的进入变的完全不受阻,内壁在他深深的嵌入後,随即紧紧的吸附上去,绞紧他的硕大的同时,他强大的脉动也激起我下身的反应,我不由得惊叫出声,我本以为男人声音只能用粗哑形容,从我口中吐出的却是夹杂娇喘的软声。
      烛火未灭,我转头看他情欲交纵的脸庞,那汗滴滑掠过的精悍五官,眼瞳带著欢快与悲伤,我忽然不知所以的笑了。
      他看我笑著,脸上登时多了分恼怒。
      「司马迁!是你先来招惹朕的!不是吗?现在说抽手就抽手,朕就一定得乾脆放你逍遥?」他骂著我!话里不甘有馀,怒气却一点也没有,只有我听懂他满满的黯然,我也不禁心虚,更多的是後悔与伤痛,只得把头压入被枕中,我下离开他的决定时并没有犹豫,现下只是多看他一眼,心中便有了兵败如山倒的痛悔,我不能再次回头看,那被我伤的无法回复的狼籍。
      「司马迁,你跟朕那些爱妃宠臣的区别还不够多吗?你比他们还要嚣张百倍不只,他们没有一个需要朕求,他们都会留在朕身边;你却让朕求、还求不得!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为什麽你要来招惹朕?为什麽又要抛开朕?又为什麽朕就那麽放不开?」
      我听著他痛苦的寻求一个两个三个更多个,所有在我身上都不能得到的答案,头没有抬起,也不敢让他看见我现在的表情,我是恨不得双耳可以和双眼一样有眼皮子可以遮盖,让我彻底听不到外界的波澜,哪怕是听著他再说一句怨我的话,都可以让我现在抓著我自己的脑袋去撞墙!
      是谁?到底是谁令我爱的人那麽痛苦?他应该立刻去死,不得容存在这世上!
      他却停止不说了,不知何时,放弃般的决定放开我,极度疲累似的,帮我把被子拉上,自己随便整理一下,在我旁边睡下了。
      一会儿,我听到他绵长的呼息,知道他熟睡了,我轻轻起身,不想吵醒他的坐起,看著他的睡容。
      我们能同床共枕到天明的机会相当少,他是皇帝,在宫中得睡在寝宫,我还要做臣子的基本节操和名声,当然不能留在那里过夜,即使他来我的院里夜访(说是拜访,还不如说是夜袭,他来找我从不安好心眼的。)能在床上温存到天明算来只有巡行共眠几夜而已。
      真是可惜了那麽多年的相恋,今天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睡著的样子,想想我们也从没有过,像一般的恋人般,欢爱一夜,然後一起在朝阳中同时睁开眼睛的普通经历,真是白白糟蹋了所有可以用来相爱的时光了。
      对,我许诺给他所有的时间,只是从来没想过有天是由我自己毁了约在先,怪就怪那是我年轻时候许下的,不年轻时却发现其实自己的时间少的可怜,哪能再分给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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