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谁人能敌,谁人能挡,或许锦城的人认为你是英雄,但这样可怕的能力,“你是恶魔吗?”察藤齐尔颓然地看着已经不知不觉逐渐后退地士兵,由衷发出感慨。
“恶魔?呵呵,我现在只是在守护这个城市而已,不过究竟是谁引起的战争,究竟是谁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究竟是谁的贪念铸就了现在?”月夜转过头,好笑地瞅着面色惨白的众人。
月夜单手伸得笔直,恍惚地剑影冲向察藤齐尔,低眉挑衅地看着他,“往前一步者——死!”
竟然只是一个人,竟然只是一个人,察藤齐尔愤怒地握着马鞭,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上,给我上,违令者斩立决!”
看着咆哮地首领,副将左右为难。察藤齐尔喊了半天,士兵只是退后的更加厉害,气愤之下,一挥军刀,斩下身边先锋地脑袋,“听见没,违令者——斩!”
侥幸心理。月夜笑笑,嘴角上翘,但眼神却是出奇的冰冷,泛着幽蓝地寒光,嗜血的杀意,迅速蔓延,整个战场均笼罩在月夜一个人的气势之下,“又是一波送死的人,就让我好好试试剑吧。”
“将军!”副将终于按捺不住了,“撤吧——将军,以大局为重啊!”
察藤齐尔看着尽在眼前的锦城,看着尸体遍野的战场,看着仅仅30米之遥那方的一片宁静,看着……“下令,迅速撤退!”
阿勒?这样就要走了,呵呵,小察啊,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嚒,月夜缓缓掏出从色狐狸那里夺到得竹叶,从左向右,用指尖一划,瞬时在金兵后方出现一队人马,挥舞着大刀,杀入敌军。
始料未及的突击,让原本刚下令撤退的察藤齐尔震惊不已,先是单枪匹马地挫了我方的锐气,更是逼得我们撤退,恶魔般的现身,埋下恐怖的阴影,一旦丧失了士气,在一场战斗中更是很难立起,就在军心涣散地时候,你们又大批人马地从后方杀进来,萧月夜啊,你,你竟然要赶尽杀绝吗?
“战争,怎么可能仁慈?呵呵”月夜继续留守在那里,欣赏着最原始的杀戮,近距离,原声带,被围剿吗?不行,敌我双方兵力上的差距显而易见,困兽犹斗。面对此种状况,将军必然只有三种选择,一,投降,察藤齐尔绝对不会,二,死战,三,观望。
月夜轻划竹叶。连着发出两道声响,只见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锦城军队,渐渐在一方力量薄弱起来。
“围兵必留缺口”,月夜一抿嘴,脸上露出得逞地笑容,“一旦留有缺口,将领就会在死战和观望上摇摆不定,如此一来,最高指挥的犹豫,就会丧失判断下令的最好时机,从而军心涣散,察藤齐尔,呵呵。”
“我就不相信10万大军就会全部丧命于此,杀!”察藤齐尔首先调转马头,朝前冲去。“将军,将军……”副将急忙跟上,“将军,请您看东南角。”
察藤齐尔不耐地一瞥头,突然眼睛大亮,“将军,据我观察,锦军那里最为松懈,现如今军心涣散,实在不适合作战,与其在这里白耗战力,不如先行撤兵,待我军元气恢复后,在做了解可好?”
察藤齐尔回头看了眼月夜,“传令下去,全军一起攻东南角!”
“虚留缺口,并不是放任不管”,月夜笑笑,又是一划,声音悠长绵远。察藤齐尔全军突破出去,锦城部队佯装追上几百米,便纷纷落下,待金兵消失在视野中时,才迅速撤往后方。
“将军,现在安全了”,副将策马一旁,轻轻抹汗。
“想不到,想我察藤齐尔竟然败在一个风尘中的小倌手里,他妈的,真气人!”
“将军穿过前面的千石谷,咱们就彻底撤出周延国的地界了。”副将小心地答道。
“好,全速前进!”察藤齐尔无力地命令道。
静幽的石头堆积的夹缝,这就是为什么锦城地处边境但常年平安无事的原因,风呼呼地煽动着,从夹缝中无情地穿梭自在。千石谷,两侧石高数丈,进入谷中,不辨天色,昏昏暗暗,耳际尽是古怪地风声,煞有鸟鸣山更幽的空旷之感,唯一不同的是一种是开阔的空旷,一种是狭隘拥挤的空旷,充斥着压抑。
“将军,再往前,就出千石谷了”,副将为今日的幸免于难庆幸,同时却又因惨败而懊恼。
“恩……”
嗖——
还没等察藤齐尔应声,一只毛箭赫然射入他马匹前方的小道上,惊得坐骑直扬前蹄,差点将这背上峥嵘岁月地人物撂下去,“怎么回事!”,好容易稳住青璁(他的坐骑),察藤齐尔慌忙地喝道。
“将军,我们,我们中埋伏了”,副将绝望地不甘地承认着事实。
话音刚落,就见两侧石缝处站满了锦城军队,各个手持弓箭,一眨眼的功夫,箭如雨下,金兵不到10万人马,此时犹如砧板上的鲜肉,任人宰割。
哀号声顿响,一波一波由强渐弱,犀利地箭雨,不分方向,金兵浑身上下插满的全是弓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老婆,留活口吗?”色狐狸两眼放光地看着下面的惨况。
“自然,不留,呵呵”,月夜狡邪的笑了,下面,薛明金你是不是要派他来了呢?呵呵。
山谷间的谈笑风生,山下面的人间炼狱,唯一不被动容地恐怕只有那常年屹立不倒的群石。
金国殿堂:
“报~”
“传——”
“启禀大王,察藤齐尔带领的10万大军,全军覆没。”
“什么?!”薛明金一甩手,不可置信,“无一存活?”
“回大王,无一幸免。”
薛明金倒在皇椅上,半响,无奈地开口,“派他去吧,察藤宣,看紧点!”
位列朝臣地一人,恭敬地接旨。
三天了,该是极限了吧。
看来金国这次还真是认真的了,认真地想拿下锦城,认真地想攻下周延国。
“主子,金国叫阵。”杰非颔首请示。
“恩,看来是来了~”月夜好心情地擦拭着承影,转过头对色狐狸说,“你,在这里等下,一会我就回来。”
“好的,老婆~要小心啊。亲~”
“僵木头,我们走。”
“是。”
锦城城外:
面对20万大军,月夜丝毫没有动容,勒着黑色绝影(为了这次战役,色狐狸准备的),定定地看着对面,淡然开口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半响,那边从喉结里吐出一个,“恩——”
月夜偏头,仔细想了很久,为难道,“你是杀不了我的。”
同样,回他的又是一个,“恩——”
两兵相交,双方只打了一个照面,金国将领就带兵囤居在锦城城外,不开战,也不撤退。
82 卷睫盼
明天
色狐狸眯着双眼,背手看着远处的兵营,撒娇道,“老婆~人家不依啦——”,月夜一愣,随即笑道,“不依什么?”
色狐狸愤怒地伸出食指,指着城外,嘟着粉嫩的小嘴,一副你欠我一个解释的样子。月夜一把抱住皓杰,淡然道,“败的是他”,继而抬眼对上色狐狸的视线,“他现在还在挣扎,逼得太紧,反而没有好处,说不定静观其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看着笑的异常开心的月夜,皓杰了悟地点点头,在月夜额上狠狠印上一个唇印。
金国兵营:
“忽必烈将军,这是何意!”察藤宣踱到沈寒面前,语气不善地责问道。
“此话怎讲?”沈寒扭头瞅了他一眼,淡然回问。
“呵呵,莫不是见到老情人,下不了手了吧,听说花魁大赛的时候,将军和那小倌的关系可是暧昧的很呢,这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犹豫的,这种是人就能上的骚货……”
“你再说一句,试试!”沈寒左手拳头拧的青筋暴跳,右手往前一按,原本搁在察藤宣的大刀硬是划破了皮肤,血顺着刀刃滑落。
察藤宣一皱眉,右手夹住刀刃,使劲往后一甩,脸色阴沉,“那你为何不开战!”
沈寒内心一痛,随手一扔,那带血地大刀便安好地插在兵器架上,沉默半天,直接回自己主帐去了。
“哼——”察藤宣不屑地看着忽必烈的背影,出掌一震,那刀架瞬间四分五裂开来,“什么东西!”
今天已经是驻扎在这里的第5天了,仰望着乌云背后的明月,沈寒按住自己的胸口,真的到了这一天了吗?记得那日初见,你明眸璀璨,我知道我有一千种理由与你相恋,可是……
锦城:
“色狐狸,你觉不觉得我杀孽太重了?”
“一个人,他杀一个人,他是杀人犯,是坏人。当他杀了成千上万人后,他就是大英雄,大好人了,老婆~”
“不好,我不希望自己是好人。”
“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也好,我不希望你是好人,因为,我本来不是好人。”
月夜好笑地望着色狐狸,“你这是什么理论?”
皓杰煞有介事地想了一下,“要是老婆是好人的话,我自然是跟着的,不想你因为我而受他人责问,可是我却很难能成为好人。”
月夜一愣,凝视着皓杰,“不用的,你不用跟着我的,你只要是你就好,我不在乎,笑话,老公啊~你认为我是那种在乎别人想法的人吗?”
皓杰双手拢住月夜,“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
“色狐狸。”
“恩?”
“我们现在要学会珍惜我们生活得每一天,因为,这每一天的开始,都将是我们余下生命之中的第一天,除非我们即将死去。”
“好,除非我们即将死去。”
岁月是一条河流,左岸是无法忘记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轻隐隐的伤感。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很少,抓住属于自己的,享受属于自己,这就是快乐,这就是无错,这就是——认真的生活。
月夜看着远处的人影浮动,缓缓开口,
“我是无法成佛的,哪怕是坐化在菩提树下,因为那满树的落花,满世的繁华,幽幽千年是我心底的孽障,我宁愿用尽此生,为那些尘世的硝烟尘雾,潸然泪下,为菩提落花,为世间繁华。”
金国兵营:
一人敲打着案几,“传令下去,准备明日突击。”
“得令!”
“呵呵,萧月夜,你就是仗着忽必烈不会行动是吧。”
次日凌晨,察藤宣放低身体,“你,带着第一队,绕到锦城后面,你,北面,你南面!”
一座城池立在那里,前后荒芜,黑夜笼罩。在夜的掩护下,一组一组地小队人马,迅速突击,小心谨慎地翻墙,只是快到墙顶的时候,锦城城墙处突然灯光全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卫兵,挥舞着大刀,站在那里,来一人,砍一人,须臾间,陈列在城外的只有鲜活的尸体。
月夜一身白衣,望着前方,“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察藤宣,看来你还不够成熟。”
被人指明带姓地提出来,察藤宣有些气恼地站在城外,仰视着传说中的男子,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你就是那个小倌?”
月夜按住皓杰,盈上一脸无害地笑容,“还真是不够成熟。”
“你!”察藤宣紧握着拳头,“笑话,我还需要你在一旁啰嗦,萧月夜,你也就仗着身边的人马,要是你自己,还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月夜从容轻缓开口,“为何要有缚鸡之力?要杀人时,能杀人,便可。”
察藤宣瞪着眼睛,不爽快地踢了一下面前的石子,有些无措,半响开口,“你长的很难看吗?从来都蒙着脸。”
“和你有关吗?”
“哼——丑八怪吧”,察藤宣不屑地笑道。
月夜叹口气,摇摇头,“你是打算让我请你过来吃饭吗?”
“啊?”察藤宣诧异地盯着月夜。
月夜看了看眼前别扭的某只,又抬眼望了望无界的前方,人影婆娑,喃喃自语道,“忘记并不等于从未存在,一切自在来源于选择,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觉得拥有的更多。”
“你说什么呢?”察藤宣在底下喊道。
月夜一敛目,半响叹口气,“你回去吧,小孩子。”
“恩,什么?!谁是小孩子!”
不理底下咋呼地某只,月夜淡然转身,皓杰站在一旁,不确定地开口道,“这样好吗?放他回去。”
月夜幽幽开口,“没注意吗?那位已经带着人马赶过来了,要是当真扣下察藤宣,他必然不会放任不管,现在的锦城,还不适合正面对决。”
察藤宣见城墙上的众人散去,这才一脸深思,带着凝重,往军营走去,可刚走两步,又不自觉地停下,回首看着满地的尸体,面无表情地转身,“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锦城外:
“将军,请责罚。”来人颤颤地跪在地下。
沈寒看了他几眼,负有瞅了眼立于一旁的察藤宣,严肃地开口道,“轻敌吗?”撂下这句话,便什么也没有再交代,示意他们退下,一个人,定在那里。
月夜,我要放下你了吗?借着家族的遗训,借着这里的20万人马,我追求的是什么?夜,你在我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迷茫了,我应该怎样,这万千缠绕地思绪,是因为你吗?为什么是你,风,吹在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澎湃激动,再见到你,见到平安无事的你,我好高兴,好高兴,可为什么你是站在那里,和我对立的那里,为什么,我是站在这里,和你对立的这里。我想就这样冲上去,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把将你拥到怀里,体会着你的真实,感受着你的温度,真想,真想,但,只是想,一步之遥,好远好远,我说过了,我想过了,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敌人,为什么会是敌人,心碎了,是为谁?为谁疯狂,为谁揪心的难受,夜,你过的好么?来到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明天,明天开始,你就是你,而我,只是我了。
锦城:
凛冽的山风霍然席卷大地,“明日要正式开战了吧!”
“恩,看样子是了”,月夜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讨厌战争,讨厌,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啊,20万大军,我不会心好到为周延国训练军队,可这目前的样子,也只是勉强的过了磨合期,开战?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