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老婆,老公我虽然粉想粉想和你一起观看这浪漫无比地比武大赛,可是家底殷实的我还真是碰上个大问题,没办法毕竟要养家糊口地,相信老婆一定可以谅解,当然,不要担心,也就是一会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就会立即飞回老婆身边,千万不要太想我哦,爱你的老公留。还有,最近生意上虽然花花草草老在我身边转悠,可是你要相信你老公我的定力,哇哈哈~不是催的,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真的是太纯洁了,老婆~我不依啦~等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忙完,一定要给我奖励哦~恩,先说道这里了,乖乖等着我哦,对了,这个人”说着,那席深蓝色劲装的同志,伸出宝贵的手指,指向自己,“是我派来保护老婆地,武功粉高,所以你可以尽情惹事了,还有,偷偷告诉你,老公我还是放不下心,嘻嘻,便找了个相貌平平的人,老婆,不要打偶哦,好了~亲亲……”
月夜现在真是哭笑不得,这样的话语要是色狐狸自己说或许还不觉着什么,试想想,若有人像念课文般,哗哗地中间连标点符号都省去的背,再配上一副面瘫脸,那得多吓人啊,罢罢~这只狐狸的怪招,要是哪天他突然改了性,怕自己也一下接受不了的。那人背完,便一声不响的站在月夜斜身后,面无表情,毫无存在感而言。月夜有些气闷,你这是让我看比赛呢,还是受刑,原来有保镖在身边的感觉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啊~
早已入座的银面,在主台上看到月夜无奈的表情和撅起的小嘴,不自觉地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混杂在人群的妖娆男子,不巧地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十分愤恨地瞪向远处四顾闲盼的月夜,拳头紧握,颤颤发抖,不一会,一抹殷红顺着指缝流落……
63 分批群殴
盟主原来不一定是武功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抗打的
收回打量人群的目光,月夜这才注意到场上,刚才错过了开幕词,不过瞧着架势,应该是两局齐开,除了东面的主台,其他位置均围绕在擂台四周,擂台共分两部分,东局是一般的平台,两侧附有木阶,一次上两人,一对一,西局则是106个梅花桩。
都说看高手交锋是种享受,看低手对打则为磨难,那现在这一高一低地切磋,恐怕就是笑话了。
其实真正比起来,不论武功修为多少,都不愿被排在前面出场,大家都心知肚明,武林大会说的好听,还不就是变相地分批群殴,看来最后的所谓盟主不一定是武功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抗打的。鉴于这制度上的缺陷,很多真正高手都不愿来参赛,就算是万里迢迢赶来,也多半埋没于人群中,看看热闹,兴许会瞅到某个初出茅庐的武林新秀,从而也有了和别人茶前饭后的谈资,继而在回望回望过去,展望展望未来。
东局和西局的难度系数不同,可以说东局基本上是被打下去的,而西局目前多半是自己掉下去的,月夜有些无语的抚额喟叹,这就是我当初憧憬的武林大会啊!……
今天这几场比赛甚是有趣,可还有人放着比赛不看,有闲工夫给咱们月夜抛“媚眼”,从一坐上仅次于主台的嘉宾席后,各种目光纷至沓来,不过排去,审视、迷惑、羡慕、宠溺、思念,思念?恩,好吧,就这些以后,冰冷刺骨地伴着一股阴冷湿寒的气息,犹如毒蛇般的滑腻,时时纠缠着他,引得月夜战栗连连,可每每回头寻去,皆是亢奋,狂热的人群舞动。月夜不动声色地缓缓调息,细细探寻周围的气息,这股?!!!月夜愕然地朝西北处望去,视线穿透人群,直达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眼底,二人视线相撞,对方一愣,月夜立马眼中风卷归于平静,装作貌不经心地又将目光扫向别处。
魅一诧异地看着月夜无意识地张望,狠狠咬了一下贝齿,负气似的登上梅花桩,一个掌风就将对手打了下去。
月夜转头时有些气愤地叨咕到,好小子!那日在青楼给我下了药,我不寻你,你自个儿到懂事地找上门来,既然被我认出来了,那我也要你尝尝什么叫做欲火焚身,妈的,从来没有那么丢人过!念着便锁眉转身,一脸认真地看向身边的保镖,吩咐道,“你去给我卖二两□,粉状的。”面瘫脸上终于出现裂纹,僵硬地将头转向月夜,呃,这个小主子,不会要向头儿下药吧……那他就不用麻烦了,自家的头儿早就坚持不住了……
看到保镖的反映,月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嘿嘿一笑,盖过脸上的尴尬,调侃道,“开玩笑呢,我就想看看面瘫烫平过后,还能不能起摺,呵呵”说完,没事儿似的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梅花桩上的毒蛇男。
保镖惋惜地叹了口气,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就好了,要是把这个消息禀报给主子,一定有重赏,起码不会再让自己一直保护着他了……以前是暗中,虽然现在转明了,哎,可保姆,跟班不就是形容现在的自己吗……
早上的比赛结束,月夜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听到自己屋外有打斗的声音也不在意,武林大会要是不乱,那这天下可真太平的可以。转眼到了下午,月夜继续关注着毒蛇男,至他上场开始,凭什么一直赢啊,真希望你就这样精气耗尽而亡。
其实要想整治这个家伙,月夜不是没有办法,可是如果早早踢他下台,呵呵,那多没有意思,要的就是他的遗憾和悔恨。月夜这边没心没肺地开心的看着,杰非在底下痴痴的望着,他不明白自己的这份感情,像是青春男孩的思春期,朦朦胧胧又有些霸道,但他知道,目前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同时也不想连累了他,当然,前提是在自己还没有理清这份悸动之前。
杰非深深吸了口气,老二在一旁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汗,不放心的说道,“大哥,还是我上吧,毕竟你的伤……”杰非摆摆手,;有些郑重地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定定看了月夜一眼,就义无反顾的上台。站在梅花桩上,杰非小心地摆好姿势,通过一早上的观察,对手动作灵敏,下手很重,但凡被他扔下台的,全都奄奄一息,看来这场将是硬仗,自己还需小心谨慎不要让他钻了空子才行。
64 僵木头的坚持
练练手
月夜此时脑袋空白,直直地盯着梅花桩上的杰非,这个不懂事的,明明受伤了,还跑来凑什么热闹,你是瞎子还是傻子,没看见那毒蛇男下手有多狠吗,你不会和别人偷偷换个号码,不然让你的跟班替你,先上去再下来可好,笨,笨蛋!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你当对方是白痴啊!月夜气愤地捏紧拳头,恨不得这会就杀上前去,扒开他的脑子看看,这个木头庄子脑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好好的劫匪不干,竟大老远的跑过来送死,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你太胡闹了,要不是念在相识一场,我才懒得管你,看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呵呵,僵木头感谢我吧,想着月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银面从一就位就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月夜,发现面对那个和魅一交手的小子,月夜竟然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头一次,自己开始庆幸对方是自己的手下,呵呵,魅一的身手在魅字辈里最为突出,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好。银面清咳一声,朝对面的房梁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写满杀意。
魅看到主子突然改变计划,先是一愣,随即瞧见略显焦急的月夜一下子明了,要知道原本主子是要将这个烂名头的武林大会盟主收进组织,可是比武一旦出现人命,那比试者必将出局,主子也深知这点,如今却因为月夜的一个神情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这局,看来,那位萧公子在自家主子心理当真是有位置的。思及此,便立马拿出掖在腰带间的竹叶,两指一捏,从左向右一划,顿时一股高频率的声音从房檐传向擂台。
魅一原本站在那里,奉行敌不动我不动政策,好拖延自己的休息时间,突然听到命令,立马从眼底放出阵阵杀意,杰非看到对方霎时□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还没反映过来,只见对方抽出腰间的软剑,顺着他反弹的方向直插自己的喉咙。杰非猛地向后倒去,双手按住身后的梅花桩,这才险险的躲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阴狠的男子就直接朝他的命根子踏过去,杰非两掌一使劲,连着两个侧转身,才逃到安全的位置。
此时杰非才察觉道那浓浓的杀意,为何他这会突然大变性情,以前的比赛手段虽然阴狠但并不是处处杀机,这会不但掏出了武器,而且招招致命,我到底是招他惹他了,竟如此恨我,我好好想象,不对啊,从来就没有见过,那是为何?不管了先保命,再想赢,最后在考虑这个问题吧。
魅一丝毫不给杰非一个喘息的机会,招招阴狠,杰非只听见耳边剑风嘶嘶,剑光如绸缎般柔软而尖利,看似带着晕光的柔和,但只轻微擦上一点,就会皮开肉绽。杰非狼狈地躲着,魅一一招招追着,刚才的后仰,直接撕开了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杰非胸前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染湿,越是不支越是看到对方眼底的兴奋,可于之相对的并不是胆怯和惧意,而是十足的倔强和信心。
杰非利用自己原有的刀伤和从开始就没有反击的这点作为诱饵,待魅一的又一轮逼近,杰非在躲避的同时,装作脚下一滑,身型微微一顿,只见一抹白绸划过杰非的胸前,霎时血流不止,杰非就势倒下,魅一准备乘胜追击,再补一剑,没想到刚往前送剑,杰非一个转身扫腿,魅一急忙向后一个空翻落到后面的桩子上,可此时脚底踩上的却不是刚才的木桩,硬是不稳,摔下桩子。
月夜抖抖手,幸灾乐祸地笑着,继而耸耸肩,暗叹,呵呵像你这样的毒蛇男一定是接到上头的命令,我就偏偏不让你得逞,不用我出手,想必你的主子也会罚你不清吧,能□出你这样的人物,可见你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善类,呵呵或许我现在要和你说的是,‘sa yo na la’。
月夜还没高兴完,就被一个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大~哥~”,震得耳朵隆隆作响,回头一看,见杰非那个跟班艰难的挤过人群,跑到杰非身边,就开始上下其手地扒衣服。杰非不好意地使劲拍打着老二的手,时不时尴尬地回头瞅瞅月夜。月夜无奈的叹口气,早在比赛中间,他就一直用气流保护着杰非不让其受伤,前面他自己的扯伤可没有办法,后来察觉道杰非的意图,就用气流分子剥离了原在杰非身上的血液,待他凑向刀口时,一边用风盾护着他,一边将收集到的血液一起抛洒出去,没想到这只毒蛇男还有些身手,竟没有将他撂倒,于是乎,自己就顺便加了一剂空气运动学润滑,死毒蛇,真讨厌,人家看不到你受折磨的样子了……咳,不行,语气太女性化了,Y地,老子我看不到你要死不活的样了,哈哈。
银面看见自己手下的失败,浑身寒意阵阵,整个主台的人员都感受到了这位烈焰堡堡主的不悦,对于如此嚣张的破坏气氛的人,竟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擂台下的魅一,面如死灰,他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所受的惩罚,真想现在就不顾一切的一死了之,可是作为蛊人,你又谈何死的容易。
65 无关泪水的凄凉
活人烧烤
西局最后以杰非获胜而告终,月夜故意忽略掉那抹恋恋不舍的目光,昂首挺胸地朝宅院走去,保镖自是乖乖跟上,转身的刹那,用余光瞟了眼依旧跪在地下的男子,惋惜而同情,最终化为无奈。
银面坐在原处没有动作,只是起先完好无损地酒杯早已化为一堆细末,可看到月夜对那男子的无视,又心情大好起来,微笑的有些得意,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转身高兴地往义厅走去。
人群渐渐退去,可梅花桩下还有一个人影僵直在那里,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可但凡谁看上一眼,心中都会充满悲戚,这种凄凉,无关泪水。魅,也就是韩绍峰走到他的身边,长短不齐的胡茬,与他的绰号甚是不配。他无情,冷漠地盯着魅一,淡然道,“一,主子已经知道你对萧公子下药的事情。”
魅一空洞的眼睛霎时惊恐起来,无措地抬起头,有些慌乱地想解释点什么,可这种种却又显得那般无力,最后认命地狂笑,可这笑声却是比哭泣更令人心酸。
韩绍峰看着眼前发疯似的手下,
“你早该想到……主子这样的人物,不是无心,有,也只是一颗。”
魅一甩去眼角的晶莹,收回所有悲悯,道,“什么刑……”他知道,主子是不会大发慈悲地判他死刑,现在只有坚持,坚持下去,哪怕只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他也愿意,当然现在的他比狗也好不到哪去。
韩绍峰思量了半天,吐出一个字,“火”。
“火?火吗。呵呵……”魅一颓然地笑着,又接着兀定地问道,“立刻。”
“你知道的。”韩绍峰有些不忍地答道。
所谓火刑,就是将罪人用厚实的泥浆包裹住,再像绑野猪似的固定在木棍上,底下烧着木柴,旁边的沙漏是用来确保罪人只是表皮熟了,这期间你无法呼吸,因为就算口鼻也全是泥块,烈焰堡不怕把人折磨的不似人形,因为天下第一医人,就是魅,他自有办法恢复罪人的身体,所以才研究出这个刑罚。
魅一是蛊人,形将死之际,被主子看中,那时的他背光站着,看不清面貌,日头依然炽热,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不想冰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主子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只记得他玩笑似的自语道,“有趣,要死了的人,还不求我,恩,长得不错,我收了,魅收拾收拾,晚上领来见我。”
因为他的站立而让魅一沾到的阴凉消失了,魅一有些失望,不过从此一颗心却着了魔般纠缠上那个自己还未曾看清样貌的主子身上。
同样的炽热,沉闷让魅一想起过去,现在的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他所有的记忆,最早地也就是荒漠中看模糊轮廓的清凉声音,不过,他不后悔,甚至有些庆幸,因为主子整整沾满了他生命的全部。
月夜慢悠悠地回到住处,银子闹腾的在他腿间穿梭,保镖不远不近地仔细跟着。在院子晃荡了半天,月夜突然急刹车,转过身,笑道,“嘿嘿,还未请教?”
那人明显一愣,想了半天,月夜看他这个样子,无力道,“随便给我个名字好称呼你就行,不用在挣扎了。”
“……”
“算了,你先想着,我呢要吃晚饭啦,嘻嘻,走,银子。”
银子?保镖狠狠擦了下汗,赶快想一个,不然一会他高兴,给我起个金子,银票什么的可怎么办。
银面踱步走进义厅,看到对面坐着的蓝衣印花袍子的公子微微点了下头,继而走向自己的位置。那位公子轻抚茶具,面色不明的用杯盖撩拨茶面,还未将它送进面前,就听见一股酸酸的声音。
“不知道何时,名震天下的碧水山庄也开始过问武林中事。凌二公子,近日可好。”
蓝衣印花袍子的公子,不紧不慢的拨弄着茶面,小小啄了一口,这才应声道,“呵呵,长途跋涉的,我们生意人自然比不过你们的身板,只是被邀请久了,但一次未去也是说不过的事情,最近?最近倒是不错,手头上现在还压着几笔大生意呢,说着无意地瞟了眼银面。”
那人嘿嘿一笑,不再做声。
没多久,一个衣着鲜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负手站着,神色凝重,没有什么开场白,直接切入,“据可靠消息,银狼现世了。”
霎时整个义厅都充斥着血腥的兴奋,转眼间又归于平静。前任盟主有些吃惊的咽下唾沫,思量着下面该怎么说,于是又把自己捞的球扔了回去,清咳一声,问道,“不知各位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