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第二部 下————舞曳汹泠

“好窄，想不到只能勉强进半只手指，”斐迪拿皱了皱眉，“你这个小妖精，这副清高的模样到底骗了多少人了？”
“啊……放手……我没……有……”被斐迪拿用强劲按在床上，萧泠根本无法逃离对方手指在自己身体内部的不断碰触，就算精神上极度不愿意，身体却悲哀地产生了诚实的反应，炙人的快感不断地往脑门冲去……

“还说没有？明明自己很享受嘛，”嘴里吐着嘲弄的话语，斐迪拿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萧泠全身早已染上了红晕，无意间扭动的幅度不断地加大，眼角带着勾人的媚色，轻吐着带着欲望的热气的呻吟，汗水慢慢浸湿了睡袍。

“住手……”眼前的景象逐渐被黑雾所笼罩，腰间的伤让萧泠的神志逐渐飘离。模糊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好多年前和兰度在火星上的情形，那时候他为了不让兰度羞辱而往腰部插了一刀……

“不要……兰度……”
意识混乱之间，无法分清眼前的到底是斐迪拿还是兰度，萧泠口里溢出了兰度的名字。
斐迪拿的表情瞬间改变，“为什么你到这个时候还记挂着那个家伙？！”
低吼的同时，斐迪拿用力地把萧泠的双腿分开，粗大的分身随着腰部的挺进而深入了萧泠的体内。
“啊！”萧泠发出了惨叫声，斐迪拿的动作不但让他腰部的伤势加剧，而且更加让他的身体的某个地方被撕裂……
“你是我的！你只能属于我……”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的斐迪拿根本不知道身下人儿的痛苦，旋即把进入到最深处的分身拔出到几乎要完全离开的地方，又立刻冲进了萧泠的体内。
萧泠的意识逐渐远去，手腕被斐迪拿紧紧地用一手压着，身体无意识地随着对方的率动而摇晃着，激烈的贯穿带来的强烈痛楚萧泠也慢慢地无法感受得到……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斐迪拿不断地呢喃着，抱着愤怒和惩罚的心态侵犯着萧泠，用深深贯穿对方身体的动作来确认他还留在自己身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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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斐迪，你也未免做得太狠了吧？”朗劳伯爵帮萧泠包扎好腰间的伤口，一面露出了不敢苟同的表情。
斐迪拿没有做声，只是坐在一旁猛抽着闷烟。
床上的萧泠，枪伤加上激烈的情事，现在不断地发着高热，全身蜷缩在床上的一角，极其不安稳地发出微弱的梦呓声。
心疼地用被子盖住了那布满了欢愉痕迹的身子，朗劳伯爵摇了摇头，“你明知道他的身子需要休养，为什么还胡来？就算你现在得到了他的人，恐怕他的心也不再在你的这里……”
“他背叛了我……”
“你真的认为小泠会背叛你？”朗劳伯爵眯起了眼，“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
“那他逃亡的事实你如何解释？”斐迪拿愤然地把手里的烟掐熄在烟灰缸内，“自从他扔掉了那个追踪器的时候，他便已经露出了他的马脚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你那枪明明可以打穿他的脑袋的，为什么你只射他的腰？你明明还是在乎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不顾他的身子胡来？”
斐迪拿咬着了下唇。没错，他那时的确可以打穿萧泠的脑袋送他上西天，但是却射中他的腰把他带回来；明明曾经说过，如果小泠背叛自己的话，自己绝对会杀了他，但是真正到了动手的时候却根本舍不得……

就好象昨天，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想利用温柔的手段让小泠回到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对方的态度以及最后他嘴里喊出兰度的名字，恐怕现在事情也不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
朗劳伯爵叹气，“你根本就舍不得他，但是为什么你还要一错再错？你有没有想过小泠醒来后会怎么样？他绝对会想尽办法来逃离你。”
明明是想尽办法才到手的宝贝，现在却亲手弄成这个模样。斐迪拿的拳头用力地捶向了桌面，“我绝对不允许他离开我。”
“你要绑他在身边？你认为他会乖乖就范吗？”朗劳伯爵摇头，“你也知道小泠的脾气，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斐迪拿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转，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舅舅你还记得卜舒教授吗？”
“卜舒……你的意思是……”朗劳伯爵也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没错，只要小泠把兰度那混蛋给忘记的话，不就没有问题了吗？”斐迪拿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我要他忘掉一切，乖乖地留在我的身边。”
 
 
75
 
卜舒教授很快地被传召到斐迪拿的面前，而当他听了斐迪拿的要求后，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陛下，这样的要求……难度实在是很大啊。”
斐迪拿挑眉，“卜舒，我叫你来不是让你给我这样一个无棱两可的答案。一句话，能，还是不能？”
“不是不能，只是如果如陛下所说的要求，要花费的时间可能会很多。”
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斐迪拿摇头，“没有时间了，难道更加快捷的方法吗？”
卜舒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陛下，如果要快的话，就只能全面催眠，消除他所有的记忆。这个就是最快的方法，但是……”
“但是他会丧失所有的记忆，更坏的后果就是会变成连小孩也不如的废人，”斐迪拿不悦地接下了话头，“卜舒，如果我真的满足于这样的结果的话，我还需要你来帮忙吗？”
“但是陛下，你如果要局部消除凌晓大人相关的记忆，就必须要先催眠他，把他以前所有的记忆套取出来，然后再筛选要消除的部分，这个可不能简单几天就能办到，更何况要加上新的记忆以补充他的记忆空白呢。如果不小心处理，让凌晓大人产生记忆断层的话，他一定会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到时候，如果他知道陛下对他施行催眠的话……”

小泠绝对会恨死他的！就算卜舒不说，斐迪拿也知道小泠的反应。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开小泠，消除他的记忆……绝对是最好的方法。
“那要多长的时间？”
“最少也要两个月，”卜舒想了想，添了一句，“而且还要看对方的意志如何。如果实在是意志力太强的话，恐怕到时候要使用药物来协助。”
如果是意志强烈的人，催眠的时间就要更加多，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有时候为了能让对方进入催眠状态，还需要用一些药物来帮助。当然，那些药物，大多数都是在精神病的治疗过程当中使用，多多少少都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如果有那个需要的话……使用药物也没有问题。”斐迪拿当然也知道使用药物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为了让小泠忘记兰度，那点点的伤害又算得上什么？
遣走卜舒后，莫那送来了前线的军报——兰度的大军终于有行动了！
“果然，那个符号是指金星，”斐迪拿翻了翻从萧泠电脑里搜出来的资料，对照了一下莫那送来的兰度大军的前进路线图，冷笑着下了结论。
不过，有一点十分的奇怪，金星属于斯巴尼亚王国的内陆，为什么在军事上赢了自己一仗、气势正盛的兰度要把军队往内陆调配？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是兰度那家伙的确奸诈无比，如果这次又是他的诡计，而自己不做出什么应对的手段的话，最后很可能会再吃一次他的暗亏。

“通知各官员，下午三点开紧急作战会议，所有人不得缺席，”下了命令，斐迪拿沉下了脸。没有时间了，看来这次要把小泠留在这里静养了。虽然很希望小泠的才智能在这场战争里帮上忙，但是现在的情况之下，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边想，斐迪拿一边往萧泠的房间走去。他这次决定要亲自去讨伐兰度，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次到底要离开萧泠多久。一想到这里，他就特别想见萧泠一面。
没有敲门，斐迪拿推开了萧泠房间的大门，里面除了萧泠，还有被命令留下照顾萧泠的朗劳伯爵。朗劳伯爵见斐迪拿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斐迪，小泠刚打了止痛针，正要休息……”

挥了挥手，斐迪拿开口，“朗劳你先退下，我有事情要和他说。”
朗劳张了张嘴，最终在看到斐迪拿阴霾的脸色后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鞠了个躬后，便走出了房间。
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斐迪拿看了一眼苍白着脸闭着双眼静静躺在床上的萧泠，然后慢慢地开口，“小泠，我知道你还没有睡。”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似乎已经睡着了。令人厌恶的沉默充斥着整间房间，斐迪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装睡也没有用，我只是来告诉你，过两天我就要亲自带军去讨伐兰度。如果你还对兰度念念不忘，我就把他的人头带回来让你彻底对他死心。”
斐迪拿的话让床上的萧泠全身一颤，然后他终于睁开了眼，对上了斐迪拿的视线。
“斐迪拿，不要再把自己的私人感情放到公事上去了。”
“你是在命令我？还是在为兰度担心？”斐迪拿冷笑着抓起了萧泠的手，“真令人感动，睡美人竟然因为听到兰度的名字而苏醒，你还说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斐迪拿……”萧泠想要开口，但是突然想到，事到如今，斐迪拿已经不再相信他，就算是怎么样的解释在对方的眼中都仿佛变成了狡辩。况且，萧泠也已经厌倦了两人之间尔虞我诈的政治爱情游戏……

“斐迪拿，可以结束了吧……既然你恨我背叛你，你就把我杀掉或者把我下放到其他星球，好象这样把我留在你身边，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自己……”
“你还是要离开我？”斐迪拿的口气里隐含着浓浓的怒气。他用力握住了萧泠的下巴，弯下了腰吻上了他的唇。
“看来你的记性很不好，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可以离开我，”半晌后，斐迪拿放开萧泠，嘴角上扬地浮出很冷酷的笑脸，“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很快就忘记兰度的。”
“斐迪拿，你还不明白吗？问题不是在兰度的身上，而是在你自己的身上，”萧泠无力地合上眼，止痛针的药力开始发作，他开始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斐迪拿，我电脑里的资料是你窃取的吧？还有克拉格回廊的惨剧，也是你授权朗劳伯爵去做的……”

“你知道了？”斐迪拿的声音里冷冰冰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但是萧泠没有睁开双眼看对方的神情，继续说，“斐迪拿，放开我吧。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了……以前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求你……放开我……”

斐迪拿把萧泠压到了身下，手探入了他的睡袍内，“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你死心吧！我说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而且……你不是不厌恶我对你这样吗？”
修长的手指，在萧泠的胸前滑动，冰冷的指尖让萧泠不禁缩了一下。
“你不是曾经温顺地在我身下呻吟着吗？为什么还要说离开？”斐迪拿完全不理会萧泠扭动身子要逃的动作，用力地用指尖刮弄着他胸前的突起。
“放手……斐迪拿……别逼我更恨你……”萧泠咬着牙想伸手挥开斐迪拿，但是药力之下连提手的动作也做不到。
“恨？为什么你要恨我？因为克拉格回廊的事情？”斐迪拿的手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另外一只手还慢慢往下移动，“小泠，别忘了，那个是你的计划。”
“但是你盗取了我的计划……还用来攻打克拉格回廊……让上面的人……送命…………他们是无辜的……你不怕下地狱吗……”斐迪拿的手猛地握住了萧泠的分身，让他的话立时打了结。

“没错，是我盗用了计划，但是……”轻咬着萧泠的耳垂，握着分身的手慢慢搓动着，满意地感到萧泠全身不断地颤抖着，斐迪拿的眼神更加冷酷，“这个还是你的计划。我是罪人，你也是共犯。如果我下地狱的话，你的那份也绝对少不了……”

“共犯……”萧泠费力地睁开了眼，斐迪拿的带着恶意的笑容在他眼前晃过。
斐迪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错，共犯，那三百万人的惨死……你也脱不了关系。”
萧泠握着拳，抵挡着斐迪拿手指带来的快感。药物的作用之下，手和头越来越重，但是虚弱的身体却逐渐产生了剧烈的快感，而意识则逐渐飘远，被斐迪拿手指撩动的快感让他不断地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喘息声，理性也慢慢消失殆尽。

“萧泠，死心吧……你只能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斐迪拿那残酷的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巨痛传来，是萧泠在昏迷前的最后感觉……
一个星期前，兰度的军队有异常的动向，纷纷向属于斯巴尼亚内陆地区的金星进发。经过斐迪拿的幕僚们的分析，很有可能是在金星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发生了叛乱，否则在斯巴尼亚和克拉统之间的战争正在处于上风的兰度，是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优势向内陆地区退回去的。

 
于是，斐迪拿的幕僚很快就决定了攻打兰度舰队的计划，而这次斐迪拿更是决定御驾亲征，亲自率领19700只舰艇，踏上了征伐兰度的战旅。
 
从萧泠电脑里，斐迪拿搜出了有关五角形护身符的资料。
 
五角形护身符，在远古的时候就代表了万物中阴性的部分，也就是“神圣女神”的观念，更加具体的解释就是，他代表了爱的女神——维纳斯。而早期的宗教中，女神在夜空中也有一席之地，夜空中的美神维纳斯所拥有的名字就是金星。

 
果然如萧泠所判断的，兰度的军队都往金星聚拢。
 
分析出兰度的动向，却没有向自己汇报，萧泠的行为再次让斐迪拿十分的气恼，而他那句“不要再把自己的私人感情放到公事上去”，更加让斐迪拿的愤恨的火焰烧得更加猛烈。
 
为什么小泠总是要袒护兰度？明明人都被自己压在身下，心却还想着那个混蛋！斐迪拿可没有忘记，那天小泠在忘形之时所喊着的名字，不是自己的，而是兰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