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欧阳毅抱我,吻我?”
“难道不是吗?”邹扬吃醋地别开眼。
“当然不是,刚才那个服务员撞到我了,欧阳毅拉住我才没有摔倒,我跟欧阳毅什么也没有。”嗔怒地看着邹扬,无言
地控诉着邹扬对他的误会。
“那你约他干什么?”
“一方面是为了方汐的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求我要资料,我才约他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看来是自己误会了舒言,邹扬又轻轻抱住林舒言,“对不起。”
“那就是说,欧阳毅没有抱你,也没有吻你咯?!”
“笨蛋!”
“邹扬,那你为什么吻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拉开林舒言,邹扬直视林舒言的眼,表白道:“小言,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了。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
,喜欢你呆在我的身边。以前是我太胆小,不敢正视自己对你的喜欢,也害怕自己的感情不被你接受,甚至会遭到你的
厌恶。但是,经过这么多事,小言,我已经无法放下你了。小言,我想跟你成为情人。”
还是不敢看林舒言,邹扬的下颚枕在林舒言的肩上,“小言,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接受,你可以推开我。”
林舒言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原来自己不是单恋,邹扬也喜欢自己,喜欢平凡的自己。
“邹扬,如果我接受你,那你要对我好,不许半路抛下我。”
“小言?!”邹扬抱紧林舒言,坚定地说:“一定。”
晚上两个刚坠入情网的人相拥而眠,林舒言兴奋得睡不着。
“喂,我那么普通,为什么喜欢我?”
“生活本来就很普通,我也特别不到哪儿去啊,我觉得你那里都好,会给我做早餐,照顾我,陪着我,这样就很好啊。
”
“切,你请个保姆也行啊,也可以给你做早餐,照顾你,陪着你,要我干什么?”
“可是,我不会想对他这样啊。”说着,邹扬挑起林舒言的下颚,覆上他的唇。
“嗯……”一吻终了,林舒言微喘,“哼,你是个大色狼。”
“你不是说我是披着狼皮的猪吗。”
“哼,你个大色猪。”
……
敏感的黎琛在第二天一早就察觉出两人之间不同往常的气流。流转的眼波,分明是情人才会有。
“大灰狼,拐走小绵羊了?”黎琛避开林舒言,勾着邹扬的脖子说。
“不是拐走,是光明正大地带走。”
“哎,不错哦,才同床共枕几天啊,就这样了?那我会不会妨碍到你呢?”黎琛认真地思索。
“你自己知道就好,还不快搬走。”
“哎,老兄,不带你这么无情的,我怎么说都算你的媒人了,怎么能说赶走就赶走!”
“那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
“兄弟,你上到几垒了?”
“去,我们才刚在一起。”邹扬很不喜欢黎琛这样轻佻的语气。
“哦,那不急,等你们那什么之后,我再走。”
“你!”邹扬佯装生气地甩开黎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兄弟,加油哦~”拍拍邹扬,黎琛狡猾地跳开,骚扰林舒言去也。
从今以后,我想抛开过去,好好爱你。
17.
虽然黎琛还死赖在邹扬家不走,但并不能阻碍这对情侣的甜蜜约会。
一下班,林舒言就飞奔到前面路口的转角,那里有邹扬在等他。上了车,邹扬就把他拉入怀中,洗劫了林舒言带着笑意
的双唇,当然,餍足的大灰狼也不忘为被他吻得可怜巴巴的小绵羊系上安全带。
约会的地点是A市南面半山的一间印度餐厅,林舒言喜欢吃咖喱,邹扬专门带他来尝尝这里传统的印度咖喱。
步行上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脚步轻快的林舒言跟在邹扬后面欣赏周围的风景,四周绿树环绕,鸟语花香,令人十
分怡然惬意。看着看着,林舒言又把视线转回前面的邹扬身上。身材高大挺拔,笑起来又温柔亲切,这样迷人的男人,
那些风景跟他一比,立马变得逊色。以前,他就是自己眼里的风景,现在,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也能成为他眼里的爱人
。一想到自己是作为恋人站在他身边,林舒言就觉得自己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悄悄地看看周围,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林舒言想象普通恋人一样跟邹扬拖手。三步并两步地跟上邹扬,两只手垂在身
侧随意地摆动着,眼神假装往四周飘着,余光却小心地瞄着邹扬的手。走路时身体轻微的触碰,让林舒言自以为很自然
地随着摆动而牵上了邹扬的宽大的手掌,邹扬似有深意的双眼看了看身旁把头扭到一边的林舒言,宠溺地笑笑,张开手
掌,把略小一号的手掌间开,五指插进指缝,然后紧紧地握住,再也不放手。
路上的小温存在到了餐厅门口时被林舒言别扭地抽开了,背着手的林舒言羞赧地搓了搓微微出汗的左手,表情却大方自
然。
“邹扬。”迎面走来一人,身旁一位窈窕女郎挽着他手。
“黎总?好巧。”邹扬也有点意外地跟黎灿打招呼
黎灿瞄了瞄林舒言,脸带笑意:“不介绍介绍?”
“啊,我是林舒言。”公式化地伸出手,跟黎灿握了握。“黎灿。”
“黎总,……”
“不是说过了吗,工作之外,叫我黎灿。”
“呃,黎灿,这阵子黎琛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而且……”
“我知道,小琛一直在你家打扰吧,真的很抱歉,作为哥哥都没有管好他。”黎灿的神色黯淡下来,眼里也有深深的担
忧。
“黎灿,你们之间有个结,你和他都清楚,不解决大家都不好受。”
“多谢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可以,邹扬,帮我劝他回家一趟吧。”还没等邹扬说再见,黎灿就牵着身边的美
女走出了餐厅,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邹扬在餐厅订了座,靠着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旁边有些盆栽装饰,显得有点隐蔽。落了座,邹扬帮林舒言点了个
传统的印度咖喱饭,自己则要了其他印度菜。
侍者刚走,林舒言就忍不住好奇了。
“邹扬,刚才那个是黎琛的哥哥?”
“嗯,也是我的顶头上司。”
“哇,他看起来跟黎琛一点也不像,一个成熟稳重,一个玩世不恭。”
“小言,别以貌取人,黎琛看起来是轻浮了点,但并不代表他不成熟,不稳重。”
“我跟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成熟稳重?”
“黎琛是个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的人,他甚至有很多面具,别人根本无法透过他的表象看到他的本质。”
“咦,是这样吗。那你刚才说,他跟他哥有心结,是什么?”
邹扬沉默地看了看窗外的海景,仿佛在寻找着记忆中的什么。回头却对林舒言佯怒地说:“小言,这是我俩儿的约会,
却一直讨论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喂,你别跟我打哈哈,快告诉我。”
“小言,这是别人的事,就让别人去解决,你瞎掺和什么。”
“切,不说就不说,我才不稀罕。”
上菜了,看到香喷喷的咖喱饭,林舒言迫不及待地要尝一尝。
“嘶,好呛,好辣。”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大杯水,林舒言控诉道:“邹扬,你又耍我,害我还那么期待。”
“我哪里耍你了,这才是地道的咖喱,其他咖喱的始祖。你好好尝尝,我不会骗你的,要不好吃,我干嘛带你来。”
“哼。”林舒言半信半疑地继续跟盆中的咖喱奋战。对面的邹扬也是服务周到,又是递水,又是拿纸,还要把林舒言的
抱怨尽数吞下。
酒足饭饱,邹扬带林舒言去看海景。
晚上的海滩没有灯,只靠路边的灯光和都市的霓虹映照着。翻涌的波涛在黑暗中失去了磅礴的气势,星光的点缀下泛起
黑色的微光。习风依然带着海水的味道,随着涛声拂过耳边,有一种寂寞的滋味。
海滩的情侣很多,一对对或坐货站地迎着海风亲热。
林舒言脱了鞋,赤脚走在海边,涌上来的海水漫过林舒言的脚丫子,凉凉的,褪去了他心中的燥热。邹扬就在旁边,月
色朦胧,他们却没有再牵手,似乎都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邹扬。”突然转身抱住邹扬,林舒言的衣衫随着海风摇曳。
“邹扬。”听到寂寞的海涛声,林舒言突然患得患失起来,这个名字自己从陌生到熟悉,他好怕有一天,这个名字会由
熟悉变陌生。
“嗯?”没有察觉林舒言突然而来的悲伤,邹扬疑惑地回应。
“邹扬,你会不会离开?”
“为什么这样问?”
“不知道,突然就想这样问你?”
“小言,谁都会离开。”双手揽住林舒言的腰,浪涛再次翻涌,模糊了邹扬的声音。海水又漫过了林舒言的脚,冰冰的
。
“小言,如果你想要一个承诺,抱歉,我给不了,也给不起。我只能保证现在的自己是喜欢你的。倘若我说我会永远爱
你,想必你也不会信。永远有多远,未来的事我们都无法确定,不是吗?!”邹扬的声音静静的,随着咸涩的海风传入
林舒言的耳膜,却无法安抚已经骚乱的心。
感觉怀中的脑袋点了点,邹扬放松地闭上眼,同怀中人一起感受海风的吹拂。
“邹扬,吻我吧。”埋在邹扬胸口的林舒言抬起微红的脸颊,双眼水润润的。
情不自禁地闭起眼,林舒言踮起脚,往邹扬的脸上凑。邹扬看着越来越近的粉嫩的唇,得意地笑了。当颤抖的小嘴接触
到邹扬的薄唇时,邹扬顺从地张开嘴,咬住想要退缩的唇,把舌头伸进去,挑逗起林舒言的小舌,也搅乱了林舒言的思
绪。
投入的两人让凉风都变得火热。
宁静的夜色里,只有星星看见了林舒言眼角的晶莹,被海风吹去,被空气蒸干。
邹扬,我明白的,你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爱我。你的最后一层心防,我无论如何都撕不开。不过已经足够了,因为,
现在的你,是我的。
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所以,请你做我的唯一吧。
18.
“邹扬,我跟说个事啊。”盘腿坐在床上,林舒言对刚洗完澡的邹扬说。
“说啊。”一手擦着头发,邹扬也做到床上,顺势把林舒言抱住。
“我要去出差了。嗯,其实,也不算出差,公司安排了去总公司培训的机会,我想去。”
“这是好事啊,你担心什么?”好笑地摸摸舒言的头,邹扬不知道他在苦恼什么。
“见不到你了。”嘟起嘴,挨近邹扬,林舒言不舍地说。
“傻瓜,我不是在吗,培训完了不就可以见到了吗,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哦。”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走吧。”一掌拍上邹扬的胸膛,推开邹扬。
“啊,宝贝你打得我好痛……”邹扬向林舒言展开肉麻攻势,枕头大战后,林舒言被邹扬紧紧箍在怀里,林舒言只能翻
着白眼投降。
“小言,我会想你的。”
“……”
门外的黎琛放下敲门的手,落寞地转身离开。
三日后,邹扬和黎琛到机场送林舒言。
“小绵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我会很想很想你的。”黎琛哭丧着脸,死抱着林舒言蹂躏。
邹扬把林舒言拽出来,叮嘱道:“到了打电话给我。”
“嗯。”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林舒言迅速地往邹扬脸上“啵”了一口,“要记住想我。”
亲密的样子让黎琛看着直发酸,夸张地打着冷战表示抗议。“喂,喂,别卿卿我我的,注意影响,影响。”
两人依依不舍地别开眼,最后,林舒言拿着登机牌的手重重地握了握邹扬的手,转身走入大厅。
随着林舒言的离开,邹扬和黎琛又重新回到了单身汉的日子,到“森蓝”消磨时间。
邹扬随便点了杯鸡尾酒,黎琛则要了一大杯的黑啤酒。
举起杯,黎琛碰了碰邹扬的那杯酒,“喂,兄弟,为你从此告别单身,干杯。”
“多谢。黎琛,如果你想,又有什么难。”邹扬翘着脚,姿态优雅,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是啊,只要我想,那些男人排着队任我挑。”黎琛舔舔唇,一副魅惑的样子。
往胃里灌着啤酒,黎琛自嘲地说:“邹扬,我有时觉得很奇怪,你跟我是发小,在美国那段时间更是形影不离,患难与
共,为什么我跟你不行?”
“很简单,我是纯1,你也是,除非你愿意牺牲自己?”
摇摇头,黎琛的眼神飘得远远的,像在回忆,又像是感叹。“不是的,邹扬。因为我们是同类,在爱情的路上都伤得很
重很重,伤痕累累的我们已经治愈不了彼此。所以,你需要林舒言那样完整的心。”
“怎么,你嫉妒?”邹扬觉得今晚的黎琛有点感伤。
“嫉妒?你少臭美。你那种性格,你当心林舒言受伤。你们之间缺乏磨砺,而且别忘了,你的过去那么多地雷,哪天爆
炸了,你别后悔。”
“你不捣乱,我有分寸。”
“切,收起你那些所谓的分寸吧,又不是谈生意,谈恋爱哪有那么简单。”又要了杯啤酒,黎琛继续说:“邹扬,我真
不明白,他又不爱我,却总是对我这么好。”
邹扬自然明白黎琛口里的他是谁,从头到尾,能伤害黎琛的就只有他。还说自己放不下,黎琛恐怕是更执着吧。“或许
他爱你,你不知道。”
“爱我?他那种爱我不要。”猛地喝下一大口啤酒,黎琛几乎呛到。
“喂,你慢点。”邹扬为他顺了顺背,“黎琛,从美国到现在,你都割舍不下,现在他也离婚了,你为何不试着争取一
下,或者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争取,怎么争取?回来之后我们要么冷战,要么吵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对我刮目相看。”黎琛坚强的面
具下落寞的眼神说明了他的脆弱。
“试着跟他好好谈谈,别把你们的关系搞得那么僵,看得出,他也是在意你的。”
无奈地笑笑,黎琛开始无休止地灌酒,也不知道把邹扬的话听进去了没有。知道他一伤心就喜欢用酒精来麻痹神经,邹
扬并没有阻止。
跟酒保把黎琛抬上车,邹扬开着黎琛的车,回到了家。
把黎琛丢在床上,黎琛难受地挣扎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怕他着凉,邹扬扯出被子,准备为他盖上。殊不知黎琛无意识
地抓住了邹扬的左手腕,使劲一扯,两个都是有练过的人,黎琛的手劲自然不小,邹扬又没有防备,于是跟黎琛一起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