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战书之花前将相——千度秋凉

作者:千度秋凉  录入:12-29

(注:关于东流如何登上皇位及之后发生的一些奇怪事情,会在此篇的兄弟篇《月下君臣》作详细解释。)

什么一纸战书,都是骗人,东流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把他这个碍手碍脚的大将除掉,然后光复前朝。好卑鄙、好毒辣的手

段!萧然悲愤得浑身剧颤,他紧握住的拳头咯咯作响,目中燃烧起熊熊烈火。

萧然冲回屋子,收拾行装,准备打回京城,把那个卑鄙阴毒的小人拉下皇位碎尸万段。忽然,急速的拍门声响起,萧然

心烦意乱,本欲不理,但那些拍门声太过烦人,他才耐着性子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个衣着普通轻便的陌生人,一见自己开门出来,还不等自己把他一脚踢走,就塞给自己一封信和一只信鸽

,道:“这是京城那边的人冒死托我送来的,请你务必看完,如有回信需要,可以用这只信鸽。”

萧然马上打开信函一看,只见上面潦潦草草地写满了一页字,就连称呼和落款都没有。

第四十一章

写信的人自称是皇宫里的人,原来东流登上皇位之后就把所有老臣子都换了,那些一般的宫女侍卫太监以及后宫妃嫔都

归顺了月朝,所以没有动。这人潜伏于所谓的月朝,与萧然通讯,就是为了要萧然打回来,倾覆月朝,杀掉拜月教主。

他要求萧然不能明目张胆,要暗地里组织人马,然后根据信上所记的皇宫防守弱点攻入去,自己则会与他里应外合。敌

明我暗,只要准备妥当,必定可以一举歼灭月朝。

他还说了,皇帝退位是皇帝自己写诏书退位的,月朝目前尚算治国有道,黎民百姓还不至于陷身水火,所以无须太过忧

虑,只要专心打回去。宫里面的御林军现在对东流唯命是从,但只要得到萧将军的领导,就会随时叛乱。

这封信看完,萧然开始觉得拜月教主很笨,笨得不可救药。即便皇帝自愿退位,江山易主也是天大的事情,天净皇朝的

子民怎可能轻易接受?就算用兵管制,也很难控制人心,何况他这个天净大将军还在人间,是一定会发动叛乱的。

“萧大哥,你要去哪里?”杨姑娘见到萧然收拾好行囊、一副要远行的样子,万分紧张地拦在他的面前,道:“你要离

开太和县?”

“是。”萧然一脸绝烈地说了一个字,便绕过了她,气势汹汹地举步而行,走得很是潇洒。

“萧大哥……”杨姑娘惊慌地拉住他的手臂,追了上去,急切道:“你要去哪里?你带我一起去好吗?我……我很害怕

。”

“不行,你我非亲非故,没有必要。”言简意赅地说完,萧然甚至连对方的一眼都没有看,就决绝地扯开了紧紧抓住自

己的纤纤素手。甩下了泪流满脸的姑娘,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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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阴森的驭云殿中,东流满头冷汗地看着那张龙椅,复杂的目光看不透是何种感情。他浑身剧颤地转过身去,小心

翼翼地打开窗户,窜了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现时所居的寝宫,他整个人跌倒在卧房里,身体一阵痉挛,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咬

紧牙关默默忍受。良久良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他慢慢地来到窗边,看着满园落叶,目中盈满了深深的伤痛。

每日每夜,他都无法卧床入睡,只能坐在窗边看着这园子,直至自己再也抵不住睡意,倒在榻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

秋天,他登上帝位已经半个月了。

当初,他保住了萧然,却保不住天净。饶是如此,他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就是他必须一日复一日地独守孤城,一夜复

一夜地承受百般煎熬。即便坐上皇位,他也不过是拜月教主的傀儡,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可是,时间有如水往东流,一去不返。他,从踏出第一步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不,也许从他不可救药地爱上萧然的那

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切,可是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似乎有点儿遥远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了断?萧然,什么时候会来找自己报复?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那一天。

拜月教主上官孤月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他用计使得天净皇朝的皇帝退位,必然要遭受无穷无尽的指责,所以上官孤月

才会将东流逼上帝位,让他来承受这一切。等到哪天东流受不住了,或者死掉了,他就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君临天下。

“那个落难将军,你弄到手了吗?”正当东流看着外面看得出神时,房间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嗓音。东流霍然起身,回

过头,赫然见到上官孤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这人太危险,摆在外面,本座无法放心。”上官孤月继续冷冷的道,“你赶快去把他找回来,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得

让他永远听命于我月朝,明白吗?”

“属下明白。”东流就像个木偶一般回应,就连过往常见的邪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上官孤月离开后,他猛然跌坐

在卧榻上,至此,他才发觉自己的心脏正怦怦乱跳,就连后背都渗出一片冷汗。

还好,还好他赶紧回来,不然,被上官孤月发现自己不在寝宫里,就没有这么好交待了。

“不过,很遗憾,他再也不会听话的了……”东流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终于低笑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萧然自从离开了太和县之后,就暗地里四处集结人马,而且一直和皇宫的那人保持联络,对月朝的一切了如指掌。在那

人的推荐下,他找到了一个得力帮手,这人叫做风迅,是天净皇朝时,云皓极为赏识的臣子。

如此准备了足足一个月,他们全部潜伏在城里城外,等到时机一旦成熟,他们就倾巢而出,攻入皇城,倾覆月朝。

不过,萧然最大的目标还是东流……东流,这个可恨的名字,这个可恨的恶贼,他只要一想到这人的假情假义、所作所

为,他就恨得全身的血液都翻涌起来。在这段时间里,他之所以能够咬紧牙关活下去,为光复天净皇朝而拼了全力,完

全有赖于他对这人的恨……

他恨,他恨透这个人,甚至恨透这个人的一切,包括曾经和这人欢好的自己,只有杀了对方,才能一雪自己的耻辱!

“风大人,怎么了?又发作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深夜,一间普通的民宅里,萧然和风迅正准备动身,却在临行前一

刻,风迅忽然痛苦地蹲下身子。见状,萧然马上紧张地扶住了他。

“没事,将军无须担心,咱们依计划行事……”风迅免力站直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将一波接一波的痛苦压了下

去,勉强行动自如。

“那好,我先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撑不住,就留在这里。”留下一句话,萧然急急地走了出去。成败只看一举,

现在恰是关键时刻,不容有失,所以他顾不上任何人。

根据皇宫内应传来的可靠情报,萧然得知这个时候,拜月教主上官孤月正在密室练功。而守卫更次交替之时,就是皇宫

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可是更次的交替,不是每个方位都一致的,所以负责那个方位的,必须掌握该处的时刻,就连半分

也不能出错。

月黑风高的今夜,是行动的最佳时机,深沉无边的夜色,是行踪的最好掩护。萧然施展绝顶轻功,悄无声息地跃上皇宫

围墙,武功高强的他视一众哨兵如无物,身形一闪,便如一阵清风一般越过了几个哨兵。

如入无人之境般在皇宫里好一顿穿梭,终于找到了御林军的统帅,互相传递了暗号后,萧然便直奔向驭云殿。听说,东

流此刻身在驭云殿。

终于,可以会一会那个恶贼了!萧然的内心激荡着无法言喻的紧张和兴奋,他终于可以手刃那个仇人,那个亡国的仇人

,那个把自己害得鸡毛鸭血的仇人……他终于可以把对方剥皮拆骨,剁成肉酱了!

萧然杀气滔天地冲入驭云殿,果然就见东流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是等着自己的到来。

“东流,你这天打雷劈的恶贼,我可终于找到你了!”无法压抑的悲愤骤然涌上心头,萧然的眼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抽出腰间配剑,指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的东流。

“你可总算来了。”再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地爱着的那个人,东流激动得险些落泪,不过最终忍住了。跟萧然一样拔出

配剑,他嗤笑道:“怎么,还记着咱们的战书吗?要不要现在就来打一场?”

战书,这家伙还敢提那一纸战书……萧然被勾起了那段引以为耻的回忆,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种种,加上城门外自己被押

走的那一幕,使得无尽的悲愤不断在体内狂叫,让他难受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东流,我今日就要将你碎尸万段,灭了你拜月教,光复天净皇朝!”一声狂吼震动大殿,随着馀音落下,萧然舞剑向

东流攻了过去。

“呵呵,说得吓人,等你杀了我,再杀了正在闭关练功的上官孤月再给我嚣张吧!”东流漫不经心地轻笑,姿态狂傲地

一边挥剑迎向不断攻来的利器,一边又开口:“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人马已经攻入了上官孤月练功的密室了吗?”

“废话少说,我今日的目标是你!”萧然凶狠地大吼一声,随即向东流攻出几剑。到了这个时候,东流还是那么不可一

世,那种傲气让他怒火攻心,吞噬了所有理智。此刻的他,只一心想将自己的长剑刺入对方的心脏,那么他被仇恨充满

了的血液就可以得到解脱。

看着萧然充满血丝的双目以及理智尽丧的表情,东流轻狂的目光却越来越柔和,笑容也越来越温柔,就好像此刻正在进

行的不是仇敌间的死生对战,而是情人间的舞枪弄剑。由始至终,心神暴戾的只有萧然一人。

不过,他出招却丝毫不放松,招招狠辣恶毒,直取对方的要害。萧然也毫不逊色地还击,招招迅速狠绝,让人无法招架

第四十三章

剑光如惊雷,人影如旋风,庄严神圣的驭云大殿在须臾间陷入了狂风暴雷的恶劣境地。直至两人过了两百馀招,还是谁

也没有伤到对方的一分一毫。彼此依然打得如火如荼,不但没有丝毫疲累之色,反而越来越激烈。

眼看要永无止尽地奋战至双方筋疲力尽而死,东流忽然恼怒地开口:“疯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敢用八成功力来敷衍我

?你就不怕死?”

闻言,萧然猛地愣了愣。只因他似乎……真的由始至终都没有用尽全力,为什么?难道……他还不能狠下心场,不可能

、绝不可能!

只一瞬间的走神,萧然随即狂妄地笑道:“不,我只用了七成功力,但已经足够对付你!”

“哈哈哈哈,萧大将军,好大的口气!”萧然话音刚落,驭云大殿马上响起一阵疯狂的笑声,但声音却不是东流的。

“拜月教主……”闻声,东流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怎……怎么可能?上官孤月难道提前出关了?他不敢置信地往声

音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无端出现的拜月教主正从天而降。

完了,一切都完了,如果上官孤月提前出关,那就是说,他武功练成了,萧然的人马都失手了,那么……

“不知萧将军能用七成功力杀了他,又能不能够解决我?”上官孤月狂笑着落在龙椅的跟前,一副看戏的样子道:“怎

么样,东流,想不到吧?想不到我会提前出关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造反呢。”

“教主英明,既然如此,属下只能杀了敌人来将功补过了。”东流叛教,将功补过,最多只能留一个全尸,这是拜月教

不死的信条。他趁着萧然因为上官孤月突然出现而走神,以致空门大开的一瞬间,抢上前去,朝他的胸口一剑刺去。

萧然猛然回过神来,条件反应一般朝对方的胸口送上一剑,他以为东流这种小人会因为顾虑自己的小命而停住身形,不

料对方却不要命似的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

东流的一剑先一步刺到他的胸口,萧然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只见对方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微笑,笑得那样温

和,而又那样诧异……他凶猛的去势难收,在空中拼了命地力挽狂澜,方能让自己的剑向偏离了东流的心脏位置。

此刻,彼此的长剑皆已刺入对方的身体。两人同归于尽,上官孤月目睹着这精彩的一幕,哈哈大笑着往龙椅上一坐,这

是他梦寐以求的龙座,只因诸多顾虑才会一直让东流占着。

萧然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渗出鲜血的心口,再看一眼东流同时血如泉涌的胸膛。他缓缓地放松了握剑的力度,猛然爆发

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

“干得好,萧然,我等的就是这一刻。”东流一脸赞许的笑容。长剑穿体,剧痛钻心,他却浑然不觉似的转过头,看向

一脸震惊地坐在龙椅上的上官孤月,道:“不知教主修炼的神功能不能冲破我特制的麻药和金刚扣?”

上官孤月此刻正被龙椅伸出来的金刚扣牢牢地桎梏住,不能动弹。刚才他得意忘形地坐下去那一刻,触动了埋藏于垫子

下的机关,龙椅的椅背极速发射出毒针,椅脚更迅速伸出锁扣,把他的双脚扣了起来。上官孤月中了极品麻药,已经使

不出力气,加上脚扣,他就更加无法动弹。

东流回头深深地看着萧然,慢慢地抽回自己的剑。只见那柄滴着鲜血的长剑只有半截,半截剑身缩进了另半截里面。他

那一剑,根本没有刺入萧然的心脏,因为剑锋早在割伤他的皮肤前就缩进剑身了,至于那些“血”,也是剑锋缩入剑身

时从剑里面挤出来的。

“还好你们都没有留意我用的剑,不然就骗不了你们……”东流随手扔了那柄剑,终于坚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萧然看着自己的剑仍然留在对方的胸膛上,眼前发黑,脑海一片空白。曾经爱得深切、恨得激烈的那人,终于被自己一

剑刺伤,可是为什么自己所认定的一切却似乎不是这样?

东流那一剑是骗人的,根本没有刺穿他的身体,而他……他那一剑却穿透了对方的胸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到了这一刻才告诉他,他对那人的恨也是一场幻梦?那么,他还剩下什么?

第四十四章

“东流……”萧然忽然像疯了似的,冲过去把虚弱地跌在地上的东流抱在怀里,如同抱住生命的一切。他慌乱地开口,

声音却颤抖了,“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又在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笨……我……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死掉……我还能走得动呢,你信不信?”东流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怎

么样……佩服我吧?这张龙椅根本不是龙椅……你还记得江洋大盗的贼窝吗?还有这柄剑都是……从任逍遥那里拿来的

,呵呵……”

他吃力地撑起身子,看向上官孤月,道:“这龙椅啊……早在皇上还在位的时候就换上去了,不过那时候的机关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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