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向正人君子的大将军被气得险些喷火,险些一个坚持不住就当场发作。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往歪处看,他很大方
地转头继续偷窥。
这时,里面的祝君贤已经换了姿势,跪趴在榻上。那个男人则跪在他的身后,用力地掰开他的臀瓣,露出对方白液满溢
而出的穴眼,粗壮硕大的肉棒对准目标,一顶而入。
“啊啊……主人……好棒……再用力点……再用力点顶我……”祝君贤一声浪叫,随即换来男人的一顿疯狂抽插。双腿
之间,鲜血、汗水和精液和着一起流,好不撩人。
第十七章
萧然血气方刚,岂能无动于衷?一边看着,一边已经感觉到胯下那根不争气的东西有抬头的迹象。他不动声息地移开视
线,却在同一时间,东流的低笑声在耳畔响起:“萧将军居然舍得移开视线,果真是正人君子啊。不过很可惜,你家的
兄弟却不是啊。”
萧然尴尬得满脸通红,一把拎起东流,他气急败坏地往京城大街飞掠过去。及至两人成功着陆,他才咬牙切齿地低吼:
“死变态,你的狗眼瞎了不成?自己喜欢看又不看,偏要我来看,还敢在一旁讲风凉话!”
“不会吧,萧将军的注意力难道一直都放在人家的动作和技巧上吗?呵呵,果然,咱们的萧将军血气方刚,是抵不过诱
惑的吧。”东流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瞄向对方鼓起来的裤子,贼笑兮兮道:“不过咱们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至少萧将军
大饱眼福了,毕竟祝君贤也是有几分姿色的,是不?”
“胡说!”萧然火怒攻心,一把揪住东流的衣领就一拳招呼了过去。东流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被揍倒在地上。随即
,一柄碧森森冷冰冰的长剑送至咽喉,萧然面目狰狞地瞅着他,一字一字道:“再胡说八道,我就一剑毙了你。”
东流目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一手拨开了对方的长剑,一边擦拭着嘴角的一丝鲜血,一边站起身来,转过身
去举步欲走。
前一刻还厚颜无耻,这一刻又孤傲清冷。若这个人不是一直都在眼皮底下,萧然真的无法相信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萧
然冷冷地瞅住对方,为什么每当这个人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时,都会有一种淡淡的寂寞沁入自己的心脾?
“那个男人,是拜月教的左护法是么?”眼见对方的身影渐行渐远,萧然忽然开口:“你叫我来是想告诉我祝君贤跟拜
月教的左护法有奸情?你的意思是祝君贤就是那个奸细?你怕我不信,所以才叫我自己看?”
东流漠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冷笑道:“萧将军总算看出来了?不是本官下流无耻要你来欣赏活春宫了?”
听着那冷漠之中带着无限委屈的语气,萧然的剑眉一蹦一跳的,脸上黑线满布,可是心里却不协调地泛起一丝内疚,饶
是如此,道歉的说话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东流这混蛋调侃他在先,他就算生气发火,也是人之
常情吧,怎么就要跟他道歉服软了?
“可是捉奸要在床,即便我们亲眼看见他们那样交欢,也不能在皇上面前瞪明他就是拜月教派来的奸细。”萧然皱着眉
头,开始冷静地分析案情。当街当巷毕竟不宜畅谈机密,于是萧然很大方地把东流带回将军府。只是一路上,他都察觉
不到对方目中的异样。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奸情的?”书房里,萧然托住下巴,一边轻轻晃着茶杯,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坐在对
面的东流。那眼神,明显是认为对方是那种下流至极,酷爱偷窥人家闺房乐趣的家伙。
只是这神情,看在东流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慌乱,觉得对方满是狐疑的目光就像是审判犯人似的
。不过他的定力可比萧然高强得多,只一刹那便恢复从容淡定,慢慢道来:“我今日路过顺天府,见到一个行迹鬼祟的
黑衣人潜了进去,当下就追上去一看究竟,只见那人和祝君贤行为甚是亲腻,因料定此两人关系必然非比寻常。”
素来话不投机的二人秉烛夜谈,直至三更时分,萧然终于抵不过睡意,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起来。东流慢步来到他的身
边,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目光渐渐地变得无比柔和。
“其实我真的很怕,哪一天你会宰了我。”他轻轻地抚摸着萧然那一头不怎么柔软的青丝,深潭一般的眼眸荡漾着一种
旁人无法看透的情感,“虽然死在你手上我是不介意,不过……”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睡颜。良久良久,他忽然缓缓地俯下身子,搂住对方的肩膀,闭上眼睛,就在对
方的脸上和唇上落下轻柔的、细碎的吻。生怕打扰了对方的好眠,他不敢太过留恋、太过缠绵,只一下子就马上放开了
对方。
第十八章
深深地叹一口气,东流环视房间一圈,就在书架上捡来一件被揉成一团的轻裘披风,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轻轻地披
在萧然的身上。看着对方的眉毛稍微动了一下,随即继续发出均匀的呼吸,他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迈步离开。
在房门被关上的同一时间,萧然慢慢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东流的温热气息,他皱了皱
眉,随即又沉沉地睡去。在睡着前的一刹那,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狂吼:混帐东流居然偷偷地吻本大爷,这一笔帐一
定要给他算清楚啊──
翌日,萧然和东流如常上朝,不过顺天府尹却命人前来告假,且说是感染风寒病得五颜六色,所以无法上朝。为此,皇
帝即时挥笔写下一封慰问书,命人前去好生问候一番。
萧然性子冲动,眼见陛下如此关心一个叛徒,竟然派人前去嘘寒问暖,他就感觉到严重的心理不平衡。于是下朝后,他
就一把抓住施施然走人的东流冲去御书房求见,并将昨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
“岂有此理!”御书房里,当今天子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指天指地的破口大骂:“妈的祝君贤竟然跟拜月教的左护法
在月白风清如此良辰美景之中……不对,他奶奶的竟然是拜月教派来的奸细。哼,既是如此,朕就只好将这个祝君贤抓
回来好好审问了。”言语间,帝皇风范荡然无存,跟一个市井流氓无异。
东流一拍额头,猛翻白眼。待暴跳如雷的云皓稍为息怒后,方才开口:“请恕微臣直言,若祝君贤果真是拜月教派来的
奸细,陛下即便派人前去审问也是无用,他又怎可能供认呢?而且,陛下如此兴师动众,又没有足够证据,要怎么服众
?”
“宁杀错,不放过。”萧然目光凶狠、态度决绝,战无不胜大将军的铁血本色迸发而出,让人望而生畏。他在九五之尊
面前跩跩地负手而立,一本正经道:“待咱们揪出什么证据来,说不定人家已经搞得翻天覆地了,先把他抓住,起码少
了个祸患。若然他委实冤枉,大不了还他一个清白。”
“对,就这么决定。”云皓马上命人操办。待几个大内高手纷纷领旨离去,他又端坐在龙椅上,轻轻敲着书案诧异地笑
了好一会儿,又道:“萧爱卿,听说你昨夜看得很是尽兴,来来来,出来告诉朕,你昨夜可有什么感悟?”
萧然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怒瞪了那边老神在在的东流一眼,还不等喊冤,云皓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搂住他的肩膀
迈步离开。萧然无奈,却只能黑着一张脸跟了出去。
书房里,一直看书卷看得津津有味而久未言语的任逍遥,忽然合上书本,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瞄了眼二人离去的方向,
自言自语道:“恐怕这个祝君贤,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拜月教呀拜月教,你们果真是神机妙算、高深莫测。”语毕,
又瞄了一眼东流,摇头苦笑着出去了。
“真正高深莫测的是你吧,任逍遥……”东流长叹一声,低着头,愁眉深锁地步出御书房。
花园中,云皓和萧然相谈甚欢,正确来说,应该是云皓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而萧然则始终嘴角抽搐着说话,一张俊脸隐
隐泛着红晕,表情更是别扭得不能再别扭。一见东流看着这边发愣,云皓马上知情识趣地在萧然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嘿
嘿奸笑着离去了。
萧然转过头来,冷不防与对面发怔的东流对上,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瞬间如胶似漆地黏住。二人莫名其妙地你眼看
我眼,直至萧然一脸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东流方如一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举步徐徐来到对方的跟前。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开花了吗?”萧然挑高一边的眉毛,口气不怎么友善地问:“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算计
着哪个倒霉的家伙吗?”
“不,没有。”东流摇了摇头,随即又邪魅地一笑,道:“我觉得你脸红的样子可比开花还有趣,哦对了,你睡觉睡得
口水直流的模样也很可爱。啧啧啧,真没想到咱们萧将军外表凶悍帅气,原来也有楚楚动人的一面。”
第十九章
“你……”萧然额角青筋暴现,剑眉跳动两下,随即冷哼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夜你在我睡着之后的所作所为
,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哦,那个嘛,小恩小德将军何足挂齿?我不过是好心帮你披了件披风,实在是举手之劳罢了,怎好意思要将军报答呢
?”东流朗星般的眼珠子狡猾地一转,随即暧昧地笑道:“倒是有一件事在将军酣梦之际未能进行到底,如果将军执意
报答本官,不如就……”
不等脸色黑如锅底的萧然破口大骂,他直接欺身上前,一把搂住对方的腰身,一手扣住对方的后脑,便火热地吻上去。
饥渴的啃咬、吸吮和舔舐,让萧然一下子无力招架,只能张着嘴巴任由对方的唇舌在自己的唇上恣意厮磨、在口中肆意
翻搅。渐渐地,被吻得昏昏沉沉的他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对方的腰身,开始生涩地回应着对方一发不可收拾的热吻。
当皇帝陛下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得哈哈大笑,连忙下令一切闲杂人等不得过去打扰。
御花园里,落花翩翩;灌木丛中,喘声连连。东流把萧然压在地上,二人互相纠缠在一起。
“这里是御花园,你想干什么?”萧然一把抓住东流的一只魔爪,脸红脖子粗地低吼:“喂……你干嘛扯开我的衣服,
给我住手啊变态!找死吗?”
“你就让我吃一会儿豆腐嘛,会死吗?”东流噘起了线条优美的嘴巴,灵动的眼睛骨溜溜地转着,摆出一副很是“淘气
”的表情,直把天下男女老少都惹得心痒难耐、为之着迷。
见鬼了,这家伙突然摆出这副楚楚动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萧然是有那么一会儿的失神,不过下一刻他就懊悔万分地咆
哮出来了:“啊──死变态你不要摸我的命根子啊──”
随后,两条人影从草丛里倏然闪出,直冲九天。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公然在半空中追追逐逐,卿卿我我……当皇帝陛下
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得满脸黑线,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摆驾回宫。
当日,顺天府尹祝君贤被皇宫大内高手顺利抓住,关在天牢里受审。当然,到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对于拜月教的一切
,他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字,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如何欺诈恐吓,于他也毫无作用。偏偏,对于这样的“死士”,严刑拷
问也是没有用的,何况为了留下馀地,皇帝有令不得用刑。
无论如何,这个消息还是轰动了满朝文武,堂堂顺天府尹一夜之间成了拜月教派来的奸细,任谁都不可能不惊讶。不过
没有一人胆敢心存怀疑,只因这次东窗事发,完全有赖于当朝的大将军和大宰相,这两个人还曾经在顺天府窝过一段时
间,所以有人更直接怀疑他们之前被贬摘,其实就是为了去调查祝君贤。
“有关蛮夷之邦在我朝边疆惹是生非一事,望皇上准许微臣率兵前去抗击。”这日早朝,接到边关情报的萧然向皇帝汇
报过后,就豪气干云地提出请愿。
“将军不必激动,依本官看来,几个蛮夷小邦还不足以劳动萧大将军亲自前去招呼。”不等皇上金口大开,一旁的东流
就不愠不火地插嘴。言语间神色温润如水,绝无半点挑衅意味。
皇上喜笑颜开地看着两人,啧啧称奇。不知何时开始,朝堂上起了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曾几何时,群臣皆是满心悲
壮地踏上驭云殿,如今却是满心嫉妒了,只因某小两口子天天在驭云殿上卿卿我我,实在是太过碍眼了。
每当萧将军说了什么过于偏激的话,东大人就会蹦出来奚落几句,然后把对方导回正途;每当萧将军被皇帝陛下恶意刁
难时,东大人就会蹦出来幸灾乐祸,然而实际却是对皇帝冷嘲热讽,对萧然处处维护;每当某些文官武将不小心顶撞了
东大人,萧将军就会当场发作,把那不识抬举的家伙臭骂得体无完肤……小两口子如此“恩爱”,怎不羡煞旁人?
渐渐地,这两口子就成了群臣心目中的模范夫妻,有人下朝后,更召集乡亲父老大肆宣扬,还让自己的内人学习学习东
流大人如何“相夫教子”。这把萧然和东流气得吐血三升,险些反目成仇……哦不,对他们来说老早就是仇敌了。
第二十章:风雨来袭
“东爱卿言之有理,朕稍后自会安排。倘若众卿家无本再奏,就退朝吧。”
云皓威武的一声“退朝”,群臣纷纷散去。萧然习惯独来独往,一马当先地步出大殿,东流和几个素有风流才子之誉的
文臣结伴同行,一路谈笑风生。
“呵呵,非也非也,萧将军虽然彪悍勇猛,可在某些方面却娇媚得很。”几个风流才子互相调侃,有人率先挑起事端、
逼问闺房乐事,东流只得无奈一笑,道:“所以别问本官被一个大男人压着的感受,本官可完全体会不了。”言下之意
,就是萧然才是被压的那方。
“东流……”然而话音刚落,东流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后面袭来,然后就是一个阴恻恻凉飕飕的嗓音从后方飘至:“
你他妈的刚才说了什么,啊?你有种再说一遍?”东流回首一看,就见到他们讲是讲非的对象。
萧然正铁青着脸、一副要把东流拆吃入腹的表情一步一步逼来,道:“你这个死变态,你连那种事也能拿来炫耀?啊呸
!我什么时候跟你关在房间里干那种事了?你这个混帐,竟然诬陷我,污辱我的清白!”
萧然气得双目喷火,恨不得将那个满嘴放屁的东流剥皮拆骨,压根就忘了自己的所谓清白之身,老早就给东流吃干抹净
了。
眼见萧然拔出腰间佩剑,杀气滔天地朝自己逼近,东流当机立断拔腿就跑,一边大喊冤枉。
“又来了……”众人看着小两口子再次当众打情骂俏、你追我躲,不由得摇头苦笑着离开。
然而,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看到的表面。当然,就连萧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