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者的情感,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巴掌。
公羊天璇似乎也有些不可置信,竟然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那样的歪着头,然而呼吸却越来越粗重了起来:“你…
…竟然敢打我……竟然敢这样打我!”
沉莲也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面色恍惚的大哥,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沉漪出手大人的情况,虽说是公羊天璇的强横无
礼,但听说当时自己被飒无夜一手拍在栏杆上,大哥除了冷言冷语把凤凰城的人“赶”了出去,并没有出手打谁。
从恍惚中渐渐清醒的沉漪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打了面前这个双重性格的少年,但手上酥麻疼痛的感觉不是骗人的
,仓惶的对上少年愤怒的眼神,沉漪摇着头,一步一步的慢慢后退:“不……我不是想这样的……”
他不应该打人,即使公羊天璇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因为他理解他,理解他呀!
公羊天璇随着沉漪的速度一步一步的压过去,阴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双子,竟在沉莲动之前先行点了他的穴道,
连同沉莲的哑穴一起,封住了沉莲所有能够动的地方。
渐渐的,公羊天璇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猛地出手按住面前已经靠在墙上退无可退的少年,听到猛烈的撞击声,微微
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呼着搔痒的气息,笑道:“穆沉漪,你知道吗?天玑很喜欢你,他的心私底下是慢慢靠向你
的,但是他的心中也知道的紧,他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这辈子要什么。”
顿了顿,公羊天璇看着沉漪惊恐的表情,笑得更加的邪魅和开心:“呀,怎么怕成这样。我明明在说天玑对你的喜欢,
真是奇怪。我还没说完呢……穆沉漪,天玑明白的很,我们两个究竟谁最明白,所以他在这时候就一定会听我的,为了
‘他’,我们可以抛弃一切——这是我们离开那里就这样决定的。”
是的,即使天玑在怎样的喜欢眼前的这个孩子,一旦牵到有关于‘他’的事情,一切都将被抛弃。钱财算什么,名誉算
什么,生命又算什么呢。
修长的手指从沉漪的肩膀慢慢游移向他因衣襟散乱的锁骨,继而抚上他白皙脆弱的脖颈:“死吧……为了‘他’,为了
我深爱的……”
天玑,就算你心有不舍,但此刻我会断了你的想念,只准你一心一意对他。
只准你一心一意对他!
少年眼神一黯,修长的手指青筋凸显,轻捏的脖颈传来轻轻的颤栗,他和沉漪贴的很近很近,看着他睁大的眼睛,看着
他纯然的目光……终于还是忍得下心来去杀一个他知道无辜的孩子!
“对不起……”
嚓!一颗金豆突然从树丛后射出,浑厚的功力带着猛烈的劲道打在公羊天璇虎口:“啧啧啧啧……真看不出来长得这么
清秀的一个人心思竟然这么歹毒。我舍不得你,又舍不得我的金子,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哇?”
“谁!”公羊天璇怒吼一声,上挑的剑眉看着身后抖动的树丛,反手拔出自己随身的佩剑,气势凌厉的指着那里。“哼
,竟然敢潜入公羊府的胆大家伙,能走到这里算你有本事。”
“公羊府不过尔尔,你大少爷在这杀人,我为何不能进来?这天下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也没有我劫不了的人。”随意
的扫去身上沾上的青叶,贪狼笑着捡起地上掉落的金豆子,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的锦囊里面。“你要是杀了这个孩子,
我拿什么给鬼狐交差?”
近距离看两个双子,再看看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沉莲,贪狼啧啧的声音更大。他实在没想到那个孩子额头上的胎记果
真那样的栩栩如生,连同他微微上挑的凤眼一起魅惑的过头。他真想拿走一个,可是鬼狐要的是两个。
他如若无人之境地,粗糙的手指放肆的抚摸上沉莲柔滑健康的皮肤,似乎没有看到他喷火的眼睛一样,将手为刀轻轻在
他的脑后一劈,不仅解了沉莲的穴道,还让他乖乖的昏睡了过去——尚没等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他的身形快速的游走
在他们身边,似乎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便轻松的解下了公羊天璇的武器,沉漪连哼一声都没有也栽倒在他的怀中。
一道肥胖的黑影闪过低迷的月色,如果有人注意到,就绝不会忽视这一闪而过的人影。
贪狼满意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双子和架在肩膀上的清秀少年,便破解着部在府邸周围的阵式,便盘算着交出双子后得
到的金光闪闪的金子和新宠,便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从秘道离开城区,匆匆跳上一葭不起眼的小马车,将三个人的手脚都绑好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他不确
定公羊家的人是否会追来,只要欧阳天枢几日之内不醒,他就永远不可能会被抓到。
至于公羊家的继承人公羊天玑,从今日便是他的!
红罗黄昏帐,华丽的层层帷纱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浪-荡的,站在帷纱外微微躬着身子,端着铜盆的小侍从同情的看着帷纱
内床上动情的男童,他因为吃了催 -情的药物而双眼迷离,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在柔软的床铺上,竭力的抬头却让脖子
挺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更加深了身上男人的望。
“乖孩子,求我……”
男童无助的扯住的扯住身旁的床单,不想受他身上男人的索求,身体里传来的空虚却让他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哀求身上的
男人,呜咽着、哭泣着哀求着……身上的男人最喜欢看他们这种样子。
帷纱内传来一阵男人的低吼,不过一阵便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穿衣声,拨开帷幔的男人神情上还留着过后的满足,那双
深黑色的眼睛却是凌厉的像是随时都在凌迟他人。
即使也不能让他的冷静消失。
侍从急忙上前,退下男人的衣裤清理着男人身上的污物,虔诚的跪在地上仔细的擦拭着,却不敢抬头一眼,他不能忘记
上一是怎样死的,仅仅是抬头看了一眼,便被这个男人车裂而死。
“您最近的兴致很高呢,主人。”给男人穿上新衣裤,小侍从恭敬的退到一边,余光悄悄的撇着承受不住男人的索求而
昏过去的男童。
男人开心地笑了笑,竟破天荒的摸了摸年龄幼小的侍从瘦削的脸庞:“贪狼给我带了好消息,我怎么能不开心!这天下
拥有倾城容貌的一对双生子即将被我得到,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们如何销魂,我会慢慢的调-教他们,让他们成为我的
宠奴。”
男人罩上外衣,缓缓走上前,推开许久未打开的窗户,让一屋交合的味道和浓浓的男性麝香慢慢的散发出去:“他们的
娘亲沈素茹的容貌曾经冠绝天下,穆沉漪和穆沉莲更始青出于蓝。”他看着挂在屋内最显眼处的一双巧笑俨然各有风姿
的少年,贪婪的渴求竟然让自己的身体立即又有了-望。
“我鬼狐想要得到的,逃不掉的。哈哈哈哈哈……”
纵然是赫赫有名的穆家堡,纵然如何,你们如何对抗皇室?如何对付巫家?
十九 对峙
昏昏沉沉……醒了过来似乎又又有人扒开自己的嘴巴,硬是灌了一些味道奇苦的液体下去……颠颠簸簸,似乎自从有半
星一点的意识,自己便一直指听得到马车机轴的咯吱声……
沉漪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还是根本就是几个时辰,就这样昏沉的醒来又睡去。
头顶上传来说话的交谈声,沉漪竭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交到了什么人的手上,那个人小心翼
翼的圈抱着他,一个劲儿的应着 “喏”,稳稳的却迅速的移动着。
他的意识仍然是模糊的,虽然这样让比人抱着很不舒服,但是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力气来拒绝——他甚至不知道
他在那里,将要面对什么。
但是他隐隐的似乎预感到了些什么。他们的爹爹,穆泽谒终究是来晚了……而他们也太小看潜伏在黑暗之中那些他们不
清楚的势力。
抱着他的人很温柔,只能看到一条花白细线的沉漪仅仅动了动眼皮,就被那人发现,再被灌下苦涩的汁液。
他的世界完全的沉寂了。
鼻尖浓郁的薰香刺激了沉睡的沉漪,他轻轻的着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着熟睡的沉莲先是松了一口气,揉着疼痛晕眩的
脑袋。当视线停留在装饰豪华夸张的大床上,他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事情似乎真的往好不好的方向发展了,看着自家弟弟香甜的酣睡,沉漪苦笑了一下,他们两个很久没有同榻而眠了,自
己惊醒的这样快,沉莲却在睡这。这个不认床的家伙。好像每次苦的总是自己,一旦去了新环境总是寝不安稳。
“少堡主,您醒了。”立在床边的侍从精明的发现了少年的苏醒,急忙恭敬的递上温热的湿毛巾,“主子交待请您先净
面,因突发事件主子不能等您醒来,请您原谅。小的是珥琪,少堡主有什么就直接吩咐小的好了。”
随意的接过侍从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让自己混沌的脑海清醒了些许,沉漪掀开柔软的被衾起身坐在床沿,细细的打量
着这里的环境。
房间布置得相当简单,除了大床之外仅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铜盆,房间内所有桌椅的颜色深
沉的令沉漪的心中没来由的心慌,而散在空气中的薰香也带来了更多的不安。
看着低头恭敬的侍从,沉漪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主子是谁?”他此刻已经不期望得到什么回答,他需要快速
的稳下自己的心神,不能期望别人来救,唯独只能靠自己脱身了。
沉莲的武功是个半吊子,那一身偷学来的“本领”只是花架子,他冲动易躁的个性是他的致命缺点,自己少不得要好好
的看着他,免得没有周旋的余地。
自己是兄长,就一定要负起兄长的责任,保护弟弟。
一次一次的在心中呢喃着,沉漪轻轻的呼吸着,攥得发白的手却微微的颤抖着。
他怕,他真得很怕。怕得浑身颤抖。自己活的这将近三十年来,除了沉莲昏睡那次,就算将刀子送入自己身体跳下楼的
的那次,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侍从微微讶异了一下,却仍然低头摇了摇头:“真是对不住少堡住了,主人的吩咐不许小的们告诉少堡主,待主人回来
一切都会告知两位少堡主。”
珥琪颇好奇的偷看着这个沉着稳静的少年,他的主上不时就会送来不少掳来的少年,但是这次是唯一一次看见这样镇静
自若的,以前的不是吵就是闹,他们每次都要好好的哄一哄才能安宁一小会儿。
醒来的言谈举止不惊不怒,不卑不亢,令人佩服。
这个少年的容貌让人自惭形秽,他的心智也必定不简单……或许这一次鬼狐主子会不那么容易得手呢。珥琪微微的勾起
了嘴角。
再挑眉一看,正对上沉漪有些凌厉的审视,心口顿时一窒:“少堡主,还有什么事吗?”
“和我一起被很高壮的男人掳来的少年呢?他的公羊家的嫡子,你们也敢动么?”
珥琪抬头笑道:“少堡住不必紧张,那位公子现下正在另一处地方休息,无论他是否是我们主子要的人,都毕竟是客人
,我们不会怠慢。”
“将薰香撤去……你也出去吧。”沉漪低吟了一会儿,面色微愁的向小侍从挥了挥手。“没有叫你你不要进来。”
“喏。”珥琪将放在窗边的香炉盖轻轻的掀起,却是把香炉内的通气处堵塞,然端起桌上的铜盆,再次躬了躬身子才倒
退着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沉漪的身子蓦然的瘫软下来,眼看着就要摔下床去,却被理所应当还在熟睡的沉莲手疾眼快地抓
住揽进了怀里:“大哥!你没事吧?”
虚软的躺在沉莲的怀里,沉漪狼狈的笑了笑:“莲,你连大哥都骗。是不是早醒了?”
沉莲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大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醒来的时候听见你和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正在说话,眯着眼睛看
见那个人的笑容很奇怪,对那人有些害怕,我就没有醒。大哥……我们,我们……”
沉莲知道了吧。沉漪歉疚的看着一时无言的沉莲,疼惜的揽住了他小麦色的脖子:“都是大哥对不起你,要是大哥没有
画那一幅画,或许就不会让你身陷囹圄,莲……”他的声音着明显的抽咽,似乎连话兜不下去。
沉莲目光深邃的紧紧拥住沉漪与他相比更白皙瘦削的身体,似乎打算永远不放手一样。
目光逐渐扫过仅剩一件内衫盖住小半身体的沉漪,沉莲别过头去拉好沉漪的衣衫,抹去他眼中还没有落下的水汽:“别
对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很……”
“我只对莲这样,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对莲你,永远不会防备,也不需要伪装。”静静的靠在沉莲单薄的胸膛上,沉
漪蹭了蹭脸,蹭去他的泪意和不安……他明明想要竖起兄长的威严来保护弟弟,却不知道为何会对着他忍不住想要落下
泪来。
一有委屈便会落泪这种毛病在以前就有。后来随着自己渐渐的长大已经不会再随便哭泣,但是每当面对自己的母亲就会
感觉到想要依赖,便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如今也是这样,自己难不成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依赖莲了吗?
陌生的环境,莫名的恐惧,一层一层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渐渐的逼近。
两人便就这样默默的相拥着,明明是湿热的天气却让他们感觉刺骨的冰凉,似乎惟有彼此的体温才能让他们感觉到温暖
。
沉莲的身体突然猛地颤栗起来,放在沉漪锁骨上的下巴也得硌得沉漪很疼很疼。沉漪感觉得到沉莲的害怕,想要掰下沉
莲的手臂,转头去看看究竟是什么 ——却被束缚得很紧很紧,紧的沉挪出一只手紧紧的按在他的头顶上,似乎想要把自
己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莲,放开我,让我看!”低低的在沉莲的耳边说了一句,沉漪倔犟的转回头,那里的门不知道什么已经悄然打开,倚
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裾的青年。
青年的面貌很是显得阴险,手中捏了一把香木扇,明明是半眯的黑色瞳孔却隐隐着有着金色的光芒,再加上徘徊在他嘴
唇边不断拭的舌,笑容阴贽的令沉漪不禁想起了冰冷的一种爬行动物——蛇。
颤抖的左手抓住颤栗的右手,沉漪或许知道当年没看完的漫画里女主角面对那种恐惧的感受了——除了本能上的恐惧,
再也没有办法拥有别的感情。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刚刚的谈话都被听到了?
那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他们怕成这样。
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双子颤抖的窘状,便笑了起来:“嗯呵呵……你们两个倒是很相亲相爱呢……或许三个人的感觉会更
好?你们喜欢?有的时候看着完美的东西在一起,我会产生更冲动的-望——疯狂的占有和无情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