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好……不好?”
邵瑞泽粗声粗气地喘着,进出抽送更加激烈,一下接一下深深地抽插,凶猛的、细细的、强悍的、温柔的、交替上演,
配合着身体猛烈的前后摆动,一次次抵达最要命的地方。前后的夹击让方振皓已经呻吟不出来了,几近疯狂。
紧贴在一起磨蹭的身体,泛上一阵阵迷醉而狂烈的热潮,随着呻吟和粗喘,卷入那叠起的高潮。眩晕的片刻过去,纷纷
软倒在床。
两人依然保持着相连的状态,如雷的心跳和滚沸的呼吸都有一致的节律。
方振皓一动不动躺着,朦朦胧胧感觉到邵瑞泽在颈上肩上亲吻磨蹭,剧烈的心跳慢慢趋于平缓。恢复意识的时候,邵瑞
泽正拿了浸了热水的毛巾给他清理。
后面不断溢出的粘腻热液和酸痛的腰肢又让他莫名有了几分羞恼,不等清理完,光溜溜地抱成一团,钻进被子里。邵瑞
泽在水盆里洗了洗毛巾,坐在一边俯身,哄小孩一般轻轻摇着,“南光,出来,出来,我给你擦干净。”
方振皓不说话,把被子裹紧,缩成虾米状,眼睛带着倦意,眨了眨,又慢慢阖上,像是要睡过去。
邵瑞泽干脆把方振皓连人带被子抱住,低头吻着他脸颊,凑近了说:“好了,弄干净了再睡,嗯?”
方振皓仍旧不声不响,邵瑞泽见状摸索了一会,手伸进被子里去,摩挲到那里,来来回回的轻抚,一下子刺进去,摸着
那里的粘腻。方振皓身体抖动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开,瞪了他,伸手狠狠地扭了他腰侧一把。
邵瑞泽笑得开心,一手将他搂紧了,另一是手仍然刺进那里,插入,扭转,再抽出来。
“看看……不清理的话,可是不好。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懂吧?”邵瑞泽哄劝,“乖,让我给你清理,完了我们好睡
觉。”
方振皓脸上的红潮没有完全褪去,还带着一点点情事过后的慵懒和羞怯,他的眼睛转了转,刚要说什么,邵瑞泽就猛地
一拽被子,飞快分开他的腿,用自己膝盖顶了,然后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拭。
“你!”
邵瑞泽眯眼,故作严肃的说:“这么周到的服务,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方振皓就势要坐起身,“走开!我自己来!”
“嘿嘿……没事……都快完了……”
“走开……走开!听到没有!”方振皓刚要用力踹开他,身体就猛地一颤,“你干什么!”
邵瑞泽抛掉毛巾,转为用手慢慢的抚弄,“媳妇……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我都不困了。而且我突然觉得,分开这么
久,一次不够吧……”说着他凑过来嬉皮笑脸耳语,忍不住又在方振皓屁股上揉了一把。
他顺势扣住他的腰一提,膝盖曲起。
方振皓猝不及防被压了下去,一头埋进了枕头,双臀高高地撅了起来,趴跪在床上。
“放手!”
“……嘿嘿……媳妇……我们再来一次吧,两次,三次……都行,反正时间还早,我都憋了那么久了。”
“你……滚……唔……不……走……开!”
“媳妇……我进来了……”
随了话音,方振皓很顺从的不再挪动,低下头,身体深深的再一次的没入,又一次,第三次……
邵瑞泽从他的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贴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吻着他的耳垂和颈项,带着灼热呼吸的含混字眼送进方振皓的
耳中:“南光……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这样子,你喜不喜欢……嗯?”
方振皓急促的喘息呻吟,闭着眼睛感受他温柔的爱抚,身体在他的双手和唇舌的挑逗下轻颤,随着他的律动,意识在一
点点消逝。
“嗯……嗯……喜……喜欢……”
“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吗?”
“嗯……嗯……唔……要,想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
“看看……嘴上说不要,我的小媳妇……也早就憋的不行了吧……”邵瑞泽用力顶撞这着,一手握住他又抬起头的分身
,舌尖钻进他的耳廓,将呢喃的话语用最短的距离送进他的耳中。
“想……想要……”
漆黑的屋子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喘息回响起来,异常撩人。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短,而且公事很快就结束了,邵瑞泽再也没了留在延安的借口。
最后一个晚上,激烈的亲热过后,两个人相拥而眠,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地亲吻,吻到呼吸几乎难以为继。
离开的那天,两个人从早上醒来,一直到吃罢早饭都很沉默,唯有兔子还上蹦下跳,围着方振皓撒娇。
“兔子留你这里吧?让它陪着你,然后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们。”
“不能,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我没法照顾。要是它跑丢了,找不到了,真的变成红烧兔肉了,怎么办?”
“……不至于吧……”
“以防万一,所以你还是带它回去,反正也快结束了嘛。”
方振皓抱着兔子喂它喝水,一抬头,看到邵瑞泽正在看自己,漆黑的眸子里,眼神很温柔。
他心底不是滋味,心里生出一阵怅然。
“衍之……”他拉过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摩挲手指上的枪茧。
邵瑞泽嗯了一声,笑了笑说:“就剩下一个半月了,好好工作,注意点身体。我说过,我在西安,等着你回来。然后我
们再去吃泡馍和灌汤包。”
“嗯。”方振皓抬头看,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舍,随即故作轻松地笑,“好,你也记住了,不可以抽烟,不要跟人发火,
不许去偷吃,一定要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邵瑞泽揉他头发,凑过去,在他唇边一吻。
延安机场上,涂着青天白日图案的飞机引擎声轰鸣。
邵瑞泽一一与前来送别的中 共领导们握手,谈笑着。有那么多人在场,说什么都不方便,两人只能笑笑,互相拍拍肩膀
,就算道别。
方振皓站在人群里,目送邵瑞泽与下属走上飞机,在舱门边再一次的挥手。
金色的阳光,照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影,他仰脸朝他浅浅一笑,侧脸晕上金色柔光,笑容如醇酒。
而他的眼神,也是投给他的。
从容,坚定,鼓励,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的眼神、他掌心的温度,全都汇集成一股暖流,从心间汹涌而过。
他也挺直了身体,对了他微笑,挥了挥手。
那架飞机滑出跑道,盘旋了几圈,向南方飞去。
方振皓手搭在额头看着那飞机渐渐的消失,看着那蔚蓝的天空散着几片闲云,久久的凝神。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飞机很快的就降落在咸阳机场。
机舱里的人们一下子都放松了,但是碍于上峰在场,还不敢太放肆,小声的交谈,隐约的抱怨延安简陋的生活环境。
等飞机停稳,小昭跳过去帮着打开舱门,邵瑞泽随意从窗口一瞥,意外看到了机场人等候了不少人。
他一下飞机,参谋长梁峰就迎上来,表情有些不定,匆匆递了一纸电报。
邵瑞泽来不及问话,一目十行的将电报看完,脸色霎时就变了,猛地将电报揉皱在手中。
昨天晚上,西历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夜,芦沟桥,宛平城。
日军在距北平十余公里的卢沟桥进行军事演习,随后宣称有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桥边的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
军的严正拒绝后,悍然炮轰宛平县城和卢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