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穿越 生子)——七只猫

作者:七只猫  录入:12-16

吧?”

“知道知道,岂止是知道,我还跟他是老……”梵以南说到这忽然噎住,看着面色不善的王储殿下,咽了咽唾沫,不知

道该不该说下去。

“老什么?”

“啊……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跟他曾经有一面之缘,一面之缘。”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他注意到谈话的重点,

“诶,难不成,是他用的‘还真’?”

“你说呢。”夙燕染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梵以南郁闷地看了他几眼,问:“听说,神湮老爹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父君也不用自己孤单一个扛那么多事了,不过,爹的身份很神秘,父君也不让我知道。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唉,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神湮老爹绝不是一般人,地位一定在义父之上。”

“可是,父君是一国之君啊,还有什么人凌驾于国君之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梵以南翻了个白眼,“我听那些义父少年时期的下人们说,以前啊,义父都是让神湮老爹宠着的

,而且,连那时义父的父亲,嗯……也就是你爷爷,也要让神湮老爹几分呢。”

“父君他告诉我,等我登基以后,去源岛参加每半年一次,每年一月十五和七月十五举行的西元四国例行大会,就知道

了。”

“四国例行大会?我听说过,是四国国君都必须参加的政事讨论。至于还有什么人,内容以及具体细节,都不为人知。

我调查过很多次,但这些信息似乎都是全面封锁的,义父也绝口不提。很显然,这是故意隐瞒起来的。”

“或许是,只有国君才有权知道的秘密?他们立下某种约定,守护这个秘密。”夙燕染趴在桌上,沉思了许久得出结论

“可能吧。反正你不是登基后就知道了嘛,我可是好奇死了。”

“好了好了,天都大亮了,得赶紧收拾东西,快些赶路。”夙燕染结束了讨论话题。

“着急什么,还有半年时间。树立威信啊威信,威武的王储殿下,半年够你用的了。”梵以南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收拾

着寥寥无几东西装进行囊。

******

“哟,客官,昨晚可睡得习惯?”一早下楼,虹姐就十分风骚地倚着柜台说道。

夙燕染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托您的福,一夜安眠。就是这里的天气有些闷热,身体还有点不太适应。”

“是啊,这里是沙漠嘛。”

夙燕染微微笑了笑,走出客栈,不禁为这一片荒漠感叹。

石头盖成的平房一群一群的分散着,阳光烘烤着大地,连视线都有些模糊。整个淼洲的最外围是高耸的石头城墙,偶尔

可以看见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人们,牵着满载而归的骆驼进城。

“客官。”

飘散过来的浓郁香味熏得夙燕染有些发晕,“虹姐,有事吗?”

“难得还有旅客来我们这里,今天我心情很好,你跟我过来,我拿样东西给你。”

跟着虹姐走进了客栈的地窖,跟上面的闷热不一样,地窖里阴暗潮湿,甚至还有些凉爽。环顾四周,足足半人高的酒缸

挤满了地窖。

“这是我精心酿造储存起来的青梅酒。”虹姐拿起旁边的水囊和瓢子,撕开一个酒缸的封盖,灌了满满三个水囊。青梅

酒酸甜的香气四溢开来。

“来,拿好了。”虹姐酱水囊递给夙燕染。

“如此……小弟多谢了。”

“哼,够爽快!”虹姐大力拍打他的肩,“这青梅酒甘醇爽口,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虹姐,你们这里条件差,水源是有了,但粮食恐怕远远不够吧。我车上有许多干粮,赠予虹姐一些,就当作小弟礼尚

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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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车的马换成了骆驼,车轱辘又转悠着上路了。

阳光炙人的荒漠里,有的是一样炙人的热情和友善。

第19章

一路走走停停,整整过了十天,才抵达渔洲。

傍晚,骆驼拉的车摇摇晃晃地在并不平坦的沙地上前行着。坐在车内的夙燕染已经晕得差不多了,他感觉再这么下去估

计都得吐出来了,于是他缓慢地挪动身体,撩开帘子对着车夫吩咐:“师傅,一看到客栈就马上停下。”

“哦,好。”车夫虽然纳闷,却还是规矩地照做。

车上多了一个梵以南,原本不大不小的空间有些拥挤。这家伙吵嚷着说随行的侍从没有大夫,要是有人生病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随这家伙去。

“少爷,客栈到了,要下来留宿吗?”车夫响亮的嗓子仿佛就是夙燕染的救世主。

他连声应着:“停下停下,我们今晚就先住这吧。”

梵以南看着他激动欣喜的样子,捂着嘴闷笑。只是一会儿,碧眸中闪过一丝黯沉,提起的嘴角也渐渐垂下。

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夙燕染大口呼吸着室外的空气。逐渐入夜的沙漠没有白天炎热的温度,晚风带着沙粒柔和地吹拂

,一丝丝凉意渗入骨髓。

渔洲的景象和淼洲基本一致,高耸的城墙,四处分散的一群群平房,只不过相较于淼洲来说,渔洲则显得十分安静,不

知道是不是即将进入夜晚的原因,微微透出一点诡异的气氛。

看着跟在自己后面下车的人,夙燕染转头打量着眼前的客栈建筑。沙漠中常见的平房,一共有三层,面积比普通的住宅

式平房大了许多,客栈门口还有口井,两边支着木条。木条的交叉处绑着一条粗粗的麻绳,往井下垂去。

有水?

夙燕染不解地皱眉,凑到井口边上。

井并不是很深,大概只有一人高。里面是干涸的,底部铺着一层干燥的泥沙,从木条上延伸下去的麻绳系着一个铁制的

小桶。

“少爷,有什么问题吗?”鸢尾站在不远处冲他喊道。

“啊,没什么,”夙燕染站直了身体,朝他们走去,“我们进去吧。”

梵以南一反常态的安静,几乎没怎么聒噪,神情有些呆滞,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一走进客栈,柜台上一位似乎是掌柜的体态发福的老者正趴着睡觉。风起有些不满地嘟起嘴,

“什么嘛,客人来了居然也不招呼一下。公子,我们换别家好了。”

“风起,不是说好了叫‘少爷’的。”云涌提醒道。

“好了好了,就叫‘公子’吧。”夙燕染不在意地说着,走到柜台前推了推老者,“老人家,老人家?醒醒。”

不一会儿,老者打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道:“啊,有客人,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是这的掌柜吗?”夙燕染决定忽略那些琐碎的事情,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是要住店的,有四间空房吗?”

“啊,有有有!我就是这的掌柜,这就给您拿房牌去。”老者刚睡醒,脚步有些不稳,拖着臃肿的身躯走开了。

“房间的分配和以前一样。”夙燕染找了个地方坐下,奇怪地问,“以南,你怎么都不说话?”

“哦,身体有些不适。没什么大碍。”梵以南苍白地笑了笑,看上去十分勉强。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难受要告诉我,我可以用法术帮你看看。别老是逞强。”夙燕染担心地拉着梵以南坐下,用手探

了探他的额头。

“呜……燕子……”梵以南一头扎进好友的怀里,犹豫地开口,“我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跟我……绝交……?”

对不起他的事……

怎么感觉,那种不好预感又来了。

不过现在,病患(大误)最大嘛。他温声安慰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生气是会生气的,但绝交就不一定了。”

“那就是说……还是会和我绝交的……”

“呐,我说你啊,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好可疑的动机。

“没没没,怎么可能呢。啊哈哈哈哈,我只是一时脑子进水了随便乱想而已。”梵以南继续发挥其超乎寻常的模糊事实

的能力,然后讨好地抱着夙燕染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

谈话间,老掌柜已经把房牌取来了,“客官,您的房牌。我们店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所以伙计们都辞工了,还得劳烦

您自己去找房间,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各有各的难处嘛。”夙燕染礼节性地笑笑,将手中的四块牌子分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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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客栈外表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有些简陋,但厢房布置得十分贴心,桌面也一尘不染,桌上还摆着有助睡

眠的熏香,可见都是有经常打扫的。

梵以南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天色上,似乎在等待某个时间的到来。

“以南,你还不睡吗?”此时,夙燕染已经将外袍脱下,整齐的挂在阻隔视线屏风上,钻进散发着清香的被窝里。

“嗯……我等等再睡,你先休息吧。”

“嗯。”夙燕染十分乖巧地应了声,闭上眼,努力把心中那股烦躁的感觉忽略。

梵以南笑了笑,有些苦涩,抬手点燃了熏香,又想了一会儿,往香炉里加了些粉末。或许是熏香的效用,劳累了一天的

疲倦使夙燕染很快进入梦乡。

完全入夜的时候,房外有些声响。

梵以南揉揉沉重的眼皮,将窗户打开,然后一抹白色的身影闪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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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辛苦你了。”

“你动作很快啊,不过要是再晚点,恐怕就得被发现了。”

“他不是一直没察觉吗?”

“是啊。但是,我今天,差点忍不住要说出来了。我果然还是忍不下心……”

“我又不是要害他。我们也辛苦这么久了,总得见得成效吧。那天他不告而别,就像在叫我去找他一样。但斯蒂的君主

好像是有意而为,几乎封锁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我也是查了很久才找到他的行踪。”

“我知道你也辛苦,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也差点被识破。”

“这也难怪。你自由惯了,突然来找他,他肯定会起疑的吧。好在,你也是他不可多得的唯一好友,我要见他就方便多

了。”

“哎,要是他知道是我把消息泄露给你的,真的会跟我绝交的……”

“呵呵,但他行踪是我查出来的,没有我你找不到他,没有你我又见不到他。我们一起受罚吧。”

“你说得轻巧。我到现在还没摸清他的性子。总之,把他惹怒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了啊……太想见他了,得知你找到他后,最近激动得一直没睡好觉,就想着怎么才能尽快到

达他的身边,再好好抱抱他。”

“老天,你完了。病入膏肓啊。信不信他会想出各种法子折磨你。”

“要折磨我也认了。对了,他在哪里?”

“在里面的床上。

“他在这里?!我们的话……”

“放心吧,我在香炉里放了点东西,天没亮以前他都会一直熟睡,你可以摸他抱他怎么样都行。”

“以南,谢谢了。”

“还谢什么,快去看看他。你们俩都是我哥们嘛。”

第20章

梵以南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只记得一张笑靥如花让人脊背发凉的妖娆面庞。

“你醒了。”在强烈光线的刺激下,梵以南微微张开眼睑,醒来之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那个笑容一样,让人

脊背发凉。

“燕……燕染……”梵以南叫出声,惊吓过度的他潜意识的换了称呼。

一身玄色长袍的夙燕染倚着床,正笑眯眯地看着梵以南,以及那个被点了穴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白衣少年……尊贵的

颜渊九王爷。

“风晚,你怎么……”他记得在香炉里放了点安眠粉的啊,不是不到天亮燕子醒不过来的么……为什么那家伙却反被袭

击了……

慕容风晚很无奈地朝他扯扯嘴角。他现在也只有嘴能动了。

“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吃惊哦,以南。”夙燕染笑得十分灿烂,故意拖长的危险语气足以预见梵以南日后被整的惨烈程度

。接着他缓缓开口解释着其中的缘由,“呐,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么?我的体质,在经过各种药物的调养下,对迷药毒药

之类的有很强的免疫力哦。”

梵以南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

“那么接下来,你们两个,谁来解释一下?”

“小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不要那么叫我,九、王、爷。在对我做过那些事情之后,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看我?你以什么身份来看我?!”

一向冷静自制的王储大人发火了,梵以南坐在一边十分诧异。

【呀,小风你这次把燕子惹得炸毛拉,希望不要被整得太惨……不过,小风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人家形象全毁了。

(此时,梵以南童鞋乐观的心声)】

“……”慕容风晚微微垂下眼帘,无话可说。是啊,他说得一针见血,他对他来说,算什么人?什么都不是的话,有什

么资格要求见他?

相较于慕容风晚来说,完好无损的梵以南干笑着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肯定有什么误会,先

静下心来再说。”

“啊,还有你,梵以南……等成人礼回皇城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找、你、算、账的。”夙燕染说得咬牙切齿,拳

头捏得咯吱作响。

“冷静,燕子,冷静啊!”梵以南抖着嘴角,身体颤得跟筛糠一样。

“哼,我们先启程吧。”夙燕染扭头看了床上的红发少年一眼,“穴道十二个时辰之后会自动解开。提醒你一下,我们

斯蒂的术师不只是会念咒施法而已,善武之人也多得是。”

“小染,等等……”

夙燕染径自拿了包袱,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梵以南离开了房间。

只是一瞬间。

梵以南还没来得及出声,一双手就迅速地将他身边银发绿眸的少年向后拉去。“燕、燕子……”看清了肇事者之后,他

才稍微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场景却直接让他施了一个瞬移术,到客栈门口和其他的人纳凉去了。

“你……”祖母绿色的瞳仁猛地收缩,一池碧水倒映着烈火般的艳丽颜色,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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