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高中毕业生——山阳河

roofie却莫名其妙被迷晕了自己，另外几人被很快带了人过来的Roby收拾了一顿后就再也没人敢对她有什么行动了。

他们的朋友圈里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不仅因为通常情况下她性格非常好，也因为她总有些奇妙的手段：她曾在限速35

的街上超速到60被条子拦下来后逃过了罚单……因为她哭诉撞见了男友跟别的女孩上床……然而这个预言居然不幸成了

现实……当 Roby宣布跟Hasina崩掉时除了摩拳擦掌外大家都认为他迷幻蘑菇吃的太多导致脑子里也长蘑菇了。

而当有人传出去是Hasina向条子举报Roby强奸时大家都认同上帝这段日子一直在没黑没白的磕Jedi flip。

“为什么是我？”

“因为女孩们喜欢你。”

“不，她们也喜欢你。”

“THANKS， N’FUCK YOU.”

经过和史建塘简短的沟通后李存勖就站到了Hasina工作的咖啡馆前。

听说有人找她Hasina把刚收上来的几只刀叉盘子塞到水池里在旁边的干抹布上擦了擦手出了后门，看见是李存勖时她倒

没太吃惊，她双手叉在腰间语气很冷漠：

“so， what’s up？”

她听完李存勖的话后表情很平静，双臂抱在胸前抬起了头：“是，是我向条子举报的，因为他是个垃圾，那就是他想要

的！”

李存勖叹了口气揪起了眉毛：“Hasina，看着，我知道他做的事很混蛋，不过这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没等他说完Hasina就像扎了毛的猫一下激动起来：“过火？过火是什么意思？他把我们的SEX录像拿出去卖然后用卖的钱

泡别的女人？在我们的床上？然后怎么样？他还想让我留下？在同一张床上FUCK？他以为他是谁？king of the

dancehall Chinese emperor？ Fuck shit！……”她伸出右手中指和拇指狠狠向下比了个手势，漂亮的面孔完全变成了

喷火的恶龙“……没有人能这么耍我，所以他要付出代价！”

李存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她的情绪：“等一下，冷静一下，光盘那次绝对是个误会，我向你保证他从来没卖过那些

光盘，那是有一次他在外面嗑高了无意中被人发现拿去翻录的……之后他彻底火了把那群人收拾了一顿……那些钱是那

些人怕他再报复主动送过去的……他没告诉你是因为他怕你受到伤害。”

Hasina闻言有片刻的停顿，她表情有些松动语气却仍然充满火药味：“……那么那个WHOLE呢？”

李存勖被噎住了，他认识很多人，不代表连同他们的私生活也一清二楚。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崩掉的原因是Roby睡了别

的女人被Hasina撞见，也许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绝对不是他，他总在忙着脱别人的衣服所以压根没空窥探别人脱了

谁的衣服。

Hasina冷冷一哼态度又回复了强硬：“……无所谓，我不在乎了，现在所有都他妈的结束了，我只知道一件事……他伤

害了我，他要付出代价！”

“Hasina， I can’t carry those plates……！”咖啡馆里有人开了后门喊她，她扫了李存勖一眼转身就走，开了后

门她似乎想证明什么似的又冲李存勖高声喊了一遍：

“……他要付出代价。”

……

警察局的办公室里那个警官扬起眉毛看着李存审语气里满是抵触：“八年前你在SOUTH DAKOTA把一个年轻人的felony脱

成了misdemeanor，但这里是MONTANA，我们不会像保留地被那群无法无天的疯子印第安人折腾麻木了的家伙们那样消极

避事，MONTANA实行的是美国法律，这里需要秩序。”

李存审毫不避缩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我知道，但根据法律所有证据都显示他不应该受到FELONY起诉。”

那个警官哗啦啦翻着手上的资料冷哼道：“就算你有足够证据把他们都弄出来他们也不会感谢你，大部分人只会感到侥

幸然后回到街上继续嗑药酗酒飙车开枪斗殴胡混……”

始终没有移开目光，李存审的声音还是那么坚决：“没错，但总还有人想改变，如果他们想改变，我们必须提供帮助…

…你想过五年的判决对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需要帮助而不是判决，这就

是我们的工作。”

那个警官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又哼了一声：“……我们的工作就是把所有可能翻进你的房子，强奸你的妻子，抢劫你的

财物，勾引你的子女注射毒品，乱交或向他们开枪扫射的反社会垃圾都从街上扫除。”

李存审紧紧皱起了眉，把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但是根据法律，他不应该受到那样的起诉，如果你们坚持己见，我

会联系EJI为他辩护。”

那个警官闻言半天没说话，最后才慢慢说：“我们会考虑你的证据。”

“谢谢。”

在警官充满敌意的注视下李存审离开了那间不大的办公室，他出了警察局就看见那辆停在路边的黑色BUICK，他叹了口气

走上去轻轻敲了敲车窗，阎宝开了锁收起了手上的文件，李存审上了车在他旁边坐下，他看着阎宝的目光有些消沉的歉

意：“对不起，你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吗？”

阎宝向他笑了笑：“不，我刚好查完这些病历。”

“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在到处跑，”他的声音很疲惫：“……我应该花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

“没关系，亲爱的，你在做你希望的工作不是吗？你需要时我随时都在这里。”

李存审摇摇头：“这有关系，我很不安，我很害怕，我很恐惧……我一直在做梦，我怕有一天我甚至来不及见你最后一

面，我怕如果有一天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

阎宝没让他说完就握住了他的手，他看着李存审淡淡一笑，他的声音很温和，却很坚定：

“我在这里。”

李存审靠着座椅看着他，疲倦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过了良久才慢慢开口：“我觉得很累……”他说：“有时候

我真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生活……”

他把头转到正面望向远方，树木满布的连亘山脊后是高阔的天空，太阳已隐没在山峦起伏中，只有山与天的交际处还有

一片黯淡的金赤，望着暗蓝天幕上翻滚的云海他继续说了下去：

“……From each sun to each moon ，from tomorrow to tomorrow ，from now to forever

till death do us part……”

阎宝没再说话，他抓紧了李存审戴戒指的左手，两人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车外偶尔有经过的行人，来去匆匆谁都没有

对他们留意分毫，一瞥而过的只是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里静静坐着的两个男人。

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

第31章：HOMO MILK

“你们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证明我跟你们上周四逮捕的男人有sex relationship”

看着桌上那些照片，桌子后面那个警官的表情抽搐的几乎僵硬了，阎宝脸色很沉静，他扶了扶眼镜又把一沓文件推了过

去。

“这是我的ID和驾照复印件，还有我的家庭病历史和个人医疗记录，证明我没有任何mental disorder历史，可以为自己

的全部行为负责。”

那个警官仔仔细细一页一页翻着那些文件，目光不停从文件上移到他身上又不时偷眼瞄着桌子上的照片，喉咙痉挛了半

天才吞吞吐吐道：

“well……根据州法律，我们要起诉你违反了state sodomy law，你可以选择交$1000的罚款或是一年以下的判决……现

在我们必须拘留你。”

“很好。”

他点点头站了起来，那个警官走在前面开了门交代几个人把他带到拘留室时又想了起来：

“……你可以跟你的家人联系关于保释金的事。”

阎宝很礼貌的对他笑了笑：“我已经跟他们交流过了。”

……如果你们坚持把他投入监狱，我会跟他一起去。

1990年秋的Alabama的星期天清晨没什么不同，橘红的枫叶满树绽放，弯曲的街道蜿蜒过草坪修剪整齐的社区行，人道上

落叶星布，穿着正式的孩子们跑在衣装整齐的父母前嬉戏，他们跑的太快时后面带着小礼帽的母亲就会稍微提高声音提

醒他们一句。这样的家庭组合在路上随处可见，他们遇到彼此时会彬彬有礼的彼此招呼致意，穿着过膝正装裙和黑高跟

鞋的妇女们交流着厨房和起居室的家务，称赞对方和自己的孩子；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谈论着生意，商务，政府和报纸上

的时事消息。

进入教堂时男人为后面的女人和孩子推开门很绅士的把住，等最后一个也进去又看了看后面没有接近的人才轻轻关上了

门。

瓦蓝的天幕上云朵白的出奇，隐隐约约的赞美诗合唱从每一个教堂里传出来汇在一起升上了天空。

God is a great and a wonderful God

His Word is true and His heart is love

From the earth below to the stars above

God made everything wonderful。

……

史建瑭到了CASTLE MT教堂时又遇见了上次碰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她刚热情的迎上去高行周就从后面绕了过来，他向那个

中年妇女介绍了史建瑭后笑着说：

“他就是我的那个朋友，我回来是要跟他做一些学校的课题。”

“我在primary school时她就负责这里的星期天学校，”那个中年妇女去招呼其他人时高行周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这

个教堂里的年轻人私下都叫她Mrs. KALS……你知道，那个基督教电台，”他笑着对史建瑭眨了眨眼：“所有你告诉她的

事不到一下午整个教会都会知道。”

……DAMMIT！那双眼睛！……

史建瑭努力控制住没有立刻搂住他吻上他的眼睑，他悄悄握了握高行周的手也贴近他耳朵对他耳语道：“我有点嫉妒。

”

“为什么？”

“……她把你的周末占了十年。”

高行周被他的话惹得笑出了声，史建瑭看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竟完全呆住了：

他低低出了一口气，然后低头，慢慢闭上眼睛，嘴角上扬，又轻轻睁开眼睛，他笑的时候就像天花板上裂开了一条缝，

明亮晃眼的光束照在他身上，史建瑭甚至听见空中有鸽子拍打着翅膀，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

This is my Son， whom I love； with him I am well pleased.

他面前没有人能站立，于是信徒跪下去吻他的足趾。

“怎么了？”

约旦河的水声，两岸的野草鲜香和远方加利利城镇的烟火味一扫而空，他还站在教堂正厅里，高行周正笑着看着他，他

张了张眼睛向里看时才发现大厅门口铺着金边白桌布的桌子上摆着几瓶红酒和几大盒梳打饼干，还有几袋一次性小塑料

量杯与餐巾纸，他愣了愣问高行周：“今天是圣餐会？”

“是。”

“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不，我叫你来只是想和你出去。”

史建瑭又朝周围看了看，没发现那个退休牧师和他的妻子：“你父母在这吗？”

“他们在楼下，我跟他们说过了。”

那个中年妇女寒暄完了又凑到他们跟前，她看了看史建瑭就问高行周：“他是基督徒吗？”

高行周回头看他，笑着冲他眯了眯眼睛：“你是吗？”

史建瑭尽量使自己的表情不会露出明显的“不妥当”，他挤出一个笑含糊道：“呃……我父母都是基督徒……”

那个中年妇女脸上的笑更饱满了，声音里都是诚意：“你也可以参加，没关系，你是他的朋友，他父亲也认识你。”

“那会很好，谢谢……”高行周把那个中年妇女接下来的话温软的堵了回去：“不过我真的很抱歉，现在我们必须离开

了，我们的预约在今天上午十点半。”

……

两个人走出去一个街区拐到马路另一边看不见教堂了史建瑭才拉住他笑着打趣道：“你没说实话，你不是一个好基督徒

……”

高行周也笑了：“我也没说谎话。”

路过那间咖啡时高行周停下了，他转向史建瑭笑道：“上次你付钱，这次轮到我了。”

“不，”史建瑭把他拉住了，他一手捂在胸前一手托起高行周的手向他微微欠了欠身：“Please allow me to do this

honor for thee。”

他抬头注视着高行周的眼睛笑着又说了一遍：“……Please .”

高行周被他故意模仿的中学话剧团里一样的句子和动作逗笑了，他看了史建瑭一会儿点了点头微笑：“好。”

……

“你确定还要再加一包？”

咖啡馆里的糖奶柜前高行周握着一包黄糖看向史建瑭，史建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冲他笑了笑，高行周撕开那只小包把里

面棕色的颗粒搅进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里，他冲史建瑭抬了抬眉目光里有些顽笑：

“……四包糖，不加奶？”

史建瑭在旁边出神看着他捏着塑料棒的手在咖啡中慢慢搅动，他发现高行周手腕很纤瘦，他平整光滑的手背向下倾斜成

一个优美的平面，突出的骨节下接着修长的手指，指节的每一个弯曲都让史建瑭觉得完美的可怕。

当高行周回来时史建瑭在他身上发现了更多令人吃惊的东西，几乎每一分钟都是新的，而即将到来的每一秒都值得期待

。

他从后面附到高行周跟前，不动声色环住了他的腰又伸手覆住他拿搅棒的手，他轻轻摩擦着他的手指小声在高行周耳畔

说：“我刚想起来一件事……你知道加拿大人把WHOLE MILK叫什么吗？”

高行周微微侧了侧头没回答，史建瑭的嘴唇几乎挨上了他的耳廓，他轻轻喷出了一口气：

“……HOMO MILK。”

他感觉到高行周指尖颤了一下，随即回头瞥了他一眼，史建瑭笑笑从柜台上拿起WHOLE MILK标签的金属壶迅速吻了吻他

的额角：

“So that’s for us.”

星期天早上咖啡馆里几乎没人，服务生坐在收款台后或打盹或专心致志填报纸上的数独，根本没人注意到拐角后的糖奶

柜前贴在一起的两人，史建瑭发现这简直比药品还要命，尝到了一些后就停不下来了，如果不是高行周在他的手摸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