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里有我的名字 男皇后传 第三、四卷+番外——再见米兰

作者:再见米兰  录入:12-08

“子高别走,孤王……,孤王愿意,”陈顼从背后抱住我的腰哀求道:“只要子高喜欢,孤王做什么都无所谓。”

“真的?殿下又愿意了?”我瞥眼看他。

“这次,我保证不反抗了!”陈顼转身趴伏在榻上一动不动,转脸回望着我。

“不光是这次?!我要的是殿下以后都愿意这样!”我不依不饶地说。

“什么?!以后都要这样?”陈顼惊恐地看着我。

“不愿意,就算了,子高不敢强求殿下。”我又准备站起。

“好,好,孤王答应你就是。”陈顼一脸的委屈。

“哈哈……”我大笑着返身再次压在他身上,陈顼这次果然听话,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肆意妄为。

我尽情地放纵着自已,身下的陈顼痛苦地用牙咬住被子,被子好像破了,呵呵,瞧他那副傻样,多像当年的我呀,真是

好笑啊!

爵位高居一品的安成王居然甘愿做四品县伯的雌伏,陈顼他该有多爱我啊!可是,我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爱意,眼下的欢

愉更像是一种发泄,对那阴魂不散死鬼的泄愤。我,不要受那死鬼操控!我,要反过来操控那死鬼的弟弟。哈哈哈哈…

那么,韩子高算不算是个骗子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富贵荣华,光影水月(3)

第二天早上,我身披金貂裘氅,和安成王一起并马上朝,马到宫门前,陈顼匆匆翻身下马,走至我的马头前,一手拉住

缰绳,一手扶我下马,我也不辞谢,伸手握住了他递向我的手,我们一起携手并肩步入皇宫,引得上朝的群臣们纷纷侧

目。

“子高,别再住寺里了,搬到孤王府里去吧!”晚上陈顼头枕在我胸前,手指缠着我的长发柔声说。

“不,我不要和你的那帮婆娘们住在一起。”我一口拒绝。

“那就搬到尚书省,就我们两个人住,子高,孤王每天要处理的事太多,还要抽时间来看你,这样两头跑,真的好辛苦

,若你住在尚书省,就可以两相不误,孤王也能更好地照顾你。”陈顼在我怀里恳求道。

“不,我就是喜欢住在寺里,也不需要谁的照顾,殿下若觉得累,可以不用来。”我再次拒绝了他。

“子高,你怎么这么犟呀,孤王真是不懂,”陈顼困惑地看着我:“寺里的生活多清苦,为什么非要住在这儿。”

“我想天天看到寺里的那片竹林。”我幽幽道,是的,在那片竹林里的某根竹枝上曾经挂着我和那人的三个梦,真的只

是梦。

“竹林?!”陈顼更是困惑不解。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我嘴

里念诵着诗经里的《卫风。淇奥》。

淮渚路上,有一位气度非凡、举止从容的英俊男人骑马临风而立,一事无成的蛮子,那样的心情,在那里遇上那样的男

人,恐怕这辈子也无法抹去那人在我心底留下的影子。其实有时候,遇见喜欢的人,不见得就是件好事。我是如此,陈

顼亦如此,还有见琛、念奴、燕子。

天康二年春正月乙亥,皇帝下诏改天康二年为光大元年。

辛卯,皇帝舆驾亲祠南郊,在京群臣伴驾同往。安成王弃车上马和我并辔而行,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时不时携手相牵

到了南郊,皇帝、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诸位王公大臣从各自的车里走下,皇帝伯宗在安成王陈顼的引导下,带领众

人开始祭天祭地。

我跪伏于群臣中,在叩拜完抬头时,发现远处有一双幽怨的眼睛在看着我,那是安德太后,她正看着我身上的金貂裘氅

,她的嘴唇似乎被自己的牙咬破,我突然莫名地感到痛快,把腰板挺得更直,故意让她看到我脸上微微得意的笑。

呵呵,即便她倚皇后之势从我手里抢走了它,又讨好般地赏赐给安成王,可是陈顼竟然和他的哥哥一样,毫不犹豫地就

送给了我,所以,这件衣服的主人注定就是我韩子高,谁,也抢不走它。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和妙善在禅房里下棋,已下到第三局,妙善夹着黑子的两指半天不落,我抚须促催道:“大师,

您倒是落子哈,弟子等得快要睡着了。”

妙善摇摇头道:“唉,怎么看这也是盘死棋,将军又赢啦!这个下午,老衲已经输了三局,人言事不过三,将军眼下风

头正劲,老衲哪里是将军的对手,不下了,不下了!老衲认输啦。”

我哈哈大笑,笑声未停,侍卫长推门而入,躬身拱手道:“将军大人,有人要见您。”

若是安成王,根本不必通报,侍卫长这么说,那就不是陈顼了,那又会是谁呢?

“谁要见我?”我问。

“是侍中、尚书仆射到大人。”侍卫长回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富贵荣华,光影水月(4)

原来是老友到访,我内心大喜,当下拜别了妙善,跟着侍卫长回到后山,一眼看到院子中央站着的到仲举。

我躬身拱手行礼道:“到大人朝事繁忙,怎么有空来小弟的寒舍。”

“呵呵,子高是在怪我不够关心你吧!”到仲举尴尬笑道:“之前我来过几次,不巧安成王殿下都在,所以没有打扰。

“呵呵……”轮到我尴尬的笑,突然发现院子里除了到大人,地上还放有一溜排十几个大箱笼,莫非到仲举给我送礼来

了,可是不对啊,到仲举是什么人,我最清楚,行贿送礼,绝不是他之所为。

“到大人,此为何意啊?”我指着那些箱笼问。

“我来给子高送礼,”到仲举抚须笑道:“你快打开看看,保证你喜欢。”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不相信地瞟了瞟他,然后上前打开一个箱笼,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箱佩刀,我顺手操起一把,爱

不释手地在手里把玩翻转着。

到仲举抚须微笑道:“这些本来就是子高的东西,现在可算是物归原主,此番太后托我来向子高赔不是,说她以前糊涂

,听信身边小人唆摆,对子高说了错话,做了错事,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个妇道人家计较,除了奉还原物,

另外再送三千两黄金做为补偿。”说完,到仲举打开其中几个箱笼,里面黄灿灿的金锭很容易晃花人的眼。

我放下佩刀,从箱笼里拿起一只金锭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扔回箱内,不屑地冷笑几声道:“哼,哼哼,我的东西我留下

,至于这些黄金,从哪来还到哪去,我不、稀、罕。”

“子高,你我都是随文帝吴兴起家的,你和文帝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太后即便有得罪你的地方,看在文帝的面上,我看

就算了吧!” 到仲举劝慰我道:“这黄金你还是收下,不要违了太后的好意。”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是三千两黄金,就算是那人,也没有这样的大手笔,沈太后对我可谓是倾尽家财,

她何以如此三百六十度大变脸,莫非有求于我?不过,就算知道是这样,太后的赏赐,为人臣子的哪能说退真的就退,

那样有失臣礼。

“既如此,子高收下便是!”我转身叫来侍卫长:“你带人把这几箱黄金送到领军府去,跟长史大人说,这些是皇帝、

太后赏给大伙的,让他分派给各营将士。”侍卫长遵命操办。

到仲举点头笑道:“子高真是轻财礼士,不以自己之名,而以皇帝、太后之名赏赐,足见子高对陛下的忠心。”

“呵呵,”我淡淡一笑道:“子高食君之禄,当做忠君之事,这是为人臣子的本份。”

“说的好!”到仲举拉住我的手道:“子高马上随我进宫,面见皇上、太后谢恩。”

这个到仲举还真是性急,我看谢恩是借口,皇上、太后找我有事是真,“到大人,请等一下!”我驻足不走。

“还等什么?”到仲举急不可耐的要拽我出门。

“那也得容我换上朝服再入宫啊!”我抖了抖身上的青布僧袍:“这样如何进宫面圣?”

“也对,也对!瞧我都忘了,哈哈……”到仲举大笑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尔虞我诈,钩心斗角(1)

我换好朝服,戴上梁冠,跟随到仲举一起入宫。

太极殿西侧的议政阁,曾是我熟悉的地方,自打男人走后,除了在太极殿上朝,这里我再没来过,今天还是新皇登基后

头一回单独召我相见,内心既兴奋又不安,进门前我又整了整衣冠,才抬脚跨进门槛。

十四岁的少年天子伯宗,头戴冠冕、身穿衮服坐于榻上,十二旒珠在他稚嫩的脸前微微晃荡,在他的身后端坐着沈太后

“臣韩子高,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我跪倒伏地叩首。

“爱卿勿需多礼,快快请起,到朕榻前来坐吧。”伯宗的童声响起。

“臣遵旨。”我站起身走至皇帝榻前,这么近距离的靠着皇上和太后,真是殊荣啊!不过相比起以前和男人同榻而坐,

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臣惶恐,无功受赏,皇上、太后娘娘的恩赐太重了。”我叩首又拜道。

“将军受得起这样的赏赐,”沈太后面露愧疚之色道:“哀家以前误会将军,对将军多有冒犯,哀家在这里给将军赔不

是,还望将军不要记在心上。”

“娘娘的话实在折杀臣了,”我跪伏于地道:“是臣该向娘娘请罪,臣鞭伤蒋内官,冒犯了娘娘,臣罪该万死。”

“哼哼,蒋裕那个狗奴才,小人嘴脸,哀家只叫他请将军离宫,谁知他竟然扣住将军的东西,将军打他打的对,正好帮

哀家教训他,”沈太后笑道:“还好,现在东西又复归原主。”

“臣叩谢皇上、娘娘的恩典。”我再次叩首道。

“皇上,快扶韩将军坐啊?”沈太后提醒伯宗。

伯宗赶忙起身下榻扶起我道:“爱卿,父皇临终前说,朝中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韩将军您,日后有困难就找您,伯宗

年幼,无德无能,以后就要倚仗将军了。”

“是啊,将军随先帝从吴兴起家,出生入死多年,现在先帝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以后我们只寄望倚仗

将军大人的保护了。”沈太后说完,眼中垂泪。

原来太后重赏我、讨好我,为的是寻求我的保护,一定是沈太后意识到我手握京城重兵,又看我和安成王走得太近,这

让他们母子俩感到害怕了。想到这,我内心酸楚,唉,这世上有谁真正明白我的苦心?

我双手紧紧握住伯宗的手劝慰道:“陛下和娘娘何谈‘倚仗’二字,令臣惶恐之至,保护皇上和娘娘,本是臣份内之事

,自当尽职尽责,以报先帝和陛下之恩,请皇上、娘娘放心,也请相信臣的一片忠心。”

“赐宴嘉德殿,传哀家口谕,诏始兴王伯茂、散骑常侍孔奂、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东宫通事舍人殷不佞进

宫侍宴,今晚皇上与哀家,宴请韩将军,到大人你也一道作陪啊!”沈太后笑道。

这场御宴直吃到人定时分才结束,我本是半瓶倒,哪经得起他们连番敬酒,喝得我最后烂醉如泥、不醒人事,马根本是

别想骑了,估计是到仲举派人用车把我给抬回了新安寺。

睁眼醒来发现窗外晚霞满天,陈顼正坐床头,用手巾擦拭我的额头,“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坐起身,用手按

揉着太阳穴,那两边鼓涨的疼。

“子高不能喝,就别再喝酒了,昨晚孤王等你好久,见你深夜大醉而归,直睡了一夜一天到现在才醒,害孤王一直替你

担心。”陈顼把头深埋在我怀里,那副依恋我的模样倒像燕子,我不禁哑然失笑。

“呵呵……,我也不想喝的,只是皇上敬酒,做臣子的哪敢推辞,”我轻抚他的头发,无奈地笑道。

“子高是和皇上一起喝的酒?”陈顼抬起头,不相信地问:“印象中好像皇上从来没召见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请子高喝

酒?”

“朝堂上的臣子那么多,皇上哪能都想得到,可能昨天突然心血来潮想起我了吧!”我打着马虎眼,怕他会胡思乱想。

“哦!”陈顼应了一声,重又把头埋在我胸前。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凝眸注视着他,问:“殿下,如果有天,子高要去隐居,殿下愿否抛下荣华,同我一道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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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尔虞我诈,钩心斗角(2)

陈顼眼中流光闪烁,声音颤动地说:“只要子高喜欢,只要和子高在一起,孤王什么都能放得下。”

“殿下?!”我的喉头有点哽咽。

记得还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人也曾跟我说过,想要和我一道隐居,可惜他的话多是骗人的鬼话,他,绝对不会放下他

的江山,同我去隐居。而眼前的这个人,我相信他的话是真心的。

在这之后,白天,皇上常常诏我入宫陪君伴驾,而晚上,安成王常常睡在我的榻上。夜深人静时,半梦半醒间,我问自

己,韩子高倒底是谁?他这样做会不会让自己的心离那个人越来越远,那人所希望的,在他死后朝堂上的完美格局,我

能守护得住吗?那人的孩子和那人的弟弟,他们相安无事的日子还能走多远?

真希望一觉醒来,男人的孩子已经长大,像蒨一样,仗剑稳步上阶,威风凛然地傲视群臣,到那时,我就可以功成身退

了,携手那个为我什么都肯舍弃的安成王,一道去隐居,寻找“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

”的世外桃源,在那个地方平静地老去,度完余生。

这天朝议结束,皇上命我和始兴王伯茂进宫伴驾,散朝后,我跟随伯宗、伯茂离开太极殿,来到皇帝的寝宫。

“陛下,臣弟建议,今天玩投壶游戏吧!”伯茂道。

“韩爱卿觉得如何?”伯宗转头问我。

“臣乐意奉陪。”我躬身道。

“输的人一律罚酒三大碗!”伯茂坏笑地看着我。

“好啊!”我淡淡一笑。

“爱卿你可是上了我弟弟的道,投壶游戏是他的拿手好戏,韩爱卿今晚又要醉了。”伯宗摇头道。

“未必见得。”我回答。

“除了皇叔安成王,朕还没见过,谁是弟弟的对手。”伯宗道。

“是吗?”我暗笑,心里有底了,安成王,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内官们抬来铜壶放在殿中央,我们每人手中各执三支竹箭,皇上先投,他走到投箭的位置上开始投壶,第一箭中了八骁

,第二箭中了十骁,第三箭中了十二骁。[注:骁,指玩家投壶的时候,竹箭投入壶中后又自动跃出,玩家伸手接到跃出

的竹箭,可以再投,此为一骁,若再投再中又再接到,此为二骁,依此类推,直到投不中壶或接不到手为一箭结束。]

推书 20234-12-08 :警戒线——拾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