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文川只能在门外对着门,看门窗。
顾轻狂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施个法就能让衣服完好如初的,但是他就是不想,而且这衣服就是外头站的那只扯成这
样,他对小狗以外的王文川脾气明显变得很差。
想起来他对弃冥的脾气更差,不过那是弃冥自找的。
顾轻狂郁闷了一会儿,才把衣服弄好,穿好,也不想出门,但身在别家屋檐,连屋主都不见的话,未免嚣张。况且他还
在花园里跟王文川做出那种事,觉得过意不去,还是见一见的好。
顾轻狂打开门,王文川还站在那里。
两人四目一对,王文川就对他笑了。顾轻狂有一种被王文川传染了的感觉,否则怎么那么容易犯痴呆?
王文川固然长得好看,眼睛也够深沉,眸子也够缱绻,但是他堂堂一庙逍遥神仙,怎么可以对一只小妖精动不动就失魂
???
顾轻狂恼怒了,异常,非常,万分的沮丧……
第二十章
接连两天,王文川过的不痛不痒。
接连两天,顾轻狂过的又痛又痒。
他叹气的次数是按每小时倍增,就连陪东风睇休闲也毫无心情。
无事多烦恼,顾轻狂现在就是这个状况。他看天喝茶发呆发愣叹气,诸如这般循环。东风睇也是一个怪胎,他只管看得
见,不管看见的心在哪里。
时不时的也跟顾轻狂说说话,都被顾轻狂应付了事。他也不恼,还很乐于此道。
他把王文川和弃冥安排的离顾轻狂很远,基本是没有人带路就会绕晕的路线。其实他也没啥目的,就是看顾轻狂顺眼,
想一起多呆呆。
又一次叹气后,顾轻狂坐不住了。
“谷主,我真的有事待办,能请你行个方便提前告知第三个问题么?”顾轻狂很傻很天真很无奈很幼齿的学王文川,拿
无辜的眼神看东风睇。
东风睇反应很平淡。可说没反应。
宗正门向来都没有说过要对外保密,不过是往上的成员都过得比较隐秘而已。
其实没什么。告诉顾轻狂也无妨。但是……
“住这里你很不开心?”
顾轻狂被他问的脑子都快晕了,他开不开心与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东风睇跟谁谁一样,一不小心看上他了?
顾轻狂冷颤一把,自认为还没有这么好的魅力。
顾轻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东风睇那么明白的一个人,奉承的话根本就是自讨人厌。
“好吧。”东风睇看他的反应叹气,他欲留客,客不欲留,强求无用。
“现在暂管宗正门的是宿长老,能找到他的地方只有长生楼。离这里并不是很远。”
“谢谢。”顾轻狂激动的只表达出这两个字,眼睛明亮的如同清晨的第一抹阳光。
“不客气。”东风睇也很满意,这还是几天来,顾轻狂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这么放得开的表情。
“那……”顾轻狂十分高兴,离他的幸福日子又近了一步。
“不急,明天我送你。”东风睇一句话,顾轻狂立刻卡住。
“送我?送去哪儿?”顾轻狂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越来越觉得不太能理解这个社会,难道真的是跟王文川过久了,单
蠢了?
“当然是送你一同去,没有我一路,你也见不到宿长老。”
顾轻狂动动嘴皮子,彻底没了语言。
次日,一辆马车四个人,外加一个车夫,四匹马。
路上,东风睇偶尔跟顾轻狂说话,其余时候整体沉默。原因如下:
王文川讨厌东风睇,看他就不爽。
顾轻狂讨厌弃冥,看他就不爽。
东风睇跟弃冥井水不犯河水没话讲。
人太多,顾轻狂跟王文川也不好意思亲亲密密。
这样的氛围保持了一个星期,在把顾轻狂憋死之前终于抵达。
长生楼就跟顾轻狂所想的一样,是家酒楼,跟顾轻狂所想的不一样,这家酒楼没有地下室,只有后门。
马车绕着城转了一圈,来到一个顾轻狂觉得完全不带神秘感的地方。
除了破烂就是杂草,所谓的门早就只剩下框架,从外往里看,真的是完全不能入目。
马车直接入了门,一路烂到底,大概连土匪也不会住这里。
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顾轻狂才终于看到——长生楼真正的后门。
跟衙门似的……
顾轻狂的表情抽搐了。接着,东风睇拿出一个东西往门中心的六芒星上一放,轻轻一转,玄铁一样的大门便轰隆隆的启
开,足有城墙那么厚。
东风睇再返回车上,马车继续前行。
很诡异的不见天日的行了一段时间,马车才终于踏进一个院子,顾轻狂也终于看到一个活人。
那人与东风睇说话,又看看车上的等人,便很礼貌的邀请他们下车。
王文川偷偷拽着顾轻狂的袖子四处张望,而弃冥独自去了别处,顾轻狂盯着他的背影,颇是不悦的不知道该不该管他这
种不礼貌的行为。
倒是与东风睇说话的那人上来对顾轻狂说:“来者是客,长生楼是做生意的地方,各位都可随意。”
别人都这么说了,顾轻狂哪里还有不爽的理由?
一群人被带进屋内,顾轻狂立马吐血。
大堂中有个弹琴的小厮,琴不怎么样,模样倒是生的俏,细皮嫩肉的。这没有什么,但凡是卖艺的,你没艺就得有貌,
这是必须的。
但是,但是!!
弃冥跟那小厮就已经开始互抛媚眼了,并且无视了满座鸦雀无声的人物!
顾轻狂吐血。不要问他为什么。
王文川见惯不怪,东风睇完全不在意,回过头看顾轻狂,顾轻狂愣愣的跟他俩互看。顾轻狂很傻,觉得完全不能理解这
个世界了。比如,那边的那两只为啥会发展的那么快速,比如,东风睇干嘛看自己?他很好看么?
顾轻狂去看王文川,他觉得,他还是看到王文川比较安心,至少不吐血。
事情发展的不算顺利,也不算不顺利,总之站在顾轻狂的角度上,他就只能呼气……再吐气……呼气……再吐气……
他们还是没有见到东风睇说的宿长老。
楼里的人说是出去了。
至于几时回来,那得长老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而真实与否,有待顾轻狂去查证。
倒是有一点顾轻狂一点都不会怀疑。
那便是这楼与前朝国师的关系,除了那正义过度的前朝国师外,顾轻狂觉得没有会把如此庞大的酒楼建的像机关图。
这楼可是会吃人的,顾轻狂开始想要不要把王文川丢出去的问题。
“长生楼禁武斗,禁法术,其余的随意。”领路的人说完最后一个问题后,就把他们交给大堂的小二。
顾轻狂愣是没弄懂,都是进门,为什么他们非得要从后门绕那么大个圈子来到前堂?
顾轻狂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白痴。
恋爱能让智商下降一点都不假,顾轻狂就是活例。
“前面进来的是普通的客人,后面进来的才是与宗正门有关的人,酒楼与宗正门是同体,但是宗正门不会接待从前门进
来的人。”
东风睇很耐心的解释。
顾轻狂听他说话就像在听绕口令,懂是懂了,脑子打结也打的更深了。
“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么?”顾轻狂抚着很痛的额头说。
“当然可以。”小二很欢快的对众人点头,东风睇也说:“去吧。”于是顾轻狂拖上王文川,在东风睇很平淡的眼神中
随小二去了。
两人一到房间,顾轻狂便发现后面还有个小小的水池,有个竹筒正不停的往里面浇灌热水,供客人泡澡。
待遇很高级啊。
整个脑子都在胀痛接近暴走的顾轻狂迫不及待的脱衣服跳进去。
水温合宜,顾轻狂不愿意再费神的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想让脑子清醒清醒,然后合计合计,他的工作做到这里,是不是
就可以算完结,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脑子越来越沉,顾轻狂靠在池边,很想入眠。
被顾轻狂忽略掉的王文川也没闲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轻狂,连头发尖都没有放过,当然更不会放过顾轻狂裸露的任
何地方。
顾轻狂……全身都裸着啊……
王文川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忽然间,顾轻狂皱皱眉头,然后睁开眼睛。
接着不过片刻,顾轻狂的表情就变得冷峻。王文川也不好意思,但是他更担心顾轻狂会冲动。而实际上顾轻狂已经站起
来,随便穿了件衣裳就十分不愉悦的走了出去。
王文川急忙跟上。
顾轻狂也没走多远,不过是开门,右转两步就是。
顾轻狂的脸色很难看,开门后就直接往后面的水池走去,房间都是一样的,所以顾轻狂完全不会找错位置。而且那么浪
荡的声音,那么大的响动,顾轻狂又不是聋子,还能寻去东边不成?
王文川早就两耳发烫,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事,不可能像顾轻狂那么淡定。
顾轻狂冷着眼,看一地都是被水淹过的痕迹,溅的老高的水花。在池中扑腾的两人全然不顾一切,像两只八百年没见过
水的鸭子。
那笑声,那淫乱的景象,王文川早拿自己的眼睛盯自己的衣角了。
弃冥只管逗弄人,半响才抬起脸说:“没事的话请出去。”
这时候,那小厮才发现有人,尖叫一声扑进弃冥的怀里。
顾轻狂忍了很久,说:“你们太吵。”
“哦?……”弃冥拖长着声音,斜挑着眼角用极度魅惑的神情在顾轻狂的身上打量。顾轻狂的衣服几乎都贴在身上,半
透明,身材很棒,让人很有想撕的欲望。
弃冥舔了舔嘴皮邪笑。
顾轻狂怒的首次涨红脸,他就没有见过像弃冥这么不要脸的!顾轻狂觉得自己更不要脸,每次都特意跑去给他羞耻!如
果再有下次,他就生孩子没屁眼,活该穿在时空中穿不出去。
顾轻狂吸一口气,扯了扯粘在身上的衣服,特鄙视的看弃冥。
“你发情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发情。恶心。”
弃冥冷笑:“既然恶心,你何必来我的房间?”弃冥还故意伸手滑入小厮的两股之间,惹得小厮颤抖的发出音来。
那双眼睛,灼灼的满是色欲,在看顾轻狂的时候带着浓浓的挑衅。
第二十一章
顾轻狂突然悟了,至飞仙以来,顾轻狂首次大彻大悟,成日里纠结在他心上的郁气,也在霎时间烟消云散。他目光清明
了,嘴角又笑了,神采飞扬了。
现在,他再看弃冥,竟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弃冥还在跟小厮调情,弄得那个小厮又在骚,又在害羞,全身在弃冥的手中娇媚连连。
而弃冥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顾轻狂,幻想那充满柔韧感的腰身,双手抓住是什么感觉?胸膛上健美的曲线,因为被水沾
湿衣襟而看的见的乳首,微微翘起,可爱的让人很想品尝。还有被衣服挡住的下体,修长的腿型,弃冥用力在小厮的青
葱上一揉,小厮立即如遭电击,扬起脸,挺起如月弓般的腰,舒畅的尖叫起来。喘息后,弃冥丢下高潮过后的小厮,站
起来朝顾轻狂走去。
虽然说顾轻狂悟了,但是当弃冥真正一、丝不挂,挺着两腿间的丑东西朝他逼近的时候,顾轻狂的脸色还是变得十分的
不好看。
但是顾轻狂的脾气,除了王文川,他就没逃避过任何人。
何况全裸的人都没有不好意思,他凭什么不好意思?
顾轻狂硬挺挺的站着,弃冥捏住他的下巴拖到自己的脸前,忽然就吻起来。
顾轻狂大睁着眼睛,在没有反应的期间,早就被弃冥吃的干干净净连牙缝都没有放过。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别的?”弃冥对自己的吻相当有自信,他自己下面的那根更有自信,保管能让顾轻狂浑身舒畅。
顾轻狂被他恶心到,冷着脸拍开他的手:“你不就对我有意思么?早说多简单?”顾轻狂丝毫不留情面。
“说错了。”弃冥高高的扬起脸笑:“我对你没意思,只是有性趣。”
“那还真抱歉,我对你不仅没意思还没性趣!”顾轻狂黑线,对弃冥那种除了上还是上的人生目标极度鄙视。多看一眼
都恶心。
“没关系,我有性趣就好。”
“……”厚颜无耻的弃冥再度让顾轻狂失言。
“而且你的宝贝最想我对你有性趣,只对你一个人有性趣。”弃冥残酷的勾着嘴角,他就是这张嘴讨厌,顾轻狂超级想
抽他。然后顾轻狂狠狠的瞪王文川,王文川被他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虚不已的不敢看顾轻狂。
“那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说。”顾轻狂的理智快要断线,但是他得忍耐。
“哦?”弃冥笑笑,拿过一件衣服披上,满不在意的说:“我以为跟我有关。”
关你屁事啊!顾轻狂就是跟团鸟屎有关也不可能跟弃冥有关,明显在顾轻狂的心上,弃冥连鸟屎都不如。
“反正,你别像个骚包一样看到一头猪都发情!”
弃冥觉得,现在的顾轻狂就是抓到自己丈夫在外面乱搞的小媳妇,气极,怒极,可爱极。很有味道。
“哦,其实……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只对你一个人发情。”
牛头不对马嘴,顾轻狂喷了。
王文川知道弃冥可能是受他的影响,也可能是自己喜欢顾轻狂,反正不管如何,弃冥喜欢顾轻狂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
王文川的脑子没有问题,思想也很正确,判断也很正确。但是对顾轻狂来说,他就是一个死守着节操不愿意出轨的娘娘
形象。痛心疾首的牵扯在这种无法沟通的事情中。
“总之,我跟你讲的很清楚,你少再来恶心我。”顾轻狂甩手不干了,再用这种方式谈下去,他一定先疯。王文川去追
顾轻狂,弃冥好笑的看他们两离开。
王文川一路撵回房。顾轻狂气的不轻,也不先纠结弃冥说的王文川什么什么是不是真的,先抓过王文川便狠狠的吻下去
。如暴风骤雨般啃噬,顾轻狂不顾一切的把愤怒全部发泄在了这个吻上。
其实,顾轻狂知道弃冥说的是真的。尽管弃冥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他还是知道,弃冥没有撒谎……
一想到这个,顾轻狂愈加在王文川的唇上施力,纠缠着王文川的舌头不放,抱着他的身体将他压在门窗之上。从外射进
来的阳光照着王文川的脖子,清泠的肌肤,馨香柔亮,重重的诱惑着顾轻狂早已升上去的体温。
“我们去床上。”顾轻狂这样说,王文川有点犯傻,他们确实是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做,但是按顾轻狂的标准,不是应该
等到晚上?
“我想做。”顾轻狂顺着王文川的脸颊亲吻王文川柔软的脖子,手指竟悄悄抚到王文川的屁股上,将他抱近自己。
“不……”贴近顾轻狂的欲望,王文川彻底涨红脸……,他总觉得这样好色情,以前不是他缠着顾轻狂想要,就是让顾
轻狂生气了要了他,所以像这样顾轻狂想要他还是第一次,而且还讨好的挑逗他,王文川的一颗心脏早都崩溃了。
顾轻狂轻柔的抚弄,另一手拉开王文川衣服,又吻住那张刚说“不”的小嘴。
王文川早承受不住这些刺激溢出声音来。
“嘘……”顾轻狂捏着王文川的乳尖坏笑:“别人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