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川很委屈,双目水灵灵的咬着嘴唇。
顾轻狂埋首在王文川散乱的衣服中,火热的亲吻惹得王文川的心脏不停的起伏沉沦,特别是上面的小果实,早就娇艳欲
滴,散发着浓浓的诱惑,期待顾轻狂去采摘。但是顾轻狂就是不碰,看着它笑的表情几乎要让王文川流出鼻血来。
“我们去床上?”顾轻狂用手抚了一下颤抖中小坚果,竟是很正经的在跟王文川商讨。
王文川能说什么?王文川都想哭了……
这个时候,王文川竟然觉得顾轻狂比弃冥还坏,至少弃冥说干就干,不会用这种很正经的不会欺负人的眼神,干正在欺
负人的事情。
顾轻狂又抠了一下王文川的敏感地位,让王文川乱颤的频频失守。
“啊……”王文川真的不行了,再这样,他马上就要去了。“呜……”
“好不好?”顾轻狂放低了声音像在低求。
怎么可能不好?王文川真的哭了。羞耻的呜咽着点头。
顾轻狂笑了,就着还放在王文川屁股上的手将他搂抱起来,辗转到了床上。
事后王文川才知道,那种状况的顾轻狂惹不得,不能惹,简直,简直比弃冥还恐怖。
王文川已经两天没有下床了。
“呜……”王文川好委屈。
下次,下次!他再都不答应了!
顾轻狂好过分,又不是王文川让他禁欲的,禁欲后又不是王文川让他看春宫图刺激到他的,怎么就弄到他腰都快断了,
也去了N次,声音也叫到发哑,顾轻狂还一直不放过他,一直挺着……
王文川越想越想哭,只能面对房屋与横梁躺在床上的生活,王文川很憋屈。
而且,就算顾轻狂没有问,王文川还是知道顾轻狂不高兴,所以才做的那么凶猛。
他应该好好跟顾轻狂谈谈,王文川并不是想要顾轻狂喜欢上现在的弃冥,喜欢过去的行不行?王文川很白痴的郁闷起这
个问题。
顾轻狂回来就看到王文川发呆,目光纠结的盯着床顶,仿佛那里有串葡萄似的。
一会儿,王文川又落寞,两瓣唇微翘,还抿了抿,咬了咬。
“在想谁?”顾轻狂揉了揉王文川的脸,这两天他使劲喂,也没见王文川长多少肉。
他还能想谁?王文川郁闷的看顾轻狂,然后忽然一惊,差点就顺口答了出来。
王文川的表情,没回答与回答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能让他放在心上的,除了顾轻狂,那就只有弃
冥。
顾轻狂当然也是一清二楚,并憎恨的磨牙。
对了,顾轻狂想起来他要阉掉弃冥的,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那天那么好的机会,顾轻狂居然忘记了啊!顾轻狂的心头在出血,恨自己没抓住机遇,乘机把弃冥给阉了。
现在弃冥每天左拥右抱,他那根怎么还不烂?早就该烂了!顾轻狂很诅咒的想。
都是想同一个人,王文川跟顾轻狂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顾轻狂一点都不想破坏心情,于是很干脆的将弃冥从他的脑子中踢了出去,转而对王文川说:“等阎王来了,我们就回
去。”
顾轻狂很高兴,但是王文川一听阎王两个字,立即目中一闪,诡异又沉稳的说:“能不让他来么?”
这声音……
不自觉的让顾轻狂心脏一窒,很久不见,顾轻狂都快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王文川。顾轻狂不知道这样区分算不算合适
,因为王文川的性格是在不自觉间改变的,并且能前后链接起来。不会像别的分裂者一样不记得不同人格的事……
顾轻狂沉默了一下,收回王文川脸庞上的手,淡淡的问:“为什么。”
“现在不想见他。”
顾轻狂更默然了,王文川不想见阎王,还有现在,将来,以前这种说法??
“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二章
“我是王文川啊……”王文川的眸子闪闪盈亮,无辜的像潭秋水。他还很悲伤,顾轻狂比他更悲伤。
“顾轻狂,你不认得我了?”王文川很着急的去抓顾轻狂的手,注视在顾轻狂那张只于悲伤的脸上。
“我倒是想不认得你。”很真心的话,因为顾轻狂的额头又觉得痛了。
“总之,等阎王来我们就回去。”顾轻狂很坚定的说,他要阻绝这等复杂的事,就得先把王文川关起来,没有外界的打
扰,他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就是王文川不愿意也不成!
王文川垂下脸,也没吭声。
顾轻狂总觉得他跟王文川有道隔阂,如果不迈过去,就很难看清彼此。至少顾轻狂看不清了,他单纯的王文川开始不单
纯了。
叹气,如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惆怅的一塌糊涂。
“顾公子,宿长老召见。”叩门两声,门外响起很客气清亮之声。
王文川握着顾轻狂的手不放,顾轻狂安慰性的抚了抚王文川的额头。虽然是想等阎王来了就抽身,但这不阎王还没来嘛
,他顾轻狂还是要管的。
“好,劳烦带路。”顾轻狂安抚了王文川,在王文川不舍的眼睛中整了整衣服,又回头对他说:“我去去就回。”王文
川要再这么看他,顾轻狂都快被罪孽感淹没了。
也不再多看,顾轻狂开门出去。
顾轻狂好歹也在这里待了两天,不说完全理解到这个长生楼的构造,至少也理解到一半吧,而且是越理解就越惊心。
许多不可能融合到一起的阵法全都被融合到一起,一旦启动,顾轻狂根本就不能想象。
但是让顾轻狂觉得奇怪的是,这个融合万千的小阵中,竟有很多是固魂用的。
那个国师不是要斩尽妖魔鬼怪厉鬼邪神吗?固魂做什么?
难道要顾轻狂想:那个国师早死了,又放不下这世间万恶,于是把自己的魂魄固定下来,继续行善?
顾轻狂很无语,要是真有这样的人,顾轻狂一定会买块豆腐赠送,劝他撞死。
还有可能是那国师喜欢的人,或舍不得的人死了。顾轻狂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总比圣母圣帝要高。
就在顾轻狂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带路的人已经将他领到一处宏伟的殿门前,然后对他说:“我只能到这里,顾公子请
自己进去。”
顾轻狂仰面看高大耸立的宫殿?其精致破费的装潢,飞檐走壁的雕刻艺术,不禁擦汗……
顾轻狂稳住自己发抖抽搐的心情,往里面走去,再不乱看,以免在见到那宿长老之前就起打猫心肠,总之,他对这位宿
长老好像没有好感。
顾轻狂皱着眉,埋头走路,忽然一把羽扇挡到顾轻狂的面前,顾轻狂还没看人就先听到油调调的声音:“顾公子,久仰
。我也刚到,一起走。”
顾轻狂再度无语了,这人穿的挺人才,羽扇很潇洒,小胡子很智慧,如果不是那眼睛精光的像肥油,身材不似圈型,顾
轻狂大概会夸奖他有诸葛风范孔亮之度。
“宿,长老?”怀疑人不对,但是顾轻狂不得不怀疑。
“正是在下,请顾公子随我来,我自会解答顾公子想问的问题。”富态的宿长老旋身而去,顾轻狂竟有一丝他会转晕的
感觉。
但是长老走了很久,长老依旧不倒。
好吧,顾轻狂不再担心这种无聊的事情,开始发问。
“宿长老,我听说宗正门是前朝国师所创立的对吧?”不是借国师名号?见到宿长老后,顾轻狂显然对自己前面的考察
做出了质疑。
“顾公子,不用怀疑,宗正门是国师留下的。”宿,长老相当配合顾轻狂,矫健的步伐往前走,还继续说:“国师虽说
是前朝国师,但却被后世敬仰,连当今皇上都再度册封国师为大国师,供众人学习效仿。”
那是,皇帝又不是傻子,有人替他保了国家,他总不能像个昏君一样假装没看见吧。何况,国师,大国师?有啥用?明
显不过是摆摆面子揽揽人气。
顾轻狂垂默不语。
“到了。”宿长老摇摇扇子,回头对顾轻狂油油一笑。
顾轻狂抖动,立刻像是被冷风吹过后颈窝。
“轻狂。”有人叫他,还对他招手。
顾轻狂傻眼了,这不是到处从容的轮回王是谁?轮回王对他一笑,那还真的是花都开了,吹的有些迷眼。
不过顾轻狂就觉得更冷了,轮回王是什么人?顾轻狂避之如蝎,顾轻狂也晓得,想必是上次在茶楼的时候,顾轻狂一时
冲动,一时不小心,让轮回王记恨了。
但是,明知道有人在偷看你们,而且是那种看上去很亲民,实际上唯我独尊,占有欲能强到吞灭忘川河的轮回王,顾轻
狂就不得不浑身炸毛。
他不过是条件反应,就关了窗,断了轮回王的兴趣……
不过他有立即跟阎王分道扬镳,为他创造英雄救美的机会不是?
但是看阎王那张黑脸,估计除了轮回王外,没人再敢吭声,太恐怖了,轮回王到底对阎王做了什么,能把阎王气成这样
?
顾轻狂不敢想,离他们很远。
宿长老离的更远,显然承受不了这种气场,开始流汗。
“顾轻狂,你站那么远做什么?”阎王突然来上这么一句。顾轻狂干咳,只能顶着压力与被轮回王毒杀的眼光往前走了
几步。
只是这种气场真的不适合顾轻狂啊。
阎王与轮回王旗鼓相当,但是顾轻狂只是个平民百姓,硬要靠上去,颇有点命不久已的感受。他该说什么?阎王,好巧
?或则说:既然你来了,我就回去了?
— —||
明显不是时候,顾轻狂只能继续死撑。
“现在可以开始说了。”阎王很不悦的皱着眉头,开始兴师问罪。
宿长老站的老远,都快退出了大门,他强制的勾起笑脸,抖动着脸上的肉,问道:“不知道各位想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阎王法不容情,这是在审案子。
“我知道的?”宿长老擦擦汗:“还请各位指个方向,不然我得从小时候记事开始说起,就算我都能说,也不见得各位
很想听啊。”
油腔滑调,阎王皱眉:“那就请你把国师找出来。”
宿长老全副为难:“国师都过世100多年了,诸位让我去哪儿找啊?”
“那就解阵。”
“阵型是国师留下的,只有创建方法,而没有说要怎样解开啊。”宿长老说话的时候抖了几抖,好像很激动。
“不过,国师有留下遗书,按遗书上的时间推算,国师所留下的所有阵型最多再支撑三个月就会全盘瓦解。”
宿长老像是说了大实话般抹了抹眼泪。
“为了阵型瓦解后还能维持正道,国师要掌管遗书的人于阵型瓦解前三年创立宗正门,广纳武林人才,以备不时之需。
”
阎王看他哭的真切,倒不像在撒谎。
“不备之需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只是国师还说过,如有气度不凡的人士找来,问及阵型的话便据实以告。”
阎王是来了便开门见山,顾轻狂则到处摸索,老头子也算根活在世间的油条,料想他们是一路的,不如一同召见,结果
,哪儿知道这么恐怖……
“阎君,他没有撒谎。”轮回王可以肯定。但是阎王不答。
“或许,根本撑不过三个月。”轮回王难得没笑。顾轻狂有些奇异的看轮回王,因为他的口气很奇怪,就好想他知道什
么而不说一样。如真这样,那阎王的愤怒就可以解释了。
顾轻狂是想到王文川也有事瞒着他,那感受,真的很不舒服。
“我要看遗书。”阎王很坚定。
“遗书,遗书是口头说的。”宿长老都快别阎王强硬的气势吓昏过去了。
“国师只留下阵型的设计图,您要看么?”虽然正本早在一百多年前就交给了皇家,但是作为国师遗书的继承者,怎么
可能没有备份?
“好,拿来。”
宿长老像是得了赦罪令,立马退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那我命人送到为您准备的房间去。”
意思就是再都不想见到他们了。
宿长老那么肥的一坨,逃起来竟然那么快,转眼就溜了。
轮回王很没良心没规矩的疯狂大笑,太逗了不是?不过也只有他笑了而已。阎王始终黑着脸,不理不睬。
“轮回王,你说他说的都是真话?”顾轻狂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只要能解决,他才不管是以什么方法解决,就算是自
破,那也是破,范不着纠结这种问题。
“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轮回王很一本正经。顾轻狂差点喷了,轮回王你不要侮辱出家人好不好?和尚跟你有仇么?
“那你说,那个国师是谁?”阎王的口气有点气愤,显然不是第一次问了。
“这个……还不能说。”轮回王摆摆手,竟然走了,只留下飘逸的背影,放荡不羁的性格,挥洒中扬起的袖袍,把他潜
逃的罪名掩盖的一丝不剩。
连逃跑都这么从容,顾轻狂果然很佩服轮回王。
但是阎王的脸就更黑了。
顾轻狂可以理解,被心爱的人欺瞒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阎王爱轮回王吗?顾轻狂干笑,灭掉了这种可能性。
第二十三章
顾轻狂连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完,凭什么去操心别人?
次日,顾轻狂找去阎王住的房间,打算跟他商讨接手王文川这种终生大事的大事。并且做好了被阎王一掌拍出八千里的
心理准备。
但在路上,顾轻狂突然遇到挡车的野兽,表面很亲民的轮回王。
轮回王提着一壶酒,对顾轻狂缓缓一笑道:“轻狂,你来的正好,陪我喝酒。”
顾轻狂琢磨,是不是轮回王跑去阎王那里,给正在研究阵法的阎王给丢了出来?
看轮回王那种从容法,顾轻狂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且是不敢问的想法。
“怎么?不愿意?”轮回王挑挑眉,看一直没答的顾轻狂。顾轻狂哪儿敢啊,与轮回王相比起来,阎王都会显得十分温
柔温柔温柔,轮回王是什么级别就可想而知了。
“去哪儿喝?”顾轻狂是被迫就义,免得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边。”轮回王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倒是个不细看就不会注意到的清净地方。
顾轻狂无奈,只好同去。
坐在亭子里,身后的竹林一挡,连来时路都变得模糊,真有种身在此间只在此间的感觉。不过跟轮回王面对面的单独坐
在这里,就说不出来的诡异。
轮回王从怀里拿出两个酒杯,看来真的是先有准备,就不晓得他是去找了阎王未果,还是原本就打算找顾轻狂。
个人觉得,前一种可能性很大,顾轻狂暗想。
轮回王倒上酒,一人一杯,顾轻狂还没有开始喝就先闻到了浓浓的酒香,入口却激烈,像团火一样一直从喉咙滚到心上
。
“这酒该不会是轮回王你酿的吧?”顾轻狂取笑道,这酒有轮回王的味道,看上去温和郁香,而实际上狂野奔放,如歌
如酒。
“那我要说是呢?”轮回王不在意的给顾轻狂添上。
顾轻狂倒是被他问的不能回答了,若真是轮回王自己酿的,那喝这个酒的人,就绝对不该是他顾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