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耶……。贵之笑道,以温柔的视线望着柾。会以这种包容般的视线目不转晴地凝视自己的人,柾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只有贵之……一股暖意从胸口深处扩散开来。这是他想紧紧抓住,再也不愿放开的瞬间。
自己要是也能用这种温暖的眼神包裹住贵之就好了。柾常常感到不安,自己是否连被施与的一半爱情都无法回报给对方?
他是如此深爱贵之的感情……有好好传达给对方了吗?不管说再多次都无法满足的这种心情……。
柾略带踌躇地把脸埋进贵之的下腹部。他一面回想对方总是对他做的事,仔细地舔着带着重量的那个部位。即使只有快感
也好,即使只有自己被给与的一半也好,他希望贵之能够感觉自己。
「已经可以了……过来……」
贵之以深有所感的声音催促。可是,柾还是不肯放开。
「不行,会弄脏你的嘴的……」
贵之抱起柾,让他在膝上以彼此拥抱的姿势环住自己的腰。灼热的楔子一点一点地张开秘门。
「啊……啊……!」
痛苦过去,徐徐习惯了相同的热度,柾极其清晰地意识到方才用嘴巴感觉的物体大小及形状,忍不住涨红了脸。彷佛自己
用全身含住了买之似地。
「嗯……。今天……特别紧哪……」
「贵之……好大……啊啊!」
一用力,分身完全进入深处。柾由于冲击而弓起了背,贵之舔上他的耳朵,柾便更加用力地箍住了贵之。
晒黑的健康脸颊微微染上一片红晕。难耐地湿润的瞳孔,刺激着贵之的嗜虐性。
「摆动腰部看看。让自己更舒服。」
「不……要、不要……我做……不到……呀、啊啊!」
贵之咬住仰起的胸膛上的玫瑰色突起。柾的股间瞬间向上挺立。贵之将乳尖咬在牙齿之间,发出窃笑。
「被咬也会有快感吗?柾好色。」
「不……要……说话……啦!……啊呜……!」
「自己动腰看看。来……想要更舒服吧?」
贵之抓上敏感的乳尖,一面搓揉着它,一面巧妙地抚弄柾的股间。柾拚命地忍住喘息,可是身体却老实地追求更强烈的刺
激,小巧的臀部开始不安分地摇晃起来。
贵之以大手搓弄柾的乳尖,用力挺进腰部。
「啊啊啊!」
这成了信号。柾一面啜泣一面扭动汗水淋漓的背部,响应贵之的要求。欲望的前端流下透明的泪水。
「啊……啊啊、……好……好棒啊……!」
配合腰部扭动的速度,贵之的手摩擦柾的股间。前后被巧妙地煽动,柾转眼间就陷落了。灼热的液体飞溅而出。
脱力的头部无力地倒向后方。
迟了一拍在柾体内解放的贵之,以结实的手臂抱近柾的头,在剧烈的喘息下……贪婪地亲吻他。
「解放之后的表情……也好可爱呢……」
贵之轻轻吸吮柾在快乐中溶化、目光失去焦点的脸颊。
「这张表情,可不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看见喔……?」
怎么可能让别人看……。想要回答贵之,柾动了动嘴唇。可是干涸的声音,似乎没能形成话语。
隔天早晨是个大晴天。体内时钟好象还没习惯寒假的作息,柾很早就醒来了。
七点半……还在贵之出门上班前。他说今天也会晚归,柾想趁早上和他谈谈旅行的事,匆忙在房间里的厕所洗过脸,来到
楼下。
昨晚最后终究没能说出口,可是睡了一个晚上,柾终于下定决心了。虽然想打工,也在意齐藤的事,可是短暂的寒假里,
比起寻找没着落的打工,倒不如去瑞士学滑雪更有意义多了。而且比起这些,他更不愿意让那么期待的贵之失望。
「看他昨晚的样子……就只差一步了哪!」
餐厅飘散出咖啡香。贵之的声音传到走廊来了。
正想朝气十足地说声「早安」踩进里头的柾,听见三代的话,停住了就要转开门把的手。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些?做到收买这种地步……」
「不那样的话,对那孩子就没有效果吧?」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把柾少爷今后打工的地方全都买下来吧?」
「如果有必要,我会这么做。那孩子总有一天会学到教训的。」
「三代对于柾少爷打工的事,虽然也不是举双手赞成,可是……」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坐在餐桌前的贵之,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在他身边服侍的三代看到站在门边的柾,也「啊」地掩住了嘴。
「我就觉得奇怪,录像带店竟然会在过年期间休业。原来如此,就是这么回事啊!全部都是贵之搞的鬼。」
柾状如夜叉地狠狠瞪过来,瞬间贵之似乎退缩了一下,可是立刻尴尬地咳了一声,恢复往常的冷酷。
「都是因为你一直逞强。」
「普通人会做出那种事吗!?」
「不普通也没关系。」
「这是大人做的事吗!」
「的确,小孩子学不来哪。」
「……我真是看错你了。」
柾恨恨地咬牙说道,转过身去跑掉了。
「少爷……」
三代手里拿着咖啡壶,不知所措地仰望楼上。贵之打开报纸。
「别管他。马上就会冷静下来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
就在三代在贵之的杯里倒满咖啡的时候。
喀当、喀咚、喀当地……楼梯上传来异样的声音。
两人赫然对望,三代慌忙飞奔出去。
「唉呀——少爷!」
到底是什么事……?贵之拿着报纸,从餐厅只探出头来窥看,却看见站在玄关的柾和他身边的巨大旅行箱,睁圆了眼。
「柾……!?」
穿着连帽大衣做好万全御寒准备的柾,拉上靴子的拉链,重新背起装有全部财产的背包。
「三代,从今天开始,不用做我的饭了。」
「你要去哪里!」
贵之从餐厅怒吼,柾冷冷地望向他,开口说道:「这四年受你照顾了。再~见!」
柾毅然决然从哑然的两人面前背过身去,踢开玄关的门,把沉重的旅行箱从玄关拖出去。
「柾少爷!」
「不用管他。反正马上就会回来了。」
贵之尖锐的声音,传出就要关上的门扉。
背后涨满了诀别之意及愤怒,柾拖着旅行箱走出门外。早晨的冷空气寒冷刺骨。
冬日的早晨是天朗气清。
「——所以,离家出走后的住处,就是我这里幸运中奖了?……教人高兴得都快哭了哪!」
1K的厨房。悠一像咖啡店的店员般穿着白色围裙,一面试喝早餐的味噌汤,一面以目瞪口呆到了极点的视线,望向占据了
洗碗槽旁边狭窄玄关的巨大旅行箱,以及盘坐在上面的朋友。
「因为我没有其它可以去的地方嘛~」
柾咬着塞满嘴巴、刚煎好的厚蛋卷——这是外侧柔软,里面滑润的绝品蛋卷。
「我没有住饭店的钱,岛田寒假又一直在白马打工不是吗?大木也和家人回乡下去了……」
「要是我拒绝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过。唔……没办法,只好睡车站或公园了。」
「白痴……」
悠一深深叹息。
「你那种毫无计画的莽撞性格,想个办法改一改好不好?……好啦。只是至少饭钱和电费要付给我啊!」
「你肯让我住下吗!?太好了!谢谢!悠一我爱你!」
「啊,是、是。让你住是可以,可是要和贵之先生联络,说你在这里啊!……不过,我想这用膝盖想也猜得出来吧?」
「我才不要。贵之那种人,随便他去担心到死好了。」
简直像在咬杀父仇人的头似地,柾用力咬上煎蛋卷。
「那个过度保护的顽固独裁者……!人家闭嘴乖乖地听他说,就给我得意忘形起来……!」
「……闭嘴?乖乖地?……那是在说谁啊……?」
「用财力摆布他人,真是差劲死了。他要是以为耍那种小手段就可以逼我乖乖听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次我一定要他亲
身体会到这一点!」
「……贵之先生不就是因为深深体会到,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听话,所以才诉诸武力的不是吗?」
「就是这样,悠一,从今天起请多指教啦!啊,我的行李要放在哪里?」
不理会悠一的反驳,柾把旅行箱拖到房间里面去。
不管什么时候来,悠一的房间都整理得一样整洁。这是相当于八叠大的狭长木板地房间。象样的家俱只有单人纲架床和兼
书桌的圆形小矮桌而已。
男人独居的房间是蛆虫的天下……虽然有人这么说,可是这里会不会连只蟑螂也没有啊?
「你的行李也太惊人了吧……喂,你连制服都带了啊?」
「当,然。教科书和书包都带了。在贵之反省之前,我绝,对不回去。管它是半年、一年,还是二年!」
「……拜托你三天就回去吧!」
「啊,对了。悠一,这个还你。」
看见柾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起,从旅行箱挖出来的录像带,悠一讶异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我借给齐藤的东西会在你那儿?」
「我昨天离开医院后,去齐藤家拿回来的。你不是希望他赶快还你吗?」
「我是这么说没错……」
「吶,我可以把牙刷放在浴室吧?」
「啊,等一下,浴室现……」
柾用力打开门,狭窄的组合卫浴里充满了白雾。
干冰般的白雾状热气从门里流了出来,当夺去视力的白雾散去的瞬间,柾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一具一丝不挂的乳白色女体正伫立在浴室当中。
「……………………」
柾日瞪口呆地张大嘴,美丽的乳房、凹凸有数的胴体、柔软的腰及白皙的大腿烧灼着他的视网膜,然而裸体的维纳斯却不
慌不忙地放下用毛巾围在头上的金茶色长发,以女低音向他开口了。
「好冷呢!……你是要进来,还是把门关上?」
「——」
「浴室现在正在使用中。」
代替从头到脚都冻结住的柾,悠一「碰」地关上了门。
「她昨天来过夜的。虽然平常很少来。听说是大厦前面晚上在施工,吵得她睡不着。」
「那……那种事你干嘛不早说!」
「我还以为你自己会注意到。玄关不是放着一双高跟鞋吗?」
那种东西谁看得到啊!被旅行箱压在底下了啦!
「什么啊,你不是故意开的吗?」
「白痴!我又不是你!」
「白痴,我是收了钱才看的。」
「偶尔也该付钱吧!普通人是付钱才看的吧!」
柾这么怒吼的瞬间,彷佛算准时机似地,门被打开,穿着丝质白裤装的美女朝他轻笑丁一下。柾的脸顿时点上一把火。
「让你吓了一跳,真对不起。这个浴室的锁坏掉了。」
「呃、不!我……我才是、那个……对不起!」
「没关系的,是不把锁修好的悠一不好。」
「干嘛怪到我头上来?」
悠一一面抱怨,一面走回厨房去。
她的身材很高,和柾并排在一起,视线的高度也几乎不变。
美丽而清晰的五官轮廓。悦色到近乎金茶色的及腰卷发,是在头部中分成两边的华丽发型。弄得不好的话,会让人以为是
做特种行业的,可是表现在美貌上的理智风华,使得她的外表不落俗流。
刚洗完澡的湿润肌肤白里透红,高挺的鼻头上淡淡地浮着一颗雀斑。锐利的轮廓线条、在颊骨处形成墨色阴影的修长睫毛
……只是待在她身边,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诱人香味。……这是个成熟的女人。
她今年三十,是在青山经营高级美容院的女实业家——也是悠一的女资助者。柾曾听悠一提过,也目击过他们两人在街上
约会,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阿冈……对吧?」
她以沉着而圆润的女低音问道。心脏还冷静不下来的柾,只是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就惊得小鹿乱撞。
「啊……是!」
「果然。你就和悠一说的一样,我马上就认出来了。」
「悠一?他说了什么?」
「会一大早跑到人家家里来骚扰的损友!」
悠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美女悄悄把嘴唇凑近柾的耳朵。
「虽然他那样说,可是被你依赖,他很高兴的。」
「理子,不要随便乱说啊!」
「是、是,碍事的大姐还是早点消失吧!阿冈,后会有期呀!下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顿饭吧!」
美女调皮地微笑,把放在床边的黑色行李袋背到肩上。
「咦……妳不喝了再走吗?清淡的味噌汤。」
「晤,悠一的味噌汤最好喝了。可惜的是,我已经快迟到了……九点我有个会议呢!都是洗澡洗太久了。」
悠一立刻来到玄关,为她摆好刚才被柾的行李箱压扁的米黄色高跟鞋。
「今晚我会住在饭店。」
「对不起。我送妳到楼下。」
「没关系,这里就好了。」
美女说道,以涂着指甲油的纤纤玉指轻轻按住悠一就要解开围裙的手,吸向他的颈子似地亲吻他。这比普通的嘴对嘴亲吻
猥亵得多,柾忍不住红着脸别过视线。
于是,睡乱而未整理的床便映入眼帘。……昨天晚上她应该就是睡这里吧……又不可能睡在客人用的寝具……这样的话…
…。啊……糟糕,刚才的裸体黏在视网膜上……………………不行、不可以想…………哇……好厉害……
……呜哇……那种事……呜哇、呜哇、呜哇哇哇哇~~~!
「你在那里玩什么百面相?颜面神经痛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看的悠一,手里捧着饭碗,一脸恶心地站在一旁。
「要吃早饭吧?帮忙端菜过去啦!」
「啊、嗯。」
为了挥开不好的妄想,柾用力站了起来。可是,心里的动摇似乎影响到他的脚,柾被堆积在地上的书出给绊倒了。书崩倒
下来,放在上面的影印文件和当做纸镇的CD盒也在床上散落一地。
「啊~啊……你在干嘛啊?」
「对、对不起。」
「照号码排好啊!那可是学生会的资料。」
「嗯。……啊,演讲会的主讲人决定了?」
每年第三学期一开始,为一、二年级生举行的校友演讲会,是学生会主办的例行活动。在九月的改选中当上副会长的悠一
,在第二学期末一直为演讲会的准备奔波。柾弄乱的,好象就是演讲会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