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殷将袖子一撸:“行,猜拳就猜拳。”
毕竟男子是长期混迹于酒吧中的人,如果猜拳输给承殷,那实在是对不起他每天在这里混的时间,几轮下来,承殷被灌了
好几杯酒,如果是啤酒还行,偏偏被罚的还是50度的朗姆,没一会儿承殷便觉得不舒服,他在心里暗骂何宵,去了那么久
还不回来,一会儿他要是顶不住了可怎么办。
男子见承殷神色有些不对,想再多玩几轮,承殷连忙摆手:“不行,我不玩了,我喝太多了。”
男子见承殷不玩了,可是这美丽的肥鸭子他是不会放过,不能来硬的,便假装好心:“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承殷扶着额,说:“好像是,头有点晕。”
男子拉起承殷的胳膊,说:“要不我扶你去洗手间洗个脸,这样会好一点。”
承殷没有多加怀疑,顺了男子的意,被带去了洗手间。
一路上承殷看到许多对调情接吻的男人,眼神尴尬得不知往何处摆。
终于到了洗手间,里面没有人,关上门隔绝掉吵闹迷乱的气息,承殷趴在水龙头前,用手接了水往脸上拍,试图让自己清
醒起来,可是拍着拍着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腰部似乎正被一双手抚摸着。
承殷立马直起身来,扭头冲身后的人大叫:“你干什么!”
男子见承殷反应激烈,直接用胳膊紧紧箍住承殷的腰,嘴开始在承殷的脖子上啃噬。
承殷扭动身子,想要挣脱男子的束缚,可是那男子的力气十分大,抱着承殷使劲往墙的方向移,承殷不仅没有逃脱,反而
被男子压在了墙上。
承殷气得大骂:“他妈的你想干什么!”
男子在身后奸笑:“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
男子的吻频频落在承殷的劲窝处,承殷被夹在男子与墙角之间,没有空隙逃脱,就算大声叫骂也无济于事。
心中燃起强烈的恐惧感,承殷忍不住流出泪来,心里大骂着何宵那个混蛋丢他一个人在这里,把他害成这幅鬼样子,他是
宁愿失身于何宵也不要失身于这个男人!
男子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一只手将承殷的胳膊固定住,另一只手开始抚摸承殷的前胸,攸地感觉乳头被捏了一下,承殷
沉沉地“唔”了一声。
“还说不要,才摸了你一下就呻吟出来了。”男子诱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承殷想死的心都有了,今晚不会真的要被这个
男子糟蹋了吧。
part.7 解救
吧台前,何宵正与刘献说着孟川的事情,一位服务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正是那位何宵一进酒吧时带领他们入座的男子。
“怎么了,小予?”何宵看到小予匆忙的样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之前他特地交代小予帮他看好承殷。
小予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快,何先生,你朋友好像喝醉了,被人带到洗手间去了!”
何宵一听到承殷出事了,丢下手里的酒杯,飞快地朝洗手间跑去。
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何宵一下子就看到被色狼压在墙角上下其手的承殷。
怒火直冲大脑,他抡起拳头将那个没有防备的男子打翻在地,大骂着:“靠!对个孩子你也能下得了手!”
何宵的拳头劈哩啪啦地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几次试图反击都被何宵地气势压了下来,男子抬起臂膀保护自己的脸,在间隙
中他看到了何宵的面容。
“何宵,你他妈的快打死我了!”地上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叫道。
何宵听到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不禁停下手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气,地上躺着的就是那个他想要千刀万剐的孟川
!
“靠,孟川!你他妈的又动老子的人!”何宵朝孟川狠狠地踢了一脚,要不是碍于以后商场上还会有交集,他真想把孟川
打个半身不遂。不甘心地停下动作,何宵想起了承殷,赶紧回过身去看承殷的情况。
承殷抱膝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何宵看了十分心疼,连忙过去抱住承殷,安慰道:“别哭了,没事了,乖。”
原本承殷是在默默流泪,一被何宵抱住,反而哭得更响:“你干什么去了你!你怎么才来啊你!我差点被强暴了你知不知
道啊!”
承殷边哭边打何宵,他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指责着何宵的不负责任。(大叔也挺无辜的= =)
为了让承殷冷静下来,何宵的手撑住承殷的脑袋,唇抵上了承殷的额头,久久没有放开,无意识地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代表着怎样的含义。
从地上爬起来的孟川,不以为然地说:“哭什么哭啊,我还没上你呢。”
何宵立马扭过头来狠狠地说道:“你最好现在马上滚,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来。”
孟川擦了擦脸上的血,啐了一口,临走前骂道:“今晚真他妈的倒霉,来这里还装处男!”
孟川摔了洗手间的门出去了,何宵跪在地上抱着承殷。
“别哭了,我这不是在这么,没事儿了。”低声安慰着怀中的人,刚才看到那一幕自己都快要气炸了,这种感觉和一年前
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是一样的。
“呜——我讨厌你——”承殷趴在何宵肩上使劲抽噎着。
何宵抚摸着承殷的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来,我们回家好不好?”
承殷顺从地从地上站起来,偎在何宵的怀里出了洗手间,刘献和小予一脸关切地站在外面,看到他们出来,连忙迎上前去
。
“我刚刚看到出来的人是孟川。”刘献神色凝重。
何宵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紧紧地抱着承殷,说:“那个兔崽子我改天会找他算账的。”
小予指指低头抽噎的承殷,小声问道:“有事儿吗?”
何宵摇摇头,说:“幸好我及时赶到了,孟川还没来得及。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刘献跟小予点点头,嘱咐他路上小心。
何宵把承殷抱上车,承殷蜷缩在座位上还在抽噎着。
“我送你回家吧。”何宵也上了车。
承殷一听要回家,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哭着说:“我不回家,不回家……”
何宵赶紧揽住他,安抚着:“好好好,不回家,不回家。”
何宵想了想,也觉得送承殷回家不妥,他这副样子若是回家给家人看到,恐怕会有些麻烦,算了,今晚还是先把承殷带回
家住一晚吧。
发动了车,何宵一路开到家,心里庆幸何牧不在,否则他非被何牧剥了皮不可。
到了家,承殷的情绪好了一些,何宵为他找了一套何牧的衣服,虽然不合身,但是总比穿着那套印满不良记忆的衣服好。
“去泡个澡吧,会舒服点。”何宵把承殷推进了卫生间,为他关上了门。
承殷打开热水,放满浴缸,然后将身体在泡在热水之中,他要洗去身上那些污浊的气味。
躺在水中他又忍不住流泪,他讨厌被那些恶心的男人抱,那双充满欲望充满淫念的手跟何宵的手一点儿也不一样。
哭累了,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在氤氲热气之中,承殷放松了身体睡了过去。
何宵坐在客厅中望着表,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卫生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踌躇了一会儿,何宵终于沉不住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敲了几下。
“承殷?”何宵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里面没有人回答,这让何宵心中产生了一丝莫名地慌张。
“承殷,你在干什么?回答我一声。”何宵放大了声音可是里面依旧没有人回答。
何宵一开始猜测承殷可能是在生他的气不理他,但是又觉得虽然这个孩子爱和自己闹别扭,可是不像是这么没分寸凭空添
乱的人。
何宵决定最后一次喊话,如果还没有回音的话,他就冲进去。
“承殷,你听见就回我一声,要不我就进去了。”
承殷在梦中正睡得香甜,根本不知道门外有个人正为他而焦急。
不再多做犹豫,何宵找来卫生间的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
“承殷!”
何宵看到浴缸里双目紧闭的人儿,脑子中第一个冒出的词是“自杀”。
何宵跪在浴缸边慌张地拍打着承殷的脸蛋:“承殷,你醒醒啊,你没事吧?”
睡着的承殷被何宵几个巴掌给打醒,皱着眉头,埋怨道:“干甚麽啊,大叔,打死我了。”
何宵长长地吁了口气:“太好了…….”
“一点都不好,我刚睡着就被你打醒了!”承殷不满。
何宵傻眼:“你是睡着了?”
“怎么了,不行吗?”承殷反问,“还有,大叔,你就这么想看我洗澡?”
何宵被承殷的话一说,眼神不自觉地朝浴缸中的那具身体望去,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纤瘦的腰肢,还有透过清水隐
约可见的私密处,每一处都是那么的诱人。
何宵尴尬地挠挠头,然后一本正经的板起脸来,说:“你看看你,水都凉了,你不怕感冒啊,洗好了就赶紧出来。”
承殷“哦”了一声,当着何宵的面,一下子就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part.8 同床
光溜溜的身子突然呈现在何宵面前,他忽然有些局促不安。
承殷站在水中,双臂环住身子,叹了一声:“好冷……”
何宵赶紧拽来一条浴巾,走过去将承殷从浴缸中拉出来,替他围上:“你脑子在想什么,冷还干站着。”
承殷不以为然地拽着浴巾一角:“不是还有大叔你在么。”
何宵不再多加理会(其实是不敢多看),走到何牧房间门口,安排承殷睡觉。
“好了,赶紧上床睡觉,我把何牧的床收拾出来了。”何宵指指何牧的床,被单崭新。
承殷一下倒在床上,扯过薄被胡乱盖在身上就闭上了眼睛。
何宵走过来拍了他两下:“头发还没擦干就睡,不怕得病啊。”
承殷翻了个身,嘴里哼哼:“没关系,我好困。”
“你再忍一下,”何宵把承殷从床上揪起来,用浴巾开始为承殷擦头,“我给你擦一下。”
承殷的身子支撑了一会儿就往下倒,害得何宵接二连三地要将他扶起来才能继续。
何宵实在忍不住了,狠狠地捏了一下承殷的脸:“快点给我坐好。”
承殷一下被捏得清醒了起来,瞪着无辜地双眼望着何宵:“疼……”
“快点把头擦干。”何宵见他彻底醒了,便将手中的浴巾递给承殷让他自己擦。
承殷不接,偏过头去赌气:“不擦!”
这孩子的脾气真是够别扭的!何宵郁闷了,好心为他着想,最后反而生起他的气来,算了,还得他自己动手来。
“你不擦是吧,好……那我给你擦。”何宵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真没骨气,不过反正对方是孩子,就当自己尊老爱幼了。
承殷被何宵揉着头发嗷嗷叫:“大叔,你下手忒重了!”
何宵不理他,飞快地把他头发乱揉一气,估摸着差不多了,停下手抓了两把,又拍了下承殷的脑袋:“好了,可以睡了。
”
承殷还气鼓鼓地坐着,埋怨道:“我的觉都被你弄没了!”
“你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难道你还让我哄你睡啊。”
“切,我又不是小孩。”承殷没好气地瞥了何宵一眼。
何宵觉得承殷在他面前总是强调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是小孩,可正是因为他总是反复说起这个问题,这让何宵产生了此
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不是小孩还能是什么,自己大了他可都快一轮了。
孩子跟女人一样,都得哄着。
“好,好,我知道你不是小孩,赶紧睡吧。”
何宵贴心地为承殷盖上薄被,果然,这孩子被一哄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承殷睡下后,何宵出了卧室,他想起今晚的事情还没解决。
关于孟川,刘献的说法是他每天都泡在Glass钓男人找刺激,今天晚上承殷很不幸地成为了他的猎物且差点被他上了,这
个账是要算的,可是他孟川天天泡在酒吧乔然为什么不在呢?乔然不是甩了自己而投奔孟川了吗?有了乔然他孟川还欲求
不满?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何宵想破了脑子,他承认自己挺没种的,被劈了腿居然还可以大公无私地为前男友着想,按照常人的思
维不在背地里诅咒他们就算不错的了,可是他何宵就是不忍,就是放不下,乔然若是真的过得不好,他自己大概也不会开
心。
不管怎样,把孟川约出来见一面还是必须的,只不过不知道这厮敢不敢出来见他。
何宵随便冲洗了一下身子也上床睡下了,阖上眼睛正迷糊着,他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大叔,你睡了吗?”
承殷一边探头一边问,黑漆漆的屋子里能看到一颗黑乎乎的圆形物体在门缝处晃。
何宵撑起身子来,问:“咋了?”
承殷赶紧闪身进来,站定,感叹:“呼——真凉快。”
何宵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何牧那屋的空调去年就坏了,今年入了夏何牧在家没住多久所以一直没修,床头的地上倒是摆了
个风扇,不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身子一会儿就黏了。
“呀,我忘了何牧那屋空调坏了,”何宵双脚沾了地,准备起身,“那今晚你睡我屋吧,我去客厅睡。”
承殷一听,一下子扑到了何宵的床上,说着:“不用,反正咱俩都是男人,挤挤睡没事儿。”
其实,何宵是真不想到沙发上去睡,在那睡一晚身子能疼一天,所以,迫不得已他还真不想去客厅睡。
“两个人睡你不怕挤吗?”
“我看这床挺大的呀,肯定够睡。”
承殷还象征性的在床上滚了一下,滚了没两下就撞到了何宵(传说中的滚床单?),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宵。
“咳……那成,咱俩就将就一晚吧。”
承殷滚回另半边床给何宵让出地方,何宵又把地上的脚重新放回床上,然后贴着床沿睡下。
承殷扭头:“事先说好,不能打呼。”
何宵找事儿:“不打呼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那我就把你踢下去!”
“踢下去我就在地上打。”
“那我就用枕头把你憋死!”
“喂,这是我家吧,你也太狠毒了点。”
承殷翻了个身,背对着何宵,闷闷地说:“我算是发现了,我一碰到你我就要倒霉。”
何宵本来是想跟承殷调侃几句活跃下气氛,谁知承殷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自己也跟着沉闷了起来,这话听得怎么觉得自
己这么像个扫把星啊。
“你又讨厌我了?”
承殷愣了一会儿,才迟迟说道:“没。”
何宵拍拍承殷的背:“那你可不可以正对着我说话?”
承殷扭扭捏捏地翻过了身子,何宵特别认真地说:“今晚的事情我特别不希望发生,其实你哭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