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吧,只要青峪哥哥在身边,他就满足了。
青峪拉一下萧连,让他趴上面一点,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青峪的吻是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萧连心里一热,配
合着青峪与他唇齿交缠。青峪哥哥,或许也爱他呢!
热吻中,青峪褪掉萧连的衣服。皮肤贴着皮肤,萧连又烧了起来。青峪哥哥也是,虽然黑暗中看不清,但从他的体温可以
想象到身体染上粉红的可爱模样。
“青峪……青峪……”萧连一点点往下吻,瘦削的身体让他心疼。
……
山里的虫子卖力地叫着,呼唤着伴侣。
萧连把脸埋在青峪胸口喘息,嘴角忍不住往上勾。青峪哥哥要他的,青峪哥哥爱他。如果青峪哥哥有一丝为难,他会停止
,但他的青峪很热情,很温顺。今天是他们新婚,以后会天天守在一起,一生一世。
“小连……”青峪抚摸着他的头发,“姑姑和梅大夫对你没有威胁,放了他们好吗?”
“好。”现在说这些未免煞风景,但不管青峪哥哥说什么他都会听。
“晚上睡觉记得关窗。”
“嗯。”
“泉水太凉,不要直接喝。”
“嗯。”
“好吃的东西不要一次吃太多。”
“嗯。”
“小连,人心险恶,不要太相信别人,包括最亲近的人。”
“好。”除了青峪哥哥,谁都不信。
“让你背负焦家的责任,太为难你了……”
“不为难。”
“我想了很久,焦家无意中得到神功心法,不是神的恩赐,而是神的诅咒,你还是……不要再把神功传下去了。焦家后人
没有神功护佑,也会过得很好。”
“好。”青峪哥哥说怎样,就怎样。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明察,要忍耐。神功威力太大,要慎用,不要随意伤人。”
“好。”
“小连,我爹……很爱你娘。他不是故意的害你娘,那时他已经神志不清很久了,那天受了点刺激才……做了错事。不要
去找我爹报仇,好吗?”
“好。”
“焦家欠你很多,让我一个人来还吧……”
不用还,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萧连把青峪抱紧一些。
“不要嫌少……我有的,都给你了……”青峪突然绷紧了肌肉。
“青峪?”萧连抬头看他,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帮我……穿上……衣服。”青峪艰难地说完一句,似忍着巨大的痛苦。
“青峪,你怎么了?”萧连慌忙翻身下床,摸到青峪的衣裤。
“没……事,快……点。”
萧连给他套上衣裤,发现他身上渗出了细汗。“青峪,怎么了?”萧连赶紧套了件外袍,去点灯。
“青峪!”萧连转身,看到青峪,吓得腿一软跌在地上。青峪正蜷着身子,嘴角、鼻孔都渗出深红的血,象极了流馨那天
毒发的样子。“青峪!你吃了什么?”他扑到床边,出手封住青峪心脉。
“小连……对……不起……”
“青峪!”萧连慌了神,“梅斌!梅斌!”他忘了梅斌被关起来了。
“不用……叫……他,没……用的……”
“青峪,青峪,你到底吃了什么?”萧连脑中迅速搜寻着能解毒的东西:绿豆、金银花、甘草……没用,那天都在流馨身
上试过了。
“这……就是……神功……的……害处……”青峪小腿抽搐一下,蜷得更紧,“练功之人,精血带毒。哥哥……对不起你
……借你之手,杀你妻子,害你……一生孤单……”
神功的害处?神功的害处?青峪哥哥,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答应我?为什么?”萧连的心象被人捏在手里
绞一样疼。
“这是……还你的……”
“青峪……”萧连不知所措地抱着青峪,整个人象没了魂一样。突然,他想到了血兰,“青峪,还有血兰!我抱你去!”
他抱起青峪,往漆树林跑去。
久未修剪的荨麻长得到处都是,萧连运气,侧身飞跑,用身体为青峪挡开带刺的草茎。
“小连……小心……蛰……人草……”青峪的声音已经很微弱。
去血兰处的路已熟记在心,不到一盏茶功夫,萧连就跑到血兰跟前。他蹲下把青峪大半的体重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抱着他
的肩,用牙狠狠咬破右手无名指,借着月光,把血滴在血兰根部。
“青峪,你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开花了,很快!”快点!快点!快点开花!他在心里默念。快点!他急得不住发抖。
“小连……”青峪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小连……别哭……别哭……”不知何时,萧连已泪流满面。
“青峪……很快就开了,很快……”眼泪止不住往外涌,湿了衣襟,湿了青峪的手。
“小连……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对……不起……”青峪因身体剧痛而蹙
紧的眉,蹙地更紧了。
“别说话,别说话,青峪……”萧连紧紧搂着他,盯着血兰。怀里的青峪抽搐两下,萧连紧张得牙齿都打起颤来。快点!
快点!血兰还没抽出穗来,萧连等不及,咬破自己手腕,血一下子喷出来,喷在自己身上、青峪身上和血兰上。
“小……连……”青峪的手慢慢垂下。
萧连感到怀里的人突然重了。“青峪!”他大喊,使劲摇青峪,“青峪,你再等等……再等等……”他把青峪的脸紧紧贴
在自己的胸膛上,右手抵在青峪胸口给他输内力,眼睛死死地盯着血兰,恨不得把花穗拔出来。
“青峪,很快了,很快了……”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萧连把他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象是怕他冷了。
“青峪……还有一会儿……”萧连眯起眼睛,看到血兰渐渐蔫掉,整棵枯死在他面前。
他呆呆看着,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地扑通一声跪下,把头埋在青峪身上,剧烈地颤抖起来。
“啊——”再次抬起头时,已是破晓,萧连大吼一声,地动山摇。
“青峪哥哥……你脸上弄脏了,我带你去洗洗。”他抱着青峪向后山小溪走去。
萧连坐在溪边,用袖子蘸了水,仔细擦掉青峪脸上的血污,亲一下,笑笑,又抱着青峪站起来,“青峪哥哥,我们走吧。
”
他绕过焦家堡,抱着青峪从鬼崖跳落,进了离魂洞,把石戒抛下悬崖,然后把青峪轻轻放在地上,侧身躺下,抱着青峪,
把头搁在他颈窝……
“青峪哥哥……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开心吗?我很开心啊!”
……
“青峪哥哥……你冷不冷?我帮你焐焐……”
……
“青峪哥哥……我好饿,想吃炒鸡蛋……”
……
“青峪哥哥……我好渴……”
……
“青峪哥哥……我很难受……是不是病了?”
……
“青峪哥哥……”
……
42.happy ending
连皓摇摇晃晃飘了起来,“身上”还残存着萧连失去意识前的感觉——头晕、无力。
“你总算醒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旁边飘来。
“噢,小黑……先生。”连皓又晃了晃,“我睡了很久吗?”
“哼,知道就好。害我拖着你走来走去避这些该死的蓝色能量流。”小黑翻了翻白眼,“快点干活吧!”
“干活?”连皓摸摸脑袋,四下看看,原来自己已经在离魂洞了。他看看躺在地上的身体,飘了过去。
连皓只觉得眼前一黑,动不了了。他努力挪动酸软的四肢,终于在小黑不屑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人真脆弱,还胆小懦弱。”小黑白了他一眼,顺便朝躺在那儿的几十具躯体瞥了眼。
“小黑先生,请问一下,那个叫封周逸的鬼魂到哪儿去了?”只有掌握了敌人的动态才能有效地遏制他!
“那家伙,被我吓了几句,就顺着蓝色能量流到地府投胎去了。”小黑还是那副什么都看不惯的表情,如果不是黑无常,
他肯定早被人群殴了。
“他……没动我的身体吧?”想到封周逸有可能用了自己的身体,连皓就一阵反胃。
“他倒是有点想,但看着你的身体他说恶心得很,下不了手。就因为恶心你,他才坐失良机,被我拦了下来。”小黑很诚
实。
太好了,连皓松了口气,反正相互看不惯,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不要有任何交集。
“好了,好了,别浪费我时间,快走吧!”小黑催促。
“让我……再看看青峪吧。”连皓蹲下,低声说道:“青峪,我要出去了,去陪焦誉。萧连太笨,害你伤心,害你受苦,
我不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爱焦誉,不让他受一点委屈,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他。我爱
你!让萧连陪着你吧……他很爱你。我要走了,待会儿见。”
连皓站了起来,缓缓向进来时门的方向走去,从手上摘下石戒,正要开门,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问小黑:“万一有个魂
魄从你们那里通过反向能量流来到这里,然后借用这里的身体检了石戒出去怎么办?”
“躺在这里的‘人’大多是过世后搬进来的,即使有在世时进来的人,也因为练了第七重离魂诀而拥有强大的能量不会被
蓝色能量流吸走魂魄,所以,也是死后才到地府的。因此,这里所有的身体都不能用。除了你现在这个。”小黑解释得这
么详细,倒让连皓有点意外。他奇怪地看着他,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是看你那世死得太痛苦,才……”小黑指指萧连的身体,“咳,走吧!”说到底,可怜你而已。
“好,再见。”连皓举起石戒,对着门的方向慢慢转动。
“很快可以再见了。”小黑也看着那个方向,真后悔刚刚没借用连皓的身体出来玩玩。
壁上出现一个椭圆形虚空,连皓一步跨过去,顺手把石戒往后一扔。
眼前景色突变,连皓又站在岩石上,他扶住身后的石壁,稳住身体。红色的尼龙绳正在他面前小幅度摇动。
“连皓!连皓!”头上传来焦誉的叫声。
连皓微微一笑,抬头看他:“焦誉,我出来了!”他拉拉红绳,发现短了许多,头上齐刷刷断了。再看看身上,居然还紧
紧地绑着两段绳子!难道是洞口关闭的时候自己断的?算了,管它怎么断的,快接上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到焦誉身边
。
连皓绑了好几重结,还是提心吊胆。尼龙绳太滑,万一绑得不牢……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他有点紧张。早知道就带麻绳了
!
“连皓,好了吗?”焦誉看到他绑好了绳。
“好了,拉吧!”有两条呢,怕什么!
焦誉把两条绳在手臂各绕一圈,使劲往后退,一点一点把连皓拉了上来。连皓爬上石崖的一瞬间,他向后跌倒在地上。
连皓连走带爬来到他身边,亲一口,大声说:“我爱你!焦誉!”
“你……”焦誉红了脸。
“我爱你!”连皓扑在焦誉身上又说一遍。
“说……过了。”
“我爱你!”以后,我每天都会对你说‘我爱你’,不让你对我的真心有一点点怀疑。萧连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青峪
受过的罪,你不用再受。我爱你!
连皓在焦誉身上赖了一会儿,被焦誉强行推开。两人解了绳,肩并肩往回走。路过焦家堡时,焦誉问要不要在那里过夜。
连皓说不用了,快点走,最好能回到小竹屋过夜。过了几天食不知味的日子,心情突然好了,肚子就饿了。他惦记着焦誉
小竹屋里的鱼罐头和腊鸡腿。
焦誉告诉连皓他进洞待了大约半小时,如果走快点,中间不休息的话,天黑前应该能回到营地。
一路快走,回到营地时虽然已看不见太阳,但天空还红着。
他们懒得洗澡,吃饱喝足就挤在竹屋的小床上聊天。
“真的决定要离开了吗?”焦誉侧身朝里躺着,连皓从身后抱着他的腰。
“嗯。我今天把炒蛋、煎蛋、卤蛋、咸鸭蛋的味道细细回味了一遍,再不出去会相思成疾的。”连皓摩挲着焦誉的手背,
不胖不瘦,不大不小,正好,“你不是没意见吗?反悔了?”
“没有。只是有点遗憾。”焦誉反握住连皓的手,不让他乱动。
“什么遗憾?”手被制住,连皓改用鼻头在焦誉脖子后面轻轻蹭。
“没能进漆树林。”焦誉怕痒,使劲摇摇头,想摆脱连皓,“下次进来,带把大点的砍刀。”
“不用带了。我忘了告诉你,血兰死了,萧连看着他死的。”连皓只告诉焦誉后来青峪哥哥康复了,一辈子和萧连在一起
。曾经有过的甜蜜和痛苦,焦誉都已忘记,希望再也不要记起。就让他一个人守着这些记忆吧,为了下辈子、下下辈子,
为了生生世世都能找到他的青峪哥哥。
“哦,太可惜了!怎么死的?”焦誉翻个身,与连皓面对。
“萧连的血带毒,把它毒死了。”连皓理理焦誉的头发,顺便摸摸他的脸。
“这么厉害?要是石戒还在,我也想去练练神功,看蚊子还敢不敢咬我!”焦誉在连皓鼻头上轻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