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街上找绿色的马车就行,那是专门载客做生意的。虽然他帮不上忙,何义也许可以,那人把他以后的生活都交由何
义打理,一定是相信何义的能力。小云坚定点头,转身来到路边,准备找一辆绿色的马客坐。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来了一
辆绿色的马车,他招招手,马车刚停下,站在他前面的人却上了车。
“喂,车是我拦下来的。”小云抓着那人的衣服争论。“是你?”那人一转头,小云见他是柯夏,更加不肯放手,门口骂
他这笔帐,他还没有算呢。
“你不知道要排队吗,我站在你前面,这辆马车是我的。”柯夏冷淡地说。
排队?他是听说江下很多事情都要排队,难道连坐马车也是吗?“我有很重要的事,你难道不能等一下吗?”他语气软了
一些,期待地看着他。
“不行。”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坐上马车催车夫快走。
小云被他一推,险些摔倒。等他赶过去时,马车已经走了。他懊恼地站在原地,幸好又来了一辆,他马上上了车,心情才
好一些。要快点回去找何义,他一定能帮上忙的,他想。马车很快到了他说的地址,他刚下车,就看到前面那家的门口站
珂夏。今天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到处都看到这个讨厌鬼,小云不悦地想。
“你跟着我过来干什么?”珂夏没好气地说。
“你脑子没坏吧,我可以请我朋友免费替你检查一下。”他反唇相讥,完全是阿楚那里学来的语气。一想到阿楚,他不禁
着急,连忙敲开门,拉住何义的手,“小义,阿楚出事了……”
“安少,你不要急……”何义付了车钱,和小云进了院子,听他道明原委。
外面,珂夏有些尴尬地站着,旁边要住的原来是他。
里面,何义安慰小云,“安少,木公子已经追上去了,一定会把楚公子救下来。奴会托人去打听一下。江下治安一向很好
,如果出什么事,治安团的人会出面解决。他们比官府还厉害,奴这就去找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
“安少,你还是在家里等消息。如果我们都出门了,两位公子回来见家里没人,一定会着急。治安团离这里不远,我骑马
过去,很快就能回来。”
“那好吧。”小云点头答应。
江下的另一边,一个男人拦腰抱着阿楚在林间飞奔。阿楚忍受着被勒得生疼的肚子,困惑地分析现在的情况,“你为什么
要抓我,不是为了钱吧,我可没钱。跑了这么远都没有开口提钱,应该跟这个无关了。难道是为了色?呵呵,虽然我长得
玉树临风,潇洒英俊,但是我对男人没有兴趣,对你这样的表白方式没有好感。要是你是替哪家小姐出面,就让你家小姐
亲自来,我是不会狠心拒绝,至少不会拒绝得太狠。要是这两个都不是,就是为了仇了。我好像一直对人宽厚,没有得罪
过什么人,跟你连见都没见过,更不会有仇了。”
“我跟你是没仇,跟你身边的人却有仇。”他把阿楚随手一扔,冷场说,“乖乖呆着别动,很快就会放你走。”
“好吧。”阿楚揉着被撞碰的腰,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他才不信很快就能离开,比起让别人来救他,他还是想想如何自
救更实际。
第十七章:要挟
要怎么逃走比较好呢,阿楚暗想,靠武功肯定是不行的,他一点武功也不会,怎么是那人的对手,就算侥幸逃脱了,他也
不一定跑得过他。他走路再快也比不上轻功。逃了之后,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也行不通,附近都是细长的桃树,花瓣
刚谢完,树叶没有长绿,想躲也找不到地方。况且他现在穿的是极显眼的蓝色衣裳,走在树林里,一眼看得到。看来他只
能靠身上的几包防身用的药粉了,他有点紧张地握了一下拳,对方是高手,他一定得小心,万一没成功,还把命给搭上了
。到底那个害他被抓的人会是谁,小云还是木横,总的说来,木横的可能大一点。救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钱还没有收
到,就命悬一线了。安然脱身后,他一定要让木横再付他一笔精神损失费。
忽然,抓他来的人拎起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阿楚吓了一跳,看着白花花的刀刃暗暗叫苦,他只是想想,又没有行动,
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放了他。”
阴冷的声音不带感情,在阿楚听来却比得上任何乐声,他没想过木横会过来救他。虽然是他的错害他被抓,阿楚也不觉得
木横会来。他不来有很多好处,省下一笔钱不说,还能逃过一劫。这些难道他不知道吗,还是世上真有这样的傻瓜。阿楚
目光一转,他来是来了,但也不一定是为了救他,说不定是路过……在他以前住的镇上,虽然大家对他友好,但是并不真
的关心他的生死。他是外镇的人,又和一个老爱喝酒的怪人呆在一起。他的师傅是大夫,救过人,也治错了不少,在镇上
风评不佳。有了杏仁堂后,镇上的人再也不找他师傅看病,也更不在意他这个半调子的学徒。
“你来的倒快。”那人冷笑道,“想到你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跑来送死。”
“死的不会是我。”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那人戏谑地问。“就算你排行第三,也不见得杀得了我。”
看吧,就说不是来救我的,阿楚努努嘴,他很关心如果两人开打,他会怎么样。
“试试!”木横拨出剑,冷冷地指着那人。
“好呀。”那人眼角带着狠毒,放在阿楚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等我先杀了他,再痛快跟你打一场。”
你们要打是你们的事,为什么又把他拖下水,阿楚苦着脸,“我和他又熟,你有杀我的力气,不如花在跟他打架上。”
“你们不熟吗。他不知什么人抓了你,敢孤身前来,看来和你关系不浅。”
“就是几百两银子的关系,都有多深。我看他料定你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才到这里看个究竟。”
“他怎么知道这里不会有埋伏?”
“如果有埋伏,你一定会当着他的面抓我,引他过来,这样比较容易中计,不是吗?”
那人一愣,恨恨咬牙,“你倒是聪明。”
“多谢夸奖。”阿楚皮笑肉不笑地应酬,现在可不是得意的时候。
木横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一直以为有埋伏。可是他还是来了,没有比阿楚的安全更重要的事,包括他的安危。他早就想过
会有这么一天,逃离组织,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的确,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能在江下碰到你,上头早下令要你的命。我知道论武功不一定比得过你,论轻功,你却不
是我的对手。这个人的命,你若要,就用你的命来换,若不要,我就帮你杀了,怎么样?”
木横目光一紧,他不笨,就算他死了,阿楚也不一定安全。
“喂,你不是傻的吧。当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了,谁会牺牲自己救一个不相干的人。”阿楚忍不住说,再这样下去,他就
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会的,木横默默地说,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楚,我会替你报仇。”
果然!阿楚暗叹一口气,不觉火气就上来了,“爷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救了你这个白眼狼,钱没捞到,还把命给
赔上了。这该死的没用鬼也是,自己打不过就不要上来挑事,你吃饱了没事呀。要抓人你也抓个有用的,你抓我做什么,
他在江下的那几个相好,你怎么不抓。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你不会是想找个垫背的吧,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你脑子
有问题没,要是有,就让爷给你治治,少收你点钱就是了。”
“你住口,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
“你傻呀,我都快死了,当然得多说几句了。你连这个也嫌,也太小肚鸡肠了,算什么男人。人道主义你懂不懂,看你长
得这熊样,这样流行的词你肯定没听过。唉,也不是我要说你,看看你长得这样子,你算是个人吗,真像个东西。鼻子塌
的,都能装水了,还有你的这双眼睛,是你没睡醒吧,你把眼睛睁开了吗,怎么只有一条缝呀,还有你的嘴,真是,就跟
驴嘴似的。不对,不能这么说,这让驴听见,它会抗议的。还有你那圈胡子……”
“有完没完。”那人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既然留着你没用,就让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不劳你动手。”木横说,忽然执剑刺向阿楚。
那人微愣,当剑到了阿楚面前忽地一转,他急忙想挡,不料身体却使不上力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阿楚推开那把刀,拍拍自己的胸口,他还没有遇到这么惊险的事,比他挂在树上,差点摔死
还惊险。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手上还是血,他啧了一声,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才想到没把
刀伤药带出来。
“真晦气。”他骂了一声。
站在他身边的木横这才发现那人中了毒,他不知阿楚什么时候出的手,阿楚不会武功,冒然下毒极有可能被发现。
“要是你不想来救我,就不要来。来了只会添麻烦,托你的福,脖子上真的出血了。”阿楚没好气地说。
木横猛地回过神来,心疼地把他搂进怀里。是他太没用了,没有保护好阿楚,害他受伤,“对不起。”
“你少来。”阿楚还在生气,悬着心在他怀里总算放了下来,他一想起发生的事,背上就出了一层冷汗。都是木横的错,
他想,“抱这么紧,你想谋财害命呀。”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松开手,微低着头退到一边,抬眼发现阿楚脖子上的伤,“我先替你上药。”
“你带了药早点说呀,难道是想我流血不止死掉吗?”阿楚火气没消,不管木横做什么都想骂几句。
木横哪里会还口,用指腹沾了药小心地涂在他伤口上,怕他觉得疼,不敢多用一分力。药粉涂上去的刹那,阿楚气得直想
骂娘,他咬着牙,忍下疼痛不吭一声。很快,伤口处凉丝丝的,还有一些痒,他舒了一口气,发觉木横手上轻柔的动作。
知道内疚就好,阿楚暗想,不觉勾起嘴角,余光盯着害他受伤的人。
“要杀了他吗?”木横问,声音中透着冷酷,害阿楚受伤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杀?拜托你有点法律意识好不好。”阿楚白了他一眼。木横面上一窘,正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惭愧时,听到阿楚加了一句
,“一定有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的方法。”
这才是阿楚呀,木横想,高兴他又恢复了活力。
“好了,你快把他绑起来。我们把他弄醒了,再想办法对付他。”
“是。”木横不敢怠慢,从那人身上解下衣带把他绑在树上。动手时,他发现那人的脸色有点不对,伸手一碰,发现他竟
然带着人皮面具。他揭下面具,暗暗猜测他的身份,站在他身后的阿楚忽然发出惊叹。
“他是人吗……不对,他是男人吗,长得也太秀气了。”
有吗,他怎么不觉得,木横闷闷地想,早知道就不把面具撕下来了。
“他的身子也是假的吗?”阿楚扯了扯,露出厌恶的表情,“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长着一张女人脸,真让人不舒服。”
呵呵,长得漂亮也是没用的,木横不禁有点幸灾乐祸。
“他不会是因为自己的长相,才戴面具的吧。”阿楚猜测道,邪气地一拍木横的肩,“把他的衣服扒了,我要好好整整他
。”
“是。”木横乐于效劳。
那人醒来的时候,日已西斜。凭着听力,他判断身后站着两个人,他不敢动,假装还没有醒来。
“他好像真的昏了,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他都没有醒。大哥,不如我们上吧。”一个人粗厚嗓门的男人不怀好意地说。
“他的长相倒不错,就是身子……”另一个男人像是嫌弃似的犹豫不决。
长相?身子?他这才发觉自己没有穿衣服,脸上凉丝丝的,应该是被人揭了面具。怎么会这样……他暗想,脸色不禁发白
。
“大哥,今天眼一闭就过去了。我们把这个人抓回去,多饿他几天,还怕他不瘦下来。日后,嘿嘿……”男人低声笑着。
“要是他不听话怎么办?”
“怕什么,家里麻药多的是,捆野猪的绳子也有,要是真不听,先用铁链锁着。小弟我这里有朋友送的调教人的药,保管
让他听话,让我们俩舒服。”
“那还等什么?”大哥急不可待地蹲下身。
他听到得粗重的喘息,无奈所中的毒药性还没过,他动弹不得,又不敢醒。难道他的清白就要毁在这里了,他恨恨地咬牙
。
“大哥,不等另外五位哥哥了吗?”男人问,绕到他身前。
还有五个,他脸色一白,忽然听到眼前低低的笑声。微微睁开眼,他猛地回神,“是你,是你们两个。”他瞪着阿楚和木
横,脸上顿时通红。
“我们只是提前让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阿楚邪气地说,从怀里拿出三个药瓶放在他面前,“这里一个是让人武功尽失
的药,一个麻药,还有一个是春情散。这儿很快就会有猎户过来,我只好认得他们,脾气又坏,玩残过几个孩子,现在青
楼都不敢接待他们。等会儿他们看到你,一定很高兴。你以后就好了,面具也不用戴,跟着他们,保证你一个月就是瘦成
柳腰美人。”阿楚点点他的酒窝,满足地盯着他气急败坏的脸。
“你……”他又气又急,眼前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第十八章:结拜
“名字?”
“程风。”
“好,程疯子,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吗?”阿楚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光着身子被绑在树上的程风。
他可不叫程疯子,程风在心里小小的抗议,面上是无比的懊悔,他竟然栽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下三滥小子手上,流年不利了
。
阿楚看他久久没有回答,不禁皱眉,“看来你是想试试我的药了……”
“不是。”大丈夫能曲能伸,忍受小小的屈辱总比被他想法子折磨好,“我不该绑你。”
“错。”阿楚摇摇头。
错?程风不解地歪着头,他落到这种地步,不是因为绑了他不小心弄伤他吗?
“我这人一向心胸开阔,你绑我这点小事,本来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你弄伤我,还伤得我挺痛的,我也可以不计较。可惜
,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程风竖起耳朵,就连站在一边的木横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你不该拿着这么一点钱出门,”阿楚拿出他的钱袋,嫌弃地掂了掂重量,“就这点钱,你还敢出来行走江湖。你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