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结束之后+番外——夜雨穿林箭

作者:夜雨穿林箭  录入:11-07

更何况梁磊在本国名声一直都不错,以前一直都是优秀国王,要不是他这两年忙得没时间玩,那里肯只当一个帮主。

杀人也没杀痛快,梁磊隐了身,溜到联众斗地主去了。

过了几天,小舅舅叫梁磊去喝酒。

小舅舅不过26、7岁,长了张妖艳的脸,跟他情儿不知道说什么,都快粘到人家身上去了。

小舅舅还笑:“陈勤怎么没来呢?他现在毕业了吧?出来喝喝酒也没什么,你不要管得太紧了。”

梁磊抿着唇,脸色发青,他总不能跟梁信说自己被陈勤甩了吧?说出来肯定会把梁信笑死,他梁磊也丢不起那个人。

这事不解决不行,看看这几个人甜蜜得恶心,笑起来歪瓜劣枣的,太没素质了,哪有陈勤的一半好啊。

丫的,明天再去,非好好谈谈不可,就算要甩,也得我先甩你。梁磊低头喝着闷酒琢磨:可老子就不甩你,就跟你耗着。

三年一过,你拍拍屁股爬上岸就可以装成啥事没发生过?你想得美!我梁磊都认栽了,你还敢独善其身?甩我?做梦!老

子非把你弄回来不可。

第二天的确是去了,可陈勤更绝,轻蔑傲慢的回他一句: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啊?!

梁磊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老子非把你弄回去不可,等我把你弄回去,你就死定了,先丢上床,先奸后╳,再╳再奸,奸了

又奸,╳完再╳,非往死里弄不可!

“去老五那儿!”

司机赶紧打方向盘,两辆车一前一后直奔酒吧街。

梁磊觉得自己是在自讨苦吃。

果然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便宜拣来的东西固然不费力气,可是现在要把这东西找回来就费了大力了,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

午餐!

现在梁磊终于明白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

可现在这东西可口,早已吃了个顺当,兼之早已带回家中,也算是父母均已过目认可的人,这三年之中也已习惯了他的陪

伴,现在突然一下不在身边,还躲着不肯回来,急得他百爪挠心,好象老鼠拉龟——无处下口,真真是急死人了。

梁磊肯定陈勤对自己也是有点喜欢的,若对梁磊质疑为什么肯定陈勤喜欢他,梁磊肯定是不屑回答的,梁磊从小就混在大

人的场合里,眼睛不是一般的毒,不过眼睛毒却找不到相应的办法来解决,所以也只能去喝闷酒。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梁磊,他长那么大,这算是第一次谈恋爱,陈勤又是个万事不吭声,梁磊哪里琢磨得透他所有的想法。

所以梁家妈妈说梁家的人都是死心眼,要换人早就甩甩袖子走掉了。

梁磊不爱去酒吧喝酒,他自己就经营了市里一小半以上的酒吧、GAY吧、夜总会及KTV,早就烦腻了这套东西,但是现在一

口气闷在心里难受,也只有去喝口酒才能去去心火。

现在时近中午,酒吧基本都没开张,梁磊对着拉下的卷帘门踢了两脚,里面的人赶紧开门,赔着笑脸说:“安哥打了电话

说四哥要来,我们都侯着,正准备起门呢。”

梁磊走到吧台前,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老五才打着呵欠拖拖拉拉从里面出来,还一边说:“今天怎么那么早?我才刚起来

,还没刷牙呢。喝点什么?”

梁磊皱皱眉道:“都喝腻了,有没有新口味?”

老五抬头看了看他,心里了然,说:“还没把你那小情人搞定?”

老五和梁磊认识也有十来年,两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也就他敢跟梁磊这样说话。

梁磊冷着脸说:“废话那么多,赶紧上酒!”

梁家做娱乐行业也有两代人了,严格来说,梁磊也并不算是真正的黑社会,杀人放火,贩枪贩毒的事,他从来不沾,只是

混在娱乐行业里,没人镇场子不行,多多少少就跟黑社会沾了点边,扯上了黑社会,自然也顺带着给人洗点小钱。现代社

会法制严明,他乐意靠在自己铺就的大树下,干点合法的买卖,其他需要出头的事都交给道上的人做,所以只能算半只脚

踏在圈里。

可这样一个娱乐界的大佬,居然还会为情所困,真是令人不耻。老五没做声,利索的开始调酒,不一会就摆到了梁磊的前

面。

“曼哈顿?你什么意思!”梁磊心头的火还没灭又被点起来一把。那边老五还不怕死的笑:“这可是最好的疗伤酒哦,最

适合失恋的人喝了。”

梁磊拿过酒杯,一仰头喝干,说:“再上!”

老五有想法了,梁磊这小子外号千杯不醉,这样喝下去,他的酒会损失不少——还找不到人报销,想着准备兑点烈酒在里

面弄翻他叫他赶紧滚蛋。

一边调酒,老五一边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来我听听。”

梁磊抿着唇,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上酒,废话那么多。”

老五装着没听到,继续问:“他是个什么态度啊?莫非你用错了方法?”

梁磊虽然只读了高中,但是打小跟着父亲在这个圈子里混,精得跟鬼似的,知道只要一开口就会被套出话,闭着嘴巴一句

话不说,只等着喝酒。

老五看了他了好几杯,不乐意了:“想买醉自己回家对着酒柜喝啊,敢情你家的酒都是摆设啊。”

梁磊只对着两个人没脾气,一个是老五,一个就是陈勤。

老五是因为太熟悉他,知道他是真生气或是假发火,所以每次说话恰倒好处,让他打不出喷嚏来,比如现在,别看他嘴巴

上说得厉害,真要是梁磊动了真怒抿着嘴一声不吭,就算要喝老五的绝版珍藏,他也肯拿出来。可是老五现在看出来梁磊

只是窝了点火需要发泄,也就大着胆子嘀嘀咕咕。

梁磊对陈勤发不出脾气是因为陈勤这孩子挺招人疼的,不但懂事,而且会看眼色,就算想要骂他,都抓不着把柄。

陈勤因为从小身体瘦弱,干不了什么太重的农活,自然就不受父亲的喜欢,虽然有母亲关心着他,但是那个时候的农村妇

女根本就没什么地位,最多也就是言语上让他感觉到温暖而已。陈勤从小就懂事,每天他放学回家,先不做功课,总是帮

着母亲喂猪劈材捡树枝烧火洗菜什么的,等晚上吃完饭刷了碗,才挑着豆大的油灯做作业。因为在家地位低,他也学会了

看人脸色,有时人家拿给他点好吃的,他都全部包回来孝敬给父亲,邻里街坊的都喜欢他,觉得他嘴甜又来事,婶子大叔

的喊得人家笑开了眉。

和梁磊在一起的那三年,陈勤没少去过梁家老宅,从最开始梁父的怒气,到后来梁母经常主动打电话过来要接陈勤过去吃

饭,梁磊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自己父母对陈勤的接受。陈勤从来不主动开口要东西,梁磊有时让人买了拿给他,他还推

三推四的不肯收。可是有一次,梁磊透过门缝,看到陈勤抱着他俩在游乐园打汽枪赢的大布玩具熊在床上打滚的幸福样子

时,当时心就莫名的颤了一下,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让人想要好好的疼他。

梁磊喝了几杯酒,脑子里面有点晕乎乎的,忘记了前言,不知觉的就跟老五说起来,把最近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老五见过陈勤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听梁磊这样一说,不由火大,提高了声音道:“丫的你脑袋被门夹过了啊?你这

样只能让他更恨你。真是服了你了,你小时候生下来被驴踢了啊?傻里吧唧的,平时看看那么聪明个人,怎么就……”

梁磊哼了一声,道:“我就乐意,他平时就爱跟我装点小高傲,我非拔下他层皮来不可,自尊?!哼!在这花花世界里打

滚,谈什么自尊?我不但要把他自尊给剥下来,还要让他在床上放弃消极抵抗。”

老五听了,眨眨眼,问:“他在床上从来没反应么?”

梁磊一楞,知道自己有点说过了,但是这些话也确实也没脸跟人说,要诉苦也只有眼前这位了,秉着反正都说了,要吐就

吐个干净的原则说:“我俩在床上滚了两年,没有上千次,至少也有几百次,丫的从来一声不吭,做得狠了痛了或是爽到

了,他最多颤几下,就跟个死鱼一样。”

老五听了,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来:“我操,丫的你厉害啊,敢情你还有奸尸的爱好,一奸就是两年。”

梁磊脸上有点发烫,毕竟这事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嘴里还硬顶回去:“我长情着呢,谁跟你一样没操守的,一天一换呢。

老五笑够了,直起腰来,正儿八经的严肃了一回,说:“磊子,听哥哥一句话,你这样弄只能逼着他离你越来越远,你收

了手,好好的把他哄回来。”

梁磊心想:都做到这一步了,再要老子下桩子去哄,多没面子。再说他查过陈勤帐户里的钱,估摸着找不到工作的话,最

多小半年就能用完,如果等他回头再来找他梁磊的话,哼哼,再不能象以前那么无法无天的宠他了,得给他好好的立点规

矩,要他明白什么是夫为妻纲!

06.点拨

几天下来,陈勤和谢健处得还算比较熟,陈勤也慢慢讲了点自己的事,但是说得不多,只说自己大学时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后来分手了,但是那个男的一直来纠缠他,他从家里跑了出来云云。陈勤的想法是反正迟早会被梁磊找到,干脆早点跟

谢健坦白,如果到以后谢健知道他跟一个男人搅和不清再看不起他,就太麻烦了。

谢健有点惊讶,不过他赶紧解释说:“不是因为你的事,而是我也跟你一样也是跑出来的,所以觉得有点惊讶,真的很碰

巧。”

陈勤一楞,笑起来,说:“那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

谢健也笑起来,说那就认了你这个弟弟了。后来陈勤才知道谢健已经有三十二岁,可是看起来居然只有二十五六,真是人

不可貌象。

在此期间,陈勤再也没有回过以前租的房子,那房子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租金房东也不肯退,陈勤只能等房租到期后

,拿回押金。

谢健并不外出上班,陈勤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过他并不想多管闲事。每天下班回来,他就帮着谢健洗洗菜什么的,

偶尔也跟着谢健学着弄几手菜,日子过的悠闲和宁静。

谢健毕竟比陈勤年长很多,看问题也很有深度,有时两个人聊起时事政治,陈勤觉得他眼光很是犀利,别看外表一副温柔

谦和的样子,评论起来锐利深刻,让陈勤很是敬佩,于是陈勤慢慢转而开始崇拜起他来。

后来陈勤才知道谢健是大学里经济系的副教授,怪不得分析问题头头是道,陈勤觉得男人分成很多种,谢健就是那种睿智

而深刻的结合。

日子是舒缓而悠闲的,陈勤开始慢慢爱上了这样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他需要什么,如果当初他和梁磊也是这样的相处,

他觉得自己不会离开梁磊,任何两个陌生的人相处三年,也会产生依赖和感情。

但是陈勤也是茫然的,因为梁磊根本就和谢健不是一种人,就算他再回到梁磊身边,他还是找不到这样的感觉。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闷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有一天吐露给谢健听。

谢健给两个人泡了菊花蜂蜜茶,然后坐在沙发上,说:“你觉得你喜欢他吗?”

陈勤默然片刻,终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谢健又问:“他喜欢你吗?”

陈勤先点了点头,又摇头,最后放弃:“我不知道。”

谢健啧啧摇头:“第一次谈恋爱么?”

陈勤脸有点红,分辨说:“我和他情况特殊。”

谢健翻白眼:“没什么特殊的,实在要说特殊的话,你们就是一对傻攻呆受。”

“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喜欢他,他喜欢你。”谢健总结发言。

“可我和他之间,差距太大,性格爱好什么的,都完全不一样。”陈勤举例:“他喜欢玩游戏,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喜

欢斗地主,我看着头就痛了;他们打麻将,我一般都在旁边的沙发睡觉。”

“这个没关系,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只能两种结果,一种是他改变,一种是你改变。不过我建议你适度的调整你的期望值

,然后适当的改变他。”

陈勤低着头,看着菊花在热水里慢慢舒展,苦恼的说:“你根本不了解他这个人,他是属于那种极其霸道、控制欲极强的

人,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那是因为我从来不去触碰他给我指定的框架。”

谢健眨眨眼,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百炼钢化做绕指柔么?世间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如果他真的喜欢你,自然就会为

你而改变,前提是这些改变是非原则性的或者非本性的。不要强迫一个人去改变他的原则或本性,就算他再爱你,一旦触

及到他的底线或者尊严,他也会生出本能的反抗,更甚者他会由此产生你是否真的爱他的怀疑。另外你还可以通过变与不

变来观察他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挂在嘴巴上的爱,只是爱的一种语言表达形式,真正的爱是体现在行动上的,尤其是

细节,细节决定成败哦。”

陈勤有点明白,点点头,谢健又继续说:“改变一个人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漫长而枯燥,而且还要适当的掌握尺度和进

度。最理想的状态是润物细无声,但是偶尔的敲打也会带来很好的效果,尤其双方有时会进入一个胶着时期,适当的敲山

震虎是有必要的,但是一定要注意方法,另外千万不要带有赌气的行为在里面,这会损害两个人的关系,更甚至会推倒以

前努力的结果。”

陈勤有如柳暗花明,但是谢健讲的东西太过于理论化,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经历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没有一点隐瞒,他现在

是真正的信任谢健。

谢健听完之后,说:“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你们之前的关系是建立在一种不平等的半强迫的基础上,所以这不平等

的外在因素一旦消弭,你们就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相处了。如果你们真的要合好,首先就要解决这个不平等的问题。”

“我的建议是,你暂时不必理会他,所谓一张一驰,文武之道,弓绷的太紧,弦是会断的,你先按兵不动,等他的弦断掉

之后再做修补。”

陈勤有点糊涂了,虚心问道:“他的弦什么时候能断掉啊?又怎么修补?”

谢健喝了口茶,说:“他之所以不断的逼你,不过是想你没有工作也没有钱之后,就会向他投降,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你

大可不必理会他,你只需要对他表明你的立场,偶尔透露一点点你的真实想法就可以了,那么他如果要继续实施这种方法

,肯定会一次比一次厉害,更甚至会不经意的附带着伤害到你,这个时候就是他弦断的时候了,然后他就会后悔,而且会

灰心丧气,这个时候你就要努力表明,其实你是爱他的,但是他的行为太伤你的心,并且要给他一些鼓励,然后半推半就

的……恩哼,就这样啦。明白?”

陈勤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但这时也明白过来了,揶揄道:“原来这就是谢哥的亲身经历啊……”谢健刚喝了半口茶,一

口气没换过来,咳嗽半天,脸色微红,小声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陈勤嘿嘿奸笑,问道:“那我姐夫是谁?”

谢健的俊脸刷一下大红,如同刚出锅的螃蟹,说:“我脸上就写了我是受三个字么?再说了,难道不可以是嫂子,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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