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我哀怜的唤了一声,再次爬回阿敏的身边,抱住他,转过头,默默的流着眼泪,对李珍希哀求道:“珍希,我
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为什么又做这种犯法的事情?放我们走,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珍希?”
“呵呵,‘晓兰’,你也被他骗去心了吗?被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骗去心了吗?‘晓兰’,对不起,我不能放他走,所以
,即然‘晓兰’喜欢他,我就把他让给你,你们还是一起死吧!虽然不是我将‘晓兰’绑过来的,哦,还有,木司敏也不
是我绑过来的,我只是好心的在你们临死前来送上一程的。呵呵,我很好心的吧!?木司敏,我曾经真的好爱你,看你为
‘晓兰’求情,我就成全你吧,让‘晓兰’陪你去黄泉!呵呵,我是不是很好,很体贴呀?”李珍希说得语无伦次,眼中
尽是疯狂。
阿敏与我偷偷的对视了一眼,我点头,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为了放松她的戒心,我慢慢的向李珍希走过去,只差几步了
,谁知。
“好了,你们就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时光吧。”李珍希抬手一看,突然退出房间门口,‘哐’的一声巨响,将门从外给锁起
上了。
我扑到门上,两手使劲的拍打着铁门,叫:“珍希,珍希,你别走,放我们回去,要多少钱都给你。珍希,珍希?”
“我要是要钱的话,木司敏比‘晓兰’家更有钱吧。哈哈哈……死吧,死吧!哈哈哈……”李珍希狂笑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然后嘎然停止,一声似人体软倒地上的沉闷的声响传了过来。
“宝宝,是不是将你绑来的主犯来了?”阿敏动动为了逼真而保持一种姿势而发僵了的身子,神色严肃的问。
“应该是吧。不知道现在童山和童武怎么样了?是不是如李珍希一样被杀了。”我双手绑着绳子,挨着阿敏坐下。还好今
天穿的是运动裤装,不过白色的运动装成了灰黑色的了。
“哦,李珍希被杀了。”阿敏的脸上无一丝动容,好似那个女人完全与他无关一样,确实够无情。
“总得要个替罪羊吧。”我平淡的说。
“宝宝,这件事情等我们回去以后,我会全说给你听的。”阿敏认真的说。
“呵呵,回去?你们能回去吗?”杂物间的又被打开了,李珍希还柔软的身体被来人从肩膀上往地上一甩,‘嘣’一声摔
到地上,扬起一阵大灰尘,而李珍希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人啊,还真是脆弱!
“咳咳咳……珍希,珍希,你怎么啦?醒醒啊!”我捂住嘴,假假的轻咳,用绑着的双手想过去碰地上的李珍希。
“她怎么可能还会再醒来呢。‘陆晓兰’小姐,她死了哦。你看,她正在望着你,想你一起去陪她呢?”导演约翰大张着
手,疯癫的说。
“咳,呜呜,不可能,她刚刚还在和我们说话,怎么才一下下,一下下就,呜,阿敏。”我吓得缩回手,将头埋进阿敏的
怀里,似是在非常的害怕,寻求着阿敏的保护。
“别怕。”阿敏配合着我,揽住我的肩膀,嘴中轻轻的安慰着说,眼睛狠狠的瞪着来人。
“呵呵,当然不怕了。因为你们也会变成她一样啊。”导演指着地上开始流血的尸体,说。
“约翰,你是个大导演,你杀人,你就不怕[花美男组合]的人吗?他们在娱乐圈是很有名的,你会被娱乐圈封杀!”我
用尖锐的声音威胁。
“他们,我干嘛要怕他们?他们不就是几个特别出名的演员吗?就算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权力,我也是不会怕的,封杀又怎
么样?我不怕!因为,这个男人,他毁了我的女儿。那个一直到快死才知道她是我女儿的可怜的孩子。为了给我可怜的女
儿报仇,我有什么好怕的?!所以,木司敏,今天你就受死吧。”
我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放在阿敏腰间的手使力的揪起一块肉狠狠的扭着。这个阿敏,还真是个祸害!大祸害!超
级大祸害!
阿敏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躲开粘他腰间的手。算了,回去再来算帐也不迟。我也若无其事的放开了手。
“你有女儿?我记得名导约翰是从未结婚的,是非婚子吗?就算是那样,你也应该说出你的女儿是谁吧?我可是十多年守
身如玉了。”阿敏这是在火上浇油。
“木司敏!”导演约翰将阿敏的名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牙缝里崩出来,眼中除了恨意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呵呵,真是太失礼了,居然在美丽的‘陆晓兰’小姐面前露出愤怒的样子,没有吓到‘陆晓兰’小姐吧?”导演约翰突
然很莫名的消气了,很绅士的朝我微笑着点一下头,将他另一只手中的一个大油桶重力的放在了地上。
第九十一章:
“啊呀呀,真是太失礼了。居然在美丽的‘陆晓兰’小姐的面前发怒了。希望‘陆晓兰’小姐原谅我的失礼了。”导演似
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绅士般的朝我微笑着点点头。还将他左手上的一个大油桶重力的往地上一放。
怎么到处都是疯子呢!?刚死了一个女疯子,又来了一个男疯子。
“你,你想干什么?”我吓得拼命的往阿敏的怀里面缩,带着哭腔,喝道。
导演约翰坐在大油桶上,翘起二朗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如同坐在哪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上一般;如果不看那张笑起来像哭
的脸,还真像个高雅的富绅。
“说个小故事给‘陆晓兰’小姐听吧。”导演约翰无意识的摸转着左手中指一个银戒,眼神飘渺的看着虚空的一点,一脸
的平淡,说。
“从前,有一个落魄的年青人,遇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然后他们相爱了,可是只有三个月,那个美丽的姑娘就消失不见
了;年青人找呀找呀,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姑娘;然后有一天,他看到了一份报纸,原来那个美丽的女人嫁给另一个
有钱的男人了;年青人为此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让那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后悔;然后那个年青人奋发向上,终于成了
一个大导演,可惜,那个女人在结婚第二年就难产死去了;年青人悲伤了,不再动心,成了一个中年人,慢慢成了一个五
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就在这时,他在整理旧衣物时,发现一封尘封了三十多年的信,那是那个美丽的姑娘在消失前写给年
青人的。”
这个世界就是由许多的狗血剧组成的。
导演约翰将脸在两掌间深深的埋住,直到平息了渐渐暴涨的怒气与悲痛,才再开声说话。
“那个美丽的姑娘啊!她一定是非常的伤心,因为我没有按照信中所说,去约定的地方找她,让她不得不带着悲观失望的
心情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我真是一个差劲的男人,糟糕的男人。”约翰的气息又乱了,怒气、悲痛、憎恨在他的身上如
旋风一般,螺旋着扭结到一起,从约翰高大微胖的身体上冲了出来。
“都是你,该死的木司敏!我可爱的女儿,她是多么的美丽!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孩儿,就那么生生的被大火烧成了一片
灰烬!木司敏,你要血债血偿!我要你也试试被火烧死的滋味!”
导演约翰从大油桶上起身,一脚踢翻大油桶,闪耀着金色的汽油‘汩汩’的流了出来,刺鼻的气味一下充斥了这间塞满杂
物的狭小空间,到处都是,而我和阿敏的前面只留有一小片地方未沾上汽油,那是被李珍希的尸体给挡住了汽油流向我们
这里。
约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色的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大拇指按在点火开关上,一脸得意疯癫的看着
阿敏和我。
“等,等一下,约翰,你的女儿到底是谁?我可不想冤死啊!”阿敏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被绑的身子,焦急的问。
“我的女儿叫王静洁,曾经是个很出众的演员;可惜,由于你木司敏的封杀,让她郁郁寡欢,沉迷酒色,放浪生活,过着
醉生梦死的日子,最终掏空了身子。当我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她时,她已经失去了双脚,瘦得不成人形的在脏乱的地板上爬
着翻找她的酒瓶。”导演约翰又冷静下来了,不过,伸出握着打火机的手,还是一动不动的停留在汽油的上方。
“这个,时间太长了,我不记得了。”阿敏淡淡的说。
可是听在约翰的耳中就犹如是挑衅和讽刺,导演约翰‘啪’的打着了打火机,橘黄色带着似幽蓝裙边的火焰,一下出现在
我们三个人的六只眼中,跳跃着;还倒映在地面上金色的汽油上,欢腾着。
“等,等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抓‘陆晓兰’呢?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女孩,不是吗?而且与我们的恩怨没有关系吧?”阿
敏再度出声阻止了约翰往下翻动的手腕。
约翰‘叮’的将火熄灭了,又再打开盖子,同先前一样的姿势,不过,他人却退后了几步,快到门口了。
“呵呵,这都得怪他不小心得罪了我呀。”约翰诡异的笑着,说。
“你骗人,我怎么可能得罪你?我还让人做好吃的菜请你们吃饭,请你们坐[花美男组合]的专车,真心的和你们相处,
约翰,我哪里得罪你了?呜呜,咳咳……”我双眼含泪,又哭又咳的指责约翰的污蔑与翻脸不认人。
“哪怕是这么脏的地方,‘陆晓兰’小姐还是那么的美丽,哭起来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呀。”约翰答非所问,一脸色
笑的望着我,说。
这是个有双重人格的疯子!也可能是多重!一会儿绅士,一会儿痴狂,一会儿暴怒……
“那,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约翰?”我举着双手,用袖子粗鲁的擦拭着流泪的双眼,怒目视着轻松站在
门边的约翰,厉声问道。
“当然会告诉你,‘陆晓兰’小姐,对于女士的提问,我这个优雅的绅士非常乐意为你解答。”约翰悠闲的将手中的打火
机玩得‘叮叮’响,加重这小空间的紧张气氛,朝我露出一个微笑,说:“你不该让我的伊莎贝拉生气。她是我的另一个
非婚女儿;她最喜欢白梅了。伊莎贝拉对我说她想与白梅一起拍戏,然后我就稍稍动用一点点的导演的权力,让伊莎贝拉
做了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大明星啊!人前人后,都没有人发觉我们是父女关系,我们相处得很好,她
的出现弥补了小静洁死去后留给我的伤痛;可是你,‘陆晓兰’,你凭什么得到白梅的宠爱,白梅的宠爱应该是给我的伊
莎贝拉的。”
“可我们是假的呀。”我是不是回去了找五爸爸收来揍一顿来解这冤气?
“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我能看得出来,白梅对你是真的宠爱,没有虚假!”
“伊莎贝拉不是喜欢白莲的吗?”
“那些该死的报道,伊莎贝拉怎么会去喜欢那种大冰块,喜欢那种像是木司敏一样的冷血的男人?伊莎贝拉可是知道她同
父异母姐姐王静洁的事,所以,你们现在会待在这里,她也是有一份大大的功劳呢。呵呵,想不到地上这个笨女人也对木
司敏你有大恨啊,欧文也是。中午的午餐是不是很好吃呢?这么丰富的调料。木司敏,你怎么就那么的招人‘喜欢’呢?
”
“那也不应该因为这种小事就要杀掉一个小女生吧?约翰,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阿敏低头晃了一下,说。
“阿敏,你没事吧?”我很担心的将阿敏的头抬起来,翻看着他半闭上的黑眸,阿敏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该死的,约翰
,我饶不了你!
“没事,有宝宝在呢。”阿敏扯出一抹虚弱的安心的笑容,轻声的说。
“还有,就是不该说我的小静洁的坏话!”约翰怒吼着。
“我都不认识她,怎么会说她的坏话呢?”我觉得我非常的冤,所以,委屈的望着只要半步就能退出房间的约翰,说。
“你说她表面清纯,实则娇蛮任性;还说她蓄意伤人、耍大牌、欺负新人……还要我说吗?‘陆晓兰’小姐,你说我这个
做父亲的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女儿们出气呢?木司敏先生真是有福了,居然有个如此美丽的少女陪着一起下地狱!”约翰放
低声音,说,打着手中的打火机,橘色的火焰再次跳了出来。
“等,等一下。”阿敏又出声制止了约翰想朝地上扔点着的打火机的举动。
“木司敏,你有完没完,你以为拖时间就会有人来救你们吗?别异想天开了!‘陆晓兰’小姐的两个保镖可是被敲晕了塞
进了那辆[花美男组合]的专车哦,小沙正帮我守着呢。就别妄想他们来救你们了,呵呵。今天你们是死定了!”约翰不
耐烦的说,却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嗯,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来救我和‘陆晓兰’。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女装扮相,知道我就是木
司敏的呢?反正都要死了,就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可不想到了地狱里面被问是怎么死的,而一问三不知!嘿嘿。”阿敏吃
力的眨了眨模糊的眼睛,轻快又冷静的说道。
“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地上这个僵硬的女人没有告诉你吗?她没有说你是恋女的大变态吗?”约翰诡异的大笑。
“……我哪有恋女啊?明明是恋子的嘛。”阿敏无辜的表情,喃喃自语。
“嘀咕什么?那你右手腕的那串佛珠是怎么来的?”约翰拐着弯来提示阿敏的问话。
“……这个,是几年前我的小女儿失踪时,朋友送的。问这个做什么?”阿敏双手举到眼前怀念的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
说。
“你的小女儿失踪后的几个月,你得了抑郁狂躁症吧,差点儿杀了人,还几次‘自杀’。”约翰鄙夷的看着阿敏,“其实
你才应该怕遭天谴吧?害了那么多的女人,所以老天爷开眼,让你最宠爱的小女儿失踪。只是没有想到,你那个小女儿是
个有福之人,居然只有几个月就被找回来了。木司敏,就是你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泄露了你的身份!”
“可是戴佛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约翰就那么的肯定阿敏就是木司敏呢?而且阿敏又没有女儿,哪里恋女了?”我绑着的
双手紧紧的压在胸口,听到约翰说阿敏曾经差点儿自杀,心就一阵揪痛,语音颤抖着,假装好奇的问。
“呵呵,戴佛珠的人是多,可是他手上戴着的却是独一无二的。还有啊,他的女儿可是绝色,而‘陆晓兰’小姐,你是唯
一个可以与女儿相媲美的女孩哦。如果你不是伤了伊莎贝拉的心,又如果不是说小静洁的坏话,我就留下你了,因为你是
‘陆晓兰’啊。《星夜极速》一下去掉两位女演员真是太可惜了。”约翰添着自己的嘴角,淫、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