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吟 中——吹不散眉弯

作者:吹不散眉弯  录入:12-30

林奕道:“你觉得我是乱发脾气无理取闹?”陈原心说好好说着话你就急了,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林奕看他不言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陈原素来拿他当孩子看,他又没事就跟哥哥撒赖,而且说起什么都振振有词,陈原自来搞不清他的跳跃思维,后来就干脆随他去——他发脾气只当他伤痛暴躁,还真没想过是因为什么,遂道:“那你就说说——好好的说着话你发什么脾气?”

林奕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当时说的什么?”陈原回想一阵道:“我不过赞两句你那朋友潘瑜人不错,你就恼了。”

林奕道:“潘瑜是人不错,学习也比我好——你说得他那么好,把我说的一钱不值,我是有点不高兴,”陈原打断他道:“我什么时候把你说的一钱不值了?”

林奕道:“总之你当时的意思是潘瑜这也好那也好处处比我强——你跟华姐在一起的时候,也当着她面称赞别的女人漂亮性感比她有魅力吗?”

陈原心说别的女人本来就没她漂亮性感有魅力!他想起叶之华心里就疼,不过却也明白了林奕的意思——他心里难过,便不想再跟他争辩,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那么一说。以后不提他行了吧?天也不早了,睡觉吧。”

林奕道:“刚说两句你又不想谈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呀?”陈原无奈,只能道:“潘瑜是你们家管家的儿子,不光从山里考上台大,还能年年拿奖学金,人家”——想起林奕不喜欢自己夸赞别人,改口道:“连十二爷也对他赞不绝口!他既然是你的好朋友,我赞他两句也是说你会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就像今天来的詹大哥是我朋友,你要赞他好我肯定会高兴,谁知道你们同性恋的心思这么多?”

林奕最不爱听他说“你们同性恋”,敢情你还跟我划清界线呢?分辩道:“潘瑜比我强我也知道,我就算不高兴,可也不至于就对你大发脾气——我生气是因为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不跟他好!”

陈原道:“是你先说他很喜欢你的——要不是因为我,你就跟他好了——你们俩年龄相当,又都是大学生,明摆着比我合适——我是说你没必要为了我就放弃那么好的人。”

林奕道:“可我一直喜欢你,我从十年前就喜欢你——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今天早上你也答应跟我在一起了,结果一天还没过去你就让我跟别人在一起——你就这么想把我甩给别人?你跟华姐订了婚会不会没事就问她干吗不嫁给赵志兴?”

叶之华是陈原心底的伤,他越不想提林奕越提她,陈原心里一阵烦燥,拔脚就往外走——林奕看他又要出门,叫道:“你站住——每次咱俩意见不一致你就走!有理说理,有问题解决问题,男人大丈夫,你老脚底抹油算怎么回事?”

陈原本来就不痛快,再被他一激越发有气,看着他道:“我连累你受了伤,你就再怎么折腾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不想跟你吵架,出去抽根烟。”

林奕道:“你就在这里抽吧——我自己也抽烟,不怕烟味。”病房里原本不让抽烟,可林奕自己先点上一根,又打着了火举着等他,陈原只好忍着气回来,就着他的手点上烟,就走到窗边拉开窗户,靠着墙闷头抽烟。

林奕道:“我其实就想跟你说这件事——咱俩既然在一起了,总要有个约定:彼此忠于对方,互相坦诚相待,有事情一起承担。两个人在一起,有些习惯不一致,没什么要紧的互相迁就一下,过去就过去了;可要是真让对方无法容忍,那就一起说清楚,分个是非对错——你不能老是甩手就走。”

林奕看他低着头不说话,又追问:“我的意见说完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陈原道:“我不是甩手就走,我是怕——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挺气人的?就好比这次,你弄我这一身油,”他说到这里,狠狠吸一口烟。

林奕道:“我知道我有好些毛病,你是我师父,我有错你尽可以管我罚我——你以前打我罚我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你就是不能甩下我一走了之!”陈原道:“我不走我怕我压不住火气会揍你——我手重,我怕气头上伤了你。”

林奕想了想,点点头道:“嗯,吵了架你去冷静一会儿也行,可是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不回来。”他看看手机:“你不到八点就走了,这都十点多了——我小时候我妈整天打麻将不管我,我爸也一年半载的不来一趟,现在跟了你,你不能也丢下我不管。”

陈原记起初识他的经历,那么小的孩子他父母带他旅游居然就能给丢在国外,可见这对父母是如何的不负责任——这孩子大概也是给人丢怕了,所以才老是缠着自己。他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的小性子——心说嫌我不管你,要管你还不好说,看着他道:“你把我衣服弄脏了,我出去买两件衣服——我记得走之前让你在地下跪着,谁让你上床歇着的?”

林奕听他又算起旧账来,一愣道:“我以为你走了。”陈原道:“你受罚我还得在这儿陪着你?我走了你就不用受罚了是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面壁思过?”林奕很少见他这么较真,讷讷道:“你,你也没说思过的事;而且你走后又让护士来照料我,护士看见我在地下,就扶我上床躺着了。”

——第三部·完——

第四部

(一)挨打

陈原一向觉得林奕是小孩子,从不跟他计较什么,却不是脑子跟不上——要不然多年来那么多案子怎么查的?听他这么说,看着他道:“我那时侯让你跪好了——若不是让你思过,你觉得我让你跪着干吗?练功夫?”

林奕张了张嘴,他固然伶牙俐齿,可自己刚振振有词说了半天以平等身份彼此约定的事,若再找理由矫情抵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皱了皱眉头,只能起身下了床重新跪下。

陈原道:“你既然说事情要分个是非对错,你觉得你有错没错?”林奕跟他面前说话占上风惯了的,如今都跪下了,心里话也不必藏着,便道:“我是不该砸你,可我当时也是让你那话给堵的,有点气蒙了——我当然有错,可也不能都怪我吧?”

陈原道:“是,你方才也说了我有两件事做得不对:一是不能随便把你推给别人;二是不能吵了架甩手就走——是吧?”看他点了点头,便道:“我答应你,我有错我改,以后不会了——可我原本是你师父,是你哥,难道答应跟你在一起了,我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我忙里忙外伺候了你一天,我就说错一句话你就能拿盘子砸我啊?”

林奕低了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其实动了手就后悔了,所以才一直在那儿跪着——我原以为你收拾完了会来发落我,没想到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后来护士又进来了——我知道自己挺过分的,以为把你气走了,所以你才会吩咐护士来照顾我。”

陈原道:“我要出门买东西,也得让护士留意着你点儿吧?”林奕忙道:“是,其实我也是确实有点儿跪不住了,我腿上有伤,跪着挺疼的;再说当着护士我也不好说是罚跪呢,就到床上歇着去了——你又好久不回来,我就以为你甩下我不管了。”

陈原恨声道:“你为了我伤成这样,我能甩下你不管?你把我当什么人?”林奕道:“是,盘子扔出去我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我以为你收拾完了怎么也得罚我一顿的;结果你就那么走了,我心里就慌了。”

陈原看他已没什么气焰了,便道:“你既然也认为自己该罚,你觉得我会怎么罚你?”林奕没想到他竟让自己来判罚,愣了片刻道:“我当时觉得,你就是心疼我这一身伤,不用皮带打,大概也得打几巴掌教训一下。”

陈原道:“行啊,就依你,十下巴掌——你腿上有伤,就别跪着了。”说着走到他身侧的床上坐下,一拍自己的腿,“趴着挨吧。”

林奕看了他一眼,因为腿上有伤,只能慢慢俯下身趴向他腿上。陈原却一伸手将他架了起来:“你们家的规矩,不是去衣受责吗?”

林奕原本在他跟前象个孩子一样倒没觉什么,如今刚义正词严谈判了半天,转脸就要扒了裤子挨打,他可有点拉不下这个脸来——陈原也不急,就坐在那等着他——林奕受了伤,他本来也没想真打他,只是若不给他个教训,这孩子又会当自己不把他放在心上。

陈原心里一直有叶之华,确实没怎么想过林奕的心思,如今听他抗议了一大堆,才明白这个弟弟打小就没人管的孤儿心态——陈原十来岁上父死母嫁,这凄惶滋味亲身体会过,父亲病逝后家里债台高筑,无以为继,他眼睁睁看着母亲上了那个男人的车,把他丢给老迈病弱的爷爷——若不是后来遇上斌哥,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也听斌哥说过,林奕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丝毫不像其他二十来岁一身叛逆追求自由的少年人,反而喜欢在自己这儿给两个哥哥拘管着,宁肯挨打受罚也不肯搬回学校公寓——原来他什么也不缺,缺的却是亲人的关注和疼爱——陈原是一言九鼎的汉子,既然答应跟他在一起,便打算好好跟他过,不能连这份安全感都不给他。

林奕论沉默以对可真拼不过陈原,默默站了一会儿,就哆嗦着把病号服的裤子褪到膝窝,扶着他的腿慢慢趴了下去。结果胸口一沾他的腿身子就是一挺——他胸骨肋骨多处挫伤,陈原的腿上又筋肉如铁,哪儿禁得住这么趴下去挤压?林奕疼得身子一弓,两条腿又给裤子兜着迈不开,身体失去平衡便直往前栽了下去。

陈原早有防备,听得他一声惊呼,伸臂便勾着他脖子将他揽了回来——那是他身前唯一没受伤的地方;林奕挂在他胳膊上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儿,自己忍着疼解释:“我趴不下去,压着哪儿都疼。”

陈原也不逼他,本想他再像平时一样哀求两句也就放了他;哪知道林奕自己调整了半天,双手扶着床弓身摆好了姿势,低声道:“哥这么打吧”,陈原暗暗叹了口气,道:“内裤”。

林奕以前捱他的打从来都是拖过来摁住就打,就想留着内裤混过去,没想到他今天竟较上真了——自己这么撅着就够没脸的了,含羞忍耻矛盾斗争了半天,早打完早了结,只能咬着牙把内裤也褪下去,一张脸羞得恨不能埋到床底下去。

陈原以前从没对他动过心思,如今已经答应了他,再看着眼前饱满挺翘圆鼓鼓的两团,心中竟划过一种异样的冲动——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回事,赶紧挥掌拍了下去。

陈原手重,巴掌跟砸下来的榔头似的,林奕差点给他拍得栽下去,总算挨打前早做好思想准备、咬紧了牙关才算没叫出来——就这么一边一下打了几下,整个屁股已经红肿一片。

陈原打几巴掌回过神来,看他每挨一下都得哆嗦半天,也怕他身上有伤受不住,刻意收了一大半力气,同时放慢了速度,每打完一下就看看他的反应,万一挨不住了好及早收手。

林奕后边两片跟着了火一样,这把火才落下去又一把新的烧起来,要不是带着伤行动不便,真想捂着屁股赶紧逃开——好在几下重的之后哥哥明显越打越慢,越打越轻,便知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心头就是一暖——他这个姿势本来就尴尬暧昧,心中暖融融的再一生绮念,等十下巴掌打完了,他下身已高高挺了起来。

陈原看他打完了还不起身,只当他疼得动不了,忙伸手过去扶他,林奕倚在他怀里,便拉着他手放在自己蓬勃的欲望上——陈原没想到他挨个打下边竟这么硬了,可大家都是男人,手工活是不用人教的,愣了一下也就明白过来。

(二)欢好

陈原抱住林奕,替他搓弄一阵,林奕很快释放出来。陈原自从与叶之华分手已经禁欲一个多月;他正值血气方刚,此刻看着林奕满足的样子,自己也有点动火;林奕倚在他身上自然感觉得到,得意地一笑,便伸手握住他的。

陈原那里坚硬烫热,再被他一碰越发壮硕非凡,林奕从去年跟他住在一起就眼馋不已,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握住了。

林奕拉开他裤链将那条乌龙放了出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心里禁不住又爱又怕——自己跟阿文好一直是一号;看原哥的性子却只能让他在上头,可自己后面也没经过,这么大的家伙怕是受不住。

陈原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久旷之身让他这么轻拢慢捻的哪里解渴,伸手便把他的手合在掌心里——林奕给他用力一握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心猿意马,原哥跟阿文那小身子骨又不一样,赶紧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林奕胜在知己知彼、手法娴熟;可陈原是什么体力?等他低吼一声,喷薄而出,林奕两条带伤的腿几乎累得站都站不住了——软倒下来时心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原哥可真是虎将,华姐跟他好过,那赵志兴还能满足她吗?

叶之华一直待他不错,林奕用计拆散二人,虽然自我安慰说华姐是回去做豪门少奶奶,自己也比她这曝光率太高的大明星更适合原哥,心里对他二人却不是不抱愧的——这回无辜被捉打得遍体鳞伤,陈原很是愧对于他,他却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并无怨怼哥哥的心思,所以方才挨打他并没一丝要逃避责罚的意思;再比如在上在下的问题,事关男人尊严,跟潘瑜或是阿文在一起他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跟原哥好却想都没想就是自己让他上。

陈原知道他一身是伤,放纵了一回虽未尽兴,却也不再要了,看他软绵绵地倚着自己,抱着他去浴室里冲洗干净,再抱他回来放在床上。林奕看他下头仍是半勃,知道他性犹未足,伸手拉住他,便就着他在床边张口含住了他。

陈原一激灵,没想到他一个亿万富豪的少爷竟肯这么委屈,嘴里说着“别”,下边却一下子蓬勃而起——林奕对于自己能挑起他欲望很是得意,越发卖力表现;陈原又是诧异又是感动,叫声“小奕”——伸手想要紧紧抱住他,他又一身伤让人不敢碰,只能摸摸他脑袋,抚一抚他短短的头发,心说这孩子再怎么有少爷脾气,他对我是真好;我就算不是同性恋,跟他过一辈子也不枉了。

这一回终于让他尽了兴,林奕虽累得浑身酸软,心里却很是得意。陈原揩去溅在他脸上的一滴白液,轻轻亲了他一下;林奕顺势吻住了他——陈原只觉怎么疼他都不够,也就任他为所欲为,只是小心着千万别碰了他伤处。

林奕兴致大起,陈原又替他弄了一回,直到他疲累之极,这才躺在哥哥怀里心满意足地睡了;这下可苦了陈原——病床又不是双人床,陈原又人高马大,加上怕碰了他伤处得处处小心,两人这么挤着他就算再累也不敢睡——这般抱了他一个多钟头,直到林奕睡安稳了才悄悄起身,把地下一片纸巾收拾干净,自己放开沙发床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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