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上——天山童猫

作者:天山童猫  录入:11-04

一的兄弟来当这个诱饵,这个和机关城城主有关联的人,难不成有三头六臂么?

“师父──”一声疾呼打断宗浚的思绪,他不由仰脸朝向那声源望去。

初入视野的是只体型庞大的野兽,惊愕间才发觉那是只机关兽。回神间视线已钉上了那个坐在机关兽背上的人影,这一望

竟挪不开眼。

光晕环照的白皙脸庞,闪闪烁烁地发亮,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似竹林深处升浮起迷迷蒙蒙的烟雾,缱绻着惆怅。只那一瞬,

宗浚无端渴望这表情是真真切切为自己而流露的。然而幻梦在那人板住自己的肩膀,看清自己的模样后的霎那化为了乌有

“你是谁?”推开宗浚的手臂,他警戒地问。

我是谁?我是宗浚,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却在此扮演你师父的角色,只是为了引诱你进入这个圈套,这样说,你明白么?

好想开口回应他因受惊而尖锐的声音,然而高台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了行动。

“拿下!”洪亮霸气的声音回荡在城门之外,本来充当良民的御林军手持锁链纷纷冲开虚设的防卫,只听风声呼啸,宗浚

的身子一轻脱离了战局,回望出手相助的人,果然是上弦。

“那个辕朔,想让你也变成众矢之戳成刺猬么?!”上弦咬牙切齿道。

宗浚倒不这么想,如果今日他真要自己的命就不会让上弦出现在这儿了。毕竟,辕朔今天的目标,只是云息的这个徒弟而

已。

出神的时候,只见无数条黝黑的长蛇迅速缠绕上男子的身躯,过不多时,锁链已将他牢牢捆绑,身体因此失去平衡的男子

跪倒在地,费力喘气。如此简单,如此容易,恐怕连站在高台上的人也震惊到了吧。要知道,他从未能接近云息半步,从

未碰过他半根毫毛,没想到,这个胆敢过来劫法场的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你就是翊,云息的徒弟?”辕朔不确定的口气高扬起来,宗浚遥看他的姿态,已从稳坐钓鱼台变得焦灼不安,他手扶着

城楼上的栏杆恨不得跃身而下。他也心急了?不可思议。

“师父呢?”听到那泫然欲泣的声音,宗浚的心猝然收紧了。

“师父在哪儿?”那个被俘的男子失声喊叫,像只被迫离群绝望哭喊的孤雁,他怒视前方,炽烈怒火全然点着了高台上的

人,辕朔。

纹丝不动的宗浚令上弦不安,他不由拽住宗浚的手臂道:“辕望,走吧。接下来就不关你的事了。”

“可……”可宗浚想看看,辕朔究竟会如何对待这个人,想看看这个被消息惊得几乎心碎欲绝的人会是如何下场。

“辕望,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担心联珠的情况么?”上弦的斥责声大了起来,也仍掩盖不了尘土飞扬间金属嗡鸣的

声音。

联珠……对了,还有联珠。宗浚回神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还有她肚里我们的孩儿不是吗?

挨不住上弦“辕望”、“辕望”一直在旁催促,宗浚终于半推半就地拔动了双脚,不过宗浚发觉自己离开这儿的理由很离

奇,不是因为说起联珠而打动了他,而是因为他实在不愿再听到上弦喊他的旧名“辕望”了。

08.

看见屋顶上急速骤降的白影,犹如仙君无暇间失落的羽衣。辕朔的心脏猛然收紧,他迫不及待站起身径直撞上旁边肉球似

的唐秋。

“滚开!”踹开碍事的家伙,辕朔的眼睛顿时只容得下从天而降的那个白影。飘逸长发下的脸庞青白如玉,唯失措微张的

唇出奇樱红,辕朔定了定神,强行拉回落魄的心魂。

城楼下,发觉被诈的男子狠狠推开王兄的肩膀,如一只幼小的猎豹,脆弱却警惕。辕朔握紧栏杆,睁圆双目不住发光。他

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他一定要把他锁进牢笼。

“拿下!”辕朔失声高喊,激动的声音有些变形,但这足够让他布下的御林军倾巢而出,将那白影团团围住,桎梏在数条

锁链中。看到他被生擒,一丝欣喜划过辕朔的心头,他撇唇得意地露出笑意。

把他带来!立刻带上来!辕朔不住在心底这样对自己呐喊,他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想从那人的身上看到云息的影子,他不

想再等待,他等得已经够久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想象,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男子毫无反抗,但辕朔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的机关兽。那形

似大猫的异兽背脊上猛然刺出数根尖锐无比的钢刺,它形如闪电穿梭在禁卫军间,只听惨叫连连,手握锁链的御林军纷纷

倒地,锁链松垮下来,而那个被束缚住的白色影子也被解开了束缚。

男子慢条斯理地拉开沉重的锁链,好似褪去厚重的外衣,锁链驻留衣上的褐色污迹丝毫不减他的澄澈。辕朔再一次握紧双

拳,双颊充血而通红,他咬唇嗫嚅:“不够,还不够。”

机关兽好像撒娇的大猫走向白衣男子,背脊上矗立的钢刺倏地消失无踪,叫翊的男子重又坐回到它的背上,微垂眼睑轻抚

着,沉吟着,好似身处梦境忘了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忘了自己腹背受敌的窘境。

他会逃!他一定会远远地逃开,就像云息一样。

再也找不到这个人的恐惧压迫着辕朔,逼着他迫切高喊:“云息不在这儿!但孤知道他在哪儿!”城楼下的人果然抬起了

脸,惊讶地看着辕朔。

辕朔的声音在颤抖,但他只当那是强风作祟的缘故,“有本事的话你就自己上来,孤会告诉你一切。”

侧身面对辕朔的白影毫不迟疑地转正,辕朔清楚地看到机关兽曲起了膝盖。御林军手里的兵器悲怆哀鸣,全然跟不上机关

兽的速度。辕朔屏息观察着,直到那个上下耸动的白影顺着机关兽的动作攀上墙头,一点、又一点,壁虎般迅速攀爬上来

“护、护驾!”被当作皮球踢开的唐秋重新爬了回来,一边躲在红柱后面一边尖利着嗓子喊叫。

“把他拖下去!”辕朔不悦地扬起手,两个身披盔甲之人立刻把吓得失禁的唐秋拖了下去。即使被迫拖走,唐秋尖锐的叫

喊仍没有间断,直到消失在楼道也没有停歇。

因为这煞风景的奴才,辕朔的心情骤降到了谷底,正当他怒目圆睁准备下达另一道命令时,他期盼已久的人到来了。

强风吹散他的青丝,好像波浪拍打着雪白的细沙海岸,辕朔这时候发觉,他的皮肤比云息的还要白皙清透几分。

“我师父在哪儿?”他沙哑着嗓子,声音微微打着颤。

“孤不知道。”辕朔清楚地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看清翊的眉宇,他抑制不住亢奋。

“你骗我?”翊皱紧了眉头,扭曲起来的脸庞好似盛满雨气的阴云。尽管他看上去那么痛苦,辕朔还是觉得他美得绝伦。

“对,孤骗了你。”

辕朔满意自己的回答,直截了当,再次让他美丽的脸庞痛苦地皱到了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师父他骗了孤,孤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辕朔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只要将这洁白无暇的人牢牢握在手心里,尽情蹂躏。他报复云息的目的就可以达成了。

“师父他……”做了什么。机关兽好似感应到翊不安的心绪,踌躇地动了下前肢。

不能让他逃跑,绝对不可以!眉头一皱,辕朔飞身向后敲上自己座椅上的扶手。

“啪──”只听一声破风长啸,扶手里立刻弹出一条绳索,准确无误地绕上了翊的手臂。翊一脸惊愕,他显然忘了这里是

墨国,是以机关着称的国度,虽然别人不会像他一样张扬,带着机关兽到处瞎跑,但这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机关,不懂使用

机关。

紧盯时机,辕朔迫不及待又拍了下扶手,绳索应声收回。翊不由自主地离开机关兽朝辕朔飞去。辕朔急不可耐地伸手揽住

那具躯体,吸气深嗅,满腹沁人心脾的芳草气息。

辕朔收紧怀抱,转身间就让翊稳稳地躺在自己怀里,辕朔凝视着他的脸找寻记忆里相同的部分,很遗憾,从眼睛到眉毛,

从鼻子到下颚,没有一处与云息雷同。即使是表情也是天差地别,云息喜欢笑,不论何时脸上都挂着意味万千的笑意,而

翊的脸上,凄冷之色尚未褪去,又因形势不利而愈发惊慌。

他怎么一点都不像云息,而且连一点影子也看不到。辕朔痛心疾首,他越不满却越不知足地勒紧怀里的躯体,尽管如此不

相像,他还是固执地把翊禁锢在怀里,贪婪的细看他的眉角和脸庞,仅此就有了反应的下身在隐隐作痛。

“烈!”怀里的人儿望着空寂的城墙外失声叫了声,辕朔不悦地望向他久久凝望的方向,城墙上空无一物,刚才那只机关

兽呢?莫非是掉下去了?辕朔扬起嘴角,心头一阵邪恶的快意。

“放开我!”

怀里强烈的挣扎让辕朔不悦地拧起了眉。

“为什么?”辕朔霸道地问。

“烈掉下去了。”焦急的眼眸里竟丝毫没落下辕朔的影像,辕朔的心立刻冷了下来,他总算发现了这师徒两人的共同点,

喜欢无视他的存在。

机关,机关兽,难道这就是他们师徒的一切么,那他算什么,难道他连那些用木头铁块堆出来的东西还不如么?!

“你是说掉下去的那堆东西吗,就算现在捡回来也成了一堆破铜烂铁了吧?”辕朔不断用言语戳他的痛处,享受似的细数

他眼底漏出的不安。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

烦躁的人儿变成狂躁的小猫,对准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臂膀上的疼痛辕朔始料未及,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就算是阴

奉阳为的云息也没有。辕朔冷峻地挑起眉头,他甩手将翊摔在了椅子上,只听一声闷响,翊软软地蜷曲在椅子上,皱着脸

用手捂住了吃痛的肩膀。

辕朔起身俯视着他,跋扈道:“想要回你的东西就老实点。”

“你说什么?”他好像听不懂辕朔的话一般困惑地睁开眼,眼角残留着未退的泪迹。

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要擦拭他眼角的冲动,辕朔器宇轩昂地宣告道:“这里是墨国,孤是这里的主人,墨国境内所有的一

切都是属于孤的,包括你。”原本没打算触摸他的辕朔还是伸手板住他的下颚,抚着那丝缎般的肌肤慢慢绕着圈。

“开什么玩笑?!”拨开辕朔的手翊起身想要逃,却忘了手臂上仍缠着绳索,辕朔阴沉着脸狠狠一拉,旋即又让他撞回到

辕朔的胸膛。

“如果你再敢违逆孤的意愿,孤现在就下令毁了你的机关兽!”

“不要!”脑袋还没停止眩晕,他却情不自禁地请求起来,这个结果,辕朔很乐意看到。云息,看到没有,你的徒儿在求

我,你的得意门生不过如此,我会让他离不开我,像条狗一样对着我摇尾乞怜,你等着吧!

辕朔畅快地大笑起来,他拔剑割断了翊手腕上的绳索,扔下剑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下城楼。

至于翊最关心的那堆残迹,在众人散去后很久很久,一个身型魁梧的黑影飞身到城楼脚下,塞给收拾残局的士兵好些纹银

,大大方方地将它带走了。

09.

从城楼到云息的住所辕朔以轿代步,只不过轿子上多了个不自在的人,翊。辕朔让翊横坐在自己怀里,好像一个不知羞耻

的妃子乞求临幸的模样,而翊却极不配合,竭力避免和辕朔的身体接触似的躲在一旁。

他就这么讨厌和我坐在一起么?这种类似的反应让辕朔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曾几何时,云息也是这般躲避他的接近,但

不及他这般生硬。两张迥然不同的脸重叠在翊的身上,辕朔的火气忽然大了起来,他蛮横地抓过翊的手腕逼迫他倾倒向自

己,直到到达目的地,他仍抓着那透着芳草气息的白皙手腕。

“奴婢恭迎陛下圣驾。”早早得到消息的莲儿候在屋外,一见大轿落定就屈身问安,不料高高在上的陛下根本不把她这个

小丫头放在眼里,他越过莲儿径直走进卧房。莲儿不住抬头偷瞄了记,微怔。陛下抓着的人就是城主么?他果然好漂亮,

比女人还漂亮。莲儿痴傻地望着,直至笨重的房门“砰”一声在她面前合上。

翊被推翻在床榻上,撞上去的脊背不住发痛,看见鬼祟靠近的辕朔,即使自知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他还是警惕着向后退却

“你知道么,这间屋子本来是属于你师父的,但是他走了。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直到……”云息回来。辕朔原本打

算如此向他宣告的,但是他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其他几个他想也没想就说出口的字,“我厌倦为止”。

“那烈呢?你什么时候还我?”

烈?那只机关兽?大概已经被扫进废物堆,看看还有什么没有报废的零件可以用了吧。辕朔显然已经忘了那只机器的存在

,他冷漠地笑着,这反应让翊非常恼火。

“你说过你会还给我的!”

他好天真,天真到恨不得亲手摧毁掉。辕朔掐住他的下巴凝视道:“你是孤的东西,那机关兽也是孤的,你有什么资格跟

孤谈条件。”

“既然如此,那容我自己去找,哪怕只是一堆废铁。”

打开辕朔的手,翊毅然走下榻离开这座空荡荡的房间,不料,不声不响的辕朔快步走到他身后,又把他摔了回去,翊一阵

眼冒金星,辨不清方向。

甩甩头,他忽然觉得身上重了许多,仰脸正对上辕朔阴沉的脸。不知不觉,他的腰带被解开,像冬眠的蛇蜷曲在一旁,而

外衣更在惊觉间被扯了开来袒露出胸膛。

“你干什么?”翊尖叫起来,这种不快的感觉让他汗毛林立。

不理他的反抗,辕朔认真地研究他的胸膛,那眼神犀利如刀刃。辕朔从没见过云息裸露肩膀的样子,印象里他总穿着比常

人多一倍的衣物,即使如此他的双手在夏季也是寒冷如冰,而当下手指触到的这片肌肤,透着浅浅的温热。淡粉色的突起

让他忍不住摘弄。玩弄下的胸脯剧烈起伏了下,翊猛然推开了他的手背身逃开,红染至颈项。

辕朔抓紧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来,随即用胳膊压住他扭动的身躯道:“你怎么这么喜欢逃,不过我不会让你躲掉,你是我

的猎物。”

语罢,辕朔摸出腰际的一把随身佩带的小刀,即使临幸妃子他也不曾取下,一直以来那是他自保的工具,今天则要镌刻下

他的标记,他要让世人知道,身下这个胡乱挣扎的男人是自己的,特别是云息。

云息,既然我得不到你,就用你的宝贝徒儿来代替吧。

拔开刀鞘,刺耳的声音让翊敏锐地转过头,冷光刺痛他的眼,他呆住了,血液凝结了似的冻白了脸。

辕朔把玩着锋利的尖刀,诡异笑道:“你知道么,这柄匕首是北方送来的贡品,那里盛产刀器削铁如泥,就是不知……这

刀刃在身上刻字的效果如何?”

“你,你要做什么?”身上爬起一片鸡皮疙瘩,翊反射条件地拼命往角落躲却还是被抓了回来,辕朔将他狠狠按倒,柔软

的羊毛紧贴着前胸的肌肤却仍止不住背上的寒冷。

辕朔抓住翊疯狂挣扎的双手,扯过散落在旁的腰带捆住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辕朔跨坐在他的腰上,一手压住他不住扭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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