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这案子跟BGC有关么?”沉夏笑眯眯,回头蹭了蹭他的脸。
希声拢着他的肩膀,低低地笑:“如果是BGC主使的,这点把戏也太简单了点。真正的莹绿僵尸,应该在别的地方。不过么……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
沉夏笑着点他的鼻子,望了望天,“但愿,他们能动作快些啊。”
嗳,他还等着晚上好好疼爱他的希声呢,嘿嘿嘿……
34.莹绿僵尸 07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心焦的,中途宁家悦发来电子邮件,让他们手机上网接收一下。
打开一看,是叶凯文的详细验尸报告,家悦判断他的死因并没有错,他血液中也确实含有苯酚,但是也有其他的一些化学物质成分,并没有他一开始认为的染色剂和发光剂。
也就是说,他被针孔注入的液体,与前几个死者血液内含有的物质并非完全一样。但是,宁家悦化验了荧光棒里面液体的成分,得出了一个让他们振奋的结果。
这个世界上灵异的事情很多,不乏存在那些无法通过科学解释来说清的东西,但是一旦在某个地方频繁出现古怪的传闻,鬼怪作祟,更有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是——
居心叵测的浑水摸鱼者出没了。
叶凯文的死存有很多疑点,首先一个,就是出现了莹绿僵尸出现过的痕迹,再一个就是及时来报案说自己目睹过莹绿僵尸的Anni。
之所以说这是疑点,因为过去的几起杀人案中,没有人近距离看见过莹绿僵尸,甚至很少有目击者。即使是有人目击过莹绿僵尸,那也只是从远处看见过,说不清楚详细的情形,对于自己看到的景象不太确定,潜意识里认为那可能是什么,就对人说出了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描述。
因为Z国人对与僵尸实在是太熟悉了,比起泊来品吸血鬼先生或女士,僵尸是本地出产,小时候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传说,看过一些跟僵尸有关的影视剧,僵尸蹦跳着出现在眼前的形象是较为具体的,所以,如果深夜之中,行走在街上的人从黑暗中看见某个人影的一部分,他还是以有规律的节奏在蹦跳着前进,目击者认为他是僵尸,丝毫不奇怪。
然而,奇怪的是,Anni一个劲地表明自己看见的东西是切实存在的,是真的!她生怕警察不相信,她的胆子是很大,可以好奇地走这么近。但她平时再喜欢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是看见了足够令人信服的事实,如何可以这样言之凿凿?
但她又说,看见了僵尸绿色的胳膊和双腿,还拍下了当时的情况。
沉夏和希声一眼就看出,以那样的摄像距离来说,她已经距离僵尸很近了,但是在薄雾里,僵尸的腿也是看不清楚的,只能看见上面一部分。单单看录像,也无法确认那是僵尸的腿。而这样近的距离,却没有发现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应该有的反应,任由她来拍摄,实在是很蹊跷。
如果僵尸是没有攻击性的,那杀人一说又如何成立呢?
Anni说叶凯尔把毒品偷偷塞给了她,这点就更加奇怪了。叶凯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这种动机,也没有必要,他如果真的吸毒,身边和他长期面对面生活的人,至少队员和教练不会毫不知情,觉察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退一步说,他真是吸毒,把毒品临时兴起塞给一个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的粉丝做什么?
他是想逃脱什么吗?难道他知道自己即将被杀死,或者有警察会来临检么?不,叶凯文的尸体根本不像是一个染上毒瘾的人,家悦初步检查过他的手指、口腔和胃部,就说过他没有沾染过毒品的痕迹,多嘴地对沉夏嘀咕了一句:“我就说嘛,我的偶像是不会吸毒的。”
吃过一两次毒品的人或许能通过新陈代谢将这些东西排泄出去,但染上毒瘾的人不会,总会在身体上留下他曾经吸毒的线索。
沉夏和希声在发现Anni零钱包有问题时,当时就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么,叶凯文会帮人带毒品么?他又不缺钱,经济背景良好,这点方跃查的很清楚。
既然叶凯文没有理由跟毒品扯上关系,那Anni的毒品极有可能是她自己放在那里的。她是故意来警局报案,如果说她这样做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如此冒险地把自己放置在这样的环境下,答案只有一个:她想让警方相信,叶凯文是被莹绿僵尸杀死的,并且抹黑他,败坏他的名声,让警方的调查方向转移,认为他可能是因为毒品牵扯上什么仇人或者遭受到某种不合理的惩罚!
Anni自以为这招献身的苦肉计高明,其实露出了不小的马脚。
希声在写围捕计划时,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沉夏看——她是帮凶。
Anni的短信,是来自陌生的隐匿号码,基站查出来也没用,发短信的人不过是路过那里。这点她和同伙做的也很蹩脚,如果真有接货人,是打算从叶凯文那里接货的却发现他死了,旅店里又没有毒品,那毒品去了哪里,的确是会怀疑到她的头上。但他们如何能知道她的电话号码?照她来说,叶凯文没来得及跟她上床就忽然不见了,后来死了,他死时穿着当时在屋里子换的运动服,身上什么也没带。他的手机至今一直在警方这里,上面也没有记录Anni的号码。
多么神通广大的黑道和毒枭,办事也是要合乎常理的。如果真要找人带货却遗失了毒品,安全起见,他们会先找到这个人,默默跟踪,接着才是堵人要东西。
发短信要挟人这种事,老实说,一点也不安全。那么卖弄干什么?
天色逐渐擦黑了,像是有淡淡的墨水顺着天与地的接缝处泼了过来。Anni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低声对耳麦里的方跃说:“方警长,我,我看见从公园杉树林里有……有人走过来了。”
“那怎么了?”方跃问。
“他,他的手脚是绿色的呀!”Anni惊恐地回答,“他他他,难道是莹绿僵尸找上我了!”
方跃看了看,小公园里现在没有什么人,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不会有人从街上特意绕过来到这里吹冷风,于是对她说:“那你起来吧,朝我们这边走,记得,脚步不要太快,也别太慢。”
“哦,好的。” Anni听话地拿起包起身,稍稍低头,朝这他们埋伏的方向走来。
不过,沉夏和希声埋伏的位置和方跃他们不同,这两人一直坐在某座假山后面,正好是Anni刚才对面的位置。
他们就见Anni走后,昏暗的光线下,杉树林边,一个古怪的人影蹦跳着出现了,手脚嘛……远观起来果然是莹绿的,可是,要说他的脚悬空嘛……沉夏憋着笑问手机那头的方跃,“喂,你们看见这僵尸没,觉得他的脚是悬空的么?”
方跃无奈地叹口气:“还真有些像,不过等等……哈,我知道了,从这个方向看过去,他的脚正好能被花圃里的一排花挡住,悬不悬空还当真说不清了。”
“这样啊,那赶紧把人抓起来吧,人家都表演这么久,肯定很累了。”沉夏哈哈一笑,“怪不得Anni建议埋伏在那里,幸好我们半点都不傻。”
“那是!别以为你就和希声聪明。”方跃轻笑着挂断,一挥手,身后的警官兵分两路,一对去逮捕Anni,一队冲向杉木林里头,抓那个装神弄鬼的僵尸先生。
“你们为什么抓我?方警官,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们难道没看见么……莹绿僵尸出现了啊,是真的有僵尸啊!”她被拷上了手铐,还不消停。
方跃斜着眼角看她,嗤笑道:“你未免入戏太深了吧?现在可以出戏了,说吧……你和你的同伙是怎么把叶凯文杀死的?莹绿僵尸的把戏很有趣么,做冒牌货不觉得脸红么?”
Anni惊惧地抬起头,终于有些发慌了,“你你……你说什么!”
沉夏抿着嘴插着裤兜走过来,身后跟着嘴角微翘的希声,两人看了看被几个警官押过来的男人,沉夏对她笑道:“你的同伙,就是旅店老板对吧?”
Anni知道这下是真的完了,哆嗦着手,声音也颤抖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看破?这个计划,这个计划明明很完美的啊!”
“完美?”方跃鄙视地横她一眼,“你这是太自负,还是太无知啊……带走,都押回警局!”
希声让他稍等一下,问她:“你们做的现场布置,是不是依照莹绿僵尸来的?你们一直在追着他的踪迹?”
Anni点点头,万分沮丧地说:“是,我对这个敢兴趣,就常常半夜出去,想看能不能碰见一两次莹绿僵尸,有一次我差点就看到了,可是追过去时只看到了他留下的痕迹。我和我哥就依照那晚的看到的东西,布置了现场……以后你们肯定会相信这是莹绿僵尸干的,还故意选择有雾的那晚杀了叶凯文,拍下了录像。”
“原来如此。”希声了然一笑,心里有了其他的计较。
沉夏也蹙起眉头,把现场发现的那些东西一一问过,比照哪些是他们故意布置的。
如果他们是模拟现场,那有些东西,警方也是可以参照着来分析的,比如荧光棒,两个人的脚印,还有那看起来很违和的扁担。
但这些东西,正好是Anni和旅店老板做下的布置。他们起先以为荧光棒就是让僵尸发光的原因,所以涂在了手脚上,身上不是不想涂,但这种液体很不好洗掉,就不想涂的太多。脚印很好理解,莹绿僵尸出现时,旁边或许还有另一个人。至于扁担,他们兄妹俩也无法理解,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叶凯文被注射了含有苯酚的溶液而死,这个主意又是谁想的?”希声问他们两个。
Anni迟疑了一下回答说:“不是我和哥哥想的,是那个置物柜纸条杀手告诉我们的。”
“喔?”方跃惊讶了。
沉夏和希声也愣了一下,对望一眼,问:“什么意思?你跟这个杀手接触过么,他不是从来不露面的吗?”
“是啊,他没有露面。我曾经把纸条放进了那个置物柜里,在上面写了叶凯文的名字,可过去了好几天他都还没死,我就想是不是那个杀手没看到我的纸条,于是我又去了一次,居然在格子里发现他给我回信,他说苯酚溶液是能很快杀死人的,只要直射进人的静脉里,能够不留下多余的痕迹,听他的口吻是想教我杀人。我哥哥曾经读过医校的……他说这种溶液不难弄到手,我们就一起合谋想出了这个嫁祸给莹绿僵尸的法子。” Anni说完,冷笑着叹了口气:“我这次真是自作聪明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沉夏凝视地低下了头,看着Anni和她哥哥上了警察,回过头问方跃:“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叶凯文,杀人过程是怎么样地……这点你讯问出来,明天告诉我们吧。”
方跃觉得很奇怪,“你们这次不跟着我一起问讯了?”
“不了,我们还有事……”沉夏说到这里,对着希声勾起一抹媚人的笑来,挥手让方跃快走。转身,他勾住希声的脖子,笑得有点儿阴测测的:“嘿嘿,希声乖……今晚要好好听哥的话哟!”
希声一把擒住他的嘴巴啃了啃,笑:“哥,如果你要主动,我真的不介意……”看来哥今天很兴奋啊,居然表露出主动诱·惑的意思……那么,自己可得卯足劲了。
沉夏忽闪着琥珀色的眼眸,拽住他就跑起来,“那快点吧,我等不及了!”
35.莹绿僵尸 08
两人拉拉扯扯回到家,应该是沉夏亟不可待地拽着神色有些意外的希声,回到了他们阔别已久的家。
打开门,关门上锁,沉夏从脚上一踢开鞋子,搂住希声,一把将他推到了玄关的鞋柜上!希声的背部接触到占据着大半面墙的鞋柜,发生“咚”的一声。
希声抬头去看沉夏的眼,就见他的眼眸半眯半开,眸子里浮现出氤氲的水汽,脸颊有点泛红,像是微微动情并且燃烧起了情欲。
呵呵呵……希声在心里一阵惊喜,哥今天好诱人哪!
沉夏盯着希声为了迁就而地下的头,心里有些不高兴,这样不行,他比我高呀!这个样子怎么方便自己压上去?不行不行,得让他躺下来才好。
想了就做,沉夏松开了抵在希声胸口上和勾在腰间的手,拉起他的手,把他拖到了客厅里,眼睛笑得愔愔的,伸手狠狠一推,让希声摔进了沙发里。
希声偷偷打量沉夏的脸色,心说哥今天既然这么主动,我自然是应当好好配合一下。而且,看到哥这副吊高了眼梢凝视他的样子,啧啧……似乎别有一番滋味啊。
过去,沉夏在他身下被欺负的过分时,一开始会倔强地不肯叫,到中间时会憋不住地尖叫,到了关键的最后时刻呢,才会忍受不了地扬起通红的小脸对他讨饶,不停地低吟着“我不行了,不行了,希声你个混蛋……要快要快点!要不然,你你……啊啊啊,给我出去算啦!啊啊啊,混蛋啊!”
希声低低颔首,看着今日不太一样的沉夏,心里涌动着一股更奇异的悸动。
尹沉夏,他亲爱的哥哥,他的每一面,每一个因为他而表露出的神态、风情,他都想要知道,用力去看,用力去听,孜孜不倦地用双手去挖掘。
沉夏单手抵住想要坐起来的希声,往他胸口上重重拍了一下,下巴高高地抬着,故作高傲地笑了笑:“希声,今天说好了,我来!”
你同意我了的,可不能临场反悔!
希声忍不住笑弯了眉眼,“好好好,没问题啊……哥你来吧!”这个样子的哥好可爱呀,自己心里痒痒的,真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偶尔这样试一下……说不定更刺激呢!希声期待地看着要解扣子的沉夏。
沉夏看着任凭他摆布的希声,兴奋地抹了抹嘴,一时兴起,伸手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笑:“美人,不要着急,大爷我这就来好好疼爱你,嘻!”
说着,他脱掉小西服外套,开始解开上衣的扣子,因为穿的是剪裁比较束身的纯棉衬衣,扣子绷得有点紧,心急火燎地要解开,居然是一阵慌乱,手指像是一瞬间变得笨拙了,光是解开两个就花了好久。
急得沉夏是满头大汗。
“哥你别急啊,慢慢来……不着急。”希声抬起脚,用膝盖蹭他的屁股,随即屈起腿,用脚趾间在他股沟上的凹陷地带慢慢蹭了蹭,笑的一脸宠溺。
沉夏顿时火大了,不是怒火,而是心里慢慢酝酿出来的欲望之火。
不行,解不开就干脆扯开好了!
这么一着急,衣服还真就被沉夏扯开了,这件衣服没穿多久,从商店买回来时扣子也没加固,所以扯起来还真的没多大难度……不过,看着扣子飞了出去,沉夏还是有点儿尴尬的,怎么平日希声给他解扣子时,从来都是行云流水,不会卡壳的呢?
嗯嗯,沉夏想了想,这个肯定是经验的关系,他多练习几次不就好了!
希声躺在沙发上,把沉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得一清二楚,嘴角不由得越扬越高,兴致高涨,脚趾头也顺着沉夏的臀部往上,继续撩拨,来回磨蹭。
沉夏好不容易脱光了上衣,骤然觉得有点冷,看着希声的温度高升的眼眸,情不自禁地望他身上靠过去,撅嘴打了他一下,“好冷哦!”
希声连忙咧开嘴笑,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用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背脊,轻声问:“现在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