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夏摇摇头,舒服地趴在希声胸口上蹭了几下,说:“不冷了。”
希声弯起食指在他脸上刮了刮,半眯着眼提醒他:“你不是要自己来的么,不继续了?
“继续,当然要继续了!”沉夏一下子回过神来,从希声暖烘烘的胸口爬起来,心说现在要怎么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立刻明白过来,凭什么他还不脱衣服呀?
手指头一勾,吸取教训,稳下心神去解希声的扣子。
五颗扣子不算多,衣服比较宽松,沉夏成功地一顺溜解开了,两手往旁边一扯,露出希声平坦的腹肌和光洁的胸部来。
本能反应的,咕哝,喉咙里咽下去一口口水。
沉夏脸颊一红,埋头啃住希声的脖子,牙齿可劲地磨了磨,还低声嘀咕:“希声,舒不舒服啊……唔,告诉我……”
“哥,用舌尖舔,别……咬的那么用力。”希声轻轻咳嗽一声,“放松点,放轻松点。”
沉夏果真照着他说的,不那么着急了,静下心来慢慢啃噬,感觉着希声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嘴角的笑纹也跟着渐渐变大。
把希声压在自己身下,听着他为自己而喘息不绝,沉夏觉得心口被充盈的满满的。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
沉夏一路往下,亲吻希声的喉结、锁骨、胸口双珠,其实过去自己也不是没有试过这样的主动,不过都是浅尝辄止,每次进行到一半,希声就会忍不住把自己拦腰抱住,摁倒在床上。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一种奇怪的退缩,自己表现的主动,会让希声欺负的自己更狠。
不过,今天这次不一样了,希声同意了他的提议,心甘情愿被自己压在身下,做一次承受者,那么……沉夏不客气地吸吮下去,卖力地引导出希声把身体里的酥麻给一点一滴释放出来,听着他悦耳的低低沉吟,自己的四肢百骸也像过电一般微微颤抖着。
再来,是那个地方了——
沉夏先用指腹慢慢揉搓了过去,指尖轻巧地顺藤摸瓜,三下五除二接下希声的皮带,扔了出去,随后弹奏琴弦似的,顺着希声小腹下方的柔软地带慢捻轻挑。
希声忽的弓起身子,勾住沉夏的脖子,含住他的耳垂往怀里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哥,好了,那里好了……你的力气还可以再大些,再大些……”
沉夏白他一眼,心说自己可累了,怎么希声还没有满足的迹象啊?只好又费了不少力气,埋头啃咬住希声的胸前最敏感的那一点,右手抚摸上小黄瓜,下定决定让让一向掌控情事的希声对他俯首称臣。
可是,小黄瓜精神极了,沉夏大大低估了他持久的能力。他的嘴唇和手指都没有闲着,一刻不敢放松地忙碌着,希声带着魅惑的嗓音相当美妙,让沉夏愈发想要亲眼看到他在自己眼前攀上顶峰,最后嘶吼出声来的模样,但是——
为什么二十来分钟过去了,小黄瓜还是红肿的没有爆发的迹象!难道是自己技术不够好?!沉夏有点儿郁闷了,再次卖力地加重力道,想了想,自己滑下身子,低头含住了此时已经晶莹剔透的小黄瓜,轻柔地舔吻起来。
“啊,啊啊!哥,你……”希声大受刺激,这回是当真有些按捺不住了,但还得说小黄瓜身经百战非常争气,不是沉夏的唇齿功夫不够深,而是他体力有点跟不上了,从刚才的那段前奏开始,就消耗了不少底气,加上他最近因为查案到导致中气不足,这一下子没有办法一鼓作气,小黄瓜就跟他展开了拉锯战。
沉夏快坚持不下去了,紧蹙的眉头、脑门上紧贴的发丝,还有那红润的涂满了透明液体的嘴唇,完全覆盖住希声的视线,挑逗着他徘徊在欲海边缘的神经。
这时,沉夏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了,觉得腮帮子太酸痛,只好扶着希声的胳膊直起了腰。嘴角,一弯粘稠的液体慢慢滑落,在暧昧的空气中,拉扯出一种的淫靡的色·情。
希声是再也忍耐不住了,双腿一屈,把沉夏的屁股往前一顶,果断抱住,翻个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俯首吻住,用火热的深吻堵住了他的咽喉。
小黄瓜要找小菊花交流感情,进行新一轮会晤了。
这种时候,万万不能打断!
接下来的发生了什么,沉夏记得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到了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洗了澡,反正半夜里醒来,他揉着酸酸的腰,咬着牙,极不不甘心地抬脚把希声踹下了床,大吼:“你不是答应这次我来的吗?”
希声被冷不丁地惊醒,脸上困惑不已,想了半天明白过来,敢情哥说说的这次他来,是想做1的意思吧?不过,自己有答应过他么?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他只好想了想说:“哥,我是把主动权交给你了呀。可是,谁让你动作太慢,又觉得做的太累,害我都等不及了。你知道的,这火不即使扑灭,对身体不好的。”
沉夏眨眨眼,挠了挠下巴,“……真的么?”慢慢回想起来,自己服侍希声那一段是挺累的。关键是他胃口太大,好半天都不……
咳咳,但自己怎么这么不经挑拨呢?莫非是自己的身体太YD了……呸呸呸!
希声知道他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实际上沉夏是大他好多岁,性子又固执,想反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也不是真的不愿意,干脆退了一步说:“这样吧哥,只要你不觉得累,我也不介意攻受兼具的……不如,你先锻炼一下身体?”
沉夏眯缝着眼睛看他,“你说认真的?签字画押不许反悔!”说完,立刻让他拿纸笔过来,让希声实打实地写下来。
还真的一笔一划写成了条文,变成了沉夏手里切实的证据,希声无奈地笑了笑,亲亲他的嘴角道:“这下高兴了吧?”
“嗯!”沉夏再一次被“吃”的舒坦而开心,抱住希声的胳膊摇晃着问:“饿了,有吃的么?”
哥哥有命,希声不得不从,深更半夜去给他热大匈鸡的鸡汤。
“哎呦,这鸡汤味道不错……哪里买的,下次也让家悦他们尝尝。”沉夏吃得咂巴咂巴嘴,煞是满意。
希声狐疑地看着他想,这不是就是他点名想吃嘛……难道自己当时真的听错了?
反正不管怎样,沉夏的胃幸福了,愿意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睡觉了,万事大吉。其他的,希声懒得去追究事实了。
第二天起来,沉夏还真的把希声的话记在了心上,认真地制定了一张健身表,说一定要锻炼出腹肌和胸肌来,让希声等着瞧!
希声笑着点头鼓励他:“好啊,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定能行的。”不出三天,他肯定会忘记的……
果不其然,沉夏的慢跑计划坚持到第N天,就不幸夭折了。原因么,沉夏气愤地归咎于万恶的拿着小辫子催他更新的编辑绿绿!“她就是看不得我反攻成功,哼!那个死腐女,自己一辈子被压的命还诅咒我也跟她一样么!”
其实希声比任何人清楚,要这位宅惯了的哥哥坚持锻炼身体,那几率,比莹绿僵尸出现在他们家门口差不多大。
当然,那是后话了。
就在第二天,方跃的电话来了,说合谋杀害叶凯尔的俩兄妹招了,杀人动机是因为叶凯文在成名后抛弃了曾经一直默默支持他追求梦想的女友,那个女孩子是Anni的姐姐,旅店老板的妹妹——三年里渺无音讯,原来是偷偷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她没有办法接受叶凯文对她形同路人,宁可他还是过去那个不默默无闻的运动员,曾经要挟过叶凯文如果不跟她恢复情侣关系,就要破坏他去参加大师杯,给他们队里发了不少叶凯文少年叛逆时代醉生梦死的照片。叶凯文差点失去了那次比赛资格,队里勒令他私生活必须检点,他就彻底断绝了和这个女孩的关系,还很生气地给了她一巴掌,当时也说了不少难听的话……那女孩过去的确混过一段时间,是个小太妹,但唯一认真的一段感情毁灭了,于是钻牛角尖,就自杀死了。
但这件事,叶凯文一直不知道,Anni和她哥哥当时也不在Y市,生活在另一个城市,是去年回来定居才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一开始本打算教训叶凯文一顿就算了的,但旅店老板没想到叶凯尔竟然全然忘了自己的妹妹,没认出他柜台上的照片,这样的恨意……促进他和Anni决定杀了他。”方跃对他们陈述清楚,兴奋了补充了一句:“Anni不是说那个置物柜杀手回复了纸条给她,教他杀手的手法么,这张纸条幸好她没有扔,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希声和希声顿时来了兴趣,匆匆吃罢午饭,在下午赶到了警局。
仔细看了几遍这个纸条,希声轻笑着告诉方跃:“这是个左撇子写的。”
“左撇子么,你这都看得出来?”方跃左看右看,不觉得哪里能看出这字迹的不同寻常。
沉夏捏起纸条放在灯光下仰头看,解释给他听:“左手写字,与右手写字,在着力点上是不同的。
不论是多么熟练,这着力点是肯定与右手写字相反的。除非是毛笔,比较难分辨的出着力点的细微差别,但这圆珠笔的笔迹是最容易看出来差别的……而且这个人是在政府机构做事的!这种纸国外早就有了,我们国内应该才刚开始推广,是新型环保型纸张,比较透墨,一般的企业还没有开始用,家里也不会专门去买这种纸,现在写信的人太少了,他也不例外,看这笔迹的风格,有点生疏但中间几个字是写的很不错的,因为最近很少用笔写字,当时看到手边有纸就随手撕下来一半,写了这个纸条……”
方跃拧起眉毛看他,“这种推断会不会太勉强了?再说政府机构那么多,我们怎么找?”
希声低头闻了闻这张纸,勾起嘴角,“如果Anni身上没有香水的话,那就是杀手有喷香水的习惯,又或者他有接触到香水的环境和来源……啊,看看今天的社会版新闻……”
在他说话的同时,沉夏已经飞快地在电脑上输入了几个搜索关键词,最后拖出来一条新闻给方跃看,“Y市妇女联合会最近与全国环保署合作,推广使用最新型环保纸张KS409,所消耗的木浆只普通A4纸的八分之一。估计在未来一月内,妇女联合会所有办公室的印刷纸将被这种新型环保纸张所代替,节约下来的办公用纸,将被送回印刷厂,制作成作业本,赠送给灾区学校。”
希声他点点头,说:“我一个星期前看新闻时无意间看过一遍的,所以有点印象。”
“好,现在能缩小范围了。”方跃摩拳擦掌,准备去把纸条还是拿去鉴证科分析一下,又问他们:“那这次,是男的女的?”
“男的!”
“女的!”
沉夏和希声无声地对视一眼,皱起眉头,奇怪了啊,他们这次的意见居然不一样!
36.莹绿僵尸 09
方跃认识他们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沉夏和希声在案子上也是会出现分歧的,嘴巴张得老大,觉得非常诧异。
“那到底是男的女的呀?”他问。
沉夏坚定地说:“是男的!”
希声说的也挺有自信,“是女的!”
方跃觉得脑袋顿时有点晕了,左看看右看看,说:“难道是不男不女的?是个人妖”
这回沉夏和希声倒是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大吼一声:“怎么可能是人妖!”
“那你们怎么这次……推理的结论怎么会不同呢?”方跃一跳三尺远,两手举得好高。“不过鉴定笔迹本来就很难有定论的,这个只能作为参考的。”
沉夏撇撇嘴说:“有人说笔迹心理学是伪心理学,笔迹鉴定一直以来是有争议的,笔迹鉴定专家有时候也会犯错,所以需要不同的人来进行鉴定,结论就要综合起来看。所以呀,希声这次和我的看法不同也是很正常的,方跃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劲!”
“哦,是这么回事啊。”方跃说着挠了挠下巴。
希声也点头说:“从笔迹可以看出书写者的部分性格,因为即使是匆忙的情况下写下来的,一贯的写字风格是不会变的。不过么,这次的嫌疑人是个左撇子,如果他不经常用左手写字,会显得生疏是正常的,反映出来的性格特征也不就是那么明确,要是我们能看到他用右手写的字,应该可以分析的更确切些。”
“那怎么办?你们现在一个说是女的,一个说是男的,这不是等于什么也没说么!”方跃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他是想要他们帮自己缩小排查范围的,结果还是没辙。
沉夏想了想,和希声对视一眼,笑了笑:“那也不一定的,其实性别只是其中一个排查的线索,既然我和希声有分歧,干脆就不考虑他是男是女的问题,从他的犯罪心理入手……呐,性别和年龄本来就是最难推理正确的一部分,暂且撇开到一边,先从其他方面来分析好了!”
方跃觉得也对,便一把拉起他们两个,走到竖起的白板面前,催促说:“那就烦劳两位,快点吧!”
希声递给沉夏一支笔,冲他眨眨眼睛。
沉夏抿嘴而笑,立刻在白板上画了几个圈,边说:“叶凯文不计算在内,之前的几个受害者才是同一个人杀的,他们之间的联系现在都查不清晰,不过他们几个的生理特征还是挺像的。看看,都是青年人,身强体壮,生前没什么病灶,还有他们都是有肌肉的,大胸肌哟!说明经常锻炼身体,可以这么说,他们都是挺注重身体健康的。要杀死这样的几个人,并且在没有与他们搏斗的情况下就制服了他们,给他们注射了能够迅速致死的苯酚溶液,至少他有能让对方放松警惕的本事,或者可以这么说……这人的身份本来就具有一定迷惑性。”
“有没有可能是催眠?”方跃插嘴说。
希声没有否定他,只是说:“要真能催眠,干脆催眠的让他自己跳楼,不是更像自杀么?多省事,更不容易被人找到杀人的证据。其实我还是倾向于认为这个人是BGC的成员,他们用黄金魔球控制了受害者,然后注射了溶液,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制造恐慌,试验魔球,再要么是为了纯粹的杀人为乐吗?在有组织背景的情况下犯下的连环杀人案,就不能用个体的犯罪侧写来归纳特性了。”
“会不会……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得到的那个黄金魔球,还有莫晓琳手里的那一个,是不是真的具有控制人意识的功能?要不然,为什么到现在,几个实验组的人都没有剖析清楚它的操作原理?”沉夏拧着眉头,拉住希声的手腕问。
希声想到这里,看向方跃,“方跃,你觉得呢?”
方跃不习惯于弯弯绕绕地想问题,觉得这件事实在相互矛盾,“如果不能,那你们又将莫晓琳和莫云舟的案子给推翻了呀!”
沉夏嘟起嘴巴叹了口气,显得有点烦躁了,“就是说啊,的确有点自我矛盾。”
“不过,莫云周自杀时的那十一刀仍然是很奇怪的不是么,虽然莫晓琳说是黄金魔球控制他的意识造成的结果,但是可不可以换个角度来想……她撒了谎,但她为什么必须要撒谎,说不定当时莫云周并非完全按照了指示来自杀的!”希声又把话题给绕回了上次的案件上。
沉夏在白板上画了个一个大大的叉,眸子闪出一道光,“我懂了,是黄金魔球本身还有问题,它根本不是完善的!在Iolite用它来诓骗我们,莫晓琳暴露之前,这个东西如果真这么好用,莫晓琳也可能被杀人灭口的,而我们,早被他找到机会干掉了!”现在想想,当时他们也确实胆子太大了,真是心有余悸,与其认为Iolite受到Ruby的领导要跟他们过招玩一玩,还不如相信他们是在试验黄金魔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