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平安,自然就少灾疫啊!」没病没灾自然是不需要什麽神医的。
「傲殷说的也对,这样的确会造福更多人。」王二点点头,恍然大悟。「但是,我又不会武功,我能干什麽呢?」
「这你就不懂了,大侠在外身心艰苦,凡是诸多不便,最需要你这种人在身边随侍,这样大侠开心,救的人就会变多喔。
」魏傲殷头头是道的说,煞有其事的样子。
「嘿……我……」王二被唬的一楞一楞,就快开口同意了。
「哼,只有没用的大侠才需要吧。」云觉攸不屑的哧笑。
「还是开水饺店?」桓儿突然灵机一动的说。
「想说……」王二小小声的道,似乎没有人注意听。
「不然,乾脆在路上洒钱好了。」这不是效率最快,也最快倒闭收拾包袱回家的事业嘛。
「那个……」王二被夹在三个人的中间,意见整个被埋没。
「不,我看还是接收路上的弃儿吧。」
「神经病,你要我照顾流著鼻涕,粘搭搭、吵死人的小鬼?」魏傲殷说什麽也不干。
「八宝粥店?」桓儿满怀希望的说,却立刻遭到两道鄙夷的视线,乖乖噤了声。
「我们还是抽签吧!」都吵了两个小时了还是没结论,云觉攸决定采偷懒的方法。
「也对,都是我们在说,王二你也把想做的事写在纸上,交给命运决定吧。」拿出纸笔,爽快的挥毫,一下就大功告成。
把大家写好的纸通通放在一个密闭的箱子里,没有人知道写了什麽东西,但是一但决定目标,都不可有异意。
「准备好了吗?」云觉攸问,摇晃了一下箱子。
「嗯……」桓儿认真的看著箱子,希望出现的是自己写的纸条。
「王二,就由你来抽吧。」魏傲殷让出位子,让王二站过来抽,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对著可能会影响自己下辈子幸福的事
,非常谨慎。
王二看了外观黑漆漆的箱子半响,闭起眼睛把手伸进箱子,拿出第一个碰到的纸条,正要念出上头的字,却怎麽也
发不出卡在喉咙里的声音。
「怎麽了!?」
「……我看不懂。」王二不好意思的说。
「对喔!」早说嘛!还以为发生什麽事,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接过王二手中的纸条一看,登时无言。
「卖ㄎㄠˇ一丫、卖 一ㄠ`、又会打ㄏㄨㄞ`人和钓ㄩ′的ㄔㄨㄢ′夫。」云觉攸从过於潇洒中还参杂注音的字迹,好
不容易念完整张纸条,对内容深感疑惑。
「什麽是卖烤鸭又卖药又能惩奸除恶还可以钓鱼的船夫?」这人未免太忙了吧?一人分饰四脚吗?魏傲殷觉得这张纸根本
是个谜题。「搞什麽鬼?到底谁写的?」难不成真的要根据这句鬼话,早上卖烤鸭,中午卖药,下午混江湖打坏蛋,晚上
去夜钓?周休时间还要去行船,他和王二亲亲密密的时间呢,根本没有了嘛!
四人个互相打量之下,按耐不住的桓儿红著脸,小小的举起手,不太敢承认那张纸是自己写的。谁叫妖怪不用写字,他的
母亲是人类所以他会讲,但要写出来真是太强求他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云觉攸怎麽都不懂他的意思。「这样哪有时间去救别人啊!」
「乾脆把这张纸丢了重抽好了。」魏傲殷怎麽想都觉得行不通。
「我、我想桓儿的意思是……我们大家都在一条船上,然後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对不对?」王二帮桓儿说话,不忍心
他辛苦写出来的东西这麽容易就进入垃圾桶里。
「嗯、嗯!」桓儿点头如蒜捣,高兴的发现知音。
「自己做……自己的事?」两人相看一眼,仔细评估还真觉得有点道理。
「也是,我们会做的事本来就不一样,硬要扯在一起,太牵强了。」云觉攸赞同。
「好吧,反正在船上也不是不能处理工务。」该动用武力的事交给亲爱的师弟身体力行就好了。
「虽然我的船很小,但……可以再扩大一点就好了。」王二满怀希望的说。「我来负责开船到每个地方,觉攸负责救治,
桓儿和傲殷可以帮助有困难的人。」
「我不是负责烤鸭的部分吗?」桓儿提出疑问,他的纸是这麽写的耶。
「你只会烤地瓜。」云觉攸毫不留情的指出事实。
「……」桓儿语塞,求救似的往二看去。
「……路上买棉花糖给你。」知道他炸毁厨房的厨艺精湛,王二违背良心的转移话题。
「真的?我要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喔!」虽然成妖还是摆脱不了小点心的诱惑,在王二面前还是十足孩子气,有了甜食就
万事好说。看的王二汗颜,不住心虚。
「好,那就这麽决定吧!」拍案底定,魏傲殷十分有气魄的比出胜利的姿势,对往後逃避庄内事物的消遥生活开始向往。
「明天……正式开工!」
船夫22
秦煌幽再次进入他以前居住的院落,母妃深爱的牡丹独自在墙脚绽放著,临走前放在桌上的书册依旧摊开著,页数向前了
几页。明明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却彷若隔世。
自从回到京城,回到王府,父王没有一丝高兴神情,曾经推心置腹的仆人,因为他的失踪,早早被驱离了王府。
拿起书桌一脚摆放的铜镜,制工精细鬼斧神工,可惜上头的翡翠和宝玉各缺了一半。仔细看著镜里的人,里头照出来的人
有一头银发,笑的妖魅。
看的恼怒,想一把摔碎,却怎麽都下不了手。
告诉我你是谁?
你到底想要什麽?
万里无云,黄沙滚滚。杳无人烟的边境,突然出现一支骑兵部队,朝著边关而来。看守的将领聚集部队,紧急燃烧烽火。
一时之间,火光肆虐刀剑相戎。朝中派来的支援部队也及时到达,却不敌外敌入侵,各个死伤惨重。快马加鞭的军令立刻
送往朝中,就等大殿上的皇上发落。
少年坐在龙椅上,迟迟不做出抉择。在一旁垂帘听政的太后,沉不住气率先打破沉默。
「皇上哪,萧裔已死,难道我朝就没有其他将军了吗?」
「母后明察,朕是为顾全大局正在苦思周全之策,要是主要兵力调离皇城,难保不会有严重後果。」那些外敌只凭著少数
的骑兵部队闯来,要是没加强防范,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国子民已死伤惨重,皇帝却在此犹豫不决,母后虽是女流之辈,也看的出现在岌岌可危的情势,需要强力阻拦的力量
,难道你要我朝基业就毁在你的手上吗?你不是最近立了个禁卫军,难道他守不住皇城?」
「朕担当不起,母后所言甚是。」少年没想到母后居然这麽清楚,暗自冷汗涔涔。那可是他瞒著母后下的旨,他不敢再说
什麽。「这样吧,既然母后这麽说,我也没有理由让苍生继续受苦,就派秦若离将军出任,此次必要收回失地,安抚民心
。」
「末将,遵旨。」秦若离上前接旨。
「这才是天下所要的好皇帝。」太后在帘幕后看了高兴,便不再多言。
「既已无事,众卿可以回去了。」颓然的倒在龙椅上,少年显得疲累不堪。姜是老的辣,他到底是斗不过娘亲嘛。
「师兄,你不是说要统一天下吗?」根本骗鬼嘛,现下懒洋洋躺在那边睡午觉的家伙,不正是当初夸下豪语,视死如归的
魏傲殷。
「就跟你说了,誓言是人说的,计画是人做的,计画要跟的上变化,你还那麽年轻,怎麽就那麽呆板,像极了食古不化的
师父呢。」舒服的躺在船舱内,魏傲殷振振有词的说著,挥别了以前惜字如金的习惯,他越讲越顺口。
「你就不怕半夜师父从棺材里跳起来找你算帐?」师兄说变就变,令他不是很甘心。要不是那日在崖上那麽信誓旦旦的保
证,还以为他有所领悟,不然也不会纵容师兄做出有违师训、祸及天下的事。敢情他是相信错人,鬼遮眼了。「姑且不论
这个,那你把龙涎珠拿来干什麽?」
「当然是……!咦,王二你不是在船头好好的,怎麽进来了?」该不会是有人来找碴。一思及这个可能性,他立马站起来
,想去看看怎麽回事。
「喂!你还没回答我耶,师兄。」他气的跳脚,师兄有了恋人就不要门人了,亏他千辛万苦帮他带来消息。
「傲殷,就快要出发了。我和桓儿去城里买一些东西,麻烦你看家。有什麽想吃的,还是想要的,我帮你带回来?」看魏
傲殷紧张的神情,就知道他目前仍是树敌众多。顾念魏傲殷身负整修船身的大任,他尽量想为他分忧解劳。
「不用了,师弟会帮我买的。你放心吧,相信我,我们一定很快就能发船的。」快去快回就好。也不管背後师弟投以的怨
恨眼神,魏傲殷送走了王二,整整思绪。
很好,王二跟著桓儿去买东西,云觉攸去附近的药材店批货,现下只有他们两个。
「你刚刚说,卢梦袭获准跟秦将军率军到边疆?」回头笑的虚假,魏傲殷延续之前的谈话。
「对啊,声势浩大,还以为是皇帝出游呢。」师弟不屑的撇撇嘴。
「之前他重金悬赏各路武林高手,难道是有计谋……」魏傲殷一脸阴险算计样,彷佛又回复到了以前那个绝峰庄庄主的样
子。
「听说那些高手都乔装成随行的兵队,而且全都通过王城的检核。」那个卢梦袭简直找死,惹到了他们的庄主。
「算了,虽然他擅自煽动我的部属为他效命,不过那些不听话的人总歹得些教训。」他说的云淡风清的样子,好像跟他没
有关系。
「你居然没想要杀过去?」这不是庄主的作风啊。
「我是那麽残暴的人吗?」怎麽,一副有鬼的样子。
「你是。」他永远记得自己弄脏他衣服,被踹下山沟的往事。
「哼,本盟主金盆洗手才两天,我不介意为你再洗一次。」对著师弟露出睽违已久的狠戾神色,满意的收到他愿意闭嘴以
测万全的表示。「很多事,都是可以重来的。」他已经,不打算在伤人。不管是因为什麽原因,因为他答应王二,要救好
多好多人,做许多好事。如果王二能开心,他也开心。
市集上,来来往往的摊贩到处吆喝,吸引过路的人驻足,喧闹繁华的的市集充满欢乐。
「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桓儿左咬包子,右咬一口鷄翅,幸福的不得了。
「桓儿,别噎著了。」拿起随身携带的水瓶,喂了几口水给他,王二手上还有许多东西,几乎都是吃的。
「谢、谢……」含糊不清的道了谢,嘴里塞满食物,嘴巴都泛著油光,安静的让王二拿著袖子擦。
「你再吃,会肚子疼的。」他本来没想要买这麽多,但是看桓儿一脸垂涎样,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东西都买齐了,回去
吧。」
「嗯嗯。」桓儿点头同意,正要往回走时,前方忽然开始喧闹起来,摊贩和行人纷纷後退让出一条宽广的路。
「是禁卫军耶。」路旁的女子兴奋的说,吆喝三五好友一起来。
「禁卫军要来巡视了,快让开!」顾不得面子,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们使出蛮横的手段,开路的速度比传令官更快。一
时之间,所有人都安安分份的站在路旁,只有王二和桓儿还在空盪的摊子前愣著。
王二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他後方停下来,马儿被疆绳牵制著,发出不悦的嘶鸣。
「大胆贱民,让开!」前锋的侍卫拿著鞭子就是一挥。
「啊!」突然被大声一叫,王二吓的跌坐在地,桓儿飞快的要扶起他,握住飞来的长鞭正想要反击,又听到远方的喝斥。
「退下!」秦煌幽看到侍卫的举动不悦道。「禁卫军是守卫皇城的军,岂可欺凌百姓。」
「秦总领……我……!。」侍卫还想要辩驳。
「彻下去。」不管他以前的主人是谁,现下换了他就不能够再虎假虎威。
看著侍卫不甘心的被後备的侍从代替,百姓耐不住心理的激动大声欢呼,冲破了界线,纷纷围绕在禁卫军旁边,王二被这
股人墙挤压,逐渐离秦煌幽越来越远。
「刚刚,那个人……」总觉得很面熟,但此刻在马上动弹不得,安抚好激动的群众,等到人群消散,禁卫军才能继续前进
。
当他正要催促著马儿快走,却发现地上闪著亮光,仔细一看是个竟是难得一见的夜光珠,他命人拿来仔细端详,钱币般大
的珠子在他手上展现著不同的色彩纹路。他想起苏苏,手心泛著疼。「这个……他会喜欢的。」
边关告急,战火横生。军队所到之处横尸遍野,烧杀掳掠无所不用其极。守备军节节败退,往内陆避走,终於盼到从远方
赶来的支援部队。那匹千里迢迢来的军队,轻易的打退了敌军。正当守备军将领想去接见从皇城来的将军时,却发现本该
停下干戈的支援部队,又开始了征伐。朝向弃械投降的残馀敌军毫不留情的扑杀,顿时血流成河。
「将军,他们已经投降了。」方才不是同意了招降吗?
「我的部属饿了,我也没办法。」不在乎的笑说,像极了地狱里来的恶鬼。秦若离眼睁睁看著部属开始吃起敌军的尸体,
没有一丝奇怪。「惊讶吗?当初这片国土,就是如此打下的,如果失去我们……你们根本就不会存在。」
「不可能,你不姓萧!」萧裔已死,萧家後继无人才是。
「……秦若离,是他五岁那年被秦家收养时改的名字。你真正的本名是,萧旗……」从後方的军队里走出来,卢梦袭说道
。
「那是早已夭折的大皇子……?」
「皇帝私心不想要让妖魔的血统进入皇室……连我的母妃也瞒了。你不该知道这些事的,我能干的卢参军,不!还是说该
称你前朝皇子?」
「随便你想怎麽称呼,我无所谓。」卢梦袭等著报杀父之仇,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已得到圣旨,捉拿叛军秦若离以及
旗下党羽。」一挥手,他伪装成军人的部下,包围住秦若离的军队。
「哈哈哈,你以为你杀的了我?」果然,那个年轻皇帝小看不得。「皇上啊,皇上……你果然还是背叛了萧家!」他仰天
大笑。「就算我夺得了你的天下,也怪不得我!」他定会要他付出惨痛代价。
船夫23
第一次见到圣上,看到皇帝慈爱的面容,要我与皇子一同读书,我心生羡幕,没想到皇子只是个流著鼻涕又爱哭的小孩。
爹要我与他亲近,不论是什麽方法,要抓住他的心。反正他看我少年流莲花丛,该是什麽龌龊事都做过了,该是放的开。
但他漏算了我无比反叛的心,和一心想跟他区隔的恨意。
我对皇子冷淡的很,不料皇子却很开心,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像是新鲜玩意儿。一天,我正要去找皇子,不经意看到皇后
关著门,皇子在门外跪著,一言不发,我看了情势不对,速速离去改日再访。那天夜里,却下起初冬的第一场雪。
隔日,我果然看到安好的皇子正在习字,活蹦乱跳的玩起泼墨画,想是太后跟他开个玩笑,气过了就没事。拿起书本,准
备验收他学习成效。没想到他一问三不知,气坏了我,当场扔了书离开宫殿。宫殿大的很,走著走著心理不安,就走回去
想重新教导皇子。
门还未开,就听到小小的背书声,低低的念著。
他满脸笑容的走进去,看到面无表情的皇子,坐在椅上,读著那本他扔下的书。「有哪里不懂吗?」
「没有。」
真是的,突然觉得他可爱些。想拍拍他的头,却摸到炙热的像是冒火的肌肤,吓的收回手。
「你怎麽了?」摇摇他的身体,皇子还是没什麽反应,他震惊的用力之下,衣服被扯了大半,露出底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