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见了!小池仔细想想,爹爹在哪里,还有娘亲呢?”白采心中一缩,虽然害怕听到他说出死亡的讯息,还是抱着希望
问了出来。
“没有娘亲,爹爹飞起来,然后不见了。”抬起强忍住泪水的头,白迟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喜色:“对了,爹爹说要
去青色石头的城。”
没有娘,爹懂武功。飞起来,那就是说他并没有看到他爹死亡,虽然不知道他爹怎么把孩子弄丢了,白采依然松了口气。
“青色石头的……城?”白采低头冥思,车外有些迟疑的声音传进来,“小姐,会不会是青石城,前面就是青石城了。”
“嗯嗯,青色石头的城。”白迟大喜,手撑在车板上就想爬起来。心底是欲哭无泪,原来他昨夜一整晚,又跑回来了啊,
他果然好可怜。
是真可怜,不是装可怜。
“快坐下,羞羞脸哦!”白采取笑,果然看到少年脸通红着脸,又缩了回去。
“好啦,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爹。”
“嗯。”用力点头,白迟坐了一会突然道:“姐姐,我想吃鸡腿。”
“你身体现在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
“不要,姐姐,我要吃鸡腿。”把漂亮的脸蛋利用到底,白迟装可爱,装可怜,誓要补充一下营养。要是这次不寻着机会
吃点荤的,天知道等回到他爹身边,他是不是半年内都没机会离开呢!
“……好吧,一进城就买鸡腿给你。”
白采很没原则的败退。
……
同一时间,院子里白南兴奋的冲进门:“老爷老爷,找到少爷了。”
“哦,在哪?”焦急的语气,斜靠在太师椅上的身体却懒得动颤。
“就在我们昨天来的路上,我有个朋友正好从那经过看到了,他还画了画像过来。”白南把手中两卷分别绘制白迟冲出山
林时身体状况的图,铺在白垒面前的桌上。
白垒正了正身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看,一拍桌子,怒了:“那戏台子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给我儿换了身破烂衣
服也就算了,怎么还在他身上泼鸡血。”
“可不是嘛,真过分。”白南点点头,与老爷同仇。
“他们不也有个少爷吗?你……”折扇一指白南,一如既往的无视他瞬间刷白的脸,白垒又开始胡乱指使:“你给我把他
家少爷也泼一身鸡血去……脏死他。”
“去……”在白南张口前,再一次斥喝。
白南无力反抗,哭丧着脸跑出去。
连无花谷的人都要被牵连,他家老爷真的生气了……这次不是假的。白南在心底强调一句。
他要派谁去泼鸡血呢?——把桀骜不驯的那几人在脑中列出来,白南‘选金地,选银地’选择法来回点人头,在最后一字
时,本应落下的手指,突兀的跨过几个人头,落在最边上的人头上。
白南嘿嘿一笑,这可不能怪他啊,苍天作证,他这可是乱选的,没有故意刁难那家伙。
……
进了城门,白迟立刻撒娇耍赖先拐来鸡腿啃,那个狼吞虎咽,看得边上的白菜好不心疼。
这小池儿怎么看着像被虐待了似的,这是多少年没见鸡腿了是怎滴。
安全的啃完三个鸡腿,白迟把腿骨往白采身边一放,拿起旁边的手帕擦擦嘴。
清风入帘,神清气爽啊!
耶,他刚刚好像说了成语,是成语耶,什么来着,神……气?——怎么可以这样,刚刚在人家脑袋里转一圈,怎么又缺胳
膊少腿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清风……入……白迟心一紧,一抬头,汗立刻流,他家爹爹真是越看越帅啊,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
那么……笑啊!
有男子掀车帘,白采沉下脸就欲怒骂,结果被白垒含笑的目光一扫,气焰全消,心跳如雷。
那个男子剑眉星目,表情却不似面相的冷硬,眼光温柔和煦,他看着你,就好似眼中只剩下你,那么专注,那么旖旎,在
她心中乏起一圈圈的涟漪。
白迟没有想到那么彪悍形象的白采,那么村姑的白采,她依然只是个有着平常小女儿心理的白菜,她是母的又白又菜,她
逃不过白迟一个小可怜的眼神,所以她更不可能逃过白垒的故意诱惑,所以她傻了,她愣了,她无意间把相信她的彪悍的
白迟……害惨了。
“爹。”偷偷缩回还在被子外面的手,白迟红着脸低着头,做贼心虚的小小声。
听到身边的声音,白采回过神,这才觉得直直盯着男子不妥,一道淡淡红色悄然的爬上了脸庞,被有些深的肤色成功遮掩
,脑袋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白迟的话,她脸上红云瞬间转白,声音尖利:“爹!他是你爹。”
“姐姐你怎么了,他是我爹啊!”白迟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
“不,没什么。”白采稍稍扭头,声音生涩:“我就是觉得,你爹真……年轻。”
“这位小姐,不知我可否进来。”突兀的开口,不等白采拒绝,白垒为难似地眉微蹙,声音和煦如春风:“虽然很失礼,
不过我儿被人劫走,我非常担心,现在就想确定他确实回来了。可是……他现在好似……不太方便出来。”
本欲拒绝的白采一下被脑中浮起的,阻拦人家父子团圆的邪恶角色击溃,和男子同处车中原本在江湖中是无不妥,可她才
刚刚心动过,又哪里能,只能快步走出马车,示意思子心切的爹快进去。
“多谢小姐,请前往黑店。”极有礼的一躬身,折扇一收上车。
在白采和她的碎花丫头叶子的眼里,这个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的爹爹真是尔雅无比又潇洒无比。
而在白迟眼里,他家爹爹真是花儿无比,而他即将凄惨无比。
第十七章:白采叶子
来世我要做一个大苦瓜,让吃我的人都来尝尝我的苦。
——白迟
黑店不是一家黑店,它是一家名叫黑店的客栈,而它确实又是一家黑店,专门坑人。当然你要是以为它坑的是住店的客人
,那你一定不够格称为江湖人。
黑店只招待江湖人,只要是江湖人它就招待,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至于收费……黑店的规矩,所有的费用全找当地江湖
势力收,而且保证是狮子大开口,坑死人。
只要是江湖人都放心大胆住——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让当地势力给你付账,那你就得考量着你有本事从人家势力范围内离
开了。
因此黑店虽是黑店,可却也是一个人江湖地位的象征,江湖人无不以住进黑店为荣。
酸书生白垒当然不是为了为荣而住黑店,他的理由很简单,竟然不用付账,省几年又是一件衣服钱,何乐而不为。
青石城并不大,不过它位于通往望月思乡这一对双子城的八条道路之一上,来往行客很多,是以才值得黑店在这儿开家分
店。
熙熙攘攘的街道,不过是三辆马车并排的宽度,所以他们的马车走得有些艰难。
“迟儿还好吗?快给爹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白采和叶子听着马车内那位父亲焦急的话语,相视一笑。
马车内,白迟死死压住被角,用柔柔软软的声音撒娇:“爹,迟儿没受伤……别拉,迟儿害羞。”
“给爹看看,害什么羞。”温和的笑容,温和的声音,白垒和他拉锯被子。
可是,白迟睁大眼死死瞪着他,甚至忘了装可爱,脸色因惊恐发白。除了这一句话,他耳中竟然还听到了另外的话,不似
从外面传进耳里,而是在直接在耳里响起。
没有经过空气的传播的声音,无视重力飞空的人,这都是什么世界!
“爹听人说看到你受伤了,这么快就好了?”
那声音再温柔也抵不住白迟心中的寒意,他爹有跟着他,他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他放任他被追杀,他放任他的儿子被追杀
!
寒意从四肢百骸冒出来,白迟牙齿打颤,扑进白垒怀里,声音惊骇:“爹,有鬼。”
白迟天生就喜欢冒险,不然他上辈子也不会选择当雇佣兵,从重生以来,察觉到白垒的表里不一,他一直享受着这一场游
戏,他享受着在危险边缘活着的感觉,就像刀尖的舞蹈,凄美、惨烈、风华绝代。
他知道白垒对他远没有对儿子该有的在乎,可是在这一场戏中他是他的儿子,他连责罚他都一定要有一个完美的理由,所
以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不给他什么大义灭亲的借口,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不是,他忘了他可以被劫走,被别人杀害。
你很努力的演出,你以为你是主角,可是刚开场你就死了,被一个路人甲杀死——他绝不接受。
——可是,不接受又如何,他全无反抗之力。
这是白迟第一次意识到不管伪装得多好,终究是苍白无力的,这一刻,他无比迫切的希望有自己的力量,不会被随意踢出
局的力量。
不等他再深想,他耳边已经传来了白垒的声音,“大白天的,哪有鬼。”接着又是那种从耳中响起的话:“不过是内力的
应用而已,传音入密,就是传送声音不让别人听见。”
白垒知道他听不懂传音入密,说完还不忘解释清楚。
我的迟儿,自小就擅长掩饰的迟儿,你这次情绪波动有点大呢!
看来他倒是要感谢那位霍三少的,不过,迟儿你且放心,既然你能从那样的局面活着出来,那你就有资格做我的儿子,而
我的儿子……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白垒轻轻卷着白迟乌黑柔软的发丝,在白迟看不到的上方,脸上很难得的收敛了那种温和的假笑,眉眼间的神采睥睨天下
,傲视众生。
“是这样,爹好厉害。”白迟也不从白垒怀里离开,抬头崇拜的看着他,又眨巴眼无辜的道:“可是,迟儿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爹的迟儿最可爱了。”白垒拂起白迟的发丝,温和依旧,眸中笑意意味深长,陪儿子玩游戏,也是当爹
的责任吧!
白迟这才发现他刚刚为了掩饰表情扑过来时,可怜的棉被已经被遗忘了,现在他整个上半身,只有发丝还尽职的遮着身体
。
他的身体他爹看得多了,按理他不可能真的害羞,可是这次不知怎地,直觉就想拉被子来盖上。
“爹要检查看有没有伤。”
白垒的手温度偏高(不用怀疑这儿河蟹吃鸟),那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讨厌的河蟹,下面的内容也是,看到连接古
怪的地方,不用怀疑,都是被河蟹吃鸟),甚至他那句话在他听来都有点旖旎的味道,惑得他小心儿不安分的直跳。
“爹,迟儿没伤……”白迟面色潮红,声音克制不住的喘息起来,搭在白垒手臂上的手软绵绵着不住力。
瘫软的靠在白垒怀里,白迟细喘着转头,视线落在身上的大手上,那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他爹有一双漂亮至极的手,这他当然知道,可这会儿,那手已经不仅仅是漂亮两字可也形容了,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纹理
,都好似发着莹光,只看一眼,视线就再难以转开。
仿佛是……魔鬼的诱惑,白迟呼吸陡然急骤,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告诉自己要赶快转头,赶快转头,可是,不行
,他的视线好像胶在了上面,用尽全力也无法离开。
白垒微微低头,看到他的反应,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盛。
在他的眼里,白迟发丝散乱,颊上红霞微酝,长长的睫毛扑扇着颤巍巍的打到脸上,(河蟹),如同是最为醉人的花,悄
然舒展开了妖娆的身体。平日里纤净脱俗的人儿,慢慢的绽放,楚楚动人,媚色天成。
挣扎不开,就像陷入了别人为主角的梦魇,逃不了,醒不来,白迟心中惧意无限的扩大。
魔鬼,白垒他是魔鬼,心里这么想着,在心胆俱寒中,白迟微张的嘴狠狠往下一压,甜腥味瞬间在嘴里弥散开来,他头赶
快一扭,重新埋进了白垒怀里。只身体尚有余悸的微微颤抖着。
先前不是还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他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棒过后必然有的……胡萝卜!还是糖?
他可不可以不要啊!
要是……是白垒他乖乖躺着,那该多好啊!白迟因为脑中出现的情景而咽了咽口水。
很甜——血的味道。
……
“迟儿怎么了?”担心的问着,白垒把白迟的头从怀里抬出来。
那唇上血色偷偷溢出来,白垒低头,在白迟目瞪口呆中,轻轻印上了那丝殷红……(河蟹的天下)
接吻有利减肥和美容、有利牙齿健康、有止痛效果、能促进血液循环、调节情绪保持乐观、防病健身……
白迟脑中一片浆糊,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正想着他要是来个拼命挣扎,为了那么‘健康’的吻得罪他爹值不值得,突然
脑中灵光一闪,他咬紧的牙关配合的张开。
白垒长驱直入,吸允着他口中鲜血,唇边逸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果然——白迟一面因着白垒瞬间变得磁性低沉的声音而全身酥软,一面又欲哭无泪。
他流血后他爹吸他血,白迟早习惯了,甚至一度怀疑他是吸血鬼——要不是他只对他的血敢兴趣的话。
即便如此,白迟还是用什么大蒜、银器之类的试探过白垒,除了大蒜味冲,恼得白垒命令自此不准大蒜上桌以外,其余自
然什么效果也没有。
可他依然没想到,在他口中有血时,白垒竟然也追进来。
甜腥全被对方卷走,白迟刚松了口气,以为他总算要退开时,却不想……(窗外大剪刀的投影)
不是吧,已经流出来的血就算了,他还要从伤口吸出来啊!白迟战战兢兢,忙作慌张状,把舌头快速缩回。
还好舌头还在,白迟安抚了自己跳到的小心肝,才察觉到不对,他的舌头……刚刚的伤……好了!
正想不透他爹怎么那么好心,一颗难掩冰凉的绿豆大丸子突然滚进了他的咽喉,又很快的化成冰凉的水线散发开来。
果然没好事,胡萝卜后,竟然还准备有大棒!大棒,胡萝卜,大棒,胡萝卜……如此循环。
——怎么感觉像在训狗!
还有,明明是白垒体温高,为什么那东西反而到了他嘴里才融化,真是……那什么……欺负人的人才胜利?
不管是欺人太甚,还是欺负人的人才胜利,白迟都没办法再思考,脑中影像慢慢远去,不一会就软软的倒在白垒怀里。
意志力挺强嘛!白垒轻笑一声,拉过被子裹住他,就这一会,他一直平静的脸色徒然红潮一闪,一道血丝沿着那性感的薄
唇溢出来。
擦掉嘴角的血迹,白垒眼神有些幽深,用点穴手法克制欲念果然伤身,他要不要考虑去找人消消火气?
白垒细细摩擦白痴的唇瓣,手收回来轻轻贴到自己唇上,唇角拉成一线,浅浅的往上一勾,那是一个能迷死人的笑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