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洪宇仁似乎傻了,张着嘴,根本发不出任何一字一句,他没想到黄仲凯这男的,一开口就要拿他的后庭菊花,整个人傻呆住。
那以仰躺姿势勾引人的可爱男子率先回应。
“你只要他 我,不行吗?”
像是现在才发现这名男子的存在,还是看清这男子长相般,黄仲凯低着头,白皙俊美的五官仍然那么酷,但是口吻终于有了那么点松动,不再冷漠以对。
“你肯让我上?”
那长相可爱的男子,起身正经的坐在黄仲凯身旁,但开口的内容却是露骨到极点。
“你想插我的小菊花?想干我?想操我?”
“你说呢!Yes or No?”漾出一记很浅的笑容,目光里火热似挑逗着眼前说的比较露骨的男子。
“我会拒绝你的请求就不会开口了,现在?”
“当然,打铁趁热。”
付完帐,黄仲凯临走前,和今晚与他说最多话的男子和艳丽男子点个头才离去。
一群看戏的群众见没戏可看,纷纷离去,还给吧台原本的清幽,各自找乐子去,不将这场戏当一回事。
4
黄仲凯与那名男子一走出Pub,马上往Hotel走去。
刚进房间,黄仲凯再次申明:“我不想当被压的角色,今晚的主宰是我,懂了没!”
没说清楚,想吃人反被吃,岂不是说明自己笨,事先说清楚对他比较有利。
“你若敢中途动什么手脚……你就等着瞧。”他酒虽喝的多,意识倒还没有模糊到不清楚状况。
“不会的,我说了就是这样,可以了吗?”
那男子倒也顺从,乖巧的说了声懂,见他点头,人才往浴室方向走去,这是他一贯原则,上床前总是先洗干净身体,他受不了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扑鼻而来,也不能适应这样上床。
不一会儿,他走出来,示意黄仲凯也去洗。
黄仲凯也不罗嗦,一件一件脱去身上凌乱的衣物,他并没有完全脱得精光,仅留一件遮避重要部位的内裤,走到浴室淋浴。
两名男子在床上,不像女人那样扭捏害羞,彷佛这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个人大大方方让对方看自己的身材,事实上真要说起来,两人身材相仿,只不过两人站在一块,黄仲凯稍高了一点,因此也显得那男子稍瘦些,但整体看起来却也协调合适,但真要说起来,比较吸引人目光的是属于黄仲凯那种男人。
他脸蛋帅气有型就不说,个子高,腿又长,散乱的发丝不仅不难看,反而更有一股很浓厚的男人味,宽而厚实的性感胸部,精瘦无一丝一毫赘肉的完美腰身,窄而密实的臀部,不管怎么看都是男人中的男人。
视线往下移,让人起了遐想,甚至有不少想像空间,让人喷鼻血的腰下身,那洗澡完,仅围一条白色巾子遮掩住部位的地方,虽是若隐若现,只一眼就够给人望之惊叹,移不开目光,这正是男人们皆羡慕的性感完美身材,那部位更是傲人的巨硕,尚未勃起就已有这么惊人的份量,若是在勃起状态,岂不是带给人更加愉快的期待和幻想。
短短几秒钟,两人都将对方的体格浏览过一次,似乎都互相满意双方的身材,也幸而如此,要不然黄仲凯早就转身离去,哪还会待在这。
洗了一顿澡帮助让黄仲凯酒醒了不少,也看清这名男子年纪应该与安夕吾年纪相仿,清秀的脸蛋透出淡淡的粉红,看起来还蛮可爱的,这种看起来应该害羞的男人,若不是自己听过他开口,恐怕也不知道他这副可爱清纯模样,说话却大胆到极点,其实他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对方也同意让自己抱他就好。
正好,就拿他当一夜情替代品,自己只抱过女人,至于男人,根本没有经验,趁此机会探清自己对安夕吾是否只是一种单纯的独占心理和迷恋,而非恋爱那种喜欢。
事实上,就连现在,他仍在迷惑自己的感情,他喜欢的是女人,在路上看到女人也不是没有看不顺眼,所以他应该喜欢女人,而非男人,他不断的在心底一次又一次说着。
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
但他这样拚命否认,感觉上又好像白痴,他在逃避什么似的,马上在心底停止默念。
也许今晚后,他仍然是那个喜欢异性的正常男子,而且也斩断自己对安夕吾的在意,他衷心的期望着,对安夕吾的感觉其实只不过是不存在的妄想。
5
也许今晚后,他仍然是那个喜欢异性的正常男子,而且也斩断自己对安夕吾的在意,他衷心的期望着,对安夕吾的感觉其实只不过是不存在的妄想。
“怎么了?”
见眼前的男人忽而皱眉,忽而露出浅笑,像是放心似的表情,他变化之快让男人感到奇怪,也因为他像呆子般站着不动,不禁问道。
“没什么。”
心里的挣扎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事也没必要说给他听,反正两个人来到这种地方,要作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上床,其馀的,到了明日什么都不是。
他仍然是那个会对上司安夕吾骚扰的无聊下属,仍然是那个将安夕吾气到最高点,再说声“Yes,Boss!”抚平对方怒火的黄仲凯。
他将他推倒在床,身子覆了上去,像是期待,像是渴望,看着身下男人的身体,胸前那两点在昏暗中带点明亮的光线中隐隐透着绯红的珠粒,黄仲凯有如孩童般的好奇,轻轻捏着、揉着、按着、压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攫起它。
似没料到黄仲凯会忽地这么做,身子有如触电般轻轻颤了颤,背微微弓起,好像触动了情欲。
“这样你有感觉啊,那这样呢?”
他清楚泛着情欲的反应让黄仲凯好奇的往下轻轻莹握住那些微贲起的半勃起,调皮的上下滑动,试图激起它的爆发。
不知是黄仲凯技巧好,还是男人身子过于敏感,在他手下,分身逐渐硬挺。
“有反应了!”黄仲凯似乎抱着一股研究的精神,在他身上一步一步摸索,并不急着抱他,享受着男人敏感的部位,试图挖掘出更多的敏感地带。
“啊啊……哈、哈……呜……呜……”男人忍不住一声声呻吟。
玩弄着那分身,黄仲凯感觉自己也有了感觉,但不知是因为男人可怜的理智而激起,还是眼下男人的身影像某人而存在。
“啊……不要……别这样……哈……呜……忍、忍不住了……放开……”男子让他感受到巨大的酥麻,他觉得自己快射出来了,偏偏男人就是不放手,甚至恶意的捏住急欲喷出的铃口,让他痛苦的忍不住求饶。
“想射?”见他点头,黄仲凯露出一抹带着恶意的笑容,“求我倒不如说句『主人,快点让我的大老二满足你那激渴的花茎』,说了我就让你满足。”他近乎霸气的令人又爱又恨般口吻。
在自己眼前距离不远的英俊男人竟然说出这种猥琐的言语,身下难过的快压跨自己理智的男人狠狠瞪着他,惊喘着气息,说不出这种丧失自尊的言语。
他肯让男人抱,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么淫荡的言话,摇头拒绝。
“怎么了,快说啊。”他怀着恶意心思,赌赌是谁的理智强。
终于,身下的男人在紧紧咬着下唇,身子疼痛的快崩坏了之前松口,如他所愿吐出男人予他开口的猥语。
得到自己要的结果,黄仲凯才放开铃口,让那白液有如喷射机飞行般一阵阵喷射而出,流下的液体缓缓流至双股间,在此时,他手指移到他后庭。
手指并未直接探入,在私密间有意无意的爱抚着,这样的动作比直接深入更让人感到敏感,才刚射出一次的分身慢慢再抬起头。
“啊,又硬了,你身子真敏感,似乎不管摸哪个部位,你都有感觉呢。”贴近他的耳垂,不轻不重的舔了下,逼得男人猛打颤,“夹得这么紧……”
“你、你到底作不作!”受不了他慢工多折磨的前戏,男子喘着不稳的气息冲他吼着。
“当然作啊,但是不让你松驰些射个几次,你的后庭太紧实了,瞧!”
像是证明自己所言不假,示探性的将一指伸入,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男子痛得直打颤,不过男人不肯示弱硬是咬着唇隐忍住痛意。
“少罗嗦,我们又不是恋人,用不着这么温柔,快点给我插进来!”
黄仲凯一楞,才发觉他不知不觉间作出了对待女人习惯性的温柔,说的也是,他们又不是恋人,既然是一夜情,这些温柔未免太矫情。
何况对方是一名男人,更是不需要这种温柔。
他看着他的眼,一瞬间似乎将他当成什么人的替身般,他心口一震,轻摇着头甩去那一丝模糊的影像。
不可能的,无论如何,这种事和那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他虚假的温柔,根本不是因为……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忽地抬起那男子一腿,连那点深埋心底的温柔欲抹去般,将自己勃发的贲起抵在男子后庭,一个挺腰,撞进那男子紧窒的穴口。
“啊……哈……哈……好深……唔嗯……”
男子忍不住呻吟。
“啊……轻、轻点……”男人承受着男人近乎暴力般的抽彻,疼得连眼泪都落了下来,不禁开口求饶。
岂料他的求饶却只带来男人更加兴奋的甬得更深。
“不……”
“看不出来你这……那么会吃啊,吞得那么深……一直将我的吸进去……好像吸不够呐……”
“不……不是……”身下的男人让他一说,羞红了脸,下身将它绞得更紧,吞得更深入自己体内。
烫火的阳刚彷佛像只失控的猛兽,禁不住眼前的食物诱惑拚命啃肆着,猛烈的、激渴的,一再攫住身下的猎物。
男人柔软的内壁也像受到鼓惑着,紧攫住黄仲凯的阳刚,在他深入时,穴口配合的敞开,退出时,又紧紧将他缠住不让他离去。
超大的King Size床,足够容纳下二个男人,床尾、床前不住的摇出嘎吱嘎吱声响,那声音似乎要将整张床板摇坏般的晃动着,但那床上的两个男人就像失了魂的沉浸在愉悦的性事里,一点也不将这问题放在眼里。
那坚硬如铁的炙热阳物埋在那紧密的肉穴里,男人不住的撞击、退出;再撞击,再退出,像发泄着的律动模式,一再埋进身下男人体内。
“好淫荡啊,瞧你将我咬得死紧,这小家伙也不断吐着牛奶,还真是激渴。”
黄仲凯忽地将仍然昂阳的巨硕撤出,不理会身下男人欲求不满的眼神,冷冷的、不带一丝柔意的眼睛望向门外。
6
房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黄仲凯熟识到不能再熟识的男人,那人,正是他的头顶上司──安夕吾,他正铁青着一张脸色瞪着房内的性事。
原来安夕吾接获酒店的酒保好心打来的电话说黄仲凯喝醉请他带回,告别了那位黄小姐急忙跑去接那平常一丝不苟,看起来一滴酒不沾的人竟会喝得酩酊大醉,没料想到等他一到Pub,正好见到他和男子离去的画面,存着好奇和惊讶,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见他们走进旅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了进去。
也因此,两人接下来所有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不清什么感觉,见自己的下属和一名男子上床,他只感到恶心的想吐,生理上的反射动作是这样,但心理却不知有什么再心底深处漫延开。
恶心、变态、大淫魔、同性恋……种种不雅的名词在心底谩骂着,欲冲口而出的尖锐不堪的话,让安夕吾硬生生吞了下去,说不话来。
好恶心……男人和男人……黄仲凯竟是喜欢男人,而且还在他眼前与男人作那档事,他愈看心情愈愤怒。
睁着大眼,咬着唇瓣,望着他们,看他们在床上搂抱在一块,看他们享受鱼水交欢,直到黄仲凯忽然转头与他视线交织上。
他眼底的冷然、嘲弄般的恶质笑意,不若以往的调笑眼神,这是一双带着欲望不满和渴求的眼。
一双渴望压倒一切、撕裂一个猎物的野兽之眼。
忽地,他收起那抹神情,抬高身下男人的双腿,紧紧扣在自己有力的腰腹间,利用自己昂藏的身躯逼近身下男人略为红肿撕裂开来的菊穴,驱使着力,撞了进去,双神定睛望了安夕吾一眼,将目光转回身下男人那副娼妇淫荡的欢愉脸蛋,唇边滴落而出的口液,有着说不出的煽情,原本可爱的脸蛋竟然泛着令人难移开目光的艳丽美感。
黄仲凯勾起唇瓣,微微的笑着,更加用力的残忍、几乎将他双腿折断一样的大敞开,撞进那顶得红肿的密穴里,身下的男人激厉的吼叫着,感受着这一场几欲抹去他所有意识、所有心魂的热情性事。
“啊!好舒服,深一点……受不了了……再狠一点……”男人激昂呐喊,尤其门外边有人观看的刺激感,令他更加兴奋、分身更加硬挺,呻吟声毫不羞耻的大声淫叫,身下绞着男人的昂阳更加紧窒,几乎要将男人的巨物整个含根没入到底不肯放开。
站在门边的安夕吾,不知是和谁在赌气般,明明对眼前的影像感到恶心,他就是不愿离去,苍白着脸色,颤抖着不稳的身躯,双脚像被什么扣住一样,一步也移动不了,张着不知似痛苦、还是鄙夷的眼眸,看着房内二人彷若无人在场般的享受。
大骗子,黄仲凯这骗子,平时的道貌岸然,原来只是虚假的伪装,眼前这个抱着身下男人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是个爱着男人,口吐秽语的恶魔。
这种人,竟然在他身边待了二年多,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日,高明的隐藏这一切。
太龌龊、太无耻了,只要想到黄仲凯在自己身边待过一段时日,他忍不住头皮发麻,恨不得从没有见过这个人。
“……无耻,太恶心了……”望着那在黄仲凯肩膀头摇晃摆动的双脚、看着他们达到高潮,安夕吾像找回声音一样,骂着这句,愤愤的转身离去。
他离去的当时,忽略了黄仲凯得逞般的野兽眼神,他哪知道自己在高潮的当时,脑海中想的可是那个骂着他无耻的安夕吾。
7
原来心头酸涩是那么令人难受,目睹属下抱着男人,甚至看着他们高潮,彷佛心都纠结在一块,纠紧得快崩裂开来,像有千万只蚁虫啃噬着胸膛,似要撞破心防的椎心之痛。
明明不愿疼的,明明不愿流泪的;可眼泪像失控的水龙头扑簌簌而下,停也停不住。
“黄仲凯,你这大骗子,骗子,好你个Gay,可恶!”
逃出那地方,他不断奔跑再奔跑,口中不断嘶吼着,身上的衣物凌乱了也不予理会,他迈开那令他人称羡的修长双腿奔跑而出。
他不懂!为什么他会逃,他真的不懂,他只知道无法在待在那个地方,看他们在眼前上演那幕春宫秀,不明白痛恨同性恋的自己除了感到恶心,还有种……被背叛的恨意袭上全身。
他觉得自己让下属背叛了,被黄仲凯这名男人耍得团团转。
雨,在此时此刻,有如呼应着他现在的心情,落了下来,这场雨水帮他掩饰着泪水,由小慢慢骤大,原本平静的夜晚,不平静了。
有什么开始在这夜晚晕染开,有什么不愿承认的东西,逐渐在这个夜晚爆发出来。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