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狠心推拒,竟为自己带来这场称不上有感情的性事,对方粗暴的狠插几欲磨掉自尊,几乎快忍不住出求饶。
摇晃着头,双手紧抓住周围的椅柱,但不管如何抵抗,黄仲凯一股猛烈的撞击就击溃抵抗的力道。
突然间,体内的昂阳彻出,整个人被一百八十度大翻身,脸部朝着地上,浑圆的屁股面对着黄仲凯的视线,一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曝露在黄仲凯面前,他脸上一红,正要开骂,却不及对方一插到底的速度,让他本来欲破口大骂的嘴,发出强烈的呻吟,脑袋空白了好几秒,才赶紧咬着下唇阖上,不肯再从嘴里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
“呵……”
不用转头,也知道这声笑声是谁发出,虽然知道,他却不敢开口骂,就怕尚未出口一个字,又呻吟出来。
对方也不知是看不出他的倔强还是怎么的,开口继续调笑他。
“怎不继续叫,声音非常好听呢,我想……就连淫荡的娇女娃都没你的呻吟好听……”
在明知道对方故意污辱他还不反驳,就不是男人了。
忍耐的心态早抛到一旁去。
男人,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他咽不下!
安夕吾不是能忍辱吞声的人。
现在也顾不得呻吟从口中出来,也顾不上自尊了,他只想骂个痛快也好过比被当成弱者看待来得好。
“混……混蛋……唔……淫虫……色魔,阿嗯……变态……同、嗯……同性恋……唔唔……”
不管是什么难听的字眼纷纷出笼,不过边骂的当时还夹杂断断续续的呻吟,气势明显不足,让被人骂的黄仲凯只是一劲的微笑,完全不痛不痒,也许是以看他的反应为乐。
安夕吾骂的痛快,黄仲凯则是微笑以对,上他上个爽快,一正一反对两极化爆出不少有趣的画面。
黄仲凯虽然没生气,不过那一开一合大骂的红唇小嘴泛上一股诱惑的神情,他忍不住低下头,一手扳过他的头,吻上他,也一并堵去难听言辞。
“唔、唔!”
双脚被迫跪在地上,以着很难逃跑的姿势接吻,安夕吾简直动弹不得,嘴里只得发出唔唔的微弱抗议声,不过这只是让黄仲凯更深入罢了,灵活流窜的舌尖来回与之纠缠……
愈吻愈深入的唇,凭着高超的技巧,安夕吾很快陷落,脑子空荡荡,已经完全忘记自己骂人的意智,全身像软泥一样,若不是黄仲凯即时扶住他,几乎整个人滑落在地。
“还想反抗吗?”黄仲凯吃吃笑着,根本知道他不可能回话,耍耍嘴皮子,问好玩的。
软的像泥水般的安夕吾,只知道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蒙蒙泷的,根本听不清楚内容,整个人还沉浸在方才的热吻里。
“呵……”黄仲凯自然也发现这点,“感觉这么好么,那么……我来让你清醒吧……”
他忽然大力晃动精实健硕的腰身,安夕吾嘶叫一声,混沌脑子和迷蒙的双眼逐渐清明起来,在尚未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前,那一记强而有力的挺进让他的呻吟响彻整间办公室,呻吟环绕不断。
黄仲凯邪邪一笑,身下撞击的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猛,存心让安夕吾无法思考其他,只沉浸在这场性爱里。
“啊啊……嗯、嗯……不……不要了……”律动的速度增快,令他几乎用手指扣紧地面。
“还没、还没……再等等……两人一起……”
对方毫不留情的进占让他禁不住求饶,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好似当成听不见,一再律动腰身,顶进深处。
男人似要到达高潮,扶着男子的手松了些,打了个颤,将滚烫奔腾的热液喷进男子身体里。
安夕吾承受着这波欲潮,指尖紧扣着地面,血丝从抓的地方流出不少血,不仅染红手掌,从相连的地方除了浓白的菁华,含杂而出的还有一开始粗暴挺进所造成的血丝。
“啊啊──”
安夕吾激昂的吼着,像将全身力气全部给耗尽光一样,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他也达到令人目炫神迷的高潮。
浊白的液体尽数喷出,湿了一部分高级的绒毛地毯,都沾上他的菁华,也是为这场性爱做了结尾。
大口大口呼喘着,调整不稳的气息,黄仲凯缓缓抽出自己,倒向另一边,开口欲问他如何,才发现人已经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
身下的人昏了过去,那将人弄成这副模样的祸首起身,居高临下的凝睇着身下人,单纯不带丝毫色情杂念的看着;一分钟过去,他将自己穿戴好衣服,回头瞥了一眼昏迷中的人,直到身下人发出一声痛楚呻吟,才惊觉他股间混合着两人的菁华和血水汨汨流下,令人怵目惊心,缓缓走过去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感觉非常吃力,毕竟对方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而是和他同性别的男人,体重有一定的份量。
他小心翼翼将他放置在柔软的沙发上,庆幸门一开始就锁上,不用怕会有人在这时忽然闯进来,走进盥洗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条沾湿的热毛巾,他动作放轻柔,帮昏迷中的安夕吾擦拭身上的秽液,愈擦愈感到心惊,那股间红肿得令看得人也觉得疼痛,更别说昏迷中受伤的人。
处理好后续,再次起身拿出医药箱,轻手轻脚替他擦上清凉药膏,再帮他穿上衣物,避免他着凉,还特地用自己的外套盖得密不通风。
作好这一切,黄仲凯也不在乎是否弄脏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静静地望着沉睡中的人,大手摩挲着那睡得极不安稳的脸庞,轻柔抚着,希望能抚去他不安的情绪,也许是心底的感念和手上的动作带来效果,那沉睡的人儿逐渐放平了呼吸,眉间不再皱着,嘴角似乎也稍稍弯了起来。
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男人,对今晚所做的事,后悔吗?
也许有?没许没有?
有,是因为伤了他;没有,是因为想抱他的理智强过不愿害他受伤的意愿。
15
夜幕低垂,众多星子眨呀眨的,一颗颗透过擦得晶亮的落地窗面探了进来,照到睡得不是极舒服的安夕吾苍白的脸上,忽明忽灭。
“你啊,为什么这么倔强,为什么不肯说声“求饶”……我或许会停下来……你偏就是和我作对,笨……真是太笨了……”
嘴上骂着安夕吾,眼底涌现出的却是痛楚,彷佛受伤的不是安夕吾而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一点心思在我身上,我要求的并不多,只要一些就好。每当和你在一起,心头涌现出来的憾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他从不轻言外泄奔放情绪,彷佛在自己周身逐起一道难以亲近的距离,每当有人想跟越这道藩篱,脸上马上堆积出虚伪的笑容,将欲打探自己心思的人移转目标到这笑容里。
一直……是这样……
若你不走进我的视线,根本不会有这一天……
安夕吾睁开眼睛,一时间意识尚未回到脑子,不懂自己怎么还在自己办公室,微微抬起手腕,借力欲起身时,重心不稳,他重新跌回沙发椅上。
经由股间的疼痛和酸麻的全身,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事,除了火冒三丈外,更多的是对这种情形的无力感到愤怒。
想生气,人已经被吃乾抹净,要哀叹已经太慢也太晚,但要他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面对那个恶质男人,不管是任何人都作不到这么宽恕的行为。
“混蛋!”
大喝一声,右手用尽全力敲在沙发椅上,下一秒那张白皙清俊的面孔忽地印入他眼睑,总是带笑的眼睛带着一股很难忽视不见的担心,眐眐望着自己。
刚才的举动肯定都进了他眼底,他伸出的手只到一半,应该是想扶自己,只不过自己大吼的声音打断他伸来的手势。
他才不领情,这种带着恶魔面孔的骗子,他不想接受他的帮助,不要!
愈看那张无辜的脸蛋,他就更加生气,“你这混蛋,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你!”
愤怒之馀,使尽吃奶力气,握紧拳头,紧得几乎将指尖硬生生掐入皮肉里,用着这股力道欧上黄仲凯那张脸,本以为他会机灵躲开,他却默默吃下这拳。
安夕吾吃一惊,不自觉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躲?”虽然他躲开自己只会更生气,却也不爽他那副受害者的模样,真要说起来,受害者可是他,不是躲也不躲的黄仲凯。
只是欧打他一拳根本不足以令他消气,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砍个七、八十片碎块,再丢给路边野狗啃进肚子。
“……我应得的……若打我你能够消气的话,我让你打……”不管再怎么说,安夕吾的确有痛打他的理由。
“你!”听听,这什么话,手握紧拳,第二拳再招呼过去,但他闪也不闪,连一丁点躲的意思也没有,摆明一副任你打的模样。
“可恶!”
安夕吾火大的要命,但对方不闪躲的态度,他根本打不下去,第二拳硬是停在他鼻尖前,愤愤的收回手,不打他,自己又生气,只好冲着他吼发泄郁闷。
“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出去!滚!”
“……”黄仲凯张着嘴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口,默默站起身来,但坐着太久,脚麻的厉害,一个踉跄要跌到安夕吾身上,他眼明手快了一步稳住身子,视线从头到尾没在看向安夕吾。
他一步一步缓慢走到门前,头也没转,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滚!”安夕吾只觉得气愤难当,怒吼要他离开自己视线。
黄仲凯一出去,他倒回沙发上继续躺着,想思考,身上的疼痛令他无法再继续。
天知道为什么他会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压倒变成这种地步。
以后,他们会如何?
整晚都想着这一句,想着想着,人也开始疲累,眼皮垂下,不自觉中他缓缓的睡去。
“叩叩叩!”
一道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惊醒睡梦中的人,迷糊一会儿,才想起昨日在自己办公室睡了一夜。
揉揉不适的眉间,慢慢清醒些再缓慢坐起身,对外喊了句进来,来人走到他面前,一股浓厚的香水味窜入鼻间,对现在不适的他而言很呛鼻,不自觉脱口而出:“离远点。”
来人楞了一下,没想到总是温柔体贴的人怎么会对她说这种话,“夕吾,怎么了?人不舒服吗?”
安夕吾直到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是你啊,我现在头很痛,别和我说话。”
“感冒了吗?”女子坐在他旁边,靠了过去,连带的身上令安夕吾感觉呛人的浓厚香味再次窜上鼻息。
“别,离我远点。”
女子停下靠近的动作,伸手摸上他额际,“天,你发烧了,好烫人,怎么办?啊,医生,快叫医生!”一急之馀,大声喳呼。
天呐!从来不觉得女人的尖叫声会让他感到恐怖,现在他头更痛了。
“停!”瞥了眼办公室里唯一的时钟,上午九点,正好是上班时间,“帮我叫黄仲凯进来,我要工作。”
“不行,你在发烧不能工作……”女子努力想表现自己温柔体贴的一面。
“没关系,若非常不舒服我就停下,好么!”对方的好意,安夕吾连带的也放低声音。
“我……”
“黄小姐,Boss都这么开口说,请您先走吧。”在她要接话前,黄仲凯适时出现在办公室。
“你不过是个下属,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身为安夕吾的下属,他无权置喙Boss的命令,但这句话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令人不爽,既然知道他是安夕吾的人,她又是凭哪一点对他大呼小叫的。
“你不过是我们Boss的女人不是我的上司,你更没资格!”
一句话堵的她有口不能言。
“你!”
从方才就捺那住火气,自己的女人和下属不仅没看在他不舒服的份上停止吵闹,反而大吼大叫,安夕吾简直快抓狂。
从来不觉得女人是如此烦人,当初看上她漂亮温柔的一面,哪知真正的她却是……
安夕吾三番两次要对方好自为之识相点走人,没意料实在被烦得忍不住发火。
“够了,出去。”
转头一瞧,见她人还杵在那边,安夕吾火冒三丈,“快给我滚出去!”
16
“你叫我滚,你竟然叫我滚!安夕吾,我是你女朋友耶,你不帮我骂骂他,竟然还要我走人,当初还是你来追我的,今天你敢这
样对我,告诉你,我和你玩完了,就算你再来求我也没用,我不会再理你了,哼!”
好心安慰他,他竟这么不知好歹,黄小姐怒气难平,忍不住也发火。
从头至尾,黄仲凯像在看一出闹剧,他强迫自己在这时候得按奈下冲动的情绪,静静地看事情发展。
“分就分,怕你呀,吵死人了,火鸡母,滚!”
火气发上来,忍不住大吼。
“你竟然叫我火鸡母,你给我记住,安夕吾,我们玩完了,再见,哼!”
一听到他们分手,嘴角稍微弯了起来,他小心的不让安夕吾发现自己开心的蠢模样。
女人也挺有骨气,根本再也看不看安夕吾一眼,愤愤踩着高跟鞋离去。
“这样好吗?”明明心里很开心,黄仲凯表面上一派平静,依他对安夕吾的了解,接下来绝不会是慌乱的表情。
“哼,那种女人,再找不就得了。”
说实话,当初为了追那美艳的女人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就那么切掉是很可惜,想拉下脸的心态,再望见黄仲凯那双盯得他浑身不自在的眸子,不禁气闷。
有看过青蛙被蛇盯住的感觉吗?
他现在就是那只胆颤心惊,候等那条蛇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攻击的青蛙。
拚着一股面子,就是打肿脸也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好像承认了可惜就是输给黄仲凯,那副挑衅的眼眸愈看愈火大,他才不愿认输,尤其是在他面前。
可恶!头愈来愈痛,刚醒来就忍受着不适,全身酸疼,再加上女人那杀鸡似的尖叫声,简直是一场恶梦,加重他的痛苦。
“但……”虽然已经得到自己要的结果,仍啐嘴的开口,连他都为自己的心不由己感到汗颜。
“吵死人了,你也出去,头痛得要命,一早吵吵闹闹,算了算了,先帮我买瓶感冒药给我再说。”
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进去,迅速躺了下来,下午还有场干部会要开,多睡一会也许会舒服些,不过也怀疑自己是否撑不撑得住。
黄仲凯眼睛微眯一点,走到电话旁按下内线,吩附总机小姐去买东西,他走回躺着休息的人。
虽然眼睛阖上假寝,但人一靠近自己,安夕吾身子倏地变得僵硬。
黄仲凯当然也注意到他不自然的反应,也不管是不是他会拒绝,手伸向他额际,“果然有点发烧,先休息吧,等会再吃药。”
假装入睡的人不会回答,所以安夕吾根本没有开口,最想作的是甩开他的手,偏偏什么也无法作,只能在心底不断祈祷他快点走人,别再在他身边,免得他无法安下心休憩。
但黄仲凯人就是不离开,还很坏心的坐在他旁边,伸手撩撩他显得有些微杂乱的发丝,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