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教团之吸血鬼——水銀

“……”要忍住、要忍住，“没，吃早餐吧？”

“又是番茄汁吗？”撒迦利亚苦着脸，也不能总是餐餐番茄汁对吧？

“咖啡要吗？”奥斯丁笑着问。

“我可以喝吗？”

“我不保证你会不会拉肚子，要试试看吗？”

“反正今天也没预订要到哪去，就试试看吧，大不了在家里慢慢拉……”

[什么叫慢慢拉啊？]

“想试的话就试试看吧！”

伸手将奥斯丁吮了一口的咖啡拿过来，自然的喝了一口，”好香……”

[这家伙不只笨，还非常地没神经啊……]奥斯丁在心中作如此感想，但其实他并没有不愉快。

“我说啊……一直吸血鬼吸血鬼这样叫你，聼起来很不好聼……你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也知道那样喊很难聼噢？”摊开桌上的早报，插一口沙拉放进嘴里，奥斯丁优雅的说，”你可以称呼我伯爵大人或者是主人～聼起来比较顺耳。”

“猪人？你的名字好奇怪……”

人要是太笨，调戏起来也有那么一点难度啊……“奥斯丁。”

“？”

“我的名字叫奥斯丁。”

“奥斯丁.猪人？”

“奥斯丁.冯.沙恩霍斯特！”

“那猪人？”

“住嘴！！”调戏不成反被撒迦利亚气到的奥斯丁恼羞成怒的叫道。

撒迦利亚委屈的扁扁嘴，刚才又是你自己说猪人的……

{难不成是小名？}

[跟这个小笨蛋认真，我也未免太可笑了。]

4

“待会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跑，有人敲门也不要理会。”

撒迦利亚乖乖的点点头。

“待会儿将桌子收拾一下，杯盘洗干净，知道吗？”

撒迦利亚再次乖乖的点点头。

“回答呢？哑了？”

刚才你又叫人家住嘴……

“知道了……”

忍不住喃喃出声，”上帝啊，我为什么就必须呆在这里让这只霸道的吸血鬼欺负啊？？”

撒迦利亚在心中默默留下两行清泪。

奥斯丁在心中没形象的狂笑不已，一边在心中擅自按加注解。

[那是因为你M啊啊啊……]

“乖乖的话晚上回来我会带些你能吃的回来。”

“太好了！！就这么约定咯！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在家等你回来。”

听到有好吃的撒迦马上一扫郁闷的情绪开心地应道。

[这人真容易满足啊……]

“容易满足的人，比较容易得到幸福……”

“什么？”奥斯丁说得太小声，与其说是在对自己说，倒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就算是会埋怨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但还是认认真真的过日子的撒迦利亚让奥斯丁心中升起一丝微微的羡慕。

“要是我回来之后发现你将家里弄乱或者弄脏了，我会宰了你。”

“我保证不会！”我还不想那么年轻就到上帝身边去。

[要是……要是我真的能变成你……]

奥斯丁摇了摇脑袋，把这个想法挥出思绪，并告诫自己不要再这样想了。

毕竟，撒迦利亚是无辜的。

而自己的不幸，却始终是自己的。

奥斯丁出去后，撒迦开始把餐桌收拾干净，稍微打扫了一下厨房。

捧着早上喝剩的咖啡来到客厅，舒服的窝在沙发看报纸。

窗外麻雀在叫，好久没那么清闲了啊……

奥斯丁那手咖啡泡得真不是盖的，好喝极了。

当吸血鬼那么能干是怎么回事？

不像自己，干什么都不拿手。

窗外吹来阵阵凉风，撒迦在沙发上任睡意侵袭几天睡不好的身体。

报纸由手中滑落，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就在快要睡着的霎那，肚子就有感应了……

{才不到一刻鈡的时间，不是吧……？不是真的……那么灵吧？我才喝了两小杯……}

“唔嗯……唔嗯嗯……嗯啊……”忍忍，说不定忍一忍就会过去了。

“嗯啊……啊唔……呜啊……”再忍忍。

“嗯啊啊、嗯呜啊啊啊！不行……不行了！！”

一股溜烟似的冲向洗手间，撒迦利亚开始有预感，悠间的一天将到此为止。

{上帝啊……我到底要倒霉到什么时候？您是在惩罚我有时候会挑食，偷偷将番茄挑掉吗？}

所以现在才要罚我天天对着番茄汁？！

撒迦利亚蹲在马桶上，非常想要向天呐喊。

就算是很想同情可怜的撒迦利亚，但是会拉肚子也是因为他自己要乱吃东西的缘故。

空气中有非常好闻的青草香味，奥斯丁踩着有点湿、还沾着露水的草地，慢慢往撒迦服务的那间教会走去。

虽然现在这个村子看起来是一幅平和安泰的模样，但是有多少个人知道，这个地方在三百多年前曾经是某吸血鬼派系的巨大根据点。

一般人不会察觉，奥斯丁透过撒迦的眼睛，却轻易的看见处处还残留着当年大战之后留下来未完全失效结界的影子。

来到这个地方也不全然是个巧合，自己和这片土地确实有些渊源。

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想当年，自己还没有封爵之前，只不过是村子里其中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娃。

虽然好的回忆和坏的回忆粘在一起，如影随形。但是如果回忆全然只有黑暗的部分，活下去或许会比现在更痛苦好几千倍。

于是兜兜转转二百多年，奥斯丁还是回到这片带给他痛苦与幸福的土地上。

回过神，教会已经在眼前。以教会为中心的巨大结界依然充满力量，强而有力地继续运行。

虽然比起二百年前要来的破落一些，但是也比预计中的来的顽强有力。

显而易见是在那教堂底下，埋了些原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地低深处阴暗潮湿，充满令人不安和恐惧的压迫感，压倒性蛮横的力量，奥斯丁心里十分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再回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奥斯丁心中说不出的意外，原本没想到这里的封印能把那个人困上三百年那么久。

看样子是那时候圣战士有好好的把继承人和后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普通宁静的小村庄会有规模不输大城市的教会驻地和不时有吸血鬼袭击的原因。

深吸了一口气，奥斯丁脸上堆上笑容推门进入，准备开始今天的早课和工作。

“撒迦，你来了？今天也很早。”圣殿内站着一位披着金黄长发却有着不搭调黑瞳的神父。

看起来略显年轻的神父，其实是这间教会的最高掌权者。

“约翰神父日安。”虽然不习惯对别人行礼，但是奥斯丁一直提醒自己现在自己是叫撒迦利亚的菜鸟神父。

“早课要一起做吗？”约翰神父笑着面对撒迦利亚。

“能和神父一起做早课是我的荣幸，但是神父大人这样跑出来埃格蒙特神父找不到您会很困扰。”

“别理他，我不出来走走，会闷出病来的。”约翰露出一脸无奈，”拜托他也别老是想着要把我关起来嘛……”

“是这样的话机会难得，学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天啊，还真的是要做早课吗？天知道自己多久没干这样子的事了。

谁看过吸血鬼做早课这种荒谬的事？

约翰神父听见奥斯丁的回答，心情变得很好。

突然，奥斯丁有种恶心的感觉爬上后背，接着他看到约翰神父的笑容好像停顿了几秒。

淅淅簌簌的声音，空气中飃来带苦的腥味，换作平时，奥斯丁早就不耐烦地把这些低级地灵打散在地板上。

但是现在不行，奥斯丁必须随时紧记自己现在是撒迦利亚。

绝对不能在约翰神父面前露出马脚。

“神父大人，可以走了吗？”

如梦初醒，约翰神父应了一声，走到奥斯丁的身边。

“你看到吧？你看到对吧？你看到我对吧？”低级地灵吐着蛇信往眼前的两个神职人员攀爬过去，”美味可口的人类啊～你们可知道你们脚下踩着的是我王的驱壳，低贱如蚁的无耻之辈，你们的终结之日已经靠近了。”

约翰神父和奥斯丁的脚步移动得很慢。

奥斯丁在心中默念，你不要爬上来、不要爬上来、千万不要爬上来……

要是你真的爬上来的话，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忍得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约翰神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转眼间跳到一边信徒用来做祷告的椅子上。

就在低级地灵即将攀上奥斯丁的小腿的同时，约翰神父的叫声把地灵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地灵直起了身体，身上的鳞片发出森森寒光，起势就要往约翰神父攻击过去，”你看到对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震天的叫喊声让奥斯丁和正打算攻击约翰神父的低级地灵愣住了反应。

地灵为自己一时间被这凄厉的尖叫声吓到而觉得懊恼，卷着身体发出恐吓的嘶声，加快速度往约翰神父冲去。

“埃格蒙特！！！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还没来得及停止，蛇身女体的地灵一口咬住了约翰神父的右手，用力一撤，奥斯丁看见约翰神父的手臂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抛出去然后被人接住的瞬间。

披散亚麻色长发，穿着印着巨大［干］字白色T恤，黑色短裤名为埃格蒙特的神父出现在教堂门口。

“叫你没事别乱跑，你就是不听，非要到处趴趴走，看吧～现在你总算满意了？”说罢还打了个呵欠，“一大清早的，还给不给人睡啊？”

事情发生的太快，也许奥斯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给现场这种情况什么反应较为恰当，于是默默地扮演呆学生的角色，往访若救世主这般出现的埃格蒙特移动过去。“埃格蒙特神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反应应该没问题吧？如果去报名金像奖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得个银牌。]

“小事！”埃格蒙特将约翰神父的断臂塞进奥斯丁的怀中，”拿好了，不见的话为你是问！”

顺势被埃格蒙特推到较后方的位子，奥斯丁在心中庆幸总算由做早课的危机中脱逃出来。

埃格蒙特将手上约翰神父的鲜血随便抹在T恤上，白色T恤上的［干］字马上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由裤袋中把束发用的长绳拿出来，随意将阻碍自己视线亚麻色的长发束起，露出了锐利的墨绿色瞳孔。

“不听话是你活该，约翰。”

“知道了啦！你就不能少念我几句吗？我都快流血流到死了，你还不快点来救我？！”

奥斯丁疑是听见埃格蒙特喃喃念了句真是麻烦就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地灵吃不成约翰神父，看起来非常不高兴，翻腾了一下便往反方向朝埃格蒙特嘶咬过去。

埃格蒙特比地灵早一步抵达神殿中央，站定了脚步正好迎上，涨大不少蛇灵咬上来的大口。

约翰神父下意识的闭了下眼镜，张开眼睛的同时，地上只剩下现形的蛇灵被撕成两半的身体。

事情发生的很快，但是奥斯丁看得很清楚。蛇灵咬下来的同时，埃格蒙特只是很缓慢的伸出手，一边一只抵住大蛇的上下腭，接着双掌发出了淡绿色的微光，瞬间将大蛇撕裂成两半。

蛇灵甚至连尝试用力咬下去的时间都没有。

［没想到这个年头，还有这样子的人物存在。］

奥斯丁下意识提醒自己要小心这号人物。

“好了，解决了！”埃格蒙特望向看起来好像在发着呆的奥斯丁，”呆在那里做什么？把手给我。”

“噢！好。”看起来要慌张一点才像，“这、这、到底是什么？”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埃格蒙特笑得很欠扁，“时间差不多了，你到门外去守着一会儿，别让其他小鬼进来，这里需要收拾一下。”

［老子比你年长多了。］

奥斯丁在心里啐道，

［算了，不知者无罪，跟小辈计较我也越活越过去了。］

乖乖听话的到门边守着，教堂里一盘狼藉，没收拾好的确不能把学生放进里面。

污秽的气场容易影响信仰不坚定的神职人员。

他们打算怎么收拾呢？不知道他们对这个结界了解多少。

被消灭现形污秽之物的血液，能将教堂地下的结界慢慢污染，再加上前一阵子大肆屠杀吸血鬼的动作……

那个地灵说的没有错，再这样下去的话，或许人类的终结之日就会越来越靠近了。

5

将手臂丢回给约翰，埃格蒙特闲闲的坐到一边：”怎么样？血还没留干吧？”

“你要是早一点来我就不用丢那么大的脸了。”约翰神父埋怨着将自己的手臂接上，“现在不知道要喝多少补品才补得回来。”

“你不要偷跑就没事了。”横约翰一眼，埃格蒙特口气稍差的应道，”一大早偷跑就算了，还跑到教堂来钓弟弟。人家还小不适合你。”

“你不要关着我，我就不会想要偷跑！我要重申一次，主教也是有人身自由的。“约翰活动了下接好的手臂，“而且我没有钓弟弟。”

“主教又如何，没我跟在身边随便一个恶灵就能吓掉你半条命！弱鸡如你一只，还在那边大言不惭谈什么人身自由。”直接啐了约翰一口，埃格蒙特口气明显带着不屑。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强的跟鬼一样，每个人都有弱点。要是刚刚那只蛇灵带种点显出原型来跟我打我才不会那么狼狈。”

“主教大人怕鬼的事情传出去，我们教会还用见人的吗？”

“所以说死也不能传出去！”约翰脸色发青，“撒迦那边等下你帮忙处理一下，说什么借口都好，千万不能告诉他我怕灵。”

“我还想回去补个眠呢！一大早被你的见鬼的尖叫声吓醒，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埃格蒙特的脸色比踩到大便还臭。

“我不管，你搞定了才准去睡，不然下次断手断脚别旨意我帮你接回去。”

“是、是……”拍拍屁股站起来，埃格蒙特撇了撇唇，“这边就交给你收拾了，弄干净点。”

“我会的。”

“要有心理准备，下次我绝对会在睡觉时准备手腕般粗重的锁链把你链起来。”

看着埃格蒙特启动黑暗模式，露出吓死人的怪笑，约翰不由得背椎发凉，“哈哈……不要那么认真嘛……”

“看你这次还怎么偷跑。”

推开门，埃格蒙特将守着门的奥斯丁拎起来，“反正跑不掉了，陪我去吃早饭吧！”

“噢噢……好……”你这个没礼貌的小毛头快把我放下来。

奥斯丁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习惯被人这样拎来拎去，但碍于自己现在是撒迦利亚的身份不便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