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被狮鹫主发现了?」
「只有我。」
薛西莫尔苦笑,又休息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那是在殿下满五十岁,举办半成礼的时候。半成礼象征我们脱离母亲的怀抱,开始学习成为成熟的夜血者,仪式上必须让母亲吸食自己的血,再去吸另一名夜血者,象征还血于母、取血于社群。」
强纳森发现薛西莫尔有点发抖,立刻双手抱住对方的腰背。
「殿下也是,我看着他让他的母亲吸血,这部分我虽然不舒服但尚能忍受;接着他吸一名他地领主的女儿的血,我在瞧见那幕时……我只想扯裂那个小女孩!」
薛西莫尔的声音猛然拔高,咬着牙又怒又悲地蹭强纳森的肩头:「殿下明明是我的!我看他从婴儿变成翩翩公子,替他挡下所有攻击、暗算,教导他知识和他负担范围内的剑术,在他哭泣时拥抱他,发誓永远不背叛他。」
薛西莫尔陷入当时的情境中,泪水从面具中滴出,优雅低沉的嗓音转为破碎急促,重重敲击休息室的梁柱墙壁:「但是、但是他要吸的人,甚至未来要相伴一生的人却是那个小女娃!我不能忍受,所以我……我在当天晚上咬了他,然后强迫他对我做挚血等级的献礼!」
强纳森唯一能做的是拥抱薛西莫尔,将手放在夜血者的后颈上抚摸。
「我得逞了,但是也被殿下的母亲发现,她尖叫地跑出去找人,我的父亲兄长、狮鹫主很快就赶到,他们想把我从殿下身上拉开,但是我抗拒,捅破我哥哥的肚子、扭断我弟弟的脚又摔飞我父亲,搞到狮鹫主出面才被制服。」
「……」
「狮鹫主用黑魔法把我绑在地上,他看起来很愤怒——领主的儿子竟然被战士强咬,大声问殿下发生什么事,殿下起先答不出来,被再三追问后,他告诉狮鹫主他希望亲自对我行刑,对我千刀万剐以洗刷耻辱。」
「你说什么!」
「殿下说他想亲手处置我。」
薛西莫尔一反先前的激动,整个人软下来靠强纳森撑着:「我被送入大牢,先剃掉全身毛发,一日冲冰水、烫水一千两百次七日;接着双手悬吊在楼塔顶端鞭打七日,再浑身涂蜜放置不管七日;最后用渔网将我绑起,持刀将被网目挤出的肉一片片割去、洒盐,全身都割完后绑在马上用拖的送到边境弃置。」
「你怎么能熬过,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哪记得,是别人事后告诉我的。」
薛西莫尔喘一口气道:「我到边境时还剩一口气,隐约觉得有带血味的东西靠近,本能地扑上去吸血,一吸就觉得体内有把火在乱窜,难受下抓到什么就破坏什么,结果很快就又闹到缺血,随便找血吸后又暴动。」
强纳森将手伸入薛西莫尔的发丝中,他一方面很不舍爱人活生生地拖完全程,但是令一方面又庆幸对方没死在中途。
「这个循环延续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终结在于一条爬满黑鳞片的尾巴上。当时我渴的要命,用手和牙齿去攻击尾巴想吸血,被甩开数次都不放弃,最后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我说:「有胆喝就喝。」,接着就是一大口血浇到我嘴里。」
强纳森想起卡洛琳提过的世界创始者、给予薛西莫尔血液的人物——黑龙皇路西华,这就是这两人第一次相遇吗?
而彷佛要呼应强纳森的推测般,薛西莫尔说出解答:「给我血液的是我等夜之民族最尊贵、最强大的始主——黑龙皇路西华,不过当时我不知道,贪婪吞咽的下场就是遭遇燃烧般的痛苦,而且不管怎么发泄都没用,高温与剧痛一直跟着我,在我以为一辈子都甩不掉时,一切忽然停止了。」
薛西莫尔松开手后退几步,展开双手苦涩地道:「然后我成为现在的我,旧伤、罪人的烙印通通消失,头发从黄色转为黑色,拥有和龙族相同的魔力,我戴上面具改变名字成为幽紫的龙主薛西莫尔,除了罗罗索外没人认出我曾是谁。」
强纳森听得一阵心酸,伸手碰触薛西莫尔的脸。
薛西莫尔握住那只手,将脸颊靠在上面落寞地笑道:「但就算有面具遮掩,我还是不能安心——不是怕肉体的折磨,是怕被拒绝过我的挚血认出,所以我逃到人类的世界,以猎人的身分维生,最后进入二科。」
「我这样讲有点自私,但我很高兴你逃过来。」
「……如果你知道我选「嘉年华公爵」为代号的理由,还会很高兴吗?」
薛西莫尔不等强纳森回答就接着道:「嘉年华是因为我的面具,雷格斯说面具越夸张就越没人注意到我的长相;公爵则是……我希望成为的身分,如果我当初不是战士,是人类所谓的公爵——仅次于国王的贵族,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呢?」
「薛西莫尔……」
「说穿了,我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名字是假的,身分地位是黑龙皇送的,连代号都十足地名不符实,根本没有什么是……!」
强纳森堵住薛西莫尔的嘴,扣住夜血者的腰和脖子激烈地亲吻,直至窒息前一秒才放开大口大口喘气。
「强纳……」
「我才不管你有几个名字、恋爱失败几次,我只想弄清楚两件事:让你伤心的混蛋是谁,还有你是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强纳森舔去薛西莫尔嘴角的唾液,凝视爱人的翠眼低语:「第一件事我清楚了,那个混蛋叫伊兰诺,虽然我很感谢他拒绝你当他的挚血,但若有机会我还是会揍他;第二件事我现在确认——我们来做吧。」
薛西莫尔睁大眼望着强纳森问:「你说什么?」
「我想做。」
强纳森重复邀请,靠在薛西莫尔的脖子旁一面摩擦一面低声道:「而且我想当进去的那个。」
「进去的……啊咦!」
薛西莫尔总算听懂人类的话,连退三步惊愕地道:「可是我们还……现在还是工作中啊!」
「我知道。如果有状况,雷格斯会提前一小时通知我们,不用担心。」
「是没错,但是、但是!」薛西莫尔双颊胀红说不下去。
强纳森挑眉问:「但是你不想让我上?」
「不是!」
「那就没问题了。」强纳森伸手去拉薛西莫尔的领结。
薛西莫尔紧急往左闪,压着领结惊恐地道:「这个、那个、这个……这里不适合!这里没有床和润……总之等工作结束回房间再做好不好?」
「呵呵呵。」
强纳森发出低沉、不祥的笑声,走到休息室后方的柜子,打开几扇门拉出几个抽屉后,带着润滑剂转身道:「不要小看一年四季都会发情的种族啊。做为赌城的餐厅,没这点准备怎么能让客户满意呢。」
「……那、那床呢!这里只有沙发椅啊!」
强纳森用动作代替言语回答——他走到正中央的四人座绣花长沙发前,蹲下来拉拉椅子底部,竟然拖出一块和椅垫相同材质、大小的长方垫,将垫子抬起用卡榫固定后,椅子马上变成床,还附赠四颗枕头。
薛西莫尔无言以对,看看几秒前还是椅子的家具,再看看强纳森手里的东西,垂下头认输道:「……门一定要锁。」
「当然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搬椅子把门卡住。要吗?」
「……要。」
强纳森拖着一张单人椅到门口,将椅子塞到门把下后还踹两脚确定是否牢固,这才转过身凝视薛西莫尔。
强纳森不知道自己露出怎样的眼神,但他令薛西莫尔微微一震,后退一步僵硬地道:「衣服我自己脱,弄坏弄脏了待会出去不好解释。」
「可以。」
强纳森双手抱胸等薛西莫尔脱衣服,预期自己必须忍耐一段无聊的时间,然而他只猜对一半。
需要忍耐没错,可是一点也不无聊。
薛西莫尔先脱下及膝长外套放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再解开绣紫背心的扣子,脱去后放到外套上,而后是被强纳森稍稍扯乱的丝质领结。
夜血者脱得不快,一切动作都做到最轻最缓,希望能好好处理每件衣物,并藉由时间让强纳森冷静下来,然而他所不知道的事这种慢慢脱地举动只会刺激人类。
强纳森右手握拳,看着薛西莫尔抽去领结解开腰带,将灰色衬衫的下摆拉出裤头,修长的手指缓缓挑开紫钮扣,让布料从肩头滑落,白如象牙的皮肤一寸一寸展露出来。
这画面如此优雅又如此煽情,令人类的喉咙感到干渴,胯下迅速涨起,走上前蹲下来解薛西莫尔的长裤扣子。
「强、强纳森!我说我要自己……唔!」
薛西莫尔倒抽一口气,低头看强纳森掏出自己的性器吐上口水做滋润,跪在地上吸吮起来。
强纳森做口交的风格和薛西莫尔完全不同,野性、急切且随心所欲,技巧上不如夜血者细腻小心,但是却也因此充满侵略性。
薛西莫尔被吸磨得又痛又酥麻,裸着上身仰头咬唇,双腿渐渐开始发软发抖,被强纳森轻轻一推就向后倒在组合床上。
强纳森跟着爬上床,单手扯掉自己的领带,正想甩掉烦人的燕尾服外套和背心时,一条小紫龙接手他的工作。
薛西莫尔带着抖音道:「衣服……你那样脱会扯坏,我来。」
「了解。」
强纳森趴下来继续舔薛西莫尔的半身,他口中的性器已呈现半勃的状态,飘出淡淡的甜香刺激人类的嗅觉。
此外,薛西莫尔若有似无的喘息也是催情剂,他被挑拨的心神荡漾,从半推半就转成渴望陶醉,为了快点得到欢愉而主动脱去束缚。
他解开面具,伸长手去扯自己的裤头,同时叫出两条小紫龙去拉松鞋带脱皮鞋,将丝袜叼下抛到地上,全身赤裸地躺在强纳森底下。
强纳森没有浪费爱人的准备,一手握着完全挺直的性器吸舔,一手抚摸细嫩雪白的腿,在摸至大腿内侧时察觉对方的气息有变,嘴角上扬几分,对准该处重重捏下去。
那是会让一般人类尖叫的力道,可是对夜血者而言是恰到好处的调情,使薛西莫尔的呻吟从气音变成喉音。
「……还没完呢。」
强纳森将手伸到地上——他的燕尾服外套被龙叼去那儿放,摸索一阵后拎着一个黑色跳蛋回来。
薛西莫尔愣住半秒爬起来问:「怎么会有这个?」
「和润滑剂放在同一个抽屉里。」
强纳森压压跳蛋,蛋体由黑转红,他垂下手稍微用力,道具就没入薛西莫尔的后庭中。
薛西莫尔以为自己会感到疼痛,没想到蛋体竟像水袋般柔软,甚至还自行分泌液体润滑,他一个不留神就让跳蛋滑到深处。
「强……强纳森!那个东西!」
「别担心,线我拉着呢。」
强纳森举起左手,鲜红色、直径约半公分的红线一半绕在他手上,另一半则垂在椅床和薛西莫尔的大腿上。
薛西莫尔盯着那把红线,越看越觉得这有鬼,还没能问或看出端倪,强纳森就爬上来吻他。
强纳森先亲薛西莫尔的嘴唇,接着再绕到左侧去舔弄耳垂和附近的皮肤。
薛西莫尔抬手抱住爱人,他被耳畔颈上的热流挑得发麻,尤其是当强纳森用牙齿小小摩擦皮肉时,细微又无法忽视的刺激紧贴他的神经,完全是甜蜜的酷刑。
此外他的半身在经过刚刚那样激烈的疼爱后,怎能忍受现在的冷落,挺直肿胀着想得到抚慰。
薛西莫尔迫于羞涩,没办法开口要强纳森摸自己,不过越是拖延忍耐,欲望就越是膨胀升温,他很快就忍不住挺腰轻轻地蹭人类,翠眼带着几分水气凝视对方。
强纳森知道薛西莫尔想要什么,也想满足爱人,但是更想趁机捉弄对方,让这具美丽的肉体、优雅内敛的灵魂因自己而失控。
人类的手往下滑,但在摸到性器前停下,恶意的在周围打转。
「强纳森……」
薛西莫尔有点恼怒地呼喊,放下一只手想碰自己,却中途就停下来。
一直安静的跳蛋突然开始震动,而且像软体动物一样往里面爬,令夜血者瞬间瞪大眼,本能的想伸手把东西挖出来。
可是他的手一改变目标,震动就猛烈增强,蛋体不留情地磨擦内壁,一时间竟让夜血者下半身都麻了。
同时,强纳森握住薛西莫尔的半身,低头舔舔顶部的小孔,勾起嘴角邪恶地问:「不动后面、吸前面,你要选哪个?只能挑一个喔。」
「强纳……你……」薛西莫尔的声音中已经有哭腔了。
「好了好了,不闹你,我把后面的关掉。」
强纳森掐一下红线关闭震动,起身把线拉平,放到薛西莫尔半开的唇齿间道:「控制装置交给你,以示我的诚意。」
薛西莫尔点点头,正想抬手把线抽出来时,双手被强纳森压回床垫上。
「我希望你什么事都别做,通通交给我。别动手可以吗?」
「……嗯。」
「好乖。」
强纳森回到爱人的半身前,手指拨拨根部的囊袋,在听见薛西莫尔吸气瞬间将性器含入口中,快速用力地来回吞吐。
薛西莫尔的双眼张大,为了忍住呻吟而咬唇,结果忘记嘴里还有东西,咬动跳蛋的开关。
沉寂的跳蛋再次运作,而且这次不光是震动爬行,还一点一滴膨胀,一面分泌润滑液一面扩张肉穴。
薛西莫尔吓得打开嘴巴,可惜这么做为时已晚,跳蛋顺利入侵到花心前,用圆润的前端碰撞花蕊。
此外强纳森也把爱人整个吞入,贪婪地吸食体液、气息和每一个颤动。
「呜呜……不……不要啊——」
薛西莫尔慌乱的甩头,嘴里喊着不要,腰部却迎合强纳森的动作上下晃动,将自己送到爱人的喉头;肉穴也火热地对跳蛋展开,花心咬着蛋体沉醉在欢爱中,薛西莫尔早已无法感知跳蛋的形状大小,或是强纳森是吸还是咬了,快感取代一切支配他的神经,只剩下一丝丝理智控制着喉喊叫。
「停下来……求你!这样下去……下去会、会……啊、啊——」
薛西莫尔终于将红线吐出,不过跳蛋早就自己进行到第三阶段,从弹动转为活塞运动,每一下都打在湿润的花蕊上。
而强纳森这方的强度也增加,口腔黏膜紧贴薛西莫尔的半身,在拉离时还咬了一口。
要高潮了……薛西莫尔恍惚的拉扯红线,静静等待花蕊、半身迎来最后一击,可是这两者却忽然安静下来。
「不行喔科长,能让你爽到射的只有我,不能被一个玩具征服。」
强纳森边说边扯绳子将跳蛋拉出,红色蛋体带着一身甜香出来,润滑剂、夜血者的爱液黏稠地滴下。
更多的液体则留在薛西莫尔体内,他的后穴在失去跳蛋充盈后微微分开,露出粉红色的内部,穴口和蛋体之间牵出一条银丝。
强纳森看得血脉喷张,他的肉体差不多快忍到极限,可是心灵却还不满足,还想见到、得到更多。
他把自己的欲望对准穴口,耐着性子在边缘转圈问:「科长,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薛西莫尔双脚大开,失去跳蛋停止口交后,他整个人像被压在水底无法呼吸的人,乞求着能解除痛苦得到快乐。
「我一直都是你的。」
「那个……那个不是,我要那个。」
「哪个啊?」
「……」
强纳森让顶端没入,在穴口收紧后立即抽出。
薛西莫尔被这个动作逼出眼泪,光是不足五分之一的插入就令他舒服的发抖,脑中不禁开始想像内穴被完全填满时会多销魂。
「说吧,说出来吧科长,让我看看你淫荡的一面——只给我看。」
强纳森起身贴在薛西莫尔耳边低语,然后一口咬住夜血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