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的大眼眨着,樱唇微嘟,不知整个镖局里的男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原来这时代男风正盛,断袖龙阳四处可见,欣赏男子的男人也多如牛毛,这么个美人儿,谁能错过?男人们给镖头打
着眼色,能在路途间与大美人儿做点感情交流道也不错。
那儿眼都看直了,这儿标头脑都打结了。眼前的少年说话够简短的,一句:「桂城。」就要自己猜着他要什么,且还
是已不容商量的态度。若不是看他们穿着不错,伴随而来的又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他又怎搭理他们?
「多少货物?水路?陆路?小子,话说清楚点儿。」
重寒毕竟年少,且长年深山隐居,不太懂得怎做交易,只说了:「无,陆。」说的镖头都烦了,无货物还要请镖客?
这些孩子是吃饱了撑着来找碴?心情不好,就挥手赶人了:「没要护着的目标,你请镖做什么?去、去,别找麻烦。
」
就听轰然一声作响,镖头旁的那张桧木桌成了灰,重寒已经一脸冰冷,神色可怕的紧。可那镖头又是什么人?能在江
湖上混得起的,又弱到哪里去,就见整个镖局都安静了下来,男人持剑持刀,压抑紧张,情势一触即发。
「咕噜噜噜噜……」一个奇怪的声音崩坏了紧张感,看着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童维伟脸红了一下,无辜道:「重寒,
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好不好?」
话是说出口了,但所有人都僵的像雕像一般,直愣愣的往自己瞧着,童维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左顾右盼,转了
一圈,歪歪头,一脸的单纯天真。
重寒叹了一口气,一手指了自己的头。童维伟吓一跳,两手往头上摸去,毛茸茸的两片虎耳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又往下伸,尾巴也探出裤子,紧张的蓬成一大团。
「啊!啊!耳朵!耳朵!」童维伟赶紧把耳朵压下去,尾巴缩回来,水汪汪的看着重寒,有点不知所措。两年的悠闲
生活,每天睡觉给重寒抱着尾巴,让他出现了一个莫名的反射性动作,那就是想睡觉的时候,耳朵跟尾巴就会自动的
冒出来。
方才站着不动,无聊的都打瞌睡了,肚子又空空的,让他不知不觉就冒出了耳朵跟尾巴了。
可现在藏起来也于事无补了,整个镖局的人双眼早就瞪的比牛羚还大,惊讶的看着童维伟。童维伟都快眼眶积泪了,
眼神飘向重寒无声求救着。
白虎不只是只猫08 虎仙与山鸡
「虎仙!」不知是谁先大喊出声,这才破了僵持,重寒早已快所有人一步,站到童维伟面前,以保护者的姿态散发出
浓浓的敌意。但他身高还是矮了点儿,毕竟只是个少年,只会让人觉得可爱逗趣。
「会被捉去烧掉吗?」童维伟眼里水汪汪的,他还记得以前看过古地球的文献,说若人类碰上了妖精,都是会捉去杀
掉的。因为自己很少在管理这个星球,如此相像的文化,不知道这里是否也是如此。
重寒退后一步,捉住了童维伟的手,彷佛在安慰他一般的紧紧握着。「没事。」少年的声音还未成熟,但语气里很是
诚恳,让人不难产生信赖。
看童维伟吓的尾巴又不自觉露出来摇,那位镖头急忙站过来,手抱拳拱身致歉道:「不晓得您是山神仙,还请谅解在
下方才的失礼。」眼见镖局里的其他人纷纷站起,不似刚才轻挑的模样,正经八百的抱拳施礼。
「山神仙?」童维伟歪头,不解。
镖头直起身,这时童维伟才看清楚他的模样。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虽不能撑上俊美,但他稳重而内敛的架式,让他
透出一股摄人的英气。
「虎仙大人是最近才入尘的吧?由生灵所修练成道,化为人身的仙灵,难得一见,能与您在此相会,是在下的一大福
气。您贵为万灵之上的虎仙,凡人尘世尊称您等一族为山神仙。」镖头低沉的嗓音一边说着,旁边的男人已经搬来椅
子给两人入座,那态度与先前相比极大反差。
童维伟坐了下来,一连串的解释,只听得懂他们不会把自己拿去烧烤了,又松懈下来。尾巴伸出来晃,耳朵也一抖一
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靠着椅子懒洋洋的打瞌睡。
「虎仙大人要去桂城是吧?就你们两人确实路途危险,世间妖仙稀少,山神仙更是稀有,难保不会有贪婪之人起非分
之想。这事就尽管交给我们快剑堂,一定让你们平平安安到达桂城去!」镖头这么说,那本东坐西靠无所事事的男人
们,通通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的跳了起来,准备出发的事宜。就见他们手忙脚乱,七手八脚,那一个急啊!
重寒听他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这些男人实在世俗,见到妖仙就这模样去了,刚才可还急着赶他们走的。若不是他
一个人力量有限,以一挡百胜算不大,身边这人又反应缓慢、散仙散仙的,也不至于给自己来这儿受气。
「咚!」一声,童维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头撞上墙去了,身体倾斜的快从椅子上掉下去,坐直了抹抹
嘴边的口水,眼皮又在上下打架了。
重新坐好,继续等。
「……咚!」
当一切都准备好后,他们一大车队就准备前往桂城。因为要保护的目标只有两人,因此镖局只派了八人跟随。马车共
三辆,前一辆开头,中间一辆是童维伟与重寒所乘坐的,最后一辆放行李。
一路上吃吃玩玩,镖局的人发现这或许会是他们最轻松的任务也不一定,毕竟车队小,保护者多,有一点脑筋的山贼
都不会来打截,或许他们还嫌麻烦呢。
「飞阳兄,梅饼?」童维伟坐在马车木沿,伸手拿着一油纸给骑马的镖头。
「甭了,您吃。」飞阳客气拒绝,童维伟圆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飞阳才伸手拿过梅饼,乾着说:「谢过。
」
正从旅途中的第二城往第三城走,经过一座密林小道,洽是两辆马车并走的宽度。这样的地方正是贼寇最爱埋伏的地
方,因此一踏入此处,本说笑着的标师都提高的警觉心,四周查看。
忽然,最前方的车停了,就见前方开路的人放声道:「侧!流丁卜短啦!卜短啦!」
「怎么了?」童维伟探出头来,却被重寒拉了回去。飞阳认真道:「进去,别出来。」说后,就策马向前,看看是怎
一回是去了。
童维伟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混乱吵杂的声音,却不似山贼来袭那样的声势震大,反而只像是一个人在闹事?
忽然,车顶轰然作响,破了个大洞,重寒迅速挡在童维伟身前,配剑以出鞘,指着蹲在车顶上的男人。
「虎仙大人,您无事吧!」没想到敌方动作这么快,交手没一瞬间,敌人就越至屋顶,吓了飞阳心脏都差点跳出。连
忙赶过来,就见车顶破碎,赶紧扯开帘子,就见他们雇主还在车里,没什么大碍。
几人围过来怒视着车顶上的男人,对方却与童维伟互相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很是悠闲的从车顶跳了下来,伸伸懒腰,
一点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童维伟跟着爬下车,问:「山鸡,你怎么会来?」
男人笑道:「半路被狼那家伙逮住了,他叫我来陪你,怕你无聊了。」随后又看看四周,抠抠耳背,「但我想你应该
不会很无聊吧。」说着,却是对那个从头到尾龇牙裂嘴的小毛孩儿灿烂一笑。
白虎不只是只猫09 飞剑与飞阳
眼看情势并非自己所想,飞阳一步上前问:「虎仙大人,是认识的人吗?」
童维伟这才想到其他人还在看着,转身介绍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朋友?部下?伙伴?儿子?」童维伟转头过去
,朝啼山鸡发出了询问的眼神。啼山鸡撑着下巴,回:「除了最后一个以外其他都能算。」
「为什么?你是我生的没错啊?」童维伟这么说,没注意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石化在原地,尤其重寒,一张脸更是
又冰又冷又怒,眉头紧锁。
啼山鸡苦笑,他们的大人还是老样子,只好解释:「生是指怀孕十个月然后产出,我不是这样诞生的,因此我只能算
是你扶养的,不能算你生的。」童维伟听这样也有道理,这才点头:「那好吧,是朋友、部下、伙伴,不是儿子。」
话一出所有人才发现刚才自己是屏息的,好不容易回神过来,吸了几口气,消化一下刚才所得的讯息。念头一转,虎
仙修练上百年,要养育一个孩子长大,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因此便释怀了。
但有一个人迟迟不能想开,那就是一直冷着脸的重寒。啼山鸡看到重寒那一个模样,笑了,有个可爱的孩子正在吃醋
中。
啼山鸡加入了车队,安全性顿时提升到一种无人能撼动的程度。问这世间谁能比九神兽还要强悍,连童维伟自己都不
敢出声了,还有谁敢回答?而这次的出行,快剑镖局的人不知道,他们正在赚史上最好赚的一笔生意。
行程继续着,只是一点点的变化正悄然形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重寒更黏童维伟了。只要啼山鸡在视线范围里,重
寒就会靠在童维伟身边,瞪着那只鸡,眼神好似再想是要烧烤还是炖汤。
啼山鸡当然清楚那小毛孩儿对自己的敌视,但他才不会跟一个毛没长齐的小鬼头争什么,反之,有一个更加令他感兴
趣的人选,还需要他花时间征服呢。
这日一早,车队停在一个山灵水秀的好景点,童维伟跟重寒去捕鱼,自然是重寒下水补,童维伟坐着乖乖看着别坏事
。
另一头,啼山鸡把飞阳约到无人之处,开口问道:「你与飞剑门是什么关系?」
飞阳先是愣住,没想到啼山鸡要问的是这个,彷佛回想到什么不甘的过去,苦涩道:「在下曾是飞剑门的弟子。」
看飞阳老实,啼山鸡并不为难,手插腰道:「应该说是飞剑门掌门人的大儿子,大弟子,同时也是三年前飞剑门的继
承人。因为被自己三师弟陷害,传出偷了镇门之宝随意送人,便被逐出门。逐出门后,就与追随自己的部下开了这个
镖局,我可没说错?」
「原来你都查清楚了。」飞阳叹息般的说道,当年的事情自己不愿再去想。江湖恩恩怨怨,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他没想过要恨谁,只叹当年自己运气不佳罢了。
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曾在江湖上传了好一阵子,让自己躲了一阵乡村才敢出来开镖局。啼山鸡所说的都是事实
,自己也没想过要去做什么解释,也没想隐瞒或否认。
啼山鸡看飞阳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嘴角上钩,果然没看错人。如果一个人能够淡然的去看待曾经伤他最痛的伤
口,那就代表这人有足够的自觉与自制力,并且经验丰富,可说是成熟度极高的。
而这种成熟度,刚好就是啼山鸡的最爱,当时为了调查跟在大人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发现了这个好宝贝,就让啼山鸡
决定要把他拐到手了。
「你想当门主吗?」啼山鸡放下了鱼钩。
飞阳笑了一声,「门主太劳累,这样快意的生活或许比较适合在下。」鱼儿闪避了鱼钩。
「你想复仇吗?」啼山鸡洒下了鱼饵。
飞阳摇头道:「复仇只会造成更多的伤害,且当年的事情谁也没有错,三师弟有他的理由,或许在下才该感谢他,是
他让在下找到真正的自我。」鱼不吃饵。
啼山鸡双手抱胸前,嘟嘴道:「当镖头那么有趣?当初大人跑去你们那边时,还势利眼成那样,没想到这么大肚啊。
」
飞阳大笑出声:「兄弟定是没有从商过的经验吧?那种光鲜亮丽的大牌小少爷可多了,不理解行情又想争一分便宜的
随身小厮更是多了去。若真护这些小东西,让他们路上乱来,还是我们亏大的,那在下的镖局就甭干了。」
说到镖局就让飞阳眼里冒出了光彩,啼山鸡看的是迷了心窍,心里更是坚定着要把他拐到手。就听飞阳继续说:「这
次万万没想到是虎仙大人下凡一趟,那日是失礼了,看来小的看人的能力还真不够纯熟。」
啼山鸡听了忍不住的就笑出声来:「放心吧,就是你眼力再强,判断力再绝,知识再广阔,遇上那个人,通通无用武
之地,他不是普通人能应付的。」就连他们九神兽,也免不了偶尔自问,那家伙真的是自己的头顶上司吗?
与当年的差别是现在他们可以很自豪的回答:形式上是,实际上不是。
飞阳只当啼山鸡在安慰自己,笑了笑,并无回话。啼山鸡更是满意了,嘴角弯的更大,往前走一步把飞阳困在自己跟
树干之间。飞阳身为武人,反射性就要躲开,但啼山鸡却快他一步,伸手搂上他的颈子。
从这动作就能让飞阳清楚意识到,啼山鸡的武功比他高强许多,动作间看似悠哉缓慢,但气势上完全能颠覆自己。
身体的欲望在蠢蠢欲动,啼山鸡大腿蹭上飞阳腿间时,忽然想起九神兽常常形容自己为:「没节操意识的山鸡。」或
许,他们说中了也不一定呢。
顶上去就能从大腿上感受那东西的巨大,啼山鸡满意的舔舔唇,看飞阳一脸的尴尬窘迫,更是兴奋莫名。他感性的嗓
音响在飞阳耳边,「我很喜欢你,要不要试试看更舒服的事情?」
白虎不只是只猫10 调戏与突袭
「请……兄弟先放开在下。」飞阳艰难的这么说,但下面被磨擦让他无法抗拒的升起了欲望,违背了自己的意识,搭
起了帐篷来了。
啼山鸡哪这么容易放过他,又靠上去了一些,两人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了。啼山鸡魅笑,捉住了飞阳的手,搭在自己
的臀部上,带领他揉捏着那柔软有弹性的地方。「很棒的感觉吧,想不想更深入一点?像是……这里?」
他的手往股间滑去,飞阳已经脸红的都要烧开了,没遇过这么奔放的人儿,只得结巴道:「兄弟,请……请自重。」
「啊嗯……」一声湿黏的呻吟从啼山鸡嘴中吐出,让飞阳心里又露一拍,看他眼神就知道是故意的,飞阳却推不开人
,谁让他武功比自己还要高强?
啼山鸡不理会飞阳,决心一定要将这男人吃到嘴,拉着他的手伸入自己裤内,让他体验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细心照顾的
水嫩肌肤,那触感绝对是让所有男人都投降的。就见飞阳已经开始低低喘气,那双手也不必自己强硬去捉就揉起了自
己的翘臀,啼山鸡满意了。
靠在他身上,闻着男人特有的味道,心里兴奋不已。
「呀——」忽然之间,车队那里传出了惊叫声,打断了啼山鸡的好事。飞阳松了一口气,啼山鸡气的脸色通红,哪个
不知好歹的竟然在这时候出问题?不整死人他不甘心。
飞阳赶到车队去,啼山鸡拉好裤子跟上去,就见到车队那里混乱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与己方的人打了起来
。飞阳抽剑加入了混战,蹄山鸡一个不爽,大吼一声,转眼之间,他动作迅速的拦截下所有的黑衣人,好似捉雏鸡般
简单的把人都困成一团粽子,顺便踢几脚泄愤。
听见骚动,童维伟跟重寒也从河边赶了过来,就见自己的马车队并无大碍,只是旁边多了几辆没看过的车队。
「你们是谁?打扰本大爷的好事,本大爷让你们去跟阎王小子哭!」啼山鸡提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衣襟威胁,却发现
对方已经咬毒自尽。「靠!你还真跑去找阎王小子哭!」
童维伟走了过来,在黑衣人面前拍拍手,「阎阎会不会生气啊?我们这样子乱改生死簿?」啼山鸡把人丢到地上去,
耸肩:「他生气?他躲我都来不及了还生气?」
「唔……那好吧。」童维伟没反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阎王要躲啼山鸡,不过九神兽最强的地位还是不变的,说谁生